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法师-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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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魔法学院 第六十章 期末话别
回到寝室觉非拿出昨天逸尘送的那本写着奇怪文字的《战神诀》仔细研究起来。
三四个小时以后，觉非大大得舒了口气，虽然里面的很多名词如“穴道”之类的他不是很理解，但他现在大体可以了解这是一本练习武功的书籍——这是觉非最头疼的！童年的惨事他可是还记忆犹新，那种武技白痴的感觉让他不寒而栗。
“算了，找个时间把书还回去吧。”觉非已经决定了，这种东西自己留着只能给自己带来麻烦。只是他不知道，刚才的阅读已经让书上的内容深深地刻进他的脑海里了。
等金天回来的时候，觉非笑嘻嘻地跟他说自己学会了一个治疗魔法，原本是打算炫耀的，哪想反倒招来了白眼。
“这有什么好得意的？治疗魔法充其量不过就一初级魔法，咱班里会初级魔法的人现在可不少。夜大哥，我看你有空还是多往学生会跑跑吧，他们都有话说了。”
金天显然不明白觉非所说的治疗魔法指的是“似水柔情”，以为只是平常的神圣教徒所拥有的普通光系治疗术，不然以他的个性不跳起来才怪！没办法，“似水柔情”的威力实在太大了，可以这么说，不管受了多重的伤，只要是还没断气的，治愈的几率就可达八成。当然，这个觉非是不知道的。
觉非听了也只是笑笑，“开玩笑，还学生会？！”他可不想让自己心中的偶像——子夜枯灯再次被人骂。
接下来的日子，四系的老师也不管觉非是否能够学会自己所教的，只知道把自己所知道的东西一股脑的都抖给可怜的觉非，害觉非的原本就小的自尊心变得更小了。即便当校长回来以后，他对于“厌恶奴仆”情绪也理不出个所以然来，“囫囵吞枣”计划依然继续。
觉非的失落呼唤起了卡布衣的母性，这些天也不再和他闹了，还经常主动邀请觉非到自己家在学院附近的酒楼吃饭，即便偶尔开开玩笑也只是想令觉非开心一点。觉非也乐得享受这难得的温柔，有时候明明很开心，一见到卡布衣就开始装苦脸。
学生会因为觉非的“突出贡献”现在也有了自己的专门会议室办公室。不过杂七杂八的事情现在也不大需要觉非怎么去管了，反正经过几个月的时间一切都已经上了轨道，身为“领导”的他到学生会也只是过过场，装装样子。至于他原先提出的“协会”的事情现在却已胎死腹中，原因是学校领导的坚决反对，其理由正大光明——过度的娱乐会影响、耽误学习。
校长在京都开了一个多月的会，回来后就立刻要求空间魔法实力已快接近自己的觉非和他一起研究空间魔法，说是为了在下学期亚拉古国各个魔法学院的魔法比试中要让温藤魔法学院争口气。不过这只是表象，真正的原因却是在这次会议中研究空间魔法的他倍受奚落，不甘心的他抬出了觉非这块“料”，准备让他协助自己。只是在后来的研究中，解释新魔法原理的人往往是觉非，而虚心听教的却是堂堂校长大人。
有人说，这世界上跑的最快的不是刘翔，而是时间。时间的流逝悄无声息，却又实实在在，半点不由人，不会因为谁而停留也不会因为谁而加速。当一个人觉得时间走得快了，那是因为他处在甜蜜之中；当一个人感觉时间走得慢了，那是因为他痛苦。
魔法学院的第一个学期，觉非时而感觉时间过得慢时而又觉得时间又走得快了。但不管他怎么想，一个学期就在这样的气氛中结束了，他比我们命好，没有期末考——下次我也去他们学院读书去！！
离别在即，觉非、金天、卡布衣还有一位卡布衣的室友婷婷一起到了卡布衣家的酒楼，说是要话别。从卡布衣的介绍中可以知道，婷婷是“女扮男装”事件后才到学院报的名，被分在九班。因为寝室床位有限的关系被分到了八班的卡布衣寝室。
“明天咱们就要离别了，现在想想还真有点舍不得。”觉非已经微醉。
“暑假的时间好长啊，两个多月见不到你了！！！我不要不要不要……”卡布衣用筷子敲着碗大吵大闹，看来她喝得也不轻。
“他们真是……”金天眯着眼看向婷婷，那贼眉鼠目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对婷婷动了歪脑筋。
“呵呵……”婷婷今天是和他们第一次见面，很有些拘束，酒也喝得不多，一看金天的眼神就觉得尴尬。
“哈哈，你看！”觉非发现了那两人的不对劲，指着两人哈哈大笑，“金天动春心喽！哈哈……”
“金天，要不要我给你们牵牵线？”注意力被吸引过来的卡布衣也来了兴致，乘着酒劲开始肆无忌惮，“我们家婷婷可是个好姑娘！”
“你们……”金天发觉婷婷的脸色有点不大对，连忙辩解道，“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啊，哪里会动春心啊？要说动也是你们两个啊！”
话音一落，世间的一切声音似乎都静了下来。
“我们？”觉非的醉意完全消失了，“我到底是不是喜欢上她了？”觉非问自己，“我已经有一个菲菲了，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卡布衣呢？可我真的没有喜欢过她吗？”
不用觉非自己回答，答案也已经有了。从他每天都会想起卡布衣的事情来看，觉非是真的喜欢上卡布衣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卡布衣的醉意也早就没了，看见觉非支支吾吾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于是就说道：“我们哪里可能哦！”
离别宴在尴尬中结束，到学校后临分手时觉非突然吟诗道：
清霜难解百年愁，
春水泛舟颓不流。
平素本是归家箭，
而今却恨难做留。
第三卷 暑假风云 第六十一章 路上偶遇
第二天，是魔法学院正式放假的日子。
原本打算跟卡布衣再告个别的，可等了许久的觉非最终还是没见到她，无奈的 觉非只得收拾愧疚的心情离开。对于卡布衣，觉非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喜欢，但他从来都不会否认自己对她的好感，不会说出“喜欢”，但“不喜欢”三个字却也是说不出口的。可毕竟他才十七岁，心理上对于爱情的认识还处于模糊的状态，再加上菲菲的关系，让还算有“正义感”的觉非下意识地排斥去想“喜欢卡布衣与否”的问题。就像昨晚，觉非没有回答金天但也没有对此否认。
“也许在她心里根本就没有过我吧……”觉非带着失落与遗憾告别了魔法学院，搭上一辆商队的马车起程前往渡潭城外的家。
现在的觉非一身轻松（生理上的），因为行李都已经被塞到了前几天他与校长刚研究出来的空间袋里了。
“真搞不懂当时校长那老头干吗要用那种眼神看我，空间袋不是很好用吗？干吗一定要去研究那些有攻击性的魔法呢，我又不去打仗！”
闲来无事觉非开始打量起身边的人来。
左首坐的是一位正在打盹且身型魁梧的大汉，从他健壮的肌肉和手里拿着的刀可以看出应该是保这趟镖的；右首则是一名老汉和一位比觉非年纪略小差不多十四岁左右的小姑娘，大概是爷孙俩吧。岁月在爷爷的脸上留下了过多的痕迹，而小姑娘的脸色显得苍白，病态的苍白。
不习惯沉默的觉非很快就感到不舒服了，聊聊吧！
“老爷爷，你们是打算去渡潭吧？”话刚出口觉非就知道自己有多笨了，不去渡潭难道去温藤啊！
果然，老人身旁的小姑娘呵呵笑了起来。
“这位公子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出来了！”毕竟是吃的盐比觉非吃过的饭还多的老人，老爷爷使眼色阻止了小姑娘。小姑娘红着脸吐了吐舌头。
觉非尴尬地挠挠头，一副做错事情的小孩子模样。小姑娘的笑声又开始在车厢里弥散开来。
“公子也是去渡潭吧，游历吗？”老人为觉非解围。
“嗯，不。”觉非感激地看向老人，完全忘了离家时母亲一再告戒的遇人只说三分话的教导，“老爷爷还是叫我小夜吧，呵呵……我回家，是在这儿读书的。”
“是魔法学院吗？”小姑娘已经忍住笑了，听觉非如此说便问道。
“对，就是温藤魔法学院。”
“大哥哥好厉害哦~~！”小姑娘的赞扬带着羡慕。
“哼，魔法算个什么东西！”左首的大汉这时候已经醒了，插口道，“骗人的东西，能有刀有用吗？”
说完还不忘扬了扬自己手中的刀。
“那是那是，小孩子不懂事，您别见怪。”老爷爷拉拉小姑娘的袖子，示意别惹事。
“魔法是很厉害嘛，上次我们不是看到过的吗？”小姑娘显然不大懂人情世故，小声嘀咕道。
觉非自然不好说什么，他早习惯了当弱者，更何况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魔法与武技相较到底哪个更厉害。
“嘿嘿，我就看不惯那些自命不凡的家伙！”大汉轻蔑地看看觉非又自顾会周公去了。
过了良久，老人见大汉已经睡熟了便小声对觉非说道，
“刚才对不住了，小夜公子。”老人的话中带着歉意。
“刚才吗？”觉非一摸头，呵呵笑道，“我早忘了。”
“大哥哥真的懂魔法吗？”小姑娘问道。
“懂一点点，都是初级的。小妹妹也喜欢魔法？”
“我好想学呢！上次我和爷爷看见一个魔法师教训坏人心里别提有多羡慕了！”小姑娘兴奋地说道。
“呵呵，那你怎么不去学呢？”觉非问道。
“爷爷不让我去！”小姑娘的眼睛含着委屈。
“那大哥哥教你啊！”觉非虽然不知道理由，但本着不管他人闲事的原则也就没问原因了。
“好啊好啊！”小姑娘高兴地站了起来。
“哎呦……”碰着头了……
“小孩子爱瞎闹，小夜公子可别当真啊！”老人揉着小姑娘的头说道，看得出来他很疼爱自己的这个孙女。
“没事儿，老爷爷。反正咱现在也是闲着嘛！”好嘛，觉非以为大家都像他一样三下两下就可以学会魔法了！
“爷爷，让我学嘛！”
拗不过孙女的爷爷点头答应了。
“那么小妹妹喜欢学什么呢？”觉非问道，“水系的好吗？那个适合女孩子。”
“好啊好啊！”其实不管学什么，能学到魔法小姑娘都是很开心的。
“那就是水系了！”觉非说道，“初级魔法是‘玄冰刃’。”
第三卷 暑假风云 第六十二章 觉非老师
“好，那就玄冰刃吧！”小姑娘苍白的脸上出现了跃跃欲试而产生的红晕。
看到如此情形，觉非暗暗对自己说不能辜负了小姑娘的一片心。于是就仔细回忆了当时自己刚学魔法时候老师讲授的情形，启发地问小姑娘道：“小妹妹觉得水是什么东西呢？”
“水是——喝的！”小姑娘的回答让觉非喷饭。
“没有其他的了吗？”觉非试探地再次问道。
“你不会让我说是‘生命之源’这么幼稚的答案吧？”小姑娘眨着眼睛。
觉非暗道，“我成幼稚了，嘿嘿……”
“那我先教咒语吧，记住，魔法的施展最主要的就是集中精神力，精神力的集中是学习魔法的前提和成功的关键。你现在可以跟着我念，‘至高的水之精灵啊，请赐予您的奴仆力量吧——玄冰刃’”
吟颂未毕，在觉非的手上就出现了一把虚幻的冰刀，晶莹透亮，犹如经历了千年的寒冷，冰之精魂所凝结。觉非轻轻一甩，冰刀缓缓地向窗外飞去……
看来这一个学期觉非在学院没有白混，这样的水平连老师也是自叹弗如的。
“大哥哥，你怎么做到的？我也要我也要！！”小姑娘的声音把大汉也给吵醒了。他不可思议地望着觉非。
“你自己试试，你也可以的。”觉非鼓励道。
小姑娘学着觉非的样子念动了咒语，“至高的水之精灵啊，请赐予您的奴仆力量吧——玄冰刃！！”她刚念完就紧张得闭上了眼睛，生怕自己的咒语失灵。大家也都期待地看向小姑娘的手。
上天不会单独照顾谁，这句话说得真是有道理。小姑娘的手中缓缓地出现了冰刀的影子，影子逐渐浓厚——“哧……”冰刀从小姑娘的手中脱离，向坐在窗口的觉非快速飞去，那速度绝不下离弦之箭！
觉非吓得赶紧抱住了头扑倒。
“嘣~~！”窗户被冰刀打得粉碎。
“我成功了~~！！！”小姑娘并没有注意到惊吓过度的觉非，她的欢呼声惊喜中带着惊奇，长这么大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存在，自己真正的存在。
“孩子，你成功了！”虽然年老如爷爷，但多年的经历并没有影响他对幸福的感知，他的脸上露出的表情甚至比小姑娘的神情更兴奋。
觉非拍拍胸口平定刚才的惊吓，脸上也笑开了。这也是第一次让觉非知道原来魔法还能让一个人如此地高兴，看着兴奋的祖孙俩觉非心里也也开始热乎起来了。
“您能……也教教我吗？”方才不可一世的大汉这时候也开口请求了。
觉非自然不好拒绝，总不能教了可爱的小妹妹就不教他吧，那自己不被说成大色*才怪！于是他把刚才跟小姑娘说过的话再跟大汉重复了一遍。
“至高的水之精灵啊，请赐予您的奴仆力量吧——玄冰刃！”大汉用尽力气喊出了咒语，玄冰刃却硬是不从他手上出现。又试了几次，奇迹还是没有出现。
无奈的大汉只好怏怏地不做声继续睡自己的觉了。
小姑娘忽然想到了什么，便问觉非道，
“大哥哥，为什么你的玄冰刃可以在手上停着而我的却自己飞了出去啊 ？”
“那是对魔力的控制力所造成的。”觉非觉得不应该让一个轻易就学会魔法的小姑娘过于骄傲，于是说道，“所以你还得继续努力学习，加深对魔法的理解。这样的话以后你也可以的！”
“老爷爷，既然小妹妹的魔法天赋这么高您就让她去魔法学院学习吧，我可以为你们引见，并当她的推荐人。”觉非又转头对老人说道，心想凭自己和校长的关系让她到魔法学院学习应该不成问题吧。
老人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小夜公子，不是老朽不让她去，实在是有不得以的苦衷啊。哎……”
一声叹息，有着太多的伤感。
“其实我也不想去魔法学院的，那多累啊！”小姑娘也已经从兴奋的情绪中出来了，“我还是陪着爷爷好！”
话虽这么说，可觉非听地出来这并不是理由。虽然觉非为学院失去这么一个极富魔法潜质的人才感到有点可惜，但毕竟这是自愿的东西，他也不好强求。
车厢再次陷入了沉默与大汉的鼾声之中……
“小妹妹，你能告诉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吗？”又是觉非打破沉默。
“雪歌，听爷爷说我出生的那一天天空飘满了大雪，欢乐的大雪。
小姑娘的眼睛出现了迷茫……
觉非知道；小姑娘迷茫的眼神中一定藏着许多哀愁；因为整个车厢的空气似乎都已经感受到了她的情绪而变得抑郁。
不要这样地哀伤；一切都会好的。觉非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嗯！雪歌用力地点点头。小小的年纪露出了超乎寻常的成熟。
老人在一旁一直沉浸在沉默中；从雪歌报出名字开始就没再说过话。在他心里应该也藏着很多的悲伤吧。
对于别人的悲伤；觉非不想过问。他怕；怕自己的问话会不小心弄开别人曾经痛苦的伤疤；伤害到别人的感情。
第三卷 暑假风云 第六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