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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请娘子安 作者:初霊(晋江vip2012.8.2完结)-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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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青宣却不看他,他早已在如真踏进房门之后,亮着双眸站在原地。手中的朱砂笔被他紧紧捏着,几乎要折断。
  
  “如真,夫人呢?”他满是欣喜,仿若看见了苏言站在他面前。
  
  如真看了眼一瞬间又面若死灰的苏瑾,知道事情并非她想得那般完好,如今夫人和老夫人,处境怕是更危险了。如真等不得了,一口气将这几日苏言要她做的和她们所了解到的线索,一股脑向唐青宣全盘交待了。
  
  唐青宣越听眉头皱得越深,如真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已经陷入深思之中。
  
  “你是说,你们这几日是住在一对母女家中。授命于这对母女的,是一个叫安槐的男子?安槐。。。。。。安槐。。。。。。李安槐!”唐青宣眼中聚集怒气,“果然是他。”
  
  苏瑾不知内情,于是就问唐青宣:“李安槐是?”
  
  “原是步渐离身旁的侍从,一年前利用步渐离的人脉,私售官职,被步渐离查出来后,转首投靠了太子。如今在太子手下办事。而且,此人与镶清有些渊源。”
  
  “你的意思是,是太子的人从淮安把言儿他们挟持过来的?不过,太子的人早被我们挖得一干二净,即便是太子妃自己的人,齐家保自己都来不及,为何会犯险?”
  
  唐青宣冷笑,“宫内囚禁的可不止太子。老皇帝向来奸诈,当年能弑兄夺位,如今怎会不留有后手?而且,如真说那位老婆子称言儿她们‘回家’了。依照老皇帝对晚月姑姑的心,怕是他把晚月姑姑接到宫中了。可笑,皇宫外如今都是咱们的人,却不想还是漏了处出口。”
  
  “是不是出口暗道我不在乎,如今既然能确定言儿她们在宫内,我便去把人带回来。”苏瑾抿唇。
  
  唐青宣这一回倒是比苏瑾镇定,他压下双手,摇头道:“不可妄动。若是老皇帝囚的人,我倒不那么担心,毕竟那老头对晚月姑姑的情,是真的。而且,大皇子二皇子都有所动作,心思也很明确,我们倒是可以把第三个拉出地面来。我倒想看看,见着自己的亲娘和亲妹妹,他可会露出真面目。”
  
  苏瑾怔怔看着唐青宣,不可思议道:“你想利用她们?”
  
  唐青宣心头一沉,一时间被问得鼻中酸涩。他何尝不想早日把苏言接回来,只是如今局势未稳,这僵局对立了这么久,跟着他的士兵每日都在减少。宫中的第三方隐患,如今正是除去的好时机,他不忍再见更多的人在不确定的将来送命。
  
  他涩然道:“这不是利用,这是情势所迫。我有妻子母亲,跟着我的那些人何尝没有?有的甚至还未见着自己的媳妇,就扛起刀剑替我卖命,我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让他们承受更多的风险。御林军还有半数人马不知在谁手上,我猜不是步渐离。若是他手掌军权,早开始与咱们相抗了,也不必再前几日可以向老皇帝卖好。我猜躲在深宫中的三皇子,会是你我最大的敌人。他是晚月姑姑的孩子,皇帝必然把最重要的东西给了他。可你也看到了,事情到了这个局面,他还不曾有动静,你待要我如何?”
  
  “释之,我很想保护好言儿。但是,我更相信,以言儿的机智,定能保护好自己。若是。。。。。。”唐青宣不敢多想,却不得不定心给自己个交待,也是给苏瑾一个交待:“若是她出了意外,我必然同去陪他。我能欠她,因为他是我唐青宣的妻子。但是外头那些跟着我的人,效忠我的人,我唐青宣欠他们的情和命,几世都还不清。”
  
  “好!说得好!”
  关着的门被推开,进门的是何长钧和穆云流。两人均是人中龙凤,此时都用一种敬佩和欣赏的眼神,看着唐青宣。
  
  何长钧更是走上前拍了拍唐青宣的肩头,双眸黑亮,眼底尽是赞赏。
  
  “青宣说得不错。不过,将士的命该珍惜,弟妹的安危,也该关照。你且放心,这边的事有你和穆师兄还有释之就足矣,弟妹和晚月姑姑那边,就由我去暗中保护吧。何师兄就是赔上这条命,也要还你一个夫人,还释之一个母亲。”
  
  唐青宣和苏瑾对视一眼,这一眼似乎将两人的心相通了起来。何长钧的这一个承诺,虽然太过沉重,但对着两个人来说,他的这一番话,无疑是如今给他们最好的定心丸。
  
  何长钧向来言出必行,说完话之后,就把身上的兵符图纸一并交给唐青宣,自己则摸入了皇宫,费了好一会儿劲,才在月华宫找到苏言和苏老夫人的踪迹。他的轻功远在唐青宣之上,于是就扯了块月华宫的帘,把自己绕在了苏言屋内的横梁上。
  
  当然,苏言直到与唐青宣回了淮安,才知道她在宫中的那段日子,一直有个“梁上君子”陪着她,这也是后话了。
  
  唐青宣和苏瑾,收到何长钧发出的暗号后,一颗心到底是放下了。他二人对当前局势是再明白不过,除了解决所有忧患,他们没有任何退路。
  
  在与步渐商周旋了两日,僵局依旧是僵局,局势毫无好转,看到唐青宣也急了起来。一日不破僵局,苏言就多一日的风险,他拖不起。
  
  这一日,唐青宣和苏瑾又重新对长阳城的兵马布置了一遍之后,唐青宣便闷着脸回到穆府。
  
  他走进书房之时,抬眼便见书案后正坐着的人,正是几个月前在淮安城相互交涉过的南阳王。唐青宣看见南阳王身侧立着的怀拓,也就猜到是师兄把南阳王请来的。他自出了唐府之后,投奔的就是南阳王,做的是南阳王府的幕僚。
  
  怀拓深知南阳王在局势中的重要角色。在这紧要关头,南阳王身为京城王爷,自然该对眼下的局势做出些回应。可他自淮安回到长阳之后,连上朝也鲜少去。自老皇帝被囚禁,步渐商又是大举动后,南阳王就更坐稳了他的闲散王爷。
  
  “青宣见过王爷。”唐青宣恭敬行礼,不敢怠慢。
  
  南阳王微微笑着,“这倒不必多礼。今日你们喊我一声,我占占你们的便宜,若是他日尔等为君,便需要我来还这些子礼。”
  
  唐青宣不推辞,看了看怀拓,打开天窗直接问他说:“王爷这一次来,是否是同意与我同谋?”
  
  “谋?”南阳王鄙夷地笑了笑:“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我怎可能做得出来。只不过,座上那人虽说杀戮无数,却依旧是我的君主。”
  
  唐青宣走到书案跟前,从一坨稿纸中取出最像模像样的一张,双手递给南阳王:“王爷。你说的话,你做的事,你的为人,我们信得过。这是五日之前,我方摆出的阵法,不过,对方军情有变,这一战终是没能对上。这个部署的最佳方案,却还未打在棉花上,便散了。如今局势虽稳,却依旧需要紧急处理宫内的人和宫外的人。”
  
  南阳王畅快一笑:“你这法子,算是威胁吗?不过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南阳王最不怕的,就是威胁。”
  
  唐青宣恭敬应着,回头吩咐了跟在后头的如真,为屋内其余两人上茶。
  
  “这是淳塘坊的贡茶,从淮安带过来的,王爷莫要客气。”
  
  


☆、终 篇

  三天能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京城永远是那么繁华;不管是百姓也好;商家也好;往日里该做些什么;这三日就做些什么。唯一有些不同的,是城门连续禁闭了三日;城里外的人不能往来,倒是给许多生意人造成了不少损失。
  
  不过,好在这样的日子不长;到了第三日夜里;城门一扇一扇打开,最先从城门间通过的;是一辆马车。马车不大;也不算奢华,唯一能让路过的人见了眼前一亮的,是那位驾车人。他银发披肩,马车的疾驰,使他迎风而行,满头银丝散落飘扬在空中。那一张让人看了几乎要忘记呼吸的脸,却是一闪而过,随着马蹄声消失于城外,留下一地痴迷的人。
  
  马车一路南下,疾驰了半日之后,车停在空旷官道旁。
  
  苏瑾钻进车内,望着车上并排而眠的两人,转首对旁边另一人道:“你可吃得消?先歇一歇,吃点东西再上路。”
  
  “继续吧,这两个孩子的毒,拖不了多久。万一昂儿说的话是假,我不能冒这个险。”
  
  苏瑾顿了顿,从包裹里取出一小块米饼,又倒了半碗水,递给那人:“先垫垫肚子,华其谦那小子已经前去找贪酒老怪了。那老头我见过,性子古怪得紧,想是救人也很厉害。”
  
  “但愿如此吧。也不知昂儿如何了,唉。。。。。。”
  
  苏瑾轻轻笑着,安慰她:“大哥自愿请辞去封地当王爷,那人也应过言儿不伤害他,他不会有事的。若是以后言儿他们的毒解了,我们一起去封地看他。”
  
  “。。。。。。”
  “娘。”苏瑾将包裹收拾好,垂首问:“你遗憾吗?你为那一日准备了二十余年,到头来却什么都得不到,你后悔吗?”
  
  苏瑾没有听她说的是什么,转身出了马车,又驾车前行了。
  
  马车之内,苏晚月望着身边躺着的两人出神。
  
  后悔吗?
  
  后悔哪会没有。。。。。。可当看到自己的女儿女婿,因为自己被挟持,甘愿喝下皇帝和二皇子给的毒酒,她虽有悔,悔的却是二十年前,自己为何要活下来。若是没有自己,青宣也不必替主人背负一切,言儿也不必遭受过去的种种忽视和困苦。
  
  三日前。
  
  南阳王取出两块凤麟玉佩交给唐青宣,一是当时唐青宣在长阳城给他那一块,一是卓老夫人赠他的一块。从此与六王爷,唐青宣,互不相欠。
  
  同一日,唐青宣利用三块凤麟玉佩打开皇陵,取出玉卷轴和真正的国玺。
  同一日当夜,太子府被人烧成平地。
  
  第二日,唐青宣退兵皇宫四周,移除半里之外。路遇步渐商精兵,两方开展,死伤均等,胜负未分。
  第二日夜,镶清携太子妃拜访唐青宣,送来发簪一枚,唐青宣和苏瑾怒。囚禁二人。
  
  第三日凌晨,步渐离奉旨举兵穆相府,以谋逆之罪绞杀全门。
  
  两军对战,势均力敌。
  
  紧要关头,银骑兵乍现,对唐青宣一路相助,直将步渐离逼到皇宫之内,方才撤退,银骑兵无人踏入宫殿门槛半步。
  
  唐青宣真在皇宫宫墙之外时,城墙上站的是老皇帝和步渐商。
  
  “昂儿,这些年你倒是装得好,甚至瞒过了父王。”老皇帝面色沧桑,双眼却不浑浊,只是整个人摇摇欲坠,虚弱得很。
  
  一人从唐青宣军队后骑马行出,月白锦袍,绣四爪大蟒在其上。正是苏言的大哥,步渐昂。
  
  他笑起来很像苏瑾:“父皇,若是我不装疯卖傻,孩儿没有母妃相互,能活到今日?”
  
  老皇帝神情很是受伤,良久方道:“父皇自会护着你。”
  
  步渐昂轻轻摇首,笑得讽刺:“这些年,父皇当真以为你做的什么,我一无所知?自从你无意间透露给我,说我的母妃还活着,并且在外头跟人有了其他孩子时。你就是打算让我满怀恨意,对么?你说母妃抛弃我,是因为她有了其他孩子。呵呵,父皇,可惜我也不巧蛮了你一事。”
  
  步渐昂从袖中掏出一副画像:“父皇可还记得这个,这是当年你丢给我的,说这上边画着的,就是我的母后。你给我一把匕首,要我杀了她。可笑父皇你不知道,在此之前,正是画上这个女人,每个月都会来见我一面。在那冰冷的偏殿,有时给我做顿饭,有时哄我入眠。”
  
  老皇帝紧抿着顺,眼中冰冷一片,似乎酝酿的什么,正要爆发。
  
  “父皇,我不恨她,相反,我比自己所知道的还要爱她。”
  
  “够了!”老皇帝威喝一声,双手负在背后,眯起一双眼,问步渐昂:“也就是说,那年我把兵符给你的时候,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于是,今天你用父皇给你的人马,来对付你的亲弟弟?”
  
  步渐昂耸肩一笑:“父皇,你倒是看清楚,这是你给我的那些老弱伤残的‘精兵’?”
  
  “。。。。。。”
  
  “父皇,这些人,是母妃给我的啊。她怕我哪一日被登基的新君迫害。就像当年你亲手毒死六王爷一样。她怕我也被我的兄弟们害了,这才给我的这些兵马啊。可是父皇,你除了利用我从老将军手中夺回兵权,你还给过我什么?”
  
  “步渐昂,你找死!”
  
  步渐昂不畏惧,仿若不闻:“父皇啊,不晓得的人,还真道你无视整个后宫,是因为你对我母妃的爱。可是父皇,太医是不会对一个痴儿撒谎的。这些年为何只得我们三个孩子,父皇怕是比我清楚吧。”
  
  “混账,我要杀了你。”老皇帝气得浑身发颤,转身从步渐商腰间拔出剑,就想从城楼上一跃而下。亏得步渐商眼快手快,赶紧拉住了他。
  
  “父皇,他这是在激怒你,别中了他的计。”步渐商试图稳住他。
  
  步渐昂闻言,却是大笑:“二哥啊二哥,你也是个悲剧的人。被大哥的太子之位压了那么多年,其实你不知道吧,我们三个中,只有大哥不是父皇亲生的。就是你的父皇,将自己的结发妻子送上前朝权臣的床,为的就是谋害他的亲弟弟!”
  
  “荒谬!一切都是荒谬!荒谬!”老皇帝被人揭了底,一时间情绪失控,拿起剑就看□边士兵的头。
  
  步渐昂越说越来劲,似乎要将所有事情都抖落。唐青宣见城楼上带上来两个人,只一眼,就心口被人紧箍了。那两人正是苏言和苏夫人。
  
  两人脚步虚浮,苏夫人更是脸颊肿胀。
  
  老皇帝一看到苏夫人,似乎寻到了发泄怒火的突破口,红着眼就狠狠打了苏夫人一巴掌:“贱货,叫你生的混账儿子!贱货!”
  
  苏言抬手制止住,毫不畏惧得一把抓住老皇帝再次扬起的手,蹬着眼看着他。眼神从满是怒火,变成了怜悯。
  
  老皇帝一看阻止他的是苏言,立刻把矛头对上了她,扬起另一只手中的剑就向苏言刺去。
  
  城楼下的唐青宣和苏瑾兄弟,看得心跳终止了,脑中只喊着“不——”
  
  在那一瞬间,苏言被人推开,老皇帝手中的剑,刺穿了一人,正是步渐商。他将滴血的手臂从剑中移除,艰难开口求他:“父皇,够了,别伤害她们。”
  
  老皇帝不可置信地望着步渐商,他这一生只得了两个孩子,一个已经离叛了他,如今这一个也要忤逆他吗?他很想也一怒之下把他杀了,却终是下不了手。这是唯一站在他身边的儿子了。太子在出来前,被他锁在御书房内,又给他喂了分量十足的迷药,估计现在已经没气了。步渐昂,他注定不能再回到他手下了。唯有眼前的孩子,才是他能交托皇位的。
  
  “好,既然是你求情,我就暂时饶过她们。不过——”老皇帝回转身,对着城楼下的人大声道:“你们希望我放了她们是不是?哈哈哈哈——我也想放了她们,可是我不能同时放两个,这样我会亏本的。你们说,你们要哪一个?”
  
  唐青宣刚从之前的揪心中恢复过来,他抬首望向城楼上的那人。她也正望着他。四十多日,两人分别了四十多日,这一眼,是分别后的第一次相对,第一次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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