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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一醉销魂窟 作者:风雪千山(晋江vip2013-04-04完结,牛郎)-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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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若只当她昨夜里睡的不好,于是便命人送些安神的药给爱茉,自己先往大殿去了。
  爱茉此时已回到自己院中,三娘见她一夜未归,回来又是神不守舍,心中自有无限担心,可爱茉却一字也不说,只让她准备了热水后出去。三娘自是不敢多问,只准备了热水,便出去了。
  爱茉虽疲惫不堪,仍是强忍了用热水擦身,却是擦了半晌,便伏在膝上动也不想动。
  这时,突然听得三娘在外头与人说话,不一会儿,只听门响,转头看去,却是无夜推门走了进来。
  爱茉见了,忙将自己沉在水中道:“你这是做什么,出去!”
  无夜也不在意,自掩好了门走了过来,爱茉坐在水中,终是不能将他怎样,只得道:“公子若是再不出去,我便要喊人了。”
  说着,便抬手,无夜却一把捉住她的手轻声道:“还疼吗?”
  “你……”爱茉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未等她说话,无夜却将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又放到胸前柔声道:“我来帮你。”说着,便拿起搭在一边的布巾沾了水替爱茉轻轻擦试。
  爱茉被他此举惊的无以复加,只任他摆布,直到他擦到了胸前,这才抓住他的手道:“公子这又是做什么?我可不是一醉山庄的恩客。”
  听了这话,无夜倒收了笑容,站起身来,爱茉见他如此,倒有些意外,紧接着,却见他已脱了外衣,露出精壮的上身。
  “你……”未等爱茉再说什么,无夜已迈步走了进来,池中水一下子漫了一地,爱茉一惊,想要站起来,却被他伸手握住双臂留在了水中。
  “夫人,”他黑色的眸子亮的如天上的星子,声音却柔的如水一般:“别动,我来帮你。”
  爱茉看着他,一时间竟忘了挣扎。
  无夜笑的妖娆,黑色的长发因浸湿了水而披下来,滑落在他的胸前,他只俯□轻轻地替爱茉擦洗身体,脖颈,肩膀,胸前……
  爱茉下意识地推了推他,却被他捉住手放在胸前笑道:“夫人怕我?”
  爱茉不语,她不是怕他,只是昨夜与柳云尚在一起的记忆太深刻,让她无法忘记,无夜倒似是料到一般,只温柔地道:“难道无夜不够温柔?”
  他的手从她的胸前向下,温柔地一寸寸擦拭着她的皮肤,爱茉本被他双臂困住无处可逃,可渐渐地却感觉他并无放肆之意,倒真似为她清洗一般,于是便渐渐放松了身体。
  无夜见她如此,便笑着低头吻了吻她的发,柔声道:“疼吗?”
  昨夜的伤痛还在,可此时被他抚慰,却轻了许多,爱茉摇了摇头,无夜却轻轻叹了口气将她拥在怀中:“但凡女子,终是会走这一步,只是夫人……吃了苦头。”
  爱茉闭上眼睛抱住双臂坐在他怀中,想起昨夜的一切,还有先生,禁不住眼中酸涩,无夜倒是料到一般,只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前,这才继续替她清理身体,他的手指温存体贴,从她的小腹渐渐滑下,停留在下面,爱茉身子一僵,只觉得他的手指轻轻拨开最柔软的地方,又轻轻滑过,继而停留在上面,轻轻地辗转,水气蒸腾,爱茉只觉得全身酥软,只攀住了他的肩膀颤抖着,半晌,无夜才放开她,俯在她耳边低声道:“夫人莫怕,这件事,本是世间极乐,只要遇到倾心之人,自是美妙无穷,并无可怕之处,昨夜之事,夫人不必放在心上,他日夫人若愿意,无夜自当倾心服侍,直到夫人满意为止。”
  他的声音柔和低哑,听的人酥到了骨子里,爱茉却只轻叹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无夜见此情形,便知她仍是无法释怀,于是只温柔以待,两个人用了大半天,才将澡洗完。无夜又替爱茉擦干了身体,换了衣服,直抱到榻上。
  爱茉倚在榻上,这才拉了无夜道:“多谢。”
  无夜却俯□笑道:“夫人且休息一会儿,天黑前我自当护送夫人下山。”
  爱茉此时已累极,于是只任他扶着躺下,这一觉便是睡了了天黑。
  此时虽是夏日,却已近初秋,天黑的未免比先前早了些,三娘等人早已打点了下山的一应物品。爱茉起身后,三娘虽然不问什么,却是事事体贴,见她如此,爱茉便知是无夜嘱咐过了。
  等准备好了,这才有下人来回道:“夫人,程公子在外头求见。”
  爱茉听了,却是发了一会儿呆,这才幽幽地道:“让他回去吧,我不想见。”
  回话的人听了便出去了。
  三娘见了,不由得叹了口气,转身去忙别的了。
  不一会儿,回话的人又回来了,只道:“夫人,程公子说他有事一定要见您。”
  爱茉抓紧了手上的帕子,直抓的指甲都抠进了肉里,半晌终是一字一句地道:“告诉他,我不想见他。”
  回话的人听了,不敢不从,便又出去回了。
  爱茉见那人出去了,终是忍不住转过了头去,三娘忙走过来轻声道:“夫人。”
  爱茉忍了半晌,才擦了擦泪道:“备车,我们回去。”
  三娘忍不住道:“夫人,您这又何必?程公子是怎样的人您还不知道,纵是您……他也定然不会放在心上。”
  爱茉却笑了,也不顾脸上的泪,只道:“我倒希望他放在心上,如此就不必为了我伤心,再做出无谓之事,我们两个本就是露水鸳鸯,自是没有未来,以后没有了我,他自有他的路,我又何必毁了他的前程。”
  “夫人……”三娘听了也忍不住伤心道:“可是你这般绝情,程公子未必知晓。”
  “他知也罢,不知也罢,我是不会再见他。”说到这儿,爱茉站起身道:“三娘,吩咐他们,我们上路吧。”
  三娘不敢再劝,只得吩咐众人打点东西出门。
  马车早已等在寺前,明若夫人等众多人已先行一步,方丈仍在殿前送行,见了爱茉,只念了佛号道:“夫人,戒情有一句话让贫僧转告夫人。”
  爱茉怔了怔,这才道:“什么话,大师尽管说。”
  方丈道:“他让贫僧转告夫人‘你我缘份已尽,从此不必再见。’”
  爱茉听了点了点头道:“多谢大师,戒情大师苦心修行,必得善果。”
  大丈念了声佛号道:“多谢夫人。”
  此时已有人请爱茉上车,爱茉刚要上车,却见一匹黑马在夜色下缓步行来,却是无夜。见了方丈却也不下马,只在马上告了别。此时爱茉已上了车,于是一行人等便浩浩荡荡向山下而去。
  下了山,月亮便升了起来。爱茉坐在车上,只见不远处一片树林,穿过树林便是兰陵城了,想到在回去了,心里不知为什么有些不安。
  那梁北戎此次吃了亏,不仅没陷害成柳云尚,倒失了小郡主这颗棋,怕他一时半会儿不能罢休。
  她这里正想着,车已入了树林,此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爱茉有些奇怪,刚想问话,只听得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未等她反应,一支羽箭已“嗖”的一声穿透车壁,箭头只离爱茉颈间一寸的距离,再差一点,她便命丧当场。爱茉不由惊的一身冷汗,可还未等她缓过社神来,只听得外头一片混乱,继而传来家人的惨叫声,她打开车帘,只见夜色下,十几个蒙面黑衣人似是从天而降,个个手持兵刃,将马车包围在当中。
  无夜此时已在车前,几个黑衣人当他围在当中,夜风渐起,吹起他的长发黑衣,却见他抬手间,便有两个黑衣人倒在地上。其余人等见了他的身手,也俱是一惊,可很快便又将他围在当中。
  这时,只见一个黑衣人转身向马车而来,爱茉闪躲不急,便被他擒在手里,只觉得一把冰冷的剑横在颈间。
  爱茉被他挟住,动弹不得,无夜见了,待要□来救,却是又被那十几人团团围住。正在此时,只听一得阵破空之声传来,有什么正打挟持爱茉的黑衣人身上,他一震,手上的剑便“当”地一声落了地。
  众人回头间,只见月影之下,一人素衣徒步从林中走来,夜风吹他起的宽衣广袖,有如月上仙人,只听他淡淡地道:“柳云尚恭候多时。”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事多,晚了,大家莫怪

  天荒地老有穷时Ⅱ

  山风渐起,柳云尚白衣若飞,似闲庭信步一般,黑衣人见了,倒是后退了几步。无夜见他来了,才整了整衣衫笑道:“我早料到若不是他们劫了夫人,你只怕也不肯出来。”
  爱茉听了这话才明白,原来无夜未救自己竟是想引柳云尚出来,却不知这二人捣的什么鬼。
  不远处的柳云尚听了无夜这话也不急,只看了看那些黑衣人道:“近些年不在京中走动,众位恐怕是新进的大人们,恕在下不能一一认得。”
  他这么说,显然是知道对方是来自京中的侍卫,可那些黑衣人们见他一口道破自己的来历,倒也不惊慌,倒是爱茉感觉到冰冷的钢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不舒服的紧,于是微微动了动,那黑衣人的刀锋不变,依旧紧贴着她,爱茉便是不敢再动。
  柳云尚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劫了爱茉的那人身上,只道:“京中一面,已有三年,大人别来无恙。”
  黑衣人见他如此说,便将爱茉向前推了推道:“世子见谅,在下也奉命行事,身不由己。”
  “奉什么命?谁的命?”柳云尚冷笑道:“当今能请得动吴大人的,只有三人,据我所知,都不是他。”
  那吴大人只将刀架在爱茉身上道:“世子一向英明,我等只是受人所托,此女是上头想要的人,还望世子高抬贵手。”
  上头的人?爱茉听了一怔,难道还有人想要她的人头不成?
  柳云尚却是神情不变,只道:“我的脾气吴大人也清楚,不用多说。”
  那姓吴的侍卫听了这话,便知今天必得交手,于是只狠心将爱茉挟住,打了个手势,只见围住无夜的黑衣人瞬间变换了队形,将爱茉团团围住。
  无夜见此情形,只看了看柳云尚道:“老规矩,你办你的差,我救美人。”
  柳云尚却不看他,只冷笑一声,上前一步,却不见他如何动作,只听得兵刃相交之声,转眼间已有三五个黑衣人倒地。那吴大人见此情形带着爱茉便要离开,还未走几步,只觉一股大力袭来,只得一手捉了爱茉,一手提刀招架。爱茉一边借机挣扎,一边看去,只见柳云尚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衣袖竟是粘上了吴大人的刀一般,让他挣脱不得,几个回合后,那刀便不知怎的到了柳云尚手中,爱茉只觉得手腕一紧,转眼间便被柳云尚揽住。只见他手中刀刃一转,直指对方。
  情势瞬间急转直下,众侍卫由主动变为被动,转眼间已被刀刃伤了三四人,剩下的人便是将柳云尚与爱茉团团围在中间。
  那吴大人失了刀,立刻从手下人手中接过一把剑来与二人对峙。柳云尚一手揽了爱茉,一手执刀道:“吴大人执意捉人,莫怪柳某手下无情。”
  那吴大人只沉声道:“世子乃皇亲贵胄,连圣上都另眼相看,今天又何必为一个区区女子为难我等?只要世子肯交出人来,小的自会多多向圣上美言。”
  听到这儿,爱茉不由得在心中暗自感叹:这吴大人相必与柳云尚相交甚浅,完全不知此人的脾气,别说区区一个女人,就算是再珍贵的东西,依他那样清高自傲的性子,也不肯低半分头。
  果然,柳云尚听了淡淡一笑:“多谢大人抬举,柳某今天偏偏放不下这个女人,不劳大人美言。”
  那吴大人见说服不成,也有些恼怒,于是一挥手,身后人等便又围了上来,几把兵刃一起招呼了过来。爱茉被柳云尚揽在怀中,只觉得一阵天晕地眩,耳中兵刃相交声不绝,那些侍士个个武功不俗,可到了柳云尚面前,却似被他牵着走的木偶人一般,任是他一只手,十几个回合下来,便又有几人倒地。
  那吴大人见势不妙,亲自欺身上来,手中长剑避开柳云尚,直奔爱茉而去。
  爱茉惊的闭上眼睛,却听得耳边风声起,于是只得伏在柳云尚胸前,在剑身刺来之时,她只觉得身子一转,便被他藏到身后,转眼间便和吴大人缠斗在一起。
  月影刀光下,柳云尚白衣飘飘,手中兵刃似有若无,那吴大人用尽手段,却得不到半点便宜。
  爱茉这里正看得出神,却觉得身后一阵风声,还未等她惊叫,柳云尚手中的刀已脱手而出,只见爱茉身后的一个黑衣人未等将刀刺向爱茉,便被刺中,倒在了地上。爱茉惊的捂住嘴,不敢出声。这时,却见无夜轻松放倒几个黑衣人,走了过来,将她一把抱起道:“夫人请随我来。”
  月黑风高之下,无夜的黑马从树林中跑来,无夜拉住缰绳,抱着爱茉翻身上马,向不远处的柳云尚笑道:“我与夫人先行一步。”说着,打马便向树林而去。
  爱茉被无夜抱在怀中,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啸,跑了有一盏茶功夫,二人才走出树林,来到一片空地上,远处便是兰陵城的护城河,依稀见得点点灯光。二人这才停了马,无夜又扶着爱茉下来,歇了好一会儿,爱茉才长出了一口气。
  无夜见她好些了,这才道:“夫人可好?”
  爱茉微微点了点头,无夜道:“夫人可知那些人什么来历?”
  爱茉摇头。无夜道:“倒不像是梁北戎的人。”
  这人明明与柳云尚穿一条裤子,为何此时又来问我?爱茉看着无夜心中暗道。想到这儿,于是冷笑道:“无夜公子既与柳公子相好,为何不去问他?他刚刚与那吴大人亲热的很,想必知道他们的来历。”
  无夜听到这儿倒笑了:“夫人莫生气,我与柳云尚虽偶尔同行,却未必有多少交情,再说他并不是一醉山庄的公子,又清高至极,怎会与我等同伍?”
  爱茉听他这么说倒是有几分道理,于是道:“你怎知会有人来捉我?”
  无夜听了,只道:“我只想你让梁北戎吃了一个哑巴亏,他必不会放过你,倒没想到来的人却不是他的手下。”
  “那柳云尚呢?”爱茉奇道:“他为何来?”
  无夜听了,倒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我倒要问问夫人,他是为何而来?”
  爱茉见他说的暧昧,便转过了脸不看他:“我与他本是误会,以后自不会有任何牵扯,他若不是有所图谋,今日断不会来救我。”
  听到这儿,无夜看了看爱茉,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看了看她身后笑道:“我们不用猜了,知道答案的人来了。”
  爱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夜色之下,柳云尚素衣白服一路行来,只见他衣衫整齐,纹丝不乱,不像刚刚与人酣战,倒像是赏月而来。他的目光扫过二人,在爱茉身上停留了一下,这才向无夜道:“我来迟了。”
  无夜也不怪他,只笑道:“我们的话你可听见了?夫人的疑问正是我的疑问。”
  爱茉见无夜这么说,便知柳云尚听了刚刚自己的话,心中不由得有些不舒服,只转过脸去。
  柳云尚看了看爱茉,这才向无夜道:“大内侍卫统领,吴畏。”
  听了这话,爱茉与无夜俱是一惊。
  “这么说,是那人要找夫人?”无夜看了看柳云尚道。
  柳云尚却沉默了一下,这才向爱茉道:“你可认得苏远山?”
  爱茉摇头。
  柳云尚见了沉默不语,无夜听了却道:“夫人久居兰陵,如何会认得魏王?
  原来那吴畏是魏王爷的人,爱茉心中暗忖,可是他们又为何要带自己离开?见柳云尚与无夜都沉思不语,想是他们也没有头绪。
  过了一会儿,柳云尚才道:“如今太守府不可再住。”
  无夜与柳云尚交换了个眼神,于是道:“魏王的人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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