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娘子安 作者:初霊(晋江vip2012.8.2完结)-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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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才执意决定,唐青宣的夫人,必须是苏言。如此一来,也算是对晚月的报答。好在唐青宣本就喜欢苏言,如此一来,也不算是误了两人。只是,唐老夫人担忧着,这所有隐瞒着苏言的内情,会不会伤害到她。
所以,她在暗示唐青宣,人心是悟热的,他必须好好待她。
唐青宣怎会不明白唐老夫人的意思,可要他在与苏言感情刚刚进展一大步的时候,将他身上背负的所有告诉她,他更害怕。
他很了解苏言,这样一个敢爱敢恨又爱憎分明的人,是容忍不下欺骗和不忠诚的。对一个尚未伤害到她的卓远,她尚且能做到那样决绝。若是知晓他瞒着她的那些事,知晓她自幼被双亲的忽视都是因他而起,知晓自己早在十年前便认识她却直到一年前才真正出现在她眼前向她提亲,她定然会恨他。这一点,唐青宣从不怀疑。
那日她在盘问苏瑾之时,说的每一句话,问的每一个问题,都牢牢牵动着他。那不长的时间里,他几次几乎站不稳,生怕苏瑾将事情说漏。苏言是怎样聪明的人,知晓一丝痕迹,她便能猜出剩下的事。所以,在苏瑾终于将事情都向苏言“交代”之后,他也尚未晃过神来。望着苏言近在迟尺的侧脸,唐青宣有种预感,在她知道真相的那日,便是两人分开之时。
他贪恋眼前的温存和幸福。所以,此时此刻,该要他如何坦白?
作者有话要说:哎呦呦
不要这样丫
写H好痛苦啊
我们写虐好不好?
呜呜呜,在家的日子好难过啊
码字在床上,腰痛死了。。。。。
对了,莲子汤真好喝,尤其是冰镇的
就是把莲子的心去掉麻烦了些
好在我有小苦力,叫我小表妹帮我干活
哈哈哈哈~~~
爱你们的初
☆、预兆,扰人心
凤麟玉佩递到南阳王面前时,南阳王便是怒气更甚;也不得不将此事压下。
唐青宣在离开之时;对南阳王指明道:“若是王爷有心了解此间内情,不是很难。离魂散此物从宫中领取皆有记载;王爷只消派人核实便是。还有,王爷莫忧心,小郡主她并未受到伤害。那人还不至于真如此大胆。谁都能惹;但是王爷您,他暂时还惹不起。”
眼前事了了一桩;虽然事情平息得很被动很狼狈;但好歹也算是落了个尾。唐青宣心中惦记着苏言;与南阳王商议结束,便匆匆回了唐府。
苏言还未醒来,唐青宣在坐在床头看了她少顷,便转身去了书房。
书房屏风有夹层,唐青宣关了门便直接取出夹层中的物什。揭去外层包裹的白布,唐青宣从中取出一枚玉佩和一把断匕。
玉佩与唐青宣拿给南阳王的那一枚一模一样,无疑便是三枚凤麟玉佩中的第二枚。这玉佩原本是属于苏夫人的,在苏言出嫁那一日,苏夫人将此物作为嫁妆,交给了唐青宣。其中之意,除却表明她对唐青宣的期望,也是为苏言的未来讨一个保障。
唐青宣轻轻掂了掂玉佩,便搁了下。倒是对那把短匕更为偏爱。
“自幼我便知,这一生所欠最多,便是你了。如今我倒不是刻意想继续瞒着你,只是我还没有足够的自信,自信你能在知道所有一切的时候,依旧能不对我离弃。”
唐青宣拂着断匕上的“言”字,将所有心思,掩盖在一声叹息之下。
事情平息之后,南阳王带着小郡主回了长阳。而原本说好两日便回的苏瑾,却迟迟不归,直至太子吩咐完贡茶之事打算离开淮安之时,他才出现。
一路风尘归来,见到的是唐青宣与太子对峙的场面,而在一旁,苏言静坐,二皇子摇扇观戏。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唐青宣,你这一句话,本太子便能抄你全家。”
太子盛怒,紧紧扣着身后女子的手,偏首狠绝道:“还有你!秦萱,你是本太子的女人,想留在唐青宣边上?你当我是什么?”
女子眼神从未在太子身上,自始自终她只望着唐青宣,惨白的唇轻启,吐出的声音异常平静:“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要将我留在唐府的。”
她每说一个字,苏言面上神情便紧绷一丝。
“你休想!”太子无情出声,向后退了一步,打断女子的视线。
若是在时日之前,苏瑾定会冲上去给唐青宣一拳。可此时他从牙行线人处得到的消息告诉他,他必须帮他。
顾不得先安慰苏言,苏瑾换上从容媚笑,脚步轻移,一步一动之间,银色发丝随之飘动,给身披尘土的他,添上了一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太子爷,可否卖苏瑾一个人情,将这位夫人留下?”
太子蹙眉:“为何紧扣我的夫人不放?”
苏瑾佯装叹息,惋惜道:“这位夫人本就是淮安之人,也是唐家流散在外的女儿。我与我家妹夫之举,纯粹是为了唐老夫人。你也知晓,唐老夫人近来身体抱恙,长久不见好,这几日见了归家的女儿,气色才好上一些。若是此时再次骨肉分离,你要唐老夫人如何受得住?”
太子重重甩开镶清,厌恶道:“即便你所说是事实,但女儿总要嫁人,如今萱儿已然是本太子的人,又何来留在娘家之礼?”
苏瑾挑眉,只得走最后一条路,他凑近太子耳旁道:“沧州粮草之事被圣上所查,如今几位‘关键’人物,留在我门下喝茶,太子如何看?”
太子心中一突,知晓此时他带走镶清是没可能了。这几日他赶着处理好贡茶之事,正是因沧州粮草之事。在他出长阳之前,皇帝将粮草买办护送之事交到他手上。这也算是这一年内皇帝信任他的一种表现。由此,太子便想用最少的银子买最多的粮草。事实上经人引荐,他确实与这样一位粮商做成了交易。
原本事事顺利,第一批粮草也顺利护送至沧州。然而在几日前,他收到亲信消息,最后两批粮草已然无了下落。亲信曾派人寻了那名商人多日,却不见果,那粮商竟凭空消失了。如今苏瑾威胁与他,他不得不妥协。否则知消密信送至御书房,太子之位便真的是岌岌可危了。
尽管心有诸多不甘,却依旧在苏瑾应承将涉及粮草之事的几人送回太子府时,太子咬着牙松了口,将镶清留在了唐府。
太子走后,唐老夫人第一时间遣人将镶清叫了过去。
因唐青宣从未解释过镶清身份,苏言心里便一直生着一根刺,想起这几日唐青宣为镶清之事心力交瘁,这根刺便深入心脏一寸。
苏瑾哪会猜不出这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他拍了拍唐青宣肩头,规劝一般对他说:“人心一事,不过求一个‘信’。我家妹子我了解,她心里最大的底线,便是隐瞒。你,好自为之。”
他本打算自己同苏言解释镶清来历。出发之前,他便对镶清有所怀疑。因离魂散只能由宫中女眷从宫中领取,由此,小郡主一事,镶清定然是知情者,更甚的是,离魂散便是她提供的。于是,他连夜赶到长阳,利用他安插在皇宫之内的暗线,顺着离魂散一事查了镶清背后的所有事。
顺着这根藤一摸,他自然了解到了李安槐此人。疑惑之下又将李安槐的背景和镶清之间的联系又查探了一番,便翻出了三年前的事。他又怀疑唐青宣对镶清有旧情,便又为了苏言,更进一步地将唐青宣和镶清之间的种种查了一番。这样一来,最后得到的消息,确确实实让他震惊了一回。
镶清竟然是子清公主的女儿。
这样一来,他猜到唐青宣定然不会再让镶清离开,尤其是她在这三年内受过这种苦楚之后。于是,他顺道让手下,也就是与太子协商的粮商“消失”了,而后便打算利用此事,胁迫太子将人留下。
这样一来,苏瑾也便算是正式与太子敌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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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府后花园。
苏瑾懒懒坐在树下,腰间竹筒中的酒灌进口中,脸上有几分落寞。
“镶清的事,想必你也早知晓了吧。否则也不会大不敬与太子公然抢人。”
唐青宣握着藏于袖袋中的断匕,答非所问:“释之,晚月姑姑说,事情准备得差不多了。几位师兄也将各方面安排好了。这一日,来得又快却也慢。”
苏瑾神情一顿,细细盯着唐青宣,将他的惆怅神情收于眼底。他试探着问:“玉卷轴在我们手上,如今虽是凤麟玉佩只余一块,但南阳王与六王爷是生死之交,他若是不助你,当年也不会拼死将六王爷的踪迹断了去。这样一来,只要你去长阳,他手上是凤麟玉佩便是你的了。而卓夫人手中的玉佩,早年在求皇帝留下卓远一命时,便被皇帝收了回去。只要大事成了,那一块到手也不成问题。你何来担忧?”
唐青宣望着苏瑾唇角带着的酒渍,仰天茫然望着树梢,轻轻道:“我不想再瞒着言儿,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苏瑾神情僵了僵,也是茫然翻身继续侧卧在树下,心中不知所味。
“眼下还是先不说吧。过几日你去长阳,她自然留在淮安。若是事成,你用后位迎她;若是失败,我护你二人远离历元朝,这一切就一直瞒下去。”
唐青宣苦笑:“我心里越来越不安。释之,你记得这把断匕么?”
苏瑾转过身,便见唐青宣手中握了把短匕,树叶间隙中洒下的阳光,恰落在那个字上。
“这是当年言儿折断那把?为何在你手上?”苏瑾惊诧。
唐青宣轻轻抚着匕首,回忆般道:“当时言儿第一次质问晚月姑姑,为何待一个别家小童那么好,却无视你们几个兄妹的存在。那个晚上,言儿脸上的破碎神色和始终支撑着她的倔强,我永远忘不掉。她折断了这把匕首,伤了整个手,却依旧淡漠着说‘以血还母,断情如断匕’。那时候我便知,我唐青宣这一生,欠了苏家太多了。”
“那是我们苏家的职责,也是宿命。”
唐青宣自嘲一笑:“职责?宿命?就为了我从未期盼过的那个位置?释之,那些年你失踪在外下落不明,回来又白了头发,我唐青宣成日里笑着应对这么多人,夜里却整夜整夜睡不着。这么多年,我只要闭起眼,就是死去父亲的脸和母亲期盼的神情,还有你的白发,言儿的断匕和她满手的血。”
“何师兄,慕师兄,李师兄和怀师兄,也是为了这破使命,在官场,战场打滚拼死,四位师兄至今尚未成家,我也对不住他们。我何尝不曾想过就此放弃,一生安然在淮安城,当着我的首富,跟言儿渡完余生?但父亲死得不明不白,二十年前六王爷府的那场灾难,几百条人命也容不得我退缩。我恨过父亲,为何他不能自己讨还这一切,要将之交付给我。”
唐青宣说着,撇了眼苏瑾腰间的竹筒,惨笑道:“若是可以,真希望喝了你腰间的酒,就此长眠地下,抛下这一切。”
苏瑾跟着一笑,笑得有些勉强。他直了直身子,问道:“如今我只想问一个问题。你娶言儿,是因你爱她,还是遵从老夫人的安排,报答我们苏家?”
唐青宣怔怔望着他,眼中流露出苏瑾从未见过的受伤惶恐。
“释之,若是我只是因母亲之命娶她,我又何苦强逼着她爱上我,又何必纠结我是否要继续瞒着她,害怕她就此离我而去?”
“好,为了你这一句话,我苏瑾便是为你而死,也无怨了。来,喝酒!”
苏瑾释怀了,将腰间竹筒塞进唐青宣手中。见他睁大了双眸,他才畅快一笑,道:“这是普通酒,那些毒酒喝光了,这几日行程匆忙,尚未来得及取酒。你只管放心大胆地喝就是!”
唐青宣握拳捶了苏瑾一拳,也跟着笑,笑着笑着,便学苏瑾仰脖大灌了一口酒。似要将心中郁结用酒冲刷了去。
唐府后花园树荫之下,面上已是释然的二人,心中愁思却愈发浓重。一人忧心苏言的爱不够深,一人则担忧苏言爱得太深。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大过渡,于是最关键的部分开始上演了
大概两人会甜上几日
之后便是分离,唐青宣要往长阳城去了
呜呜呜
此文大概还有5W字左右吧!!
加油!!
…爱你们的初
☆、夫妻,静相处
第二个四月过去之时,苏言才觉着;最近唐青宣是愈发地忙碌起来了。原本一日三餐定会陪着她用膳之人;近日来却是成日不见踪影,夜夜晚归。
这一日苏言睡下之后;只觉心头有些沉,这份沉重感,就好似那日唐青宣将镶清的身世告诉她时那般。无边无际;毫无来由可寻。
起身坐了良久,却依旧不见困意;苏言便披了外衫;索性下床走动;顺便等唐青宣归来。
虽说时日为五月初,因这一年顺的是四月,这五月也便如六月一般,随园内依稀已经有了些虫鸣之声。院中亮的只一盏白灯笼,这是皇帝病重之后,皇后亲自下的令,举国燃白灯,曰为:祈福。
苏言无聊倚着门框,看着院中孤零而悬的灯笼,不由觉着好笑。若是祈福,怎会用白色灯笼?
又在园中绕了两圈后,如真、如幻听得外间动静,便跟着出门伴着苏言。苏言望着直立静候的两人,又顺两人交叠着正放在身前的手往上看,无奈笑出了声。
“如真、如幻,你二人自行去睡吧。这是在自家园子,也没什么好挂心的,去吧。”
如真打了个激灵,强撑着睁开双眼,恍惚道:“奴婢不困。”
苏言直接指了指两人的屋子,道:“睡去吧,不然明日该起不来了。”
如真左右看了一遭,正想解释说不困,瞥见一旁耷拉着脑袋睡着了的如幻,便只得摸了摸后脑勺,将如幻扶住。
“莫把她叫醒,你扶她回去睡吧。本就是我吵着你们了,无须顾着我。我再呆片刻也就回了。”苏言淡笑着,神情柔和了许多,目送相扶的两人进屋。
回首又盯着园子外看了半晌,苏言拂了拂胸口,确定唐青宣还未有回家的迹象,便轻迈着步子,回到屋内。
躺下之前,苏言特意将夜明珠移到床头,用一黄色纱布罩了住,光线柔和了些,才翻个身尝试着入睡。五月的天倒是不再冷,可苏言习惯了被唐青宣护着而睡,这几日倒还真觉着有些凉。
正想笑自己如今愈发离不开他了,身后便响起了轻微的推门声。来人小心翼翼,步子放得极轻。苏言一听便知是唐青宣。
“还未睡?”唐青宣望着翻身坐起的苏言,连日来的疲乏都化作眼中的柔和的春水,“夜深了,怎的还醒着?”
“睡不大着。”苏言拢拢头发,起身下榻,“怎的每日都忙得这么晚,近来淳塘坊生意好地出奇?”
唐青宣看着苏言替他倒茶,嘴角噙着笑意,调侃道:“你将棋棋放在铺子里,自己在后头做甩手掌柜,哪会关心淳塘坊的事?”
苏言面露尴尬,讪讪道:“九叔和娘管得紧,都不让我出门。何况这每日醒来也是近午时了,我。。。。。。”苏言脸色一红,识相地止了话头。
这几个月来,唐青宣似是知晓九叔所谓的“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