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娘子安 作者:初霊(晋江vip2012.8.2完结)-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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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青宣盯着苏言微垂的侧脸,一颗心顿时变得更暗沉。但他十分清楚,在苏言不明所以情况之下,她能做到这般,已然是因为顾及到他的感受了。
于是,他慎重地捧着苏言的脸,与她对视,将原本就打算好与她坦白之言,告诉她。
“镶清她这三年,被人囚禁当了。。。。。。禁脔。”废了多大的勇气,唐青宣才敢将那两个字说出。一字一顿,一字一刀,一刀一印。
“禁、禁脔?谁?太子?”苏言浑身冰冷,太子那张含笑却如禽兽的脸,瞬间浮现在她脑中。
唐青宣将她拉到床边,挨着床边在地上坐了,又伸手将苏言拽进怀里,彷佛只有紧紧拥着她,才能将这些阴霾之事抖落出来。
“我先前同你说过,三年前,镶清是因贡茶之事,怕受牵连,才委身给了二皇子,跟他走的。”
苏言将手盖在唐青宣大掌上,轻轻道:“其实,她是为了你才这般做的,可对?”
唐青宣下巴抵着苏言侧脸,微微颔首:“是,她说,二皇子曾答应过她,只要她愿意做二皇子的人,二皇子便会确保淳塘坊和唐家,不受贡茶之事牵连。”
“恩,所以其实是她助了你?”
“并非如此。当年她也以为是二皇子在后相助,呵呵,其实不然。二皇子身边有个贴身管家,三年前正是跟随二皇子来淮安之人。二皇子那话,原本也只是玩笑话。风流皇子,不过是无意的一句调侃暧昧,便将清儿搭了进去。那日应承了她的人,却非二皇子,是哪位管家,李安槐。”
“那二皇子呢?”
唐青宣闭了闭眼,艰涩着继续道:“这边是症结所在。若是二皇子尚且还记得有镶清这样一人,她也不至于落得那般下场。李安槐,简直就不是人。言儿,你想不出,他有多变态。”
苏言抬手顺着他垂落的乌发往上,轻轻抚着唐青宣脸颊,给予他无声的安慰和鼓励。
“李安槐将清儿骗到长阳城之后,便将她囚禁了。囚禁在一个密闭的大木箱子中。那个木箱子只能,只有一张床、媚药,和。。。。。。和一些——”
苏言掩住他的唇:“莫继续,我明白。不用强迫自己去想。”
唐青宣将头往下埋,紧紧贴着苏言侧脸,急喘的鼻息喷在苏言颈窝,轻微的咽呜之声,听得苏言心也跟着发疼。
两人维持了这样一种姿势许久,久到唐青宣重新拾了勇气将话说完。
“李安槐虽是宦官,却对男女之事十分执着。每一日,他都用不同用具,折磨清儿。听清儿说着他那双龌龊的手,我便止不住想冲去长阳,将那人千刀万剐。三年,整整三年,她满身的疤痕,都是拜李安槐所赐。”
唐青宣越说越激动,红透了双眼,只要李安槐此刻站在他面前,他便能将他碎尸万段。
“青宣。。。。。。”这是苏言初次这般唤着唐青宣,她紧紧扣着唐青宣的双手,尽量压下不平静的心情:“那她为何会成了太子的萱夫人?”
唐青宣闭着眼,闷闷道:“几个月前,李安槐被人抖出贪污之事,二皇子想治他。他怕死,便想着法子攀高枝当靠山。也不知他从何处听得的传言,称太子步渐商,生平一大喜好,便是折磨女人,看女人身上的伤疤。于是,他便寻了机会,将清儿转赠给了太子爷。”
“畜牲。。。。。。”苏言咬牙。动了动身子,与唐青宣面对着面,细细抚着他的脸,道:“青宣,莫在继续了,够了。我明白,也能理解体会你。镶清,我会与你一起保护她。”
唐青宣愣了,确切的说,是他受宠若惊了。他从未在苏言眼中看过这样的神情,那是一种心疼,一种理解,一种满眼全是他的情意。不再是空空荡荡,疏远冷冰,而像是为他燃了一簇火。
霎时间,此刻所有的歉疚、酸疼、烦躁,在苏言的这一双眼中,一招被击溃。
还好,还好你还在。
还好,还好你终是。。。。。。言儿。
唐青宣闭了眼,对准了苏言微张的双唇压了下去,狂躁迫切地舔|舐着。
尽管依旧有愧疚,依旧有不安,但此刻,什么都比不上他想要她。如今只余了她,能救他了。
急进的掠夺在苏言生涩的迎合之下,火苗瞬间高蹿。唐青宣直接撬开苏言牙关,叹息着将她的头托住,更深切地压了下去。
苏言不想拒绝,甚至说,从未想过拒绝。在唐青宣从她眼里回神,再显露出“终于到达彼岸”的神情,苏言便知道,她不能瞒着自己了,她爱他。爱他的进退有度,爱他对她的放纵,爱他的睿智风度,爱他那颗一直放不下的责任心。
这样也好,两个人能这样在一起,在所有暴风雨来临之前,忘却一切地来一场欢爱。毫无顾忌,只有你和我,只有你的叹息和我的甘愿。
唐青宣将吮吸舔弄逐渐变为啃咬,他宣告着自己的占有权。一路攻城略池,苏言被他平放在锦被之上时,已然被剥得只余了里衣。
“言儿,你这里有我。”
轻轻吻在苏言眼侧,唐青宣暗哑着声,盯着她的眼说道。
“这里,也有我。”
吻上苏言心口,一手解开一个纽扣。
“还有这里。。。。。。”
双指一挑,又一纽扣散开。
“这里。。。。。。”
第三粒纽扣有些固执,唐青宣用了些力道,直接将它扯开。
第四粒,第五粒。。。。。。
苏言晕乎乎地望着唐青宣,为何几粒纽扣,能在他的动作之下,变得这般暧昧,这般。。。。。。让人想更进一步。。。。。。
“言儿,到你了。”
唐青宣一个翻身,将自己置于身下,亮闪闪的双眸,紧紧盯着苏言红媚的双颊。喉间滚动了又滚,一只收牵引着苏言的手,按在了自己腰间。
“同我方才做的一样,言儿,到你了。”
压抑着想立刻将她“正法”的欲望,唐青宣努力引导着苏言。他不想这一种乐趣,只有他一人享受,既然他知道她也爱了,便该拉着她一并沉沦。
作者有话要说:靠,写着写着就写H了啊!!!
写H了就卡住了啊!!
啊啊啊,我觉得有人牵引着我写文
我大纲没有H的!!
嗷嗷嗷
我又要学习写H去了,呜呜呜
…爱你们的初
☆、预兆,扰人心
唐青宣大胆的蛊惑话语以及眼中沉地可怕的欲望,看得苏言心里似多了些什么。
她一手抚上唐青宣侧脸;迷蒙着双眼;似看非看地望着他。另一手则被唐青宣带着,将他的腰带挑了开。
“你当真对她只有愧疚?”她喃喃问。
唐青宣叹息一声;知晓让她主动是不可能的了。于是,他又一个翻身,将她护在身下;轻声哄诱:“这孩子当年那股倔强的性子,很像一个人。我把她留在身边;只不过等着哪一日她能回来;再把镶清交给她。我心中的这份愧疚;仅似长辈因不曾照顾好晚辈的愧疚。”
眼见着这种时刻,即将又被沉重的话题弥盖,唐青宣衬着苏言尚未回过神,再一次吻了下去。这一次,直至两人身上的衣衫除尽,而苏言彻底瘫软在他掌间之后,唐青宣才给她喘息的机会。
不似上一回,这一次两人总算是相互知道了心意,这一刻也算得上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于是,当饱含情意的眼神和心灵相互交织相互贴近的时候,外界的一切都成了催情之药。
当唐青宣忍耐到最后极限的时候,苏言恰也失去了所有理智,只轻飘飘地挂在唐青宣身上,浅声粗喘着。
唐青宣拂着她颊边被汗水浸湿的发丝,另一手扶着苏言软弱无力的白玉长腿,闷哼一声,便沉下了半个身子。
“疼么?”轻吻着苏言轻皱的眉间,唐青宣试探着动了动。
胀痛只是在最初一瞬间,随之而来的是让苏言更为迷乱的燥热感。唐青宣的问话,她已经听不进耳里,只能顺应着本能,腰身不自觉迎合着唐青宣的动作。
一回生,两回熟。洞房那一夜唐青宣尚且还有些顾忌和生涩,这一次真可谓是无师自通,将苏言完完全全吃了个透,从里到外,连渣都不剩。
于是乎,苏言彻底明白了,男人有两种时候不能招惹,一是中媚药的时候,二是情绪低潮的时候。
这样一来,南阳王给的这一日,苏言和唐青宣便真的只能等苏瑾或是步渐离了。
“太阳落山了,这一回我们自私了些。”苏言窝在唐青宣胸前,疲得眼皮都睁不开,哑着声音问。
唐青宣揉着她的后腰,似没听到她的话,凑在她耳旁问:“还疼么?再替你揉揉?”说着,大掌就要顺着苏言腰线往下。
苏言一个激灵,真不想再来一次了,赶紧拱了拱腰,离开他怀抱些许。
“闹着你玩呢。”唐青宣闷闷笑着,手臂一收,将滚离稍许的人又带进怀里,紧紧拥着。
苏言握着他的手,防止他再“偷袭”,懒懒睁开眼皮,望着他笑问:“白日宣淫,这一回外头的人都该听到了。”
唐青宣顺势又在她唇上偷香,无所谓道:“反正方才喊得大声的是你,我何必介意,嘶——”
“叫你瞎说。”苏言收回手,又在方才被自己掐了的胸前,替唐青宣揉了揉。
这样的温情,是唐青宣盼了许久的,如今总算是如了人意,他怎会不满足。更紧地拥了苏言,继续替她按捏着后腰,他轻轻哄道:“小郡主的事情你如今也管不过来,你先好好睡一觉,等事情解决了,我再叫醒你,乖。”
苏言好笑地轻轻咬了他一口,这话分明是哄孩子用的。却又抵不过倦意,歪了头,沉沉睡去。
直至苏言熟睡,唐青宣依旧揽着她不放,大掌依旧替她揉捏着青红之处。看着她眼下的青黑,心疼紧,却又因方才吃饱了的便宜,笑得一脸餍足。
又替苏言擦拭了身体之后,唐青宣脸色也逐渐变得凝重,穿戴妥当之后,交代了如真如幻照看好苏言,便出门了。
这一次,他走的是唐老夫人的院落。
“混账!眼下时机未到,你竟为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出动凤麟玉佩!宣儿,你太贸然了。”
唐老夫人不愧是将门出生,威怒之时,连唐青宣都不敢直视。
“娘,此事关系到言儿的二哥还有。。。。。。还有镶清丫头,我不能袖手旁观。何况,凤麟玉佩的第三块,十八年前就下落不明,能不能凑齐还是未知,倒不如用来救眼前之人。”
唐青宣跪在唐老夫人身前,垂首恳求。
唐老夫人很是恼怒,抓着佛珠的手,也在微微发颤:“镶清?你是说当年你护着宠着的那小丫头?她不是早就走了么,为何又回来?这事与她又有何干系?”
“娘,她当年的离开是迫不得已,也算是为了儿子我。如今她是太子的萱夫人,此事若是明着来,必然会牵连到她。”
唐老夫人眯起双眼,继续拨着佛珠,道:“萱儿,你心乱了。此事若是查清,不过是增加皇帝对他的疏远,还不至于牵连到府中女眷。”
“娘,你不明白,是离魂散。”唐青宣静静道。
“离魂散?”唐老夫人无奈地仰到在椅子中,默了半晌后,道:“既然是离魂散,那该让谁承担便是谁。离魂散向来只能以女眷之名从宫中登记取出。若真是此物,镶清那丫头,咱也救不得。”
唐青宣沉了神色,坚持道:“不,娘亲,镶清,我们非救不可。”
“你!”唐老夫人满眼的不可思议。当年也是如此,他的儿子为何这般维护这女子?
“宣儿,你告诉娘亲,你心里的人,并非言丫头,而是镶清那丫头,可对?为娘让你取言丫头,委屈了你,可对?”
“不。”唐青宣摇首,“儿子喜欢的人,只言儿一人,从未有过他人。但是镶清,娘亲,我也不能放下她不管。”
“你这是!胡闹!你就不怕伤了言丫头的心?”唐老夫人搬出苏言当挡箭牌,希望能劝回唐青宣。
哪知唐青宣抬脸看着她,满眼坚决:“娘,你还记得姑姑么?”
想起那个女人,唐老夫人怔住了,就那么直直倚着椅子扶手,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你子清姑姑,当年流放塞外,你父亲暗中差人去寻的时候,却始终不得你姑姑的下落。这些年,你子清姑姑的事,也是你父亲和我的一大心病。可是,宣儿,你为何突然提起你姑姑?”
“娘,你还记得镶清镶枂六人的来历么?”
“自是记得的,你父亲走后那年,你去沧州拜访你李师兄之后带回的。”
唐青宣正色,回忆着道:“当年,李师兄说,姑姑流放之时,曾在沧州落脚。李师兄接应过她,却无机会将她救下。他说,姑姑在沧州之时,已有八个月身孕,原本他想着找个身形与姑姑相似之人换下姑姑,却不想押送流放犯人的将士,提前了行程。而师兄唯一能查到的,是当时照顾姑姑的一个老妈妈,那位妈妈说,姑姑在走之前生下一个女儿,那孩子,留在沧州青云寺门口。”
“你。。。你是说镶清是。。。。。。是那个孩子?”
“是,那些年师兄一直在找她,因此也不敢轻易给爹爹希望。知道爹爹去世,师兄才把这六个孩子交给我。因为当时他也不知道,谁是姑姑的孩子。”
唐青宣扶着唐老夫人的手,替她擦了擦眼泪,继续道:“带回府中之后,镶清、镶枂、镶芸三个同龄之人,是镶清越来越让我觉着见到了姑姑。所以,我才给她换名字为镶清,收了其余五个为徒弟,唯独留下她,便想等着有一日若是能将姑姑寻得,也可一家团聚,了了父亲生前的一段牵挂。”
“原来竟是如此,宣儿,你为何不早些同娘亲说?”唐老夫人哽咽着,又喜又气。
“这孩子虽是姑姑所生,可她父亲却不知是谁。我怕娘亲听了更伤神思。”
唐青宣感慨着。那样一个女子,却惨遭流放,在流放途中,不知遇上了怎样的不幸之事,导致未婚有孕。可唐青宣知道,姑姑很爱这个孩子,若非如此,依着她的性子,不会顶着这等耻辱,将她生下。
“不管父亲是谁,她终究是子清的孩子。宣儿,若真是如此,那凤麟玉佩,你想用便用吧。”唐老夫人叹息着,在唐青宣的搀扶之下起身,“我也累了,外头的事,你自有主意,娘亲也帮不了你多少。如今既然与言丫头成了亲,你晚月姑姑和整个苏家,都会站在你背后支持你。宣儿,人心是肉做的,是热的,需要去捂着它。这些晚月为了我们唐家,付出的太多了。你。。。。。。可要好好待言丫头。”
晚月正是苏夫人闺名,唐老夫人对这个女子,有的不仅仅是谢意。她当年抛弃皇帝许给她的比肩之位,选择应对有心人的暗杀,一路追寻唐老爷。又为了掩藏唐家人的踪迹,嫁给苏大发这个平庸男子。在唐老爷去世之后,决然与亲人儿女撇清干系,专程只为唐青宣一人。这样的忠诚,唐老夫人自问受不起。
所以,她才执意决定,唐青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