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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青亭-第45章

小说: 青亭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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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含笑不语,任由轻薄着。 
        的手指仔仔细细的滑过他的剑眉,明亮的眼,略显憔悴的脸,微微上翘的唇。指下是熟悉的稍凉的温度,可是此刻却有陌生的惊心的美。 
        因为曾经以为,再也看不见张绝世的容颜。 
        “简真好看~”看着他,忍不住踮起脚偷个吻。他却将目光移开去,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门口响起咳嗽声,凌奴的声音响起来:“小主人、小姐,用膳。” 
        看着桌上的菜色,青亭感动得无法言语。再也不用只捧着碗汤或者粥,做吃饱状秀气状。
        现在想夹哪样菜便夹哪样,夹完不想吃还可以扔掉! 
        伤的手虽然还不慎灵活,可是难不住在学校食堂用惯勺子的。 
        微生行简在边含笑看着饕餮的样子,自己吃的很少。 
        吃完以后,待凌奴将桌狼藉收拾完,再度留下他二人相处的时候,青亭突然觉得脸上有火热。 
        他们,居然已经是最亲密的人。 
        那个高高在上,冰雪般,神般的男子,曾经和她那般亲近。 
        一时之间,瞧着跳跃的灯花,感觉世事真如戏剧般。不过毫无疑问,是出喜剧。
        
        “那个……我中的是什么毒?”好在脑袋里还有丝神智在,将从满脑的香艳迤逦之中拽出来。 
        “易伤。”他的语气淡淡的,但是从他微微颦起的眉,青亭知道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东西。于是伸手过去拉他的手,用目光告诉他,不害怕。 
        “事实上不是毒。其本身并无毒性,只是会让所受到的伤河剧数倍,而且,也更难痊愈。”他反握住,将的手包在手心里。 
        “所以……才轻轻磕,就把眼睛磕瞎……?”青亭迟疑的问,受伤的右手也不由自主的抬起来,疑惑的注视着那尤不见起色的伤指。记得体育委员摔骨折的时候,没几就带着石膏四处蹦跶,再过几天,石膏都不用,拿他朋友做拐杖,步行街逛整。待到自己受伤以后,还想过两人的恢复速度怎么差么远,为此还将原因归结于:搞体育的拥有野兽般的愈合能力……
        原来,不是人家野兽,是自己愈合无能。 
        他头,“接住你时,下坠的速度已缓,当是你朋友将你抛起来。所以,不过是撞到岩壁而已。”他的法和凌叔般无二。 
        不禁黯然。翼。她不杀伯仁,伯仁因她而死。 
        “‘易伤’系古毒,也是在秘典之上方见到只言片语。”他的声音多丝烦躁,用力的握紧的手,道:“若不是因为行针之后,吐血不止,竟还未能发觉。” 
        “就是——没有办法抵抗疾病吗?”青亭迟疑的想,症状可不就是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症简称AIDS俗称艾滋病的症状么? 
        “不然。只是筋骨更脆弱些。”他道。 
        青亭松口气,是物理易伤而已。 
        “有没有解药?”是最重要的问题。 
        他皱紧眉头,道:“古书之上称丹之琰可解,可查阅所有药书,并无丹之琰的记录。”
        青亭忍不住翻翻白眼,终于明白国家药监局要将所有药品名称规范化的良苦用心。直想不通为什么皮炎平要改名成复方醋酸地塞米松乳膏,瞬间,突然懂。丹之琰、丹之琰,要是被发现和那千年碧万年灰般不值钱时,看怎么收拾! 
        简在边看着咬牙切齿眉眼抽搐,忍不住安慰道:“无妨,我会护住你。”
        青亭听得感动,心里也放宽些,笑道:“都是鬼门关死再死的人,自是不会怕去。”
        他也笑,柔声道:“如此,便早些安歇吧。昏迷的几日,睡得并不安稳。”
        几日?青亭头,看着他眼下淡淡的阴影,心疼的道:“那你也去睡觉。”
        他头,起身出屋,在门口却道:“不必记挂,明日我陪你下山。” 
        青亭愣在屋里,看着他带拢门。 
        是在梦中说了什么吗? 
        早上青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保持着个眼保健操的姿势,不禁哑然失笑,果然要失去过才觉得珍贵么? 
        于是坐起来认认真真的做遍眼保健操,才精神抖擞的出门。 
        哗,阳光好刺眼。青亭杵在门口,呆呆的看着涂满艳阳的世界,泪流满面——真是因为太久没有看到如此明亮的事物,眼睛时受不,被刺激的。 
        这时,一顶挂着薄纱的帽子飘到头上,透过薄薄的黑纱,看到他负手立在那里,镀身的阳光,微微的笑。 
        真是好看得过分啊~ 
        跳过去,挽住他的手,道:“你也要蒙住脸啦。会被人看光的!” 
        他摇摇头道:“先吃饭。” 
        青亭猛然想起还没有吃早餐,自己想到要下山太激动。很久没有见过他们,不知道大家还好不好? 
        因此匆匆扒两口饭,抢先跑到下山的台阶之上等他。 
        他走得很慢,在前面蹦着,忍不住回头看他。 
        不经意碰到他带着些哀伤的目光,静静的投在身上。 
         
        他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眼神? 
        难道……是自己中的毒,并没有那么简单? 
        茫然的想着,走到石门之前,却又忍不住回头去看那已消失在石阶尽头的宫。只望得到石壁之间汪无垠的晴空。 
        揽住他的腰,低声道:“幸好有你在身边,否则石阶可真是长得吓人。”
        他的眸子分分的亮,那浅浅的哀伤再不复见,他牵的手,,是么。
        于是二人并排,往万丈红尘而去。 
        本以为他们已经回到太傅府,可是等他们去到太傅府的时候,只有花匠在护着院子的花。他见到青亭回来,自是喜出望外,问半才清楚阿黎少爷已经搬到小院,韵莲却还留在将军府没有回来。 
        青亭带着赞叹的微笑,夸奖花匠的劳动成果,然后和微生行简走出太傅府。
        气势磅礴的院子,少了那些重要的人,真的好压抑。令人沮丧。 
        青亭心想,那个孩子,为什么要搬去小院呢。在宫的期间,因为宫的规矩,他并不能来探视,而自己,竟然也默默允种情况,因为,也不想,被深爱她的些人,见她狼狈的模样。 
        阳光普照着,却觉得周身有凉。 
        转头看边沉静的微生行简,想什么来打破履冰般的感觉。 
        “阿黎就是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和我一起抬你的人……”笑道。 
        他点头。 
        “他一定在胡思乱想……”青亭看着小院紧锁的门,喃喃的道。 
        推开门,院子里园的葱绿,不复春日的璀璨多花,却自有份夏日的葱茏。
        可是院子里空无人。心里跳,快步走到阿黎的房间,却也空空如也。慌,奔去抓住微生行简,惶恐的道:“阿黎不在!” 
        微生行简的下巴扬扬,指着从前住的那间道:“那间有人。” 
        闻言,慌忙回头跑去自己的房间。 
        室的幽暗,可是床上被子隆起,分明是睡着人。 
        青亭突然觉得十分的害怕,阿黎从来不是会睡到日上三竿的人。 
        颤颤的走过去,掀开被子。 
        笨阿黎。 
        看着被子下那瘦得塌糊涂,病得脸苍白的小人儿,眼泪不争气的如断线的珠子,纷纷坠落下去。好在伸手把脉,知道他不过是虚弱,并无大碍,稍微放下心。可是就算被摸又摸,床上的人还是没有醒过来。 
        青亭又怕又怒,手上没消停,捏住他那根本没有剩下多少肉的脸颊,边拉边吼:“死小子,给我起来!” 
        床上的人终于动动,慢慢的睁开眼,目光涣散到调好久的焦才看到。
        “又……梦到你了,青亭。”他开口就是这句。 
        青亭大恸,手上加把力气,用力扭,恶狠狠的道:“痛不痛?!” 
        他皱起眉,轻轻的道:“痛。” 
        “那是不是做梦?!” 
        “……”他愣愣的看着,突然闭上眼睛,泪水顺着他的面颊流下来。
        青亭看得心酸不已,心里开始明白,他果然陷入不能自拔的自责之中,于是忍住喉头的哽塞,强作笑颜道:“阿黎不想见我么?那我走啦!” 
        果然,话才落音,床上的人马上睁开眼睛,飞快的伸手来拉她,道:“青亭不要走!”
        
        在床边坐下,看着他病得奄奄息的模样,心里疼痛不已,柔声道:“我不会走。你要快好起来。” 
        他咬着唇,喃喃的道:“都是因为我……青亭才……” 
        青亭捂住他的嘴,挤出丝笑道:“不是你的关系啦,命里有时终须有,命中注定要有此劫的!何况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在不是好端端的么?”而且还找回简,不过话没。
        阿黎心里面还和自己闹着别扭,眼神明明渴慕的看着,却在碰到她的视线之后飞快的避开。
        青亭叹口气,手无意识的摸着他瘦巴巴的小脸,眼睛巡视着屋里的情形。床边堆着药碗,却没有喝,吃的东西也原封不动,娃是想折磨死自己呢?看着看着觉得恼火不已,心道,还在为丢个翼闹心呢,小子又想给出状况,个两个就不能给省心? 
        想到里,脸沉下来,冷声道:“要是不赶快好起来,我就再不理你!”
        床上的人脸上又现惊慌,他挣扎着要坐起来,却因动作引发阵剧烈的咳嗽。情形看得青亭再也伪装不下去,一把搂住他,忍不住大哭。这个小笨蛋!这个大笨蛋!他难道不知道,她是多想把全世界的欢乐都捧到他面前,哄他开心么? 
        他也哽咽,紧紧抱着,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青亭……” 
        青亭抽抽噎噎的回答:“笨蛋!我又不是第一次坠崖,哪有那么容易死!下次没见到我的尸体前,绝不可轻信翘辫子!” 
        他打断的话,嚷道:“你不会死!” 
        青亭忍不住破涕为笑,真是小孩子,可是还是应句:“是是,我不会死~千年老妖!”
        
        “我摔伤眼睛,是简帮我治好的。”不得不承认,这么来句有小小的不可告人的私心…… 
        阿黎头,看着立在门口的大神官,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是真诚的对他道:“谢谢。” 
        微生行简淡淡的点头,道:“若想好起来,最好停止绝食。” 
        阿黎的脸色在青亭瞪大的眼睛的注视下,涨红,半晌轻轻的道:“没有绝食……只是想到不能再和青亭一起吃饭,就吃不下去。” 
        青亭摇摇头,道句“傻瓜”,然后站起来,收拾着床边的碗筷,把捧去厨房,边走边叮嘱简好好帮他诊诊、药里多放黄连。  
        等端碗卖相很是惊悚的面条过来时,两个的都静静坐在那里,默默无语。
        青亭尴尬的把面碗递过去,道:“左手翻的鸡蛋,没有翻好,有点难看。”
        可是阿黎却脸欢欣的样子,吃得贼香。青亭看得真是大快人心,欣慰的想,咱的厨艺看来没有退步啊~~ 
        不料边的简,突然开口说:“我也要。” 
        青亭不敢置信的回头看他,心想不是刚刚才吃过?他却面无愧色,一脸天经地义的模样。
        青亭只得又退散到厨房,再做碗面,还是很惊悚。 
        看他优雅的吃完那大碗面,然后淡淡的说:“不好吃。” 
        青亭就很想往他的面里放黄连。 
 
  
      
        
      闲倚晚风生怅
        叮嘱阿黎好好养病,他迟疑很久,终于同意。 
        青亭将房间的门窗都开来,瞬间初夏的气息盈满屋子,照得床上阿黎的面孔也生动起来。 
        他坐在床边,似乎从六神无主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瞧着二人,说道:“青亭是在将军府的时候丢的,还是去将军府报个平安吧。” 
        青亭摸摸头发,心想就算不敢面对,可是该来的还是得来。连阿黎都想到的事情,自己居然想躲过去…… 
        他上次离开的时候,还在等她的结果呢…… 
        将军夫人……Orz……青亭边磨磨蹭蹭的走在简的边上,一边不无惆怅的想,可以买一送三么? 
         
        微生行简时开口:“你还有什么仇家?” 
        青亭愕然,没能反应过来。 
        “易伤。”原来他还在想个毒药的事情。 
        青亭努力想又想,摇摇头。 
        他便不再询问,路慢慢的走。路上有人认出是高高在上的大神官,不由得大惊小怪,传十十传百,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有些交头接耳的话不免也太大声,比如大神官果然不愧是卫国第美子啦(拜托他蒙面的好不好们也看得出来)、大神官大白的为什么会出门啊(是什么话…0…)、大神官怎么会陪么个丑逛街啊(难道群众都是x光眼,能穿过飘逸的面纱直达丑恶的面容么)等等之类,时也免不挤塞番,不过毕竟没有人敢靠近。青亭的脸藏在纱帽之下,只觉得无比郁闷,以后和他一起走的时候,是不是也都要蒙面的?否则会被那些眼冒泡泡的女子们闷棍的吧…… 
        可转头看那人,神色如常,淡漠得像切坐在云海之前的样子,似乎,那些如潮水般的观众、那些潮声般的私语,都是不复存在的,他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安静的走着罢。
        青亭看得心惊,忙走快两步,直到贴到他的袖子,才觉得安心些。而他,低头看眼,竟伸手牵的手。举动,让围观的群众突然肃静,接着人群中爆发出哭声……
         
        快走到将军府前,青亭突然起了小小的玩心,拉住微生行简的袖子,说道:“我们去吓他一跳怎么样?” 
        看着他望过来的清冷眸子,青亭汗下,立刻觉得自己太低级趣味太没有创意;他是谁,他是大神官啊,怎么会陪做等儿戏的事情,把他当成翼来使唤…… 
        可是他也只是看眼而已,然后只觉身子轻,已经被他揽着腰,腾空而起。
         
        将军府又回复昔日的静谧。仆人们走路的声音都压得低低的,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微生行简和青亭,很轻易的摸到书房的后窗下,此刻已过午时,通常下朝之后的他,不是在练武就是在书房处理公文。 
        窗边种着竹子,在微风中轻轻的响。青亭屏住呼吸,手指沾吐沫,轻轻的在窗上戳个洞,心里想的虽然是开个玩笑,可是心脏却不受控制的跳得厉害。 
        眼睛凑上去。 
        看到他坐在书桌之前,憔悴许多,满脸倦色的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
        而他身后,站着的是韵莲。在做着青亭离开前那日相同的事情,帮他捏着肩膀,脸上甜蜜满足的神情不容错认。 
        他似乎睡着。 
        而她猫在窗前,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冷。 
        他们,已经很好么? 
        的肩膀被轻轻扳回,微生行简带着淡淡忧色看眼,然后他也俯身瞧瞧房里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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