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卫紫衣-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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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迅首先清醒;正了正脸色对张泛仁道:“张教主;办正事要紧。”张泛仁心里一颤;视线由卫紫衣脸上移开。
钟迅转向卫紫衣阴声道:“张枫;识相的;自己交出紫金令吧。”
卫紫衣心知如果只和冰火二雄或张泛仁交手;他还有几分胜算;但若三人一起出手;却连全身而退也不可能了;何况自己身边还有一个宝宝。无论如何;今天就算拚了这条命;也要护得宝宝周全。缓缓抽出银剑;在三人脸上一一扫视;沉声道:“有本事;来拿吧。”手臂一挽;幻出无数剑花;光芒冷冽彻骨。
冰火二雄不敢大意;提起双掌;蓄势待发。
张泛仁也终于回过神;持剑凝神对付。
宝宝也解下金匕首对卫紫衣道:“大哥;留一个给我。”卫紫衣蹙眉道:“宝宝;别胡闹了;快站一边去。”宝宝悻悻退开。
钟迅首先出手;接着是钟安;掌风欺近身;卫紫衣立时感到一冷一热两股气劲交替逼来;忙暗运玄功;幽冥大九式同时使了出手。张泛仁也加入了战团。
宝宝向来对武功不大热衷;平时学武更是漫散;此时却悔不当初;恨不得自己能有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助大哥杀退敌人。战团中的四人身影实在太快;宝宝看了一阵;只能依稀辨出卫紫衣银剑的光芒;便跑去灯座那边研究;心想大哥若是输了;找到出口也好逃走。
她将灯座左拧右拧;拔上拔下;墙壁还是毫无反应;拿走松枝;再细细检查;发现靠墙的内侧似乎有一突块;宝宝大喜;大力向那突块按下;果然墙门轧轧升起。刚一转身就听到卫紫衣闷哼一声;人也跌了过来。当下想也未想;扑上去抱住卫紫衣;再顺势一滚;滚入正在徐徐上升的墙门内。
这一下兔起鹘落;快得冰火二雄还来不及由击中卫紫衣的狂喜中反应过来;宝宝和卫紫衣已隐入墙内;正想乘胜追击;张泛仁伸手一拦:“二位留步;里面乃本教圣地;非教主本人不得擅入。”
宝宝怕他们追过来;一进去就检查门边的机关;覤见一旋钮;忙过去拧了几下;门又徐徐降落;在刚要合上的那一刻;一人堪堪滚入。宝宝定晴一看;竟是张泛仁。
张泛仁只手捂胸;嘎声道:“快;将那旋钮破坏了。”
宝宝狐疑地看着他。卫紫衣此时出声道:“宝宝;照他说的做。”宝宝这才用匕首将旋钮割断;又朝窟窿眼戳了几下。
卫紫衣猛咳一声;咯出一口鲜血;差点将宝宝的心也咳了出来。由小到大;宝宝就觉得卫紫衣是尊不坏的金刚;从无病痛;更勿论受伤了。
“大哥……”宝宝眼泪汪汪地取出一颗药丸给他服下;再帮他号了下脉;触手冰冷;知道是中了寒冰掌。
卫紫衣强笑道:“宝宝;别担心;大哥运功疗伤;过一会就没事。”宝宝稍稍安心;大哥内功深厚;说不定自行疗伤就可解了那寒毒。卫紫衣却知除非纯阳内功才能完全化去寒毒;自己所练并非这路内力;只是怕宝宝担心;这才瞒着。
外面传来冰火二雄的叫嚣:“张泛仁;你若自己出来;我还可顾念往日旧情;放你一马。若你执意不出;等你尸首发臭了;再拖出去喂狗。”
张泛仁一语不发;像卫紫衣一样咯出一口血。
宝宝大感奇怪;这张泛仁不是跟他们一伙的么?怎么也被打伤?此时也无睱去满足好奇心了;只管四周查看出口;否则缺水缺粮的;不等外面的人冲进来;他们也早饿死在里面了。
没有出口;除了刚进来的那道门;五面都是光滑的石壁;虽则如此;室内还是有充足的光线;源自于壁上的那颗夜明珠。
张泛仁开口道:“不必找了;我进来过无数次;也没发现另一出口。”
宝宝心中却另有计较;照理说;这是个密室;应该没有空气;可除了气闷些;呼吸还算自如;那就是说;一定有通气口了。心念一动;取下壁上的夜明珠;果见有个凹槽;碗口大;两边空陷;估计就是通气口;中间有个图案;宝宝认得;跟流璃山山洞密室内的那个图案一模一样。
阿弥陀佛;有救了。
宝宝静候卫紫衣运动完毕;才过去在他耳边嘀咕;卫紫衣取下玉佩;贴上图案;石壁“戈戈”作响;整幅向右旋转。
张泛仁瞪大了眼;不敢置信。自己研究了十几年也没发现的机关;竟一举让这两小子破了。
石壁转至中间;不动了;到卫紫衣取下玉佩;又动了;这回是向左转;三人赶紧入内。
一道光线由头顶直入;是太阳光线;原来天已经亮了。
宝宝和卫紫衣发愁地仰头望着高耸的洞口;若在平时;卫紫衣或可抱着宝宝上去;如今怕是不能了。
张泛仁却只对着里面一座白玉雕像冷笑:“原来这就是你们张氏的祖先。”
宝宝和卫紫衣闻言;转头望去;只见那雕像是一中年人;神情肃穆;然而气度华贵;容貌清俊。座底一行斗大的字:平南王卫公超宁像。
宝宝奇道:“明明姓卫;怎么会是张氏祖先?”
张泛仁再冷笑道:“不隐姓埋名;怕早就让姓宇的皇帝给灭了。”
“谁隐姓埋名了?”
张泛仁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自顾闭目运功。
玉像旁放着长长一锦盒;卫紫衣打开;取出一个黄色卷轴。宝宝瞧着;想起了电视上看到的圣旨;忙凑过去看;只见上面写道:“卫公德兴训示:卫氏祖先与先皇共创江山;数代尽忠报国;其忠心可昭日月;唯招奸贼欧阳群所害;昏君不辨是非……”古文拗口;宝宝阅遍全文;依稀明白其中意思;卫氏祖先与姓宇的皇帝一起打下江山;却推了姓宇的当皇帝;皇帝忌他功高盖主;便与姓欧阳的一起将他满门抄斩了;独独漏了根小苗苗;也就是卫紫衣的曾曾曾爷爷;于是这个曾曾曾爷爷就改名换姓;再立下祖训;要卫家子孙报仇血恨;杀了皇帝和欧阳群的后代;夺下江山。
宝宝看完;心情一喜一忧;喜者;大哥原来真姓卫;忧者;大哥会不会真的听话要去抢那皇帝的龙椅呢?
卫紫衣呆了一会;欲将卷轴放入;却发现盒底还有张羊皮。宝宝心里一动:藏宝图?果不其然;正面是一幅图;后面是几行字:流璃山;轩辕洞。轩辕秘籍;天下无敌。黄金宝库;助取天下。
宝宝不禁得意:张泛仁死守着这个地道;也找不到宝藏;我却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
卫紫衣却疑惑何以传了这么多代;宝藏犹未被取出。他却不知这宝藏其实并非他卫氏祖先传下的;青龙教也不是卫氏首创;而是某代的卫氏机缘巧合下做了青龙教主;又机缘巧合地得了张宝藏图;奈何宝藏位置非武艺高超者不能进入;而宏图霸业又岂是等闲之辈可以成就的;中间或有武艺高超又非等闲之辈的;却又志不在此;宁可漠视祖训;也要追求心中所想。
卫紫衣顺手将羊皮放入怀中;触到了那本轩辕秘籍;心中一动:不知是什么路数的武功?仔细看了两页;喜出望外;正是纯阳内功;瞥了眼张泛仁;见他正闭目运功;不由一阵踌躇;此时若出手杀了他;自是报了杀父之仇;可趁人之危的事又着实做不出。
宝宝见他一番举动;已知他心中所想;拉过他的手写道:“大哥是怕练功时被他破坏?”卫紫衣点头;宝宝继续写道:“别担心;我看着。”卫紫衣心想张泛仁受的伤也不轻;宝宝要对付他已绰绰有余;便放心地研究起那本秘籍。
宝宝站在两人中间;一边留意张泛仁的动静;一边打量周围的环境。竟让她覤见玉像后有道暗门;适才阳光照不到;所以没发现。
宝宝心中剎那有了主意;蹑脚走向张泛仁出其不意点了他穴道;先弹一药丸入他喉中;估计药丸应该消化完了;再拖他走向暗门;原来是条暗道;前方隐见光芒;走近了;心中哇一声:好大一颗夜明珠;照得整个房间耀如白昼。
气喘吁吁地放下张泛仁;歇一会才转头去观看墙上的画像;足足有十几幅;全部都是男人;大多写着卫公某某;敢情都是卫紫衣的祖先。只有其中一幅较为特别;画的是两个男人;立于瀑布前;执手深情对视;左下角题了两句诗:一朝春聚几时回?纵是分离终无悔。落款是:云与欧阳于天平元年春。
宝宝看着有些熟悉的瀑布;有些眼熟的两个男人的眉眼;渐渐有个故事在心中形成:云;与大哥容貌有七分相似;也就是大哥的父亲;爱上了欧阳;此人眉眼与张泛仁有几分相像;两人在流璃山曾渡过一段甜蜜岁月;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分开了;云为了寻找寄托;便找张泛仁做为欧阳的替身;但欧阳是谁呢?莫非是……
正要继续臆想下去;坐在地下的张泛仁发出了“嗬嗬”声;宝宝这才想起忘了解他穴道。
张泛仁解穴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跑到那幅画前细细端详;然后发了疯似的撕下;掷到地上践踏。宝宝吓了一跳;一把抢过:“你干嘛?”
张泛仁扑上来又要抢;宝宝闪开叫道:“你刚刚吃的是东方泰秘制的毒药;你再乱动;很快就会毒发攻心。”
张泛仁脸色陡变;复又坐下。
宝宝扬扬手中的画:“你试讲讲其中的故事;我再考虑要不要将它交给你。”
张泛仁没理她;只狠狠盯着她手上的画;盯到宝宝都担心他眼珠子就快掉了的时候;终于见他转开了头;眼神空洞;口中喃喃道:“一朝春聚几时回?纵是分离终无悔。你爱的竟是这人么?不是那贱人?好得很;原来我跟她都只是他的影子;好得很;哈哈;好得很;哈哈哈……咳咳……哈哈……咳……”
怆然絶望的笑声;触目惊心的鲜血;宝宝瞧着都有些心酸。
“别笑了!”
张泛仁停了笑;脸上薄薄结上一层寒霜;牙齿磕磕作响;在心神俱伤之下;寒毒发作得特别快。
宝宝有点不忍心了;掏出一颗药丸:“喏;这个虽不能解寒毒;起码可以减少毒发的痛苦。”
张泛仁冷冷瞧她一眼;再次闭目运功;索性对她来个不理不睬。
“哼;狗咬吕洞宾。”宝宝无趣地收回药丸;卷好画轴;心想大哥不知练功练得怎样了。双脚不由自主迈到外室;只见卫紫衣盘膝坐于地上;紧闭双目;头顶微冒白烟。
宝宝在他对面不远处轻轻坐下;双手托腮凝视他的俊颜:嗯;大哥真帅;要是在现代;随便都能捞个歌星、明星做做。再展开画轴;细看画像。嗯;大哥跟他老爸挺像的;怪不得张泛仁会以那种神情望着大哥;不过还是大哥好看;鼻子比他老爸挺些;眼睛也大些;嘴巴也……
“宝宝;你在看什么?”
宝宝吓一跳;卫紫衣的脸近在咫尺;捂住胸口;嗔道:“大哥;你属猫的么?吓死我了。”
卫紫衣刮她鼻子道:“还说;瞧什么瞧得这么出神?大哥叫你也听不到。”
宝宝正犹豫要不要拿给他看;毕竟父亲是断袖恐怕不比师父是断袖那么容易让人接受。卫紫衣已一手拿过画像。
宝宝担心地观察他的脸色;卫紫衣看了看画中人;再念了念诗句;一脸平静;未见异色。
宝宝奇怪问道:“大哥;你不生气吗?”
卫紫衣笑道:“生气什么?”
“你老爸;嗯;父亲是那个……爱的是男人耶。”
“师父不也一样。一个人要爱上谁是他的自由;何况我对父亲没半点印像;凭什么去论他的是非。”他打小跟着师父;对他来说师父就是父亲;亲生父亲这个概念反而模糊。
宝宝不禁佩服两位师父教育的成功;要知古代不比现代;同性恋普通人一般都不易接受;同时也庆幸能与卫紫衣一起长大;否则卫紫衣在两位师父的熏陶下;可能一早就由直变弯了;也幸好同性恋不会遗传。
“又在想什么?笑成这样。”
宝宝抱住他直乐:“嘻嘻;大哥;还好你不像你父亲。”
“怎么讲?”
“没什么。大哥;你练功成功了吗?”
“轩辕内功奥妙精深;要成功谈何容易;不过已将寒毒解了;内力还增加不少。”
“太好了;那咱们可以出去了。”
至于宝宝与卫紫衣如何闯出密室暂且按下不表。
且说召开声讨大会当日;各路英雄早早聚于青龙教大门前;有想开眼界者;只等大门一开;便要一马当先冲进去占个好位子好生瞧一番热闹;也有热血青年;希望为武林匡扶正义之余;顺便扬个名;立个万儿;还有冲着紫金令来的;期盼等一下刀光剑影之后;紫金令会不小心地跌到面前;让自己顺手牵头羊。
群雄等得脖子长了;眼也都酸了。门终于缓缓开了;一个个木桶鱼贯而出。奇了;这是干嘛?群雄个个搔着头皮。燕子李三快人快语:“这青龙教还真有趣;倒粪的冲着这门来了。”群雄哄笑。
青龙教中一捊须老者站出来说话了;意思是地方所限;里面容不了太多人;只能让持有请帖者入内。青龙教为表歉意;特备早饭请各位慢用。说完立刻闪了;留下一批雄壮的大汉维持秩序;接待持有请帖者。
群雄哗了一阵;有说青龙教不懂安排;应该将大会搬到外面来举行;让大伙儿都能做做公证;还有人怨青龙教小气;他昨晚就在此等了一夜;现在竟只供早饭;也有人在犹豫这“倒粪的桶”装的早饭;吃是不吃?
“阿弥陀佛。”喧闹间;一个老和尚带着三个少年和尚走向大门。
“是少林寺的悟能大师。”
群雄静了下来;正戏终于开场了。数了数进入大门的人;有受害者的家属、师门;有公证的;有欲除武林公害的;独独缺了正主儿–火云教的人。
正当群雄纳罕之际;山下袅袅飘上来一朵红云;妖娆多姿;若不是今天没有太阳;群雄几乎要以为是天边的朝霞降下山头。
“是东方泰。”
“这就是东方泰?怎么美得像个娘们?”
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东方泰一概漠视;与风先生手拉着手昂然穿过人群;身后跟着熊峰和朱楚;一个捂嘴;一个掩鼻;目光不敢与群雄对视。
群雄伸长了脖子等待。
“怎么?火云教就这四个人?张枫呢?”
第十九章
正当群雄竞相猜测张枫因何未见出现时;山下浩浩荡荡上来了一行人;当前一位老者不怒自威;身旁的白衣少年俊美飘逸。群雄中立刻有见多识广的人士告之左右:“是威远山庄的萧一杰老英雄和他的儿子萧傲云。”
萧一杰一行人进入后;青龙教的大门也随之关上。
群雄望门兴叹;当中有好事者建议不如派个轻功卓越的人帮大家去开开眼。众人一致拍手称好;并一致推举了燕子李三权当大家的眼睛。再有好事者说有了眼睛;耳朵没到没有即场效果。此时便有人自告奋勇道:“我当传声筒。”众人一看;乐了。嘿嘿;这传声筒有趣;是“鸟王”刁八的八哥。“鸟王”刁八天赋异禀;能听鸟语;善于训练各种鸟类充当侦察通讯工具;故称“鸟王”。
于是;燕子李三和“鸟王”的八哥在一众殷切的眼光中飞进了青龙教的墙门内。
燕子李三不负众望;轻功果然卓越;神不知鬼不觉地上了一棵树;对正主席位;隔了几丈远。
只见主席位坐了四个人;还空了一个位。下首三排座位;左边两排坐了三四十人;右邉冷清清就四个人;两边的人眼对眼;面对面。
燕子李三不但轻功卓越;见多也识广;在场的人该认识的他都认识;知道主席位上坐的是冰火二雄、毒主教蓝白、青龙教护法宋书。下首左边坐的是当今武林的泰山北斗;少林的悟能、武当的清明、白玉山庄的白长挺、洞庭门的耿直、崆峒派的甘镜、威远山庄的萧一杰;随便哪一个跺一脚;整个武林都要响两响。右边的人李三也认识;十指紧扣的那两人是火云教的长老东方泰和风先生;旁边两人即使一个捂嘴;一个掩鼻;李三也认得;正是当年名震关西的“伟胳”熊峰和“飞天”朱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