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角嘴美眉-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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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妈不会那么容易被死神打败!」范醒文轻搂著她的双臂。
「我知道,姑妈是好人,一定会有奇迹出现。」安琪抽抽噎噎。
「放心,好人会有好报,这是恒久不变的定律。」范醒文柔声安抚。
「从现在开始,我每天都会为姑妈祷告。」安琪的头不知不觉地靠在他胸口。
「希望你的天主会如你所愿!」有种奇妙的感觉在他胸口翻搅,迫使他失控。
他情不自禁地扳过她柔弱纤细的肩膀,看著菱角嘴,仿佛在催促他品尝她的味道;他的手指沿著她的唇形滑过,非常的温柔,而且还带著一丝感情。
这个时候,她倚偎在他怀中,眼里有纠缠不清的迷惘……
怕她逃掉似的,他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勾起她的下巴。
看著微启的双唇,他低下头,只差一点就碰触到,她突然跳开。
「你想干什么?」安琪眼神充满惊恐,以及他无法解释的深深愧疚。
「没有,你想太多了!」范醒文很难自圆其说,更不懂她对谁感到亏欠?
安琪气愤地怒骂:「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乘机吃我豆腐!」
「就算你一丝不挂,我也不会碰你!」范醒文说完就转身离去。
「你要我到这儿做什么?」安琪面无表情地来到餐厅。
范醒文处之泰然地说:「你的工作本来就是全天候听我差遗!」
安琪不悦地皱眉。「我又不是机器人,你总要给我吃饭时间吧?!」
「你有福了,今晚我心情好,请你吃饭。」范醒文尽可能地保持笑容。
「谢谢,我无福消受。」从山上回来之后,安琪一直保持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态度。
「你非要惹我不高兴,你才高兴吗?」范醒文无可奈何地忍耐。
「所谓宴无好宴,我当然要提高警觉。」安琪发出刺耳的冶哼声。
他虽然没出声,但他的眼里和心里都在思索和猜测,她究竟在想什么?是什么让她变得不通人情?
她冷漠的态度让他感到心烦,可是他并没有疏忽,她的菱角嘴不再上扬,像被千斤重的石头压住。他相信她跟他一样痛苦,而且那种痛苦,不是他或她带给对方的,而是另有其人……
现在,他只要一接近她,她就像受了刺激的猫,对他满怀敌意。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变成了老鼠,在她面前,无时无刻不战战兢兢!
但,今天不同,今天是休兵日,他这辈子从未如此需要过温暖,如此需要一个女人,虽然这么想对不起过去,但这些日子以来,在不断的天人交战之下,他累了,他只想在今天卸下武装、放下武器,其他以后再说。
「今天是我的生日。」范醒文振奋精神,直截了当地说。
「祝你生日快乐。」佯装铁石心肠,对安琪来说很辛苦。
范醒文以几近乞怜的口吻说:「陪我吃饭,我不想一个人庆祝。」
「你那些呼之则来的女伴不是很多吗?」安琪以轻蔑的语气讽刺道。
「要我怎么做,你才肯赏脸?」范醒文卑微的低声下气。
「什么都别做,就是给我最大的恩惠。」安琪反过来求他高抬贵手。
「这是命令,老板的命令。」范醒文黔驴技穷,只剩唯一的法宝。
安琪没奸气地说:「坦种强人所难的命令,有违劳基法。」
「跟老板吃饭,劳基法没说下可以。」范醒文指出。
「如果你想藉机性骚扰,那就另当别论。」安琪仍然有所顾忌。
「我保证,绝对不会毛手毛脚。」范醒文做出童子军的手势。
她已经找不到拒绝的藉口,更糟的是,她一整天都没看到陆婷的鬼影子!
看著他的眼神,像个嗷嗷待哺、可怜到快饿死的孩子,一抹深切的怜惜之情掠过她脸庞。
她立刻发现她犯了极大的错误,而且他也察觉到她的表情变化!为了陆婷,即使她不在这,她也不能背叛她,她必须马上采取行动——逃!
但是,她的双腿仿佛被钉子牢牢地钉在地上,完全动弹不得。
「你没话说了,这就表示你同意了。」范醒文替她做出困难的决定。
「不准喝酒,以免酒后乱来。」安琪勉为其难地点头,但换她发号施令。
「没问题。」只要她肯陪他吃饭,白开水也会变成琼浆玉露。
安琪深怕引爆地雷似地说:「也不可以吃生蚝。」
「看不出来你懂得不少。」范醒文笑声轻浅。
「还有,我不吃牛肉,你也不准吃。」安琪余悸犹存。
「都听你的。」范醒文毫不生气,反而觉得这是可爱的命令。
安琪想了一下又说:「我没钱送你生日礼物。」小气是她的特色之一。
「我不冀望。」范醒文一味地微笑,对她百依百顺。
「我不会为你唱生日歌。」五音不全是安琪的致命伤。
「无所谓。」范醒文感到这一生从不曾像现在这么快乐过。
「我要去洗手间。」安琪起身离开,步伐急切得像快尿到裤子上。
来到洗手间,看到自己的脸比洗手台上的粉玫瑰还美,心中一阵羞赧。
镜里的女孩一点也不像她,眼睛亮得像有数百颗星星在里面,皮肤嫩得像被天下最清澈的泉水洗涤过,还有她最引以为傲的菱角嘴,充满了深情的滋润……若不是陆婷不在这里,她根本不敢流露出这种表情。
似真似幻,宛若美梦,她真怕走出去,梦也跟著碎了。
一阵冲水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安琪从镜面的反影,看到那个骚货!
「看什么看?」骚货的眼中仿佛被两条毒蛇盘踞。
「你没穿胸罩!」安琪盯著她薄纱上凸出的两粒草莓。
骚货下害臊地说:「反正晚一点要脱掉,不穿省麻烦。」
安琪好心地警告道:「你这算犯了妨害风化罪,会被警察取缔。」
「我知道你是谁,醒文雇的清洁妇。」骚货眼中的毒蛇朝她吐信。
「我也知道你是谁,害死陆婷的罪魁祸首。」安琪不甘示弱地回击。
骚货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那个女人自己去撞车,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安琪对她的失态感到怀疑。
「你知道我今晚为什么会在这儿吗?」骚货转移话题。
「你跟踪范先生。」安琪用肚脐眼想。
「不是,他请我来为他暖床。」骚货虚张声势。
「你想激怒我,我却毫无感觉。」但心中还是隐隐作痛。
「我看到了,你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骚货洋洋得意地奸笑。
安琪手捣著嘴,一副大吃一惊的模样。「你的眼里有大便!」
「妈呀!」骚货赶紧转向镜子,寻找不存在的眼屎。
「乖女儿!」可惜安琪一点胜利的快感也没有,反而感到惆怅满怀。
走出洗手间,她就看到范醒文的身旁围绕著好几个长腿美女,众星拱月。
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认出其中一位长腿美女,正是他圣诞节的女伴!光是那些穿著高跟鞋的长腿,每一双腿的长度至少都到她胸部(如果她算是有胸部的话),跟她们相比,她的胸部有如馅少皮薄的小笼包。
不对!此刻她的心情怎么会跟陆婷一样——妒火中烧?!
她连忙摇了摇头。
不是这样的,她其实是怒火中烧,气他戏弄了她才对。
很明显的,他早就跟这些长腿美女约好了,英俊多金的男人总是不甘寂寞。
「你回来了!」范醒文带著笑意的沙哑嗓音,把她从万丈深渊拉回现实。
「她们是什么人?」安琪认为他故意以充满磁性的声音说话,是因为爱现。
范醒文轻松自若地说:「都是朋友,她们碰巧也来这儿用餐。」
「醒文,她该不会是你的新欢吧?!」其中一个长腿美女惊呼。
「原来你改变口味,现在喜欢喝冬瓜茶!」另一个长腿美女跟著挖苦道。
「依我看,醒文是想吃处子肉。」最后这个长腿美女狠毒地一口咬定。
安琪忍无可忍地瞪著她们,口无遮拦地说:「一群三姑六婆!」
「不许污辱我朋友,我要你向她们道歉!」范醒文拉长了脸。
「放个屁,臭死你们!」安琪屁股朝向她们一抬,然后落荒而逃。
「你在里面干什么?」范醒文像发泄怒气般拍打著门板。
「泡澡,我尽快出来。」安琪吓得两腿发软,站都站不起来。
「你违反规定,我要惩罚你。」范醒文使出全身力气,一脚踹开门。
除了惊惶失措的脸,安琪颈部以下瑟缩在泡泡里躲藏。「你喝醉了!」
「对,一身酒臭味,我也需要泡澡。」范醒文拉扯著领带,眼神不怀好意。
「你房里有浴室,求求你去那里泡澡。」安琪嗅到一股失身的危险气息。
范醒文褪去衬衫。「这是我家,我高兴而且有权想在哪泡就在哪泡。」
「给我五秒钟,麻烦你转过身,我立刻让位给你。」安琪恳求。
「我不要,我偏要借酒装疯。」范醒文穿著西装裤跨入。
极度的恐惧,使她顾不得自己一丝不挂,急忙起身,但他的双臂却有如铜墙铁壁般困住了她,她被迫向后退,背部抵在湿濡的瓷砖上。
她像只惊弓之鸟,在逃不出的牢笼里拚命地挣扎,手脚并用,又打又踢,可是对他来说,她只是白费力气。
很快地,她就筋疲力尽,只剩顽强的意识……
突然间,他的双手掐住她的肩膀,仿佛想掐碎她的骨头,让她痛叫出声;接著他仿佛丧失了理智一般,用力一按,两个人几乎一起跌坐在浴缸里。
飞起的泡沫溅到她眼里,令她分不出来是泡沫还是泪水刺痛了她的眼睛?
这时,他的双手圈住她的颈项,仿佛要勒死她似的。
她屏息著,但他却低下头,吻著被他伤害而瘀青的肩膀。这个吻像道歉,又像疗伤,更像导火线,引爆她走向下能自拔、粉身碎骨的毁灭中……
抓住残留的理智,安琪抽噎地哀求:「求你放开我!」
「你的头发味道真香。」范醒文嗅著她的发丝,语带陶醉。
「你看清楚,我不是你的女人!」安琪滴下泪珠,她不想成为替代品。
「你即将成为我的女人,不是吗?」范醒文吸吮著她悸动的颈动脉。
安琪浑身颤抖。「拜托你!求求你!我们真的不能!」
「是你逼疯我的!」范醒文俯低头,以温热的唇含她的。
「我没有!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安琪气若游丝地否认。
范醒文的唇突然移向菱角嘴。「你的唇好柔软!」潜伏在他心底的罪恶感,就像记忆中的身影,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也许是酒精,也许是贺尔蒙作祟,他不想追究无关紧要的答案,他只想要抱著她的娇躯,而不是抱著酒瓶、抱著空虚的记忆。
他要真实的感觉,带有香味的体热。
他紧紧地抱著她,犹如即将溺毙的人,在茫然孤寂的大海中,抓住一根浮木,让他不再沈沦下去……
不!他心里清楚地知道,她不是浮木,而是他的支柱。
从她走入他屋子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走入他的生命里。
过了今晚,她就会跟他合而为一——
以她的说法,她将会明白她是从他身上的一根肋骨做成的,若不是她抗拒,她早该看见她的来历和命运。
在冥冥之中,他知道有什么为他们牵了线……
「你闹够了吧?!」安琪觉得受辱,但心中却无深刻的怒意。
范醒文的双手放肆地在她身上游走。「我要更多。」
安琪发现他的眼睛闪闪发亮。「你是清醒的!」
「我的确喝了很多酒,但我没说我醉了。」范醒文微笑以对。
「救命啊!」安琪手指抓著浴缸边缘,想要撑起身体,又怕他乘虚而入。
「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
在他有如魔术师的手指引领下,她的身心载浮载沉,像在海上,又像在云上。
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环住他的背,迷蒙的眼睛透出一条细缝,倏地睁大……陆婷就在天花板上,不知她在那里多久了?她有看到她曾经抵抗吗?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出声?为什么她到现在还不采取行动?为什么她要用轻蔑和痛恨的眼神,注视著她的脸部表情?
这些为什么的答案,她心里有数,但她可以解释,只要她肯听,这件事会成为误会,从此烟消云散。
「快救我!」安琪为时已晚地大声呼喊。
「没人救得了你!」范醒文仍然沉迷其中。
安琪眼泪啪答啪答地落下。「求你快想办法救我!」
「好吧!」陆婷拿了本精装书,往他的后脑勺用力敲下去。
「你今天去哪里了?」安琪穿好衣服。
「四处飘荡。」陆婷目光哀怨地问:「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事实上,陆婷是在她的坟前等待,一直等待,痴痴地等待……
这两年多来,不论他工作再怎么忙碌,一定会有三天来她坟前祭拜她——他生日、她生日和她的祭日。
可是他今天没来,还跑去喝酒,显然他已经准备好把她完完全全地抛出脑外了,这个事实让她无法忍受,但更令她感到残酷的是,安琪,她的好朋友居然横刀夺爱?!
虽然她没看到事情发生的经过,只看到一小部分,不超过一分钟,但就已经足够了。
她很清楚躺在他怀中销魂的感觉,没有一个女人,她相信安琪也不能抗拒他的魅力!
看著她的目光从哀怨变成愤怒,仿佛射出两支淬毒的利箭,安琪的心狂乱地悸动著。
她很想大呼冤枉,很想极力撇清,可是她不能。这种时候,激动只会适得其反,除了冷静应对,还需要冷漠处理。「他喝醉,而且兽性大发。」
「我回来的真不是时候。」陆婷打从心底不相信。
「你在胡说什么?」安琪生气地瞪著她。
陆婷咬著牙说:「你的表情明明是神魂颠倒。」
「我可不想失身给一个酒鬼。」安琪木然地转身。
看见他还泡在水里,陆婷赶紧拔去塞子。「那他怎么办?」
「让他今晚睡浴缸。」安琪一脸的无动於衷。
「这样太残忍了!」陆婷决定不计前嫌,只想言归於好。
「他活该!」安琪头也不回地走回房间,合眼钻进被里。
「求你行行好!」陆婷穿墙飞进,声音饱含著乞怜的哀求。
「我是坏人,在你心中,不是这么想吗?」安琪反过来指责她。
陆婷把残存的自尊抛在脑后。「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怀疑你的人格。」
安琪爱莫能助地耸了耸肩。「其实不是我不肯,而是我根本抬不动他。」
春天的脚步,像被紧闭的窗挡在外面,进不了这间屋子,空气中充满寒流。
一想到他没穿上衣,只穿著一条湿裤子,躺在冰冷的浴缸里,虽然说他是罪有应得,可是安琪却无法不担心他生病,但是她绝对不能表现出来。
她无法否认,从他吻她的那一刻起,她对他的身体便有了渴求。
他的肌肉并不结实,肤色也不是古铜色,但身体线条却十分流畅,像个年轻羞涩的男孩子,性感得令人想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