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法师-第2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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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奇怪自己怎么突然多了消除别人记忆的能力,心想这该跟女子口中所说的“炽血天使”有关,因为那道光芒他是自然而然发出的,甚至都没仔细思考过,自然地就像人饿了要吃饭一样。
女人的尖叫声很快就引来了一旁的巡逻兵,甚至安营在附近的士兵也全体出动了,那凌乱而又繁杂的脚步声让这女人惊惶失措,她惊恐地飞奔出了帐外,觉非来不及阻止她就跑了出去,然后觉非就听到了一声惨烈的尖叫声——那声她生命的绝响……
第十卷 第五一八章
人族的战争依然在残酷地进行着,而在比奇大陆上所进行的战争却比这更加凶险!
四大兽神发出联合邀请,要以兽神的名义对起义军招安。
这个消息可以理解为起义军的一种胜利,但对于卡布衣和清荷两个人来说却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起义军一旦被招安那就代表着兽人族的内战就此结束、动乱也就没了,这是她们所不愿意看到的,或者说是觉非所不愿看到的。事
当然了,这“招安”是否诚心也有待商榷。所以,二女跟起义军的各级将领聚在了一起,对这件事展开了激烈的讨论。事
讨论间隙,二女找到了怜荷——起义军的最高领导人。
怜荷皱着眉头,似乎在为此伤透着脑筋。
“怜荷姐姐不高兴么,如果我们被招安了那就说明我们的半兽人有救了!”卡布衣试探着说。
“呵,拯救半兽人只是我们二分之一公会的初衷,发展到现在这个意义早就变事质了。”怜荷轻笑着,对于二女她事是十分喜欢的,因为至少有半壁江山是她们俩打下的,“我们现在要拯救的不仅仅只是半兽人,还有那些身处水生火热之中的兽人也是我们要拯救的对象!”
卡布衣顺着她的话继续说道:“这么说,姐姐你是不希望被招安的了?”事
怜荷摇了摇头,苦叹说:“也不是,毕竟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去跟四大兽神拼最终只会落个以卵击石的下场——或许是我妄自菲薄了一点,但说实话,对于战胜四大兽神我没有信心。”
“所以你打算接受他们的招安?”卡布衣不厌其烦地问着,因为这些对她来说很重要。
“也不是,这还要看他们的诚意或者说是开出的条件。”怜荷很耐心地解释道,“如果他们允许我们保留现在所占的势力,那我自然就会同意了——这么大的地方也足够让许多兽人生活得很好了,但如果他们只是把我们招了过去收去了我们所有的军事力量而给个什么大官当当那我自然是不会同意的!当然了,这里面还有很多问题没有得到解决,比如说他们的‘招安’究竟是真的呢还是缓兵之计又或者仅仅只是一个陷阱,我们不得而知,所以我也没有想好到底该怎么应对。”
她一抬头,问二女说:“你们觉得呢,这招安计划可行吗,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尤其是你们两个的。”事
“我觉得,我们不应该接受招安!”清荷缓缓地说,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姑且不论兽神们是否真心想要招安,单说我们现在的形势也不该接受招安。这么说吧,兽王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他甚至都已经失踪了,而四大兽神也只是占据着他们各自有限的领地而已,其势力范围甚至连我们的都不如——受他们的招安,实在是名不正言不顺,至少也该是由兽人当家作主的兽王来向我们招安。他们这样做算什么,以什么名义又有什么权力对我们进行招安呢?再有,以我们现有的实力未必不能事跟兽神联军一搏,就像上次那样我们还是将他们击退了,所以我们没必要去接受这所谓的招安,而是应该继续着我们的起义将自由的火焰燃烧遍整个比奇大陆!”
怜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回头问卡布衣怎么想的。
“我基本上跟清荷姐姐想的一样,事只是我想的可能要比她更激进一点事。”
“哦?说说你的意见。”怜荷有些好奇地问。
“我觉得我们不该再这么被动下去了!”卡布衣语出惊人地说,“我们该回复以前的那种状态,应该主动出击去攻克更多的城池!可是自从我们完成第一个计划之后,我们就改主动为被动了,就守着现有的这些城池根本就没有再进一步过,这样下去对士气绝对会有很大的影响!”
怜荷不置可否,她站了起来,久久地望着窗外,然后回过头微微一笑道:“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派个人过去看看,我们不能就这样浪费了一个好机会。”
“我们去吧!”二女异口同声地说。
“你们俩?”怜荷呵呵一笑,“你们俩过去似乎不大好吧,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起义军可就不大妙了。”
“没事儿,我们会随机应变的!”卡布衣笑着走到怜荷的面前,说,“再说了,起义军里除了我们俩也找不出事什么适合的人选了,不是吗?”
怜荷犹豫了一阵,点了点头……
神王病了。
是的,号称神族第一高手的神王陛下确实病了,并且病得不轻,甚至连早朝这么重要的事都被迫取消了。
一时间,朝野议论纷纷,众大臣都想不明白病这东西即使是神族的普通人都很难患上,神王怎么会突然得病了呢?这件事情确实让人费解!人们去向宫廷医师打探消息,但所有的宫廷医师对此却全事部三缄其口!
这事隐隐透露着不同寻常的信息。
逸尘对神王向来是很关注的,所以当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去找了五公主绮仙,希望从她那里能得到一点有用的线索。
“皇兄病了?”绮仙瞪大了眼,表现得极其震惊,“我昨天还刚见过他啊,当时他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病了呢?!”
“我也是听大臣们讨论才知道的——或许,这根本就是颗烟雾弹而已。”逸尘耸了耸肩说,“你也知道,你的那位皇兄做事向来都是让人捉摸不透的,这也有可能是他自己一手导演的桥段也说不一定。”
绮仙对逸尘的态度已经习以为常了,她也不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拽了拽他让他事别说得太大声了。
“不行,我得过去看看!”她想了一会儿说,“作为妹妹,我必须去探望一下,不管这件事情是事真是假我都得过去看看——你,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当然,”逸尘轻蔑地一笑说,“我当然要过去看看,我至少也得弄明白他在搞什么鬼把戏吧?”
绮仙幽幽一叹,抱住了逸尘说:“尘哥,你能不能对我哥稍微……稍微尊重点?不管他曾经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毕竟他是我的亲哥哥,为了我,你不能多尊重他一些吗?”
逸尘拉过了她的手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临到嘴却还是忍住了,他只是很简单地说:“走吧,我们这就过去看看。”
神王寝宫紧闭,守护在寝宫外的侍卫明显要比平常时候多出许多,他们将二人挡在了门外。
“我是皇兄的妹妹,凭什么不让我进去?”绮仙冷冷一扫他们,摆足了公主的架子,“难道,以我公主之尊也不能进去么?!”
“对不起,公主殿下,小人等也是奉命行事,没有王的旨意任何人都不能进去……”侍卫长陪着笑事脸把绮仙的话给挡了回去。
“奉命行事?你们奉的谁的命,行的谁的事!”绮仙大怒。
“五姑姑您来啦?”身后,神族最谦恭的王子来了,他带着一张夸张的笑脸说,“事情是这样的,因为父皇病了,为了防止别人去打扰他的休息,所以我下了命令不让人进去——呵,就连我自己也是在见过他老人家一面后就马上退了出来。”
而他的身边则站着鬼灵精怪的小公主忧若,看她撅着嘴巴的样子想必她也在为这件事烦恼。事
绮仙看到他们俩转了一副笑脸,很亲和地说:“那皇兄的病怎么样了呢,严重吗?”
王子的神情变得很忧郁,他深深地看了寝宫一眼,唉声叹气地说:事“医师说可能是因为积劳成疾……父皇他太累了,这么多事情压着都等着他处理,太累了……”
“哥哥撒谎!”忧若哼了他一声说,“医师说根本就查不出病因,在你嘴里怎么成了积劳成疾了?!因为差不出病因,这才让我担心,不清楚病因又怎么治疗呢?”
说着说着,她就忍不住哭红了眼,泪水顺着她滑嫩的皮肤滴落了下来,谁见了都心疼。
“不哭了,皇兄会没事的。”绮仙心中虽然也很着急,但还是安慰她说,“皇兄修为高深,普通的小病根本就难不着他的,过段日子他自然而然就会痊愈了。”
“对,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逸尘若有所感地说,却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有点过了,因为他看见王子的眼里冒出了火光,于他是赶紧补充说,“哦,这是人族的谚语,意思是说真正有本事的人都会受上天眷顾,会长命的。”
“但愿父皇没事!”王子双手合十,做了一个祈祷状,“眼看着魔神大战在事即,圣战如果缺了父皇,我想一定会失色不少的。你说对吗,逸尘将军?”
他直视着逸尘,冷冷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的眼睛直达内心深处。
“是的,陛下如果在圣战中缺席,事的确会令圣战失色不少!”逸尘淡淡一笑,话中有话地回答着,那淡淡的笑容仿佛蕴含着许许多多的东西一样。
第十卷 第五一九章
血染的夕阳映红了晚霞,那争食的乌鸦在晚霞之下聒噪,把暮色点缀地凄凉无比!
人族,埃尔德跟亚拉两个国家最终站到了决战场上。战争是绝情的,优胜劣汰的法则在这里被发挥得淋漓尽致,所有技差一筹的所有体力不济的士兵统统被无情的战争推入了死亡的火坑!尸体实在太多,精疲力竭的士兵带着残躯再也没有精力去清理战场,他们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返回各自的营帐,准备迎接明天更加残酷的战争。可是,明日复明日,何时才是个尽头呢?
“明天,明天我们就动手!”觉非紧皱着眉头,环视了一周,场内所坐的全都是美斯大将级人物,“按照目前的形势看,埃尔德跟亚拉双方的人马都折损得差不多了,不需要半天的时间我也绝对有把握能将他们通通制服!”
“或许,我们该再等待时机?”谋战同样紧皱着眉头,他迟疑地说,“所谓的战争精髓,便是‘以亟伤敌为上’——两国都不曾察觉到我们的计划,我们大可以再等些时日再行动,那个时候再动手的话事情会方便简单许多。”
此话一出,众大将纷纷点头同意,在他们看来以最少的代价获得最大的利益才是最成功的战役。
“可是战争的主体是人,它不是货物更不是食物!”觉非伸出了右手的食指,痛惜地说,“仅仅只是过了十天,他们死伤了多少人你们知道吗?四十万!那是四十万鲜活的生命啊,在四十万阵亡的士兵背后你们知不知道还有四十万个家庭的苦苦等候?!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无论如何,我要结束这一切!”
这些话他说得一气呵成,那气愤、悲愤的感情弥漫了整个军帐,听得那些大将心惊肉跳!
谋战叹了一口气,心道这样的觉非太感情用事了,但他转过念头一想又觉得这是好事——如果他是没有人情味的野心家,他谋战是否又会心甘情愿地跟随他呢?
“明天行动,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吗?”谋战站了起来,见没有异议于是便率先跪倒在觉非的面前,“谨遵主帅大人命!”
他一说,所有的大将都跪了下来,跟着说道:“谨遵主帅大人命!”
觉非点了点头出去了,今晚,他还有事情要做。
埃尔德阵营,木里·可烦躁地在中军帐内来回走动,而她的儿子含笑王子也在旁边坐着,双眼熬得通红。
“母后,我们不如就此收手就此撤兵吧?”他近乎哀求地说着。
“撤兵撤兵,你除了会说撤兵外还会说什么?!”木里·可愤怒地闪到了他的面前,咬牙切齿地大吼道,“你认为现在我收手还来得及吗?!别说美斯部队会趁火打劫了,就连那亚拉也会在我们屁股后头反咬我们一口!”
含笑讷讷不语,他的心里充满了悔恨,他恨当初为什么没能阻止住他的母后出兵,如果当时将她劝阻了,那现在就完全不是这个样子了。
帐外,士兵通报:“启禀陛下,美斯主帅觉非·夜求见!”
“他来做什么?!”木里·可对觉非的“不作为”本就很气恼了,她想不出来在这个时候觉非找自己能做什么,难道是来看自己笑话的吗,“我正想找他呢,他竟然自己来了,好,让他进来吧!”
觉非微笑着走了进来,身后并未带半个随从或者侍卫。
“好像,皇后陛下并不怎么欢迎在下嘛。”他呵呵笑着说。
“你让我怎么欢迎你呢?”木里·可冷冷一笑,“说好了要里应外合的,但现在呢,现在是我埃尔德军在力抗着亚拉军,你当初的诚意上哪里去了?!出尔反尔的人难道还我假装笑脸来欢迎你么?!”
如果不是觉非的“不作为”,那现在这个时候就已经是埃尔德凯旋而归的时候了,就是因为觉非的“缺席”才使得埃尔德被卷入了这看似十拿九稳的决战之中,让他们身不由己,进入许战不许退的绝境!所以她说得很不客气,或者说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东西是值得她去客气的。
“这个……”觉非有些尴尬地笑笑,“有些东西并不是能以我的意志为转移的。我今天来找你并不是为了这件事,所以我们先避过它吧。”
“不是为了这件事,难道你是来替亚拉那老匹夫劝降来的么?!”木里·可哈哈大笑,堆积在脸上的肥肉因为大笑而一抖一抖着,“我跟你说,想让我埃尔德投降,门都没有!我倒是想让你带一句话给那个老匹夫,告诉他这战争远还没有结束,究竟谁胜谁负现在还是个未知数!”
其实木里·可的话是不确切的,打到最后胜利的只会是他们埃尔德,但他们却得为此而付出惨重的代价,或者说战到最后他们埃尔德也就没有多少可用的兵了。
“战争很快就要结束了,”觉非淡淡地说,“很快,很快战争就要结束了……”
木里·可一惊,瞪大了小眼问道:“你是想说你们美斯要黑吃黑么?”
话一出口,她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这么说岂不是把自己归属到“黑”的类型了?
“战争,战争也分黑白吗?”觉非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他有些感慨地说,“埃尔德侵略亚拉算黑还是算白,说它白,可它是非正义的;要说它黑,又有谁敢说在利益面前它是黑的?!当然,我来这里也不是想跟你讨论这些,我仅仅只是想知道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仅此而已。”
木里·可的笑声更大了,但笑声之中所夹杂的分明就是恐慌:“你这算是什么意思,是在给一个将死之人去完成未了的心愿么?你真以为我木里·可会怕了你么,只要兽人的援军一到,别说是你觉非·夜,哪怕是整个美斯跟亚拉加起来我也可以轻松地将他们摆平!”
“兽人援军?呵,似乎兽人那边现在是自顾不暇,你的靠山兽王甚至都已经失踪很久了,哪来的兽人援军给你?!”觉非的语气依旧淡然,仿佛像是在跟多年未见的老友交谈一般。
木里·可蔫了,腿如铅住再也站立不住,瘫坐在了椅子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
含笑慌忙给她倒了一杯水,服侍她喝下之后他气愤抬起了头,目光发出冷冷的光芒直盯着觉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