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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妾身要下堂-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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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慕莼一个机灵回过神来,手肘一曲往后捅去,“我才不睡呢。”
    “啊……”周君玦抱着被捅疼的腰侧哀嚎一声,“你谋杀亲夫啊!”
    “你怎么知道的?杀了你,我便能得到周家的一切,还能改嫁,何乐而不为呢?”
    “想得美,你这辈子休想。”周君玦放肆地挑眉撇嘴。
    许慕莼抱胸立着,扬着她倔强的俏脸,十分鄙夷地说道:“我记得某人说过自己命不久矣,难道这一辈子就是之后的三年?好吧,那就三年吧……三年后我才十九,正值青春年华,不愁改嫁。”
    周君玦眸中的光芒黯了黯,放肆的笑意尽数敛去,默默跌坐在床沿,兀自对于地板发呆。似乌云遮月,将他从不加收敛的飞扬神采悉数带走,只留下萧瑟的侧脸阴影……
    三年!不,只有二年了……至今仍是一无所获,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袭卷周身。在没有遇到他的小木头之前,他什么都不怕,他在心中为自己的生命倒数,将之视为一种宿命的无奈,身边的女子多如沈瑶儿之流,挥挥衣袂,没有带走他半分牵挂,也不曾留下半朵云彩。
    如今,他会害怕,会不安,会惶恐,会在梦中惊醒,会担心他的小木头象那日突然失踪,沓无音讯。
    原来,人活在这世上是需要靠另一个人相互扶持与支撑,有她狡黠又无邪的笑容,有她略带傻气的挑衅,有她带着温热的呼吸站在他面前,便是一种无形的力量,给他一直阴霾的天空带来充沛的阳光雨露,赶走乌云,重拾光明。
    原来,爱上一个人并不在于家世的相配与否,也不在于她能否支撑起这个家,更不在于她是否能讨得全家上下的欢心,而是在某时某刻,她略有带顽固的倔强突兀地闯进他旷置已久的心扉,他不可避免地喜欢上那种自然的纯净天真,带给他全新的活力与期待。
    为了她,他愿意化身修罗,披荆斩棘。
    “喂……”许慕莼见他一动也不动,以为他兴许是生气了,蹲在他跟前,双肘抵在膝盖上,捧着脸仰头看他。
    “你生气了?”他清澈如水的眸子似有一闪而过的盈泽,稍纵即逝,捕捉不到他真实的表情。
    周君玦摇了摇头,用指背抚触她的脸颊,轻声询问:“你真不想嫁?”
    许慕莼噘着嘴沉思,这家伙太狡猾,不能放松一丝警惕。如今不是她嫁不嫁的问题,而是老太太在那坐阵,想嫁都是一个问题。
    长臂一捞将她抱在怀中,热切的寻找她柔软的双唇,一压而上,舌头长驱直入,启开紧扣的贝齿,撩拨她的舌尖,与她的湿滑共缠绵。
    略有些冰凉的手掌探入她的衣裳下,急切地攀爬,寻找那久违的柔软与饱满。
    “唔……”被他突如其来地热情惊得手足无措,不是推不开,而是不想推开,只能虚弱地回应,鼻尖充斥着他身上越来越浓的麝香味儿,愈发地意乱情迷。
    “不嫁我就强要你……”周君玦似惩罚般咬住她的唇瓣,轻轻往向扯动。
    “唔……”许慕莼抗议地扭动身子,粉拳捶打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似落在棉花上,只有轻微的拍打声。
    “嫁不嫁?”探入衣衫中掐住她的细腰,轻柔地来回摩娑。
    “哈哈哈哈……好痒。”许慕莼放声大笑,坐在他的腿上扭曲扑腾。
    周君玦望着她开怀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娘子,你尽职一点好不好,我这调情呢,你以为是挠你痒痒啊……”
    
    相知 第四十四章
    
    晌午过后,趁着老太太打个盹的功夫,周君玦拉着许慕莼悄无声息地溜出府去。今日正值元宵佳节,岂能留在府中与老太太大眼瞪小眼,此事大事一定要留给长辈才可以解决,因此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便落在柳荆楚的肩膀上。
    以至于,柳荆楚一觉醒来,忽觉倒春寒沁入骨髓,凭生出一身的寒意。
    带着小木头在宣德门前观赏由各式各样的花灯堆叠起来象山形一样的鳌山。
    每一年,朝廷都在在复古、膺福、清熙、明华等殿张灯,并在宣德门、梅堂、三间台等处起熬山。有五色琉璃灯、纯白玉灯、无骨灯,全国各地的能工巧匠汇聚一堂,共同扎出一年一度最为壮观的灯海,又有山水、人物、花竹、翎毛种种奇妙,俨然着色,似清冰玉壶,爽彻心目。
    宣德门前香烟缭绕如五色祥云,灯光灿烂照耀天地。各种各产的灯饰数千百种,极其新巧,怪怪奇奇,无所不有,中间以五色玉栅组成“皇帝万岁”四个大字,等待着皇帝御驾亲临。
    宣德门前早已是人海人山,百姓们均翘首企盼皇上的御驾,将原本空旷的道路挤得水榭不通。为了抢生意而提前抢占有利地形的小商贩们已摆满道路两侧,一看到他们在人缝中为一文钱而努力奋斗的艰辛,许慕莼心中一阵辛酸。
    想想往年的今日,她哪能穿着漂亮衣裳在这闲逛,两手拿满各种小吃,王楼的梅花包子、曹婆的肉饼、王家乳酪都是临安城中极富盛名的特色小吃,跟在身后的周君玦手中也没闲着,全是一路上逛过来买来的吃食,只是他全都没吃着,他的手是用来拿东西和付银子,而不是用来吃东西的。
    要是没有周君玦,她还是会象往年一定,几夜不睡觉,就为了占一个好的摊位而不愿意因为半夜收摊离去被别人抢了先机。
    能得到象他这般有着高贵身份男子的青睐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不论是媒妁之言还是父母之命,能进得周家的高墙院落已是临安普通女子最大的奢望,更遑论能被他呵护备至。虽说他偶尔会使坏,还会拐着弯欺负他,但总的来说,此人孝顺、谦和、心地也不坏,就是对她爱使坏,脸上总是挂着邪肆魅惑的笑容,看不清他真实内心。
    如果他愿意和她过一辈子……男耕女织……许慕莼顿时羞得脸色通红,“这个给你吃。”包子的馅啃完,就剩外层面皮,许慕莼用心良苦地塞进周君玦的嘴里。
    周君玦也不挑剔,张嘴就咬,可怜他又当钱庄又当苦力,还得兼顾他家好事的小木头横冲直撞。
    “其实你不用跟着我,我能行。”许慕莼摇摇头,临安城她自小跑遍,热闹拥挤的地方她越是往里钻,人多的地方才有生意可做。如此拥挤的盛况,她早已游刃有余,如今却还要兼顾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的周君玦,只好放缓脚步。
    周君玦晃了晃手中的东西,“你能拿得动吗?”
    许慕莼左顾右盼,从不远的摊位看到一个大小适中的藤篮,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她掏出十文钱递了过去,将周君玦手中的东西尽数放在篮中,“你瞧。”得意地扬眉,她将藤篮挎在手臂上,慢悠悠地往前走。
    “娘子,这种体力活应该留给我才是。”周君玦抢过她臂上的篮子,悠闲地拎手中,另一只手很自然地拉着他家小娘子微凉的小手。
    许慕莼低头注视十指交握,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包着她略显粗糙的小手,他的手象白玉青葱,而她的手却象干枯的莲藕,她畏畏地往回缩了缩,却被他握得更紧。
    “娘子,这里人多,我会走丢的,我走丢了你和谁成亲啊?”还是那副无赖的模样,拉着她的手大摇大摆在穿梭在人潮中。
    许慕莼泛起的自卑被他放低姿态的调笑冲淡,一言不发地任由他牵着她的手,游荡,漫步,奔跑……
    当日暮西垂,出游的百姓手中纷纷点起各式各样的花灯时,许慕莼这才发现她竟然没有花灯可游,四处搜巡卖花灯的小摊贩,想想他们咋舌的价格,她还是垂头作罢,想想都肉疼,买了会心疼,只能玩一夜而己。还不如那些特色小吃,可以回家孝敬娘和婆婆,顺便也拿些贿赂下周家老祖宗。
    从拥挤的宣德门出来,周君玦又牵着她行至御街的盛鸿轩铺子,从铺子后面的柴房内搬出一大堆纯白玉制作的福州灯,点上一盏烛心,光亮洁白,耀人眼目。
    “娘子,你可喜欢?”这可是他提前预备着的,去建州视察的茶园种植情况时,他便抽空去了趁福州,搜罗一批老字号制作的花灯,赶着元宵节讨他家小木头的欢心。天知道,他活了一大把年纪,从未曾如此用心讨好一个人,诚惶诚恐地搜罗奇珍,也不知道小木头喜欢些什么,他只想着把他能买到的世间最美好的东西都送到她面前,即使砸着玩也好。
    很明显,许慕莼并不十分喜欢,她蹙着眉在柴房内来回踱步,“这个很贵吗?”
    周君玦含糊其辞,许慕莼素来节俭,不好奢侈,要是让她知道这样一个纯白玉灯要五十两银子,她肯定会用眼神将他凌迟。
    “到底贵不贵?”许慕莼拎起一个仔细端详,“临安城能买得到吗?”
    “大概……不能吧……”这是他从福州运回来的,临安城唯一有的地方便是皇宫大内,给后宫妃子们闹元宵用的小玩意,普通百姓即使买得起,也没处买。
    “不能?”许慕莼眼睛瞪大如铜铃,“那你还放在柴房里?赶紧搬出去卖吧。”
    “卖?”
    “很贵?”许慕莼一看便知道这灯确实不是一般的灯笼,在元宵前的市集都不曾看到过,手工精致,造型精巧,不是一般工匠能制作出来的。
    “能卖一百两吗?”许慕莼试探性地问道,逢年过节,应景的物什都是翻了几成利,百两文银的灯也不足为奇。前些年,她还见过十五那夜宫中将悬挂在城楼上的灯笼取下来拍卖,每个卖到上万两银子。
    周君玦极少玩这样的精细货,只是买来哄娘子开心,想不到他的小木头有了东西尽想着脱手套现,比他更象是商人。“娘子要是高兴,就卖了吧!”
    许久不曾摆摊吆喝,许慕莼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抡起袖子将柴房内二十来个灯笼全搬到大街上去,排成一个圆形的圈,而她则置身其中,一一将白玉灯点亮,也点亮上御灯的灯火辉煌。
    一个个白玉般的灯在喧嚣的街市中央默默地被点亮,想要忽略皎洁似天上圆月的皎洁都难。
    一时间,人潮簇拥,驻足围观,交头接耳,有询价,有出价,好不热闹,也省了许慕莼吆喝的力气。
    她接过周君玦递上来的小马扎,坐在白玉灯中间,璀璨的灯光打亮她精致的侧面,完美的弧度似踱上一层朦胧的银色光圈,仿佛月光仙子步下凡尘,带来生生世世的永夜。
    “程小三,这是抢钱吗?一百五十两?”人群中传来一个微恼的甜美嗓音。
    “顾小七,这是临安,不是姑苏。你不要象一个土包子一样好不好,一百五十两而己嘛!就算是十五两,我也不会给你买的。”慵懒清澈的男声带着他特有的悠闲,穿透人潮,钻进许慕莼的耳朵。
    “你才土包子呢,半个月不洗澡的邋遢鬼。”
    “我就不洗澡,你有本事别跟着我呀。”
    “你要是不洗澡,我就把你这一层上好的皮相全剥下来。”
    “那是不是先把我脱光再剥啊?”
    “程小三……”
    “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给你买灯。”
    “不买拉倒。”
    “你不许晚上翻墙去偷啊。”
    “你才偷呢,你们全家都偷。”
    “你看仔细这间店,到时别进错门。”
    “看仔细了,盛鸿轩嘛。”
    “盛——鸿——轩——”慵懒的男声顿时声声拔高。
    许慕莼正忙着卖她的灯笼,懒得理会无聊宵小的无聊言语。
    “唉呀,原来是周二夫人亲自上阵啊。”
    许慕莼抽空一瞧,好家伙……庸医大人是越来越没正形了,连衣裳都不扣紧,衣襟都垂到胸口处,开了个大口子,肌肤胜雪,渗着柔和的光泽,若隐若现的结实胸膛说不出的撩人。
    许慕莼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该叫多少女子嫉妒啊!男子的肌肤都这般雪白剔透,女子还要怎么活啊!
    “娘子,好看吗?”周君玦不知何时已立在她的身后,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耳后。
    许慕莼是诚实的孩子,“好看。”
    “比我好看吗?”
    许慕莼仰望帷帷天幕,某人的胸膛似乎没有这般白皙,不过手感很好,比猪肉的弹性好很多。
    “好看。”撒谎不是好孩子。
    “真的?”带着渐渐升腾的怒意,语气冰冷彻骨。
    “真的。”不说实话是对周君玦的隐瞒,隐瞒多不好。
    许慕莼的话音刚落,周君玦已经原地转身,往下御街的方向大步流星,衣袂鼓动,带起他翩翩的身姿,叫人移不开双目。
    为何他的背景就象一把刀一样,直直□许慕莼未曾设防的心田,如此唐突,却又如此理直气壮。
    一个人,连转身离开的姿态都让人心生不忍。
    许慕莼当即慌了心神,唤过顾紫烈,“烈儿姑娘,这些灯都送你了。”
    “真的?”
    “不过我要借用一下庸医大人。”
    脸上始终噙着笑的程书澈默默地敛起僵硬的笑容,“周子墨还是那般小气……”
    “你才小气呢!没事穿这么少出来干嘛啊?”许慕莼用肩膀将他撞开,却发现此人稳如磐石般不曾移动半分。
    “啊,二夫人,我不是故意勾引你说我比他好看的。”程书澈状似无辜地耸耸肩,一向泛着一层轻雾的眸子闪过一丝绝望的忧伤。
    
    相知 第四十五章
    
    许慕莼呜咽一声匆忙跑开,急切地寻找被风拂动的玄色衣袂,茫茫人海中他飘逸的背影略显疲惫与寂寥,竟有一种孤世而立的味道。
    “程小三,你以为再胡言乱语,小心我腰上的鞭子,打得你屁股开花。”顾紫烈兴高采烈地跳进灯笼圈中,右手撑在腰间摸索着她的随身武器,斜挑双眸挑衅地微扬下颌。
    程书澈默默地望向越走越远的两道紧紧相随的背影,敛了笑的眉眼有一种莫名的忧郁,与他平日里慵懒闲散始终带着浅笑的模样截然相反。
    “程小三……”顾紫烈拧着一只灯笼提到他的脸侧,照亮他比女子还精致的轮廓,“你可以追上去,告诉他你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人。”
    被突如其变的光线晃了心神,程书澈微眯凤眸,用他一贯调笑的语调,拉长声音说道:“我自横刀向天笑,笑完我就去睡觉……”
    转身朝相反的方向扬长而去,顾紫烈清楚地看见他眼角一抹晶莹随着凌乱的发丝拂动而缓缓滑落。
    ♀♂
    穿越拥挤的人潮,皎洁的月色照亮青石板路,微风拂过,带起两袖飞舞。
    走在前头的周君玦倏地停下脚步转身,身后那道绛红色的身影猝不及防地撞到他怀里。
    许慕莼捂住鼻子,愤怒地挥起小手,“你……转身不会吱一声啊?”
    “对不起!”周君玦闷闷地低语,眉眼纠结成团。
    咦?听错了吗?他在道歉,为了转身撞到鼻子而道歉,这有什么好道歉的……许慕莼疑惑地扬起头,嘟着嘴喃喃地说:“好了,也不疼啦。”
    “对不起!”双手握住她孱弱的肩膀,仍是闷闷地重复。
    “唔……”
    “对不起……”他还是在重复,眼中有懊恼,有歉疚,还有她读不懂的忧伤。
    许慕莼摊平手掌,覆在他纠结的眉心处,缓缓按压。“相公,你撞邪了吗?”明知他在为方才的事情抱歉,却说不出指责的话来,也不知该回应他一再地忏悔,看着他皱成一团的眉头,只想将他铺开辗平。
    “我……”眉心处传来阵阵酸涩,并不算细腻的冰凉指腹似乎有一种安定的力量,周君玦蓦然抬眸,望见眼前可人的小脸皱成一团,正在努力铺平他的眉心。月光下,她的樱桃小嘴微微噘起,水润盈盈,双眸潋滟,说不出的娇柔妩媚。
    她的眉毛一边挑起,一边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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