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娘子安 作者:初霊(晋江vip2012.8.2完结)-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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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每天6点起出门,11点回的日子,就到此结束了。。。。。。
啊呜,终于解脱了~
今日暂且到此,明日双更!!!
mua~爱大家!
☆、旧爱,请退散
唐青宣面色一滞,大掌覆面,身畔苏言再次开口:“这几日过得甚快活吧。”
“言儿说笑了,你以为我可还快活得起来?”
苏言默然,挑眉兀自把玩着鬓边细发。也是,那日他在长街处所言,将她的心搅了个透。卓远之事,原本就是她心里长存的一枚刺。多年来的痴而不得,不得不承认,她已然暗暗生了恨。恨卓远的退却,亦恨自己的狭隘。
拜堂当日,她将唐青宣遣至青楼,又将红喜之物拆除,不过是想着,卓远该是会来寻自己的。届时所嫁之人不在,早些除了喜物,亦是给唐府留了遮掩丑事的余地。不至于第二日大早,发觉新夫人不在之后,再轰动纷杂将这些红喜之物除去。
那一夜,她甚至写下和离书一份,于此同时,亦有给唐青宣的致歉信。只不过,红烛燃尽,天际大亮之时,进门寻她的,是丫头暖儿。
炭火一盆,墨纸两张,苏言冷着脸,亲手将和离书放入火中。绝她此生,定不恋那人。
这才有了西淮河畔,绿柳树下,她风轻云淡的一句:“卓远,你也莫想多了。世间快事那般多,何必拘泥于此?”
她苏言,岂可用旧事来束缚自己,“不要了,便是不要了。”
再之后,便是淳塘坊内发生的小插曲。她深知卓远之意,心中情绪,也由初时瞬间的释然转变为之后的决然,生生用“唐少夫人”的身份,将卓远之路断绝。
她有些麻木,心尖似梦了曾厚重纱布,她看不清,感受不到,却也狠不下心去将它撕开。
暖儿所言,她听了心头直发慌,几乎是咬着牙关将暖儿赶回了苏府。木然拖着步子,她只想寻个安静之地,她能想到的,也只有苏棋棋和屏姨。强撑的步子,着实煎熬,好在有人挡了她的道,使得机械双脚停驻下来。
在唐青宣沉痛双眼映入她眼中时,她竟似看到了自己。看清心里的痛楚和挣扎那一刻,她浑身失了力,顿觉自己犹如茫茫海洋中的小舟,起伏不定,只身而行,孤寂与惶恐,如海水般将她淹没。
“言儿在想何事?”
苏言牵起嘴角一笑,大方道:“那日你对我说的那番话。”
唐青宣拳心一紧,亦跟着笑:“我以为,你那副失神样子,是听不进我所言的。”
“心之所至,便敏感了许多,为何听不进?”
“所以你才要与我约定?”
“我是为你好。你若想看我爬墙,对我苏言来说,并非难事。不过,我既然与你拜了堂,便也该学着跟你过日子,毕竟,你待我好,我也不能往你心上插刀子。”
唐青宣:“果然有甚说甚。不过,言儿说要接受我,我听着竟无那句‘我定不会在卓远之事上犹疑,既嫁了你,至今日,便不会想着嫁入他门’来得欢喜。”
苏言侧首,“为何?”
马车停下,唐青宣狡黠一笑,“因为觉着,言儿喜欢上我,是迟早的事。”言毕,便掀了车帘,先一步下了车,再将手递给无奈眯着眼的苏言,悦然而笑。
苏言稍稍怔了怔,为何她竟会觉得,这几日在唐府后院,她等的就是这样一张笑颜?
唐青宣带苏言来的地方,是一间小小宅院。苏言巡视一周,院前清河,便是西淮河河界。想来,此处在淮安城边界处,只不过,自小在淮安长大,却从未到过此地。
苏言耸肩一笑,加大步子,行至推门而立的唐青宣身后。
“华老二,对着合欢树思|春?”
“青宣,别来无恙。”
庭院合欢树下,淡蓝长袍男子负手而立,眼神落在唐青宣身上,嘴角痞痞勾起。淡蓝长袍,衣摆随风轻翻,“午时放入淮安,青宣倒是来的及时。”
唐青宣重呼口气,转身对苏言一笑,而后径自牵起她的手,在她尚未反应过来之时,衣袖一扬,带着苏言行至树下男子身前。
“即是来赴约,岂可不及时?”
男子眼眸一转,迅速打量了苏言之后,突的仰首长笑。
负与身后双手伸出,苏言瞧清了他手中之物乃折扇一把,视线往上,男子将折扇打开,轻扇两下,似叹非叹道:“我以为青宣的佳人,会是镶清那丫头,却不想,唐夫人竟是如此可人女子。青宣好眼力,好手段,好福分。”
苏言早已惊叹与男子折扇扇面上的四字,“镶清”二字飘入耳中,却忘记捕捉。
“风流道风流,倜傥现倜傥。公子之举,着实不失‘风流倜傥’。”
苏言笑望扇面上“风流倜傥”四字,再念及男子立于树下的洒脱姿态,似寻了同类,脱口赞了一句。
男子闻言笑得更欢,直直道了好几声“晚矣,亏矣。”听得唐青宣黑了脸。
“华其谦,继续笑,我可要带着槐花酿回府了。”唐青宣凉凉道,转身便欲拉了苏言离开。
华其谦怎会不知唐青宣是吃味了,只得轻抬折扇,点住唐青宣肩头,妥协道:“是我过了,槐花酒我可是惦记了三年啊。”
苏言轻笑,接过话道:“既然华公子在意的是槐花酒,何不单单抢了酒,至于人么,可见亦可不见,可留亦可不留。”
唐青宣闻言,脸上更是难看,却又因苏言恢复了灵动心间一松。
“哈哈,甚好甚好,甚好。青宣,嫂夫人之言甚是有理,如此,便留下槐花酒,你且自便吧。”
苏言挣开唐青宣的手,后退一步,含笑旁观。华其谦的性子,与唐青宣相似,即便是她这个旁人看来,亦觉得两人之间有种莫名的惺惺相惜之感。如此相像的二人过招,不知谁能棋高一筹。苏言懒懒抱臂,只等着看热闹。
唐青宣无奈斜了她一眼,随后唤人取来了槐花酒,再次牵起苏言,绕过华其谦,径自进了屋中。
苏言挑眉,直接无视华其谦所言,我行我素,唐青宣的无耻略胜。
华其谦尾随入内之时,唐青宣已斟满三杯槐花酒。
“说吧,这次为何来淮安,你家老头竟同意放你出来了?”唐青宣将酒杯推至华其谦身前,闲闲道。
华其谦食指轻轻摆动,仰脖灌下杯中之酒,又示意唐青宣斟酒:“此次并不需老头松口。二皇子遣我来此。”结果满杯的酒,华其谦意味深长道:“茶会将至?”
唐青宣颔首,“三日之后。”
华其谦:“你可知今年朝廷派了谁人坐镇茶会?”
“南阳王之女,步温柔,步郡主。”唐青宣举杯,两人轻碰之后,一干而净。
苏言见两人切入话题,略微动了动身子,便将唐青宣手边酒壶取过,为两人斟起酒来。
唐青宣轻轻望她一眼,因她轻巧动作暗自一笑,复而继续对华其谦道:“二皇子可是要你也插手此事?”
华其谦玩转手中酒杯,眯眼一笑,缓缓道:“并非插手,而是——毁之。”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真的登不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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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请退散
唐青宣眉头蹙起,搁下手中酒杯,思忖道:“圣上之意,我也大抵能猜上一些。眼下遣小郡主来淮安且落住在卓府之内,定非为了小郡主与卓远之事那般简单。”
“青宣以为是何事?”
“你可知,前朝皇帝自刎之时,天子象征之物,历元朝的玉卷轴也一并没了下落。传言玉卷轴与帝王之息紧密相连,我猜,圣上近年龙体违和,这才忍不住下手。”唐青宣压下后半句话,转眸盯着华其谦。
华其谦食指轻巧着桌面,另一手稍稍抬了抬:“继续。”
“小郡主,茶会,不过是幌子。圣上怕是早就怀疑玉卷轴在卓府之内,这一次,不过是身体等不得罢了。至于二皇子”唐青宣喉间一顿,弯唇一笑,拿起酒杯便一口喝尽:“小狼已成年,是时候出手了。”
华其谦右手轻抬,食指虚空点了点唐青宣,笑得诡异:“不安商人本分,朝堂之事,也是你该染指的?”
唐青宣眉间一挑,“如此说来,你我并非酿酒之人,今日怕是喝不得此酒了。言儿,收回!”
苏言抱酒围观,耳中听得唐青宣之言,看一眼正将头偏向于她的华其谦,心中一来劲,果真缓缓起身,去过盖子将槐花酿给封了住:“酒已然不多,壶中所剩,便当做回礼吧。”
华其谦闻言大笑,指着唐青宣和苏言两人,大叹:“好一个夫唱妇随,狼狈为奸。”
唐青宣冷哼,“狼狈为奸?好,这几日你便独自宿在院中,三日后直接在茶会上见便好。”
华其谦抽出折扇,打开,轻叹口气:“唉,有了媳妇便无趣多了。”
唐青宣挑眉,无趣有如何?好过你没媳妇。
苏言弯眸而笑,只觉气氛恬淡异常。
之后,唐青宣与华其谦二人又就茶会之事稍稍商讨一些,末了又顺带着相互调侃说了些往日趣事。其中,屡次出现的一个名字,将苏言的好奇心勾了起。
镶清。
照华其谦的语气和态度,镶清此人应是两人的旧识,甚至入他所言,几近加入唐府成为唐青宣妻子的,也是此人。苏言最为困惑的,是“镶清”这二字。唐青宣的五个徒弟,皆以“镶”字为名,照此推测,镶清此人,或是五人的是姐妹,亦或是。。。。。。唐青宣的青梅,而五个徒弟之名,皆取自“镶清”此人。
回了唐府之后,唐青宣将苏言送至园子外,便打算为茶会之事与几位有声望的茶商商讨,还未转身,便被苏言唤了住。
“镶清是谁?”
唐青宣身子一顿,身侧五指张了张,“与镶枂几人一样,曾在唐府住过一阵子。不过,因她资质不如其余五人,便将其遣走了。”
苏言颔首:“可是讨人喜?”
唐青宣闭眼,当年唐府中,最为婉约的丽人容颜逐渐浮现。讨人喜么?在那些最为黑暗的日子里,也就只有她给过他源源不断的温暖。每一次关于淳塘坊的决议,每一次累心之后她的懂事,每一次厌倦了埋头于账本的日子时,她给的惊喜;所有的这一些,都曾沉沉压着他的心窝。
唐青宣抬手抚上心口,另一手紧紧握拳,“确实。。。。。。讨人喜。”
“恩。”苏言淡淡应了声,心下已有些明了,回转过身,朝后摆手道:“三日后两位上宾,此事劳烦唐少爷了。”
唐青宣苦笑,维持先前的姿势直直呆立。今日华其谦说起那人之时,他不否认,他心里确实有过一阵翻腾。曾几何时,他亦是如华其谦所想,枕边之人,该是那人罢。
苏言慵懒狡黠之笑划过眼前,唐青宣蓦地睁开眼,嘴角嘲讽勾起。今日似乎失控过多了,不妙,该收敛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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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进屋之后,见到的便是齐坐与桌旁的两人——淳塘坊中受伤的镶草和镶芸。
苏言了然,面不改色进了屋,兀自倒了杯茶,大口喝下。拭去嘴角水渍后,她才将视线缓缓对上另一端的两道视线。
苏言展颜一笑,问道:“镶草镶芸难得来我园子,可是有事?”
镶草略微往镶芸身边躲了躲,只垂首不语。镶芸轻推她几下,却得不到回应。无奈之余,镶芸只得代镶草开口:“那日在淳塘坊小郡主胡闹之事,我代镶草谢过师娘。”
苏言视线一转,望着镶草,见她埋着头,便道:“那日原本就是小郡主抢夺他人之物,而又受人蛊惑闹事。草儿受伤在先,据理在后,即便我不出手相助,亦会有人出手的。”
镶枂温婉一笑,道:“师娘客气了。不管如何,那日事发之时,真多亏了师娘。”
苏言因这个异类称呼眼角抽了几抽,“若你们只是来致谢,那我已收到,若是无事,便早些回吧。茶会将至,你二人定然忙碌,趁着今日还未被差遣,便好生玩上半天罢。”
镶芸甚有眼力见,见苏言变相开口驱逐自己,便不再争执,拉了镶草往门边走去。待行至门边之际,镶芸松开镶草小手,停住步子,呆了许久才转过身,静静望着苏言。
“原本此事不想说的,不过,因你帮了草儿,今日我便说上几句吧。”
苏言:“镶芸请随意便好。”
“在我们之前,师傅似乎还有一个女弟子,唤作镶清,算是我们的师姐。镶清师姐性子伶俐,处事为人亦是极好的。我当时记得,若是师傅没遇上你,此时的唐少夫人,该是镶清。”
“哦?她去了何处?照你这般说来,我苏言嫁给唐青宣,只是运道好?”
镶芸摇首,“当年之时,我亦记不大清了。今日说此事,是因今晨镶枂姐偶得书信一封,再过几日,镶清便该回来了。我不知如今师傅心中之人是谁,但我知镶清心里的人,除却师傅,便再无他人了,甚至无她自己。”
苏言笑:“若真如此,你我莫不成要真拆了对佳人?”
作者有话要说:胃疼一日。。。。。。
辗转起身更文
发现神奇的进来了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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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请退散
镶芸望着苏言脸上笑意,瞧了许久后,蓦地开口问:“你喜欢的,当真是卓当家的吧。”
苏言嘴角一僵,即刻又笑得更甚,转身轻轻落座与桌旁,抬眸道:“你希望呢?若我没看错,你待你师傅之心,不下与镶清吧?”
“不管我如何,我亦不想琢磨你的心思。今日之意,本就是实现提醒你一番,莫待日后师傅真为镶清所得,师娘你却才开始后悔。”
镶芸定定将一番话说完,又盯着一直含笑,神情不变的苏言瞧了一阵子,才转身离开。
行至院门外,镶草候了许久,见镶芸出来,便凑上去问,“镶芸姐姐,你跟她说了何事?我似乎听着镶清姐姐的名字了。”
镶芸轻轻摇首,眼神落于唐府院墙之外,心中默叹。镶清姐,此次回来,不知师傅能否原谅你当年之事。攀权富贵,卖身求荣,镶清姐,既然都入了王府,又为何再回来徒添烦恼。。。。。。
“是镶清姐姐吗?”镶草拽了拽镶芸衣袖,“镶清姐姐不是当王妃去了么?”
“别管!”镶芸转身轻嗤,拉了镶草提步离开,“这些都是他们的事。镶清姐是否回来,这些年去做了何事,均不是你我该过问的。草儿,你可以好奇,但不能乱说话。王妃之事,万不能随口胡诌。若是被师傅听着了,又要有几日不开心的日子了。”
镶草耸肩,颔首答应:“记着了,以后这些事,都该由她管,可对?”
镶草口中的她,便是唐少夫人,苏言。
镶芸闻言颔首,“她比镶清厉害的多,只是不知师傅如今心里到底向着哪一个。”
“自是向着镶清姐姐的,师傅当年不收镶清姐姐为徒弟,不就是想娶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