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亭-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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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上似乎现出不太真切的赧色,但是很轻很轻的点头。
青亭的心肝儿随着他的首肯,跳出两百的频率,全身的细胞都跃跃欲试。
“为什么要不辞而别?”他问的却是同一个问题。
青亭的脸色慢慢垮下去,搂着他摇摇:“可不可以换个问题啊……”
“好。”他摸摸的头发,温柔的答道。
“说吧说吧~”青亭才又高兴起来,期待的看着他。
“谁让你不得不离开?”他看着的眼睛,目光中丝毫没有丝让步的意图。
青亭萎靡的缩在他怀中,怏怏的道:“换汤不换药嘛……可不可以不回答……”
“不行。”他回答得很坚定。
“——我不是写纸条了么——、其实,呃,是我自愿的——”开始结结巴巴,脑子里想,他知道后果,会不会去宰了笑笑?可那是间接的杀云濯和翼啊!
“是吗?”他伸手抬起的下巴,让不得不看着他,缓缓的道:“异时空之过客,去到别的地方,又掉回来?”
他的眼神中并没有出现任何威胁或者压迫的情绪,可是青亭听到他难得么长的句子,腿早已经吓得发抖。他定是很生气很生气……
想想自己受的委屈,又想想委屈还不能出来,青亭不由得更觉委屈,因此眼圈红,眼泪开始断线的珠子般往外冒,颗颗顺着脸颊流到他的手心。
他叹口气,不再追问,轻轻将她搂入怀中,道:“既然想和我们在一起,就不可以般只顾着逃。”
青亭愣住,他刚刚什么?以为自己听错,不是用简体字写的字么,他没理由会知道吧?抬起头想再问的时候,他低下头来,轻轻的吻住。
他的唇微凉。
月光在他的脸颊上涂上淡银色的光辉,青亭怔怔的看着他美好得神祗般的脸孔,直到他的眼光里染笑意,才惊觉,惊慌羞怯的闭上眼睛。
他的吻,依旧温柔,浅浅淡淡的,偶尔才有下两下的噬咬,让的心好像直在棉花糖上打滚,软绵绵的生不出力气来。用几分劲攀住他的身体,才让自己能保持在水中站立的姿势,不至于滑下去。
……可是,水的温度似乎渐渐的热起来……
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和他紧贴着的身体,都开始升温,燃起火苗。他……他的身体起某种变化,即使是隔着的衣衫,她也依然能真切的体会到他的灼热……
更慌乱,微微离开他的唇,手却不知道该怎么摆放,而且他的长发在水中,有意无意的下下撩拨着的手,让更加心如鹿撞。
他却不让逃开,揽着的腰,在耳边轻轻的道:“刚刚想对我做什么?”
青亭又忍不住倒抽口气,难道能告诉他,开始想——呃,SM他?所以慌忙摇头,以示清白。
他轻轻的笑,淡淡的笑容在月光下美好纯净,声音也样的温润无暇:“原来青亭不想。”
青亭快吐血,是何等的扭曲!所以只好又大力的摇晃可怜的头颅,感觉自己今太挫败,居然被个向弱受的人压在上面。
他见如此反应,又笑,道:“那,到底如何是好?”
青亭默默的倒数三二,发现自己再不拿出勇气,他是要吃定。是!是偷跑大半年,所以看到他们都难免有内疚,有做贼心虚的感觉……可是,能全怪吗?也不想是不是!也受很多苦,流很多泪啊!
想到里,不由腰板也硬,说话也大声,伸出手指,很茶壶的戳上他的胸口,道:“是让我怎么样都行对吧!”
他捂着被戳的地方,果然开始迟疑,好看的脸侧过去,就是不看她。
青亭心道,看吧,果然是人善被人欺,这么强势,主动权不还是乖乖的落入她手中?
心里却扑通扑通的跳得更快,因为水下他的热情并没有减退的样子,直在灼烧的触感……
她和他明明……明明已经有过一腿的!青亭懊恼的想,怎么眼睛能够看到的时候,反而没有那种勇气,因为看到他清冽的眼神,敛着波光,带着风般清淡的神气,就觉得有些自惭形秽——
连他的身体都是般完美,可是还是全身伤痕累累的呢!翼在第一次见到她残破的身体时,几乎失去控制,若不是仇家是那悬崖,他估计会立刻飚过去把人碎尸万段吧……
也从侧面,证明身体的丑陋吧,忧伤的想。
所以,还是得说,那啥吧。
他看着费力的撕扯着自己的衣襟,有些疑惑,于是伸手帮忙,轻易的就褪下的衣衫。大汗,慌张的捂住胸,如临大敌。
可是他的眼神太无辜,有脾气也发不出来,于是背过身去,继续撕扯衣衫的下摆。
突然感觉到他的唇轻轻的落在背上的伤痕之上,缓缓游动,吻得极仔细,甚至感觉得出虔诚。
垂下双手,黯然的道:“很丑是不是。”
他拥紧的腰,让和他贴得紧紧的,可以清楚感觉到他热烈的心跳……以及水下的炙热。
“在我眼中,你是最美的。”他吻着的耳垂,喃喃的道:“一直都是。”
所以到最后,也没能蒙上他的眼睛,就般在月光之下,被他仔仔细细的吻个遍。
从耳后,到胸前,到更令难以启齿的地方。
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身体如此完美。那种完美,不关乎那些纵横肌肤上的伤疤,不关乎的体态,而是——被一个神样的子爱着,并令他珍惜如斯。
青亭迷乱的将手指插进他的长发中,虚弱的体会着他在身上激起的电流。
他的呼吸也紊乱,不复那个清清朗朗的样子。
是的,他们分开太久,太久。
当他终于无法再隐忍,将把抱起来的时候,听见水哗啦的声响,像是流进心底的甘泉,被幸福激出那么大片的水花,只泼得路繁花盛开,云霞似锦。
幼细的腿如海藻般,缠上他的腰。
月光牛乳般倾泻在对纠缠的璧人身上,水声轻轻荡漾着,将水面上银色的波光不停的揉碎,又合拢起来。
不知道抵死缠绵多久,依然保持着那缠绵的姿势,他轻叹着将沁着细汗的额搁在的肩头,喃喃的道:“真好。”
揽着他的腰,羞赧却快乐,轻轻的应道:“简好厉害。”
他闻言却低低的咳嗽起来,青亭看到他的耳后起淡淡的红晕,心里不由阵的激荡,个素来高高在云端之上的人,不过也是个孩子罢……
“爱。”边在他的背上轻轻的划着两个字,腰却不怀好意的扭扭,将刚刚拼凑完整的水中月轮又揉成团碎银。
他的呼吸陡然加重,稍带力道,着实咬的肩头口,如所愿,再无澹泊,剩下的只是烈焰般的热情,和属于初识情滋味的年少的轻狂。
苍山入黛,在月光下越发添娇媚。
茫茫的漂浮在感官的极乐世界中,微眯眼睛,望着那些在夜色中安静温柔的山的远影,不甚真切的忆起首诗,似乎是年少时十分向往的几句:
就在众荷之间
把的一生都
交付给他
没有什么可以斟酌
可以来得及盘算
是的 没有什么
可以由他们来安排的啊
在千层万层的莲叶之前
当她回眸
有很多事情就从此决定
“简,是我的吗?”当他拥着慵懒无力的,卧在湖边的草地上休憩的时候,半眯着眼,问个傻问题。的
但是他,认认真真的答。
“是。”他答的声音像风里飘过来的树木的清香,轻远悠长。
“你会喜欢我很久吗?”朦朦胧胧的,快要睡着。
他将猫咪般抱入怀中,温柔的将散落的头发拢入的耳后,声音柔和坚定:“许生生世世可好?”
灿然一笑,安然入梦。
当回眸
有很多事情就从此决定
在那样个
充满花香的
午后
——席慕容·《缘起》
知我意,感君怜
青亭惆怅的看着坐在离云间悠然自得的微生行简,感觉他的不请自来为平添许多苦恼。
比如性病人猛然增多,比如也老是会被他害得走神。
不愿意随他回御都,他也不什么,让杀生丸在树林里呆着,自己跟着回到离云间。
现在,他便是带着好奇,拿着用来开药方的鹅毛笔,在纸张的空白处随意写着字。青亭凑过去看,“离云间”,她的脸不由红,装作若无其事的赶紧走开,去收拾装药草的抽屉。
那人看着自己写的字,瞧半晌,然后自言自语般,道:“ 重伤一个, 重病一个。”
青亭一愣,立刻反应过来,他定是瞧出“离云间”便是取的他们三个的名字,重伤那个必是指云濯——那重病的——脸色一变,扑过去抓住他的手腕,手指搭上去,脉象平和,并无大碍。那……就是指阿黎……的
“阿黎——他怎么?”抓着他的手腕,急切的摇晃起来。
“易伤毒性已重。”他任晃着,慢慢的道。
“啊?!不会啊!他没拿到解药?”青亭觉得好像个晴霹雳打在头上,声调都高几分,引得众病人纷纷瞧着,也顾不上许多,只急切的瞧着微生行简,盼望他的不是真的。
“谁给他解药?”微生行简轻轻的握着的手,看似问得漫不经心。
“笑——”青亭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出来才警觉,慌忙捂住自己的嘴。
“果然。”他的脸色还是瞧不出异常来,目光却萧寒几分,看得青亭心里颤,慌忙紧张的道:“不能杀他!”
微生行简点头,没有话。
一边的翼显然也听见这番对话,不过他比青亭淡定些,插话道:“先去看看熵黎。”
青亭早在听阿黎的毒还没有解时,就已经有些六神无主,听他的话,才觉得找回些主意,拉着微生行简就往外走,走两步才想起什么,歉意的回头,对翼:“那我先出去下。”
翼点头。
赶很久的路,可是青亭总是觉得马儿不够快。到后来,微生行简看到心急如焚的样子,在接近两国交战的战场时,抱起,直接从战场之上掠过去,的头埋在他的胸前,听到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可是下就被远远的抛在后面。经过卫国的阵营时,青亭轻轻的问:“云……他无妨吧?”
微生行简似乎摇摇头,可是风吹迷的眼,没有看得真切,迟疑之间,已经离开军营很远。
青亭设想过千次阿黎别后的样子,可是没有种是这般——令她慌张。
她和微生行简,远远的站在树梢,等着他由远而近。
具体来说,是一顶青花软轿,慢慢的自街头走过来,停在家正在装修的酒楼前面。走在轿边的个中年人微微的弯下腰,似乎在听轿内人的吩咐。待他抬起头来时,青亭认出来,那是安叔。
这时候,轿帘微微的掀开来,只皂黑软底鞋伸出来,接着是月白色的衣角,当阿黎的身子探出来时,安叔连忙用披风包住他,小心的护着他,往酒店里走去。
青亭甚至连他的脸色都没有看清楚,只觉得他所有的动作都慢得让人揪心,也不复记忆中那个元气十足的少年儿郎。
翼在她身后道:“走。”完带着几个跳跃,飞进酒楼的后院,顿下,似在辨听声响,旋即将轻轻放在个房间门口。他俩甫着地,有两个黑色的影子迅速闪出来,左右的停在他们的身边,警惕的盯着青亭,对微生行简倒是视而不见。
微生行简只两个字:“青亭。”那两个黑影似乎怔下,便咻然消失,如来时样。可是面前的门却“嘭”的声被用力打开。
青亭从望着黑影们消失的方向,慢慢回过头来,和一双包含着震动、不敢置信、惊喜、哀怨的漂亮眼睛对个正着。
他笔直的站在那里,握在门上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白指关节,瘦得可怕;淡紫色的唇似乎褪些颜色,苍白得有些刺眼。旧的月白的袍子,依稀是当年的暮春,送给他的“谢春节”的礼物。
有什么涌上来堵住她的喉,又有些东西涌上来模糊她的眼。
轻轻的伸出手,努力使自己的微笑看起来不那么悲伤。
下一秒,个用力的怀抱已经将拥入怀中。
“是梦吗……”他喃喃的声音依然充满不确定和挥之不去的伤感。
再也忍不住泪,闭闭眼睛,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无声的证明着的存在。
“青亭。青亭。”他轻轻的唤,青亭感觉到有凉的水珠落到脖子里的肌肤上,却分外的烫人。心里慌,紧跟着是疼痛,忙退开步,捧起他的脸,手忙脚乱的帮他擦。他的脸腾的红,别扭的转开脸去,袖子挡住脸。
青亭瞧得心里一软,刚刚的惨淡心情淡些,挽住他,轻轻道:“对不起……阿黎不要生气,?”
他软软的嗯声,袖子慢慢的放下来,拉住的手,长长的睫毛垂下去,却只是不瞧她。
青亭瞧得心里大爱,时觉得分开的时光、相思的痛楚都退开很远,反手握紧他,待想回头招呼微生行简时,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拉着他的手坐在窗前,青亭打量着他苍白瘦弱的样子,心里悔得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伸手摸着他消瘦的脸,怔怔的又几乎落下泪来。自己当时怎会如此单纯,相信那人的话,他本已设计在前,又如何真的信他会遵守约定?
“青亭。青亭在想什么?”阿黎担心的望着,紧紧的抓住的手。
“在想我很傻,让你受么多苦……”终究没忍住,懊恼的抽自己一巴掌。
阿黎慌忙把另只手也抓住,摇头道:“怎么会怪你?”
“我该亲眼看着你服下解药,才走的——”青亭越发觉得自己白痴、单细胞动物,心里充满极度的自厌恶。
“你还要走?!”阿黎大惊失色,漂亮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青亭慌忙摇头,再三保证自己没有个意思,阿黎总算松口气,半晌,才幽幽的:“若我不服下解药,青亭就不会走,那我一辈子不会去服那些解药。”
“笨蛋阿黎!”感动的揉揉他的头发,发现阿黎已经比高出好多。
“我马上出发给你去要解药。”下定决心,笑笑,是自己违背约定在先,不能怪。
阿黎终于笑,带着的不好意思,微垂下头,轻轻道:“我有解药啊。”
“呃?”刚刚还在热血沸腾打算要和反派人物决死战的青亭,突然被句软绵绵的话堵回去。
“听云将军说起解药是你走后,笑笑才配出来的,所以,我想,”他又垂下眸子,“不能让青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