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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一世福春.江湖婚嫁告急 作者:三洋土方(晋江2013.11.01完结)-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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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死了一个,是不是就能化为幽魂,从此一日千里的追随另一个,而另一边,关于邵爵的,心口处有一点难过,现在也难以言表。
  人生在世,你不折腾自己,必然有被人折腾的命。 
  所以这样一想,被卫小川带走或许是件好事,那叫做骆福如的姑娘最不缺的就是乐观。
  那一日寒冬乍来,雁空兽走,又是一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悲情季节,我跟着卫小川,颠颠簸簸进了那小南城。
  我对小南城有些耳闻,穆怀春从前走南闯北,也算见过不少事故,他除了剑术了得就最是会讲故事,他大氅下藏着的故事可比天上的繁星还多上一倍,捏着我鼻子七七八八的讲,总能把故事里的人都串联起关系,让我觉得世间那么小,缘分很多。
  以前夜里我睡不着的时候去敲他的门,他就能在闭目三秒后从喉头浑然吐一个故事伴我入眠,他总以为故意用干巴巴的词调来讲对催眠极有效果,但往往是我越听越精神,挂在他脖子上死也不肯下来。
  有那么一回他就和我讲过小南城,一座城如果非要在名前点一个小字,不是它真的小,就是从前有个大,但纵观小南城方圆五十里,在众城池中而言已是巨物,因此只有一个可能,这世间曾有一个大南城,大南城在历史上有所考究,不同的是它要换一个字——大南国。
  就说在本朝还未立年号之前,中原里有个小国叫做大南国,国中国民不到百人,毫无作战实力,放在国境内也就无伤大雅,何况为表不欺凌弱小的大精神,历代的皇帝老儿也就没对大南国下什么毒手。
  本来平安无事就要过了百年,偏偏当朝的大皇帝上位之后对于自己大千国土之内分人一缕沙尘这件事感到不妙,吝啬的让他心肝肺都疼的颤颤,于是动用百人围城,要将他大南国的人轰到大漠边沿。
  那大南国从来鱼米之乡,怎肯到荒凉沙漠去,于是奋起反抗,可想而知,鸟蛋碰石头,城中人死将半,尸骨在小国随处可见,那时候大南国的老君主看不下去,带一家五口人出了南国城门,跪在下着大雪的城门之下说甘愿缩小小国国土,于是这样一缩再缩,就缩成了如今小南城这样的范围,而后几十年事故变化,渐渐成了我朝的一部分,由古国变了一个城。
  如今小南城的范围是多少年前大南国的国都,而卫小川去的云上山庄是当年国都君主居住的地方,相当于皇宫般的地方,所以可想而知,庄中到底有多气派。
  云上山庄在这冬晨中满地白霜,正如洁云之上,庄中自然不见几多年前的古国色彩,无论琉璃瓦还是水晶灯罩,都是当朝的物件,以新换旧,再无从前。不过将自己喜爱的物件抹上自我占有的颜色,这是卫小川的一贯风格。
  他背手在我前方,怔怔望着偌大的厅堂的碧墙上的一副巨大古画,古画横悬,上面勾勒绵延恢弘的城门,那熟宣泛黄,脆弱的像是枯叶,那画虽然恢弘,我却觉得不值得他看上半天,害的身后人马都不敢入门。
  “这画美不美?”众人不知为何不奉承而沉默,他手指在背后腰间动了动,“你说呢?”
  我在后面嗯嗯啊啊撕扯着嗓子一表赞同之意,趁机退后扶住铜柱,感觉腰背就要站折了,谁想他侧过身,过来单手踮起我的下颚,轻声却颇有些威胁的味道:“小哑巴姑娘,下回我问你话的时候要站在我眼前和我回答。”
  在云上山庄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总是要做梦,梦到一个穿着朱砂色衣服的女子在跑来跑去。那是一夜飘雪,漫天青白的绒毛,那些雪从万丈高空落下,触到她的衣袖便弹跳开来,那一抹红影,仿佛天下万物都近不了她的身。
  我醒来后想想,觉得她是在我梦中飘来飘去,当即就害怕了,因为骆生说过,红衣服的女鬼都很凶恶,我觉得我与这老皇宫气场不合。
  后来有一日午后,我对路过的卫小川提起此事,一路手舞足蹈外加比手画脚,他在我身边停顿片刻便举步前行,并在拐角矮杉处消失,
  “姑娘长得丑,就是会跳舞也是丑的。”
  那天我把他的衣物给撕了,那天还被罚饿了一餐。
  诚然,即使我看他不太顺眼,但不得不孬种的承认,我心里对他有所恐惧,那种恐惧难以言喻,并非是对鬼怪或死亡一类的畏惧,而是一种引火烧身的慌张,总觉得和他粘在一起太久,就会不知不觉被缠在一起,千丝万缕的,然后会有火从他手心燃气,烧到我的长发。
  而这一次这种感觉愈发的强烈。
  有些事要说一说,譬如在云上山庄中基本是没有仆人的,这里的人基本都能刀会剑,并且一个个束着男子潘云头,披着白衣,飘走在冬季山庄的各大角落中和鬼影基本上是一个形态,这些人面子上是清高不屑一切的,而私下里总是要撕掉假皮,显露一下本性,有一日我蹲在墙下烤着偷来的一块炭火,忽然听见那头几人正在八卦。
  从话中得知,云上山庄在数年前被一皇廷道士点中,偏说是皇墓之风水吉土,本朝皇帝一听就乐了,立即要牵自己未来的归西居所,暗地叫人把山庄炸了,历来皇帝点墓地都是秘事,除了几个办完事要被杀头的人物,闲杂人等都是不可知的,谁知老皇帝这次看墓却被人透露风声,将京都闹得沸沸扬扬,于是这事在就阳春三月愕然而止,再没了下文。
  后来听说云上山庄是被人买了,天下无人敢买天子的墓,但是可以有儿子买老子的地。
  又听说,卫小川当年站在大殿之上,头戴九千岁的蛇眉鱼冠,一身风华绝代,立在空旷大殿之前,背后拖地长衣熠熠有霞红,他与他带着群龙黄金冠的老爹有如此一段对话:
  “此地儿臣要定了。”
  “为何?”
  “为一个人?”
  “你倒是说来看看,是什么人?”
  “当然是女人。”
  “那好,给你了。”
  我嗤之以鼻,可见这儿子对女色有多么纵容,而这老子对儿子对女色的纵容有多么的理解。
  说句实心话,卫小川乃是净、秀、傲中的男子第一人,当年我在小城中遥遥初次见他,就以为那是狭路街井中的一幅画,这个意思是说,当一个女人听到一个好看的男人为另一个女子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多少会忍不住幻想那女子如何倾城倾世,如何羞花又沉鱼,我不是另类物,也不例外。
  而不久之后,我看到了她的脸,并且在第一眼时被吓得不浅,这事慢表,要从那个大雪之夜说起。
  那日正是今年隆冬的第一场大雪,这回飘雪又厚又密,寒气从地上天上来,像要逼死世间万物,大概是我缩在薄褥下的样子太可怜,穆怀春出现了,那是我离开他半月之后第一次梦到他,梦中春水回暖,长烟绕岸,我正在石桥上四目张望穆怀春,却忽然被人从后揽住腰,仰起头,他正垂目看我,细软的长发落在我颈上,一双眼睛弯着
  “把我这样叫来,你是不是想我了?”
  “不是。”
  他微微一愣,把我捏的更紧,“不说实话吗?”
  我扭扭捏捏,半响扯着手绢说:“我就是想你,可是我就是不想说;你该明白的。”
  “我不明白,等你什么时候想说的时候我再找你吧。”
  他放下我,一转身就烟云般消失了,醒来的时候觉得仿佛又经历了一次别离,实在是睡不着了。门外,山庄中的雪更大了,没人肯到夜门前来看我,没人理会我,没人,再没人了。这世上唯一一个伴着我,陪着我,不骗我的人,却不知道我去了哪里。
  我们分分合合,冥冥之中注定分离,可他真心疼我,这就是让我等待重逢的最好的理由。
  喜欢上的人并不是最好的人,这是什么?是缘。可明知对方不是最好的,却还要奋不顾身跳进去,这又是什么?这就是我的未解之谜。
  我揉揉眼睛推门而出,就那样撞见了卫小川。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发文了,弄毕业的事弄了很久,真是未有过的长时间停更,对不住了诸位。


☆、三

  庄中暴雪已然停住,四周除了银灰再不见其它颜色,只是大风依旧席地起,枝头墙端的沉屑被刮在漫天,随着风势落在了卫小川的发端。他正面对着我的房门,似乎一直在等我开门,只是脚下仿若踏着悬云,微微小浮,似乎起夜还没清醒。
  “我说,哭的话不如出来喝酒。”
  我点头,跟着他走出半条廊庭。
  他侧了侧头,“你有什么伤心事?”
  摇头。
  “是为情?”
  点头。
  “丑姑娘也有人喜欢?”
  点头。
  “他瞎了。”正在小院之中,他随这一句微微顿足,扭头凝视我,片刻笑了:“我不会让你瞎的。”
  正堂中盖着半地薄雪,交接处朦胧似宣上水墨,柱脚下结冰,开出数多温润的白莲。他端了酒水,冷冷的一口下了肚。我记得怀春说过,酒要慢慢饮,烈酒如刀,只有慢入喉头才有回甘,仿若人世甘苦全在心里,因此我推论,喝快酒的人,是要烈酒搅烂自己的五脏和六腑,要快生快死。
  原本这酒喝的沉默却也和平,只是我抬手第一次去抓酒壶时,他忽然抓紧我的手,微垂双目盯着我手上的冻伤。
  “现在跟着公子我会很苦,可是以后会好的。”
  这就好像是一个千年铁公鸡掌柜对穷酸小跑堂说,你现在虽然在喝我的刷锅水,可是以后我会喝你的刷锅水一样,我算计着明天就撒丫子跑路,就算背后涌来金山银山也不回头。
  他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突然语重心长:“姑娘儿啊,老老实实嫁个老实人,就不要四处卖苦力了。”
  我大哼,“你倒是放我走啊,别天天找人暗地里盯着我,姑娘目光千里,看的清楚!”
  说完这话我就愣了,抬头看见他眼中一片澄净,像有星辰陷入,我撒腿就跑,一路狂奔到末路,终于被他堵在墙角。
  这年头走江湖的都太不靠谱了,林施施那样的毒女却连点穴都点偏了,哑穴靠着一点烈酒就解了,替她师父悲哀。如今我露破绽露的不是时候,不知卫小川是否借着酒意将我卸成八大块,然后祭天祭地祭山河,最后祭祖先。
  蹬脚上墙的时候,脚踝被人拽住,硬拉了一下,落在他手臂之间。
  我捂着脸好一会儿,却不见他有下一步动作,此时身线轻晃,从五指间窥视,已经被他抱着往正堂去了。
  我觉得他可能是醉了,也有可能是整夜都在梦游,想来想去,觉得是云上山庄的阴气太重,把卫小川的魂勾了。
  我稍稍一动,他握在我腰间和膝后的手就紧了一下,下一秒人笑了,“你要逃到哪里去?一个女孩子别上蹿下跳的,磨破了脸,穆怀春就不要你了。”
  “那是他胡说的,他会要的,就是脸皮烂了,他也会要,就是变成小伙子。他也会要!”
  “摸着你的良心说。”
  我快速道:“好吧我胡说的。”
  他笑:“你真以为我当初没认出你?喂喂,现在也不用脸红,而且也不用更红。”
  “放……什么鬼话!还不是你的手,给我往下放。” 
  一路被他抱回正堂,又被他用冰雪擦面,受了冷寒,假面皮一揭就掉了。
  我说:“我腿长的很健全,可以自己走路,你把我放下来。”
  “也对。”
  我说:“你不把我放下来骆生会生气的。”
  “也对。”
  我说:“穆坏春也会生气的。”
  他目光一沉,短促笑了一声。有时候,我觉得卫小川在很多不该的地方很像个男人。
  半天后他坐回长椅,我被他单手牢牢钉在腿上,他饶有意味的将左手手腕顶在长椅一头,懒散的撑着侧脑,平静的看了我好一会儿,细细的睫毛微微垂落似乎并非观察我,只是借机瞌睡。
  我哥哥说过,如果一个男人在夜半三更拉着你不让你走,势必有三种可能,第一他讨厌你,要折磨你,第二他喜欢你,要缠着你,第三他想给你讲故事,还是要折磨你。骆生那时候耸着肩说了:“这时候你一定要声嘶力竭的逃跑,如果他还要拉扯你,你就攻其下位。”“为什么啊?”“因为那故事一定很无聊。”
  但我想自从自己冠上罗刹的名声之后,可能也就没人因第二个缘故来拉扯我,至于其它的原因我也不在意了,反正都是被折磨的下场,但是卫小川这样行事,意味就很不明了。
  我动了动身体,垫脚悄无声息的逃走,却听他缓缓开口说话:“我问一个问题,你逃出去之后要去哪里?”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故意把我拐回来,故意让我给你洗衣擦地都是为我好?”
  “是,你是我的,你被卖了。”
  雪停已久,月色绽出乌云层,这奇妙的雪夜骤然间如同白昼,一些带着景色的月色碎片进了他的眼底,这样的好面容好景色却倾尽了这样一个坏胚子。 
  “数月前骆生曾经遣下人来找过我。”他在长椅上盘腿,起身,“他来信说山上来了一批好泉水,要来烫茶,请我去一品山茶,结果我被他生生灌下一整壶,然后他说那是贡品名茶,一年只出三斤,每一口都贵如黄金,我喝掉整一壶的代价可想而知,他让我掏银子,我当然说不,他说不给银子就把你带走。”
  这笔账不错,不但不用掏家当,而且拐回一个姑娘,于是卫小川选择了后者。
  他点头:“他这笔账算的亏了些。”
  其实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骆生这样做,无非是知道那时苍崖门被伏羲教逼的气数将尽,也知道自己不得不走,更知道往后与我恐怕无缘多见,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摇摇头:“我不想你照顾我。”
  “那只是你不想。”
  “我不想的时候,你想也没有用。”
  他浅浅道:“你别有任何心理负担,我要照顾一个人,并非喜欢她,要杀一个人,也并非怨恨她。”如此听来,此人的处事原则很难捉摸。
  “如果你非要我找个理由把你留在山庄里,那这算不算理由?”他端起桌上余下的半壶酒,朝身后那大南国城门的画卷泼洒而去,画卷像被洗净铅华,颜色骤然随着酒水的痕迹褪下,陈黄色的画面似乎被大火燃烧出了新的生命,在画卷更深处出现一个女人,她身骑白马,衣衫如红蝶高扬,长发被低低束在一边,画中似乎有人唤她,正是她的猛然回首,长发泼洒成云,正成为这永恒的瞬间。
  一波震惊之余还有另一波,看清那女子的时候我吃惊的捂住口鼻,颤颤巍巍到卫小川身边,万分同情的询问:“这袖……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断的?”
  诚然,即使我很有见识,对世上有好男风的男子这件事已不吃惊,但是骆生悄无声息的被断这件事我还是很难接受。
  卫小川淡道:“她只是像骆生吗?”
  我想了想,转而就有些不可置信,半响看了看那画又看了看他:“其实你暗恋的是我娘对不对?”
  他的手指已滑过那女子稀薄苍白的侧脸,回首时浅淡含笑,“这是大南国的最后一位公主,我此生最后一个师父。”
  穆怀春提过一次,大南国的君主单姓一个顾。女剑圣顾倾红,原来竟是大南国的末裔。
  顾倾红死在我都不记得多少年前的时候,我对她知之甚少,而对她的所有听闻都和卫小川有关联。
  听说女剑圣此生就收了一个徒儿,拜师第一天夜里那徒儿却半夜溜到师父的裙底去了。
  听说卫小川此生跟了无数师父,最后跟了一个女师父,拜师第一天的夜里就被师父打的头破血流。
  最后听说他们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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