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断袖,奉旨断袖+番外 作者:章台张(晋江2012-06-16完结)-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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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舒一口气,又听得他道:“男女有别,我不会动你。”
“你,你……”我瞪大眼睛看着他。
他低声笑了笑,拧头用左手沾了茶水在脸上擦了擦,转头前右臂环住我,随后紧紧地将我按入怀里。
贴近的胸膛,逐渐感受到那充满活力的心跳,他的唇畔贴近我的左耳。
良久道:“你第一次把我揣进湖里,我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噗……为毛最近数据惨淡……章台打算这周末默默找下原因……或许会修文什么的
尤其是数据变动较大那几章
噗……求菇凉出水啊,求个砖头什么的
☆、第六章 出行(1)
我这一场病生的委实奇怪。
先是好端端地家里不呆着,却躺在敬王卧房内。二是明明保密做的天衣无缝,却没想被他早早便知我是个女儿身。再是这三天修养,我全歇在敬王府,每日除了见见墨龄,再一个我府内的人都无。
墨龄不知被敬王灌了什么药下去,一提到敬王,她便红着脸颊道:“敬王是个好人。”
平日与我唠嗑说闲话时也就罢了,这几日每每我提及回府的事宜,她总如此搪塞我。
先是拿了那句话当开头,复道:“王爷对公子这么好,公子也不能拂了王爷的意擅自离府。”
她这句话自是镇不住我,可她私藏了我身上最重要的那块布料,裹胸布。这般倒是缚住我,教我不能离了此房间。
但一呆三日着实无聊,敬王房中也没什么值钱能观赏的玩意。我向他淘了些民间的话本在房中看,但我看这些东西一向一目十行,他拿来的话本往往一日便被我看完。他没了主意,才妥协着让我出房门,让我休要偷偷逃出府。
墨龄在旁侧站着思考了一阵,走到他耳边耳语了番。他点点头,让墨龄扔给我一件女子衣服道:“你今日就穿着这套衣服,若是你穿了,我就带你去城外。”
城外非我欲也,但也是个能窜逃出府的招数,我内心里计较番,勉强应了。
应是我此生第一次穿女装。墨龄收拾打扮足足有一个时辰,我才把身上的东西都弄得停当。
出了门,他坐在那桃树中间捏着杯子喝茶,见我出来,眸中也无异色,好似我本该这么打扮。倒是管家愣了愣才道:“主子,马车准备好了。”
他起身拉住我的手,又在我面前蒙上一面纱:“这样才稳妥。”
别扭地跟在他身后,扯扯身上的布料,触感比他身上的好多了。
“明明是有钱的么。”我嘀咕道。
“嗯?”他回过头,今日脸色不错,面有血色生机勃勃。
我摇摇头:“无事。”
马车停在敬王府外。我看着只有几步之遥的沈府大门陷入沉思。
若是快跑过去,是不是能在他们追上来前敲开大门呢?
敬王府外就站着我,敬王,吴彼,管家,墨龄。墨龄定是不会拦我,管家年纪已大也追不上我,敬王身体衰弱也是追不上我的。最后的结果就剩下了吴彼。
吴彼是那日瞪着我的小厮,身材瘦弱但明显是个身形伶俐的家伙。我目测了距离,若是吴彼追我还得从马车旁绕过,端的增加了许多路程,这一赌应是值得的。
思及此,我立马甩开敬王的手,奔过去。
可是——
“你的手为何如此难甩开?”
“因为总会有人甩,甩的人多了,我握住的就结实了。”他似是开玩笑道,手上的劲却一点也不放松。我与他暗暗较劲了番,还是妥协了。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估摸着应是出了城,我才掀开帘子瞅了瞅外面的景色。这些日子树上都长出了小芽,嫩绿一朵隐在棕灰色的树枝和深绿色的树叶中中,花期早的也生了骨朵出来,真真是早春的景致。头上唧唧喳喳,那些南下过冬的鸟儿大抵此时也成群结队地飞回来了。
放下帘子,我随口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他一只手拉着我,一只手翻着我前些日子看过的话本,闻言抬头:“放风。”
那日被他戳破身份后就总觉得怪怪的,觉着他说话的语气,方式连带着走路的姿势都变了个人,若不是说话间总咳嗽几声提醒我他还是个病人,着实像个好了十成十的人。与我说话也不计较那些客套,反倒是我每每与他说话都会落了下风。
与我这般相处,他倒是十分自然,分毫不觉尴尬。可是我……
“王爷,我要喝水。”
他将茶壶递于我。
“王爷,没有杯子。”
杯子递于我。
“王爷,没有手……”
他的手仍紧紧拉着我的,另一手放下书,端起茶壶向杯内倒了水,送到我面前。旋即——
将手收回,一仰头,喝了下去。
“就是这样喝,懂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小放一章,晚上回了家继续码字,希望可以码出来比较好的想法……
这么惨淡的数据……
我都不好意思更新……
继续求包养什么的……筒子们求勾搭有木有!
☆、第六章 出行(2)
忿忿不平地自己单手倒水喝,然后“不小心”地将茶杯掉在他身上。本想将茶壶摔过去,但显现我的愤怒,一只茶杯就足够了。
但这分明没起到作用,他眨巴眼睛看了我:“你不喝水了么?”
越是无害,我愈是心惊,终是弱弱地回了句:“喝……”
他叹口气:“我晓得你对我日防夜防,但你着实不用做到此境界。”
“嗯?”我愣了愣,又听闻他继续道:“我来京都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找一人,其他的我从没肖想。”
唏嘘不已:你是没这想法,你老子有这想法。
似是我脸上的不屑太明显,他暗了眸光,敛了笑意,复叹了叹气,缓缓放开手。
沉寂良久,他忽地抬头叫道:“吴彼,停车。”
吴彼招呼马车停下,头探进来道:“公子,怎么了?”
“你从车上下去吧,从此处到城内,走回去不过一刻便到。”他没有看我,我却知这番话是对我所说,“我有些累,恕不远送。”
吴彼好似眼睛被我剜了去,皱着眉非常不悦地闪开身让我下车。
下车前,他低声问了句:“你,心悦太子?”
我停顿了下,装作未听见下了车。
转身作揖,这一身打扮着实拖沓:“敬王走好。”
他没回话,手里捏着茶杯,眼睛瞟着窗外。脸颊掩在阴影中,只能看清那紧抿着的嘴唇,再发觉不了其他的东西。
吴彼将帘子放下,我便看不见他削弱的身影。吴彼道:“沈大人走好。”
我让开路,注视着那辆马车走远。
怪怪的。
心里。
我穿着女装步行在不甚平坦的小路上。方才来时只觉路程颠簸,却不想这路上杂草丛生,将我的裙摆撕扯的不成样子。
我瞅向四周,这路上鲜有人烟,便索性将裙摆撕扯大半。
这天气露出小腿,有些冷……
我打了个冷战,思忖片刻决定将撕下来的布料绑在腿上。
走了些路程,却觉得眼前的景观越发陌生。
我想,我大概是迷路了。
正绝望着,远处传来一阵喧闹。
摇摇望去,四五个衣着粗鄙的男子藏在草丛中,注视着从道上缓缓骑马而来的一位青年。青年背负的包裹倒是挺大,马也驮了只麻袋。
再靠近些,都可听到那些匪人的低笑。
景色荒凉,只有些常青的树木生长着繁茂的暗绿树叶,大半的树木都是光秃秃的。但长势很猛的野草恰恰做了这些人的掩护,蹲□便能掩去身形。
我藏在树后犹豫着是否要出声提醒,他一人一马已行至这群人面前。那些人提刀就要上前,我没忍住喊了句:“公子小心!”
那些匪人在马前拉了藤绳,将马绊倒。我这么一喊,那青年拎起包裹飞起身,扔了几枚飞镖。飞镖准头不错全部砸在向我奔来的那个匪人身上,只听得他“啊”一声大叫,我睁开眼,那人已趴在地上。
他将手上的包裹扔给我,攀上那树枝。一帮匪人举着大刀不能近身,便全部朝我奔来。
我抱着包裹一阵好跑,专挑地形颠簸的地方跑,他们身形庞大渐渐落了下风。
我茫然不知方向地跑着,过了一会儿听不见身后的脚步声才停下喘气。
这番拼命着实不该,正埋怨着自己那多嘴的一句,忽地有人拍了拍我的肩。
倒吸一口冷气,缓缓回头。
是那个青年。
“原来是你。”我缓了缓心跳将手上的包裹递给他。
他打开包裹瞅了两眼才道:“多谢姑娘。”
“没事,我就这么一顺口。”
他黑了黑脸,随即转身走开。他身上还扛着一个麻袋,手里抱着一只包裹,倒是丝毫没影响他的步伐。
想想我还没找到回京的路,连忙追上去问:“公子,你回京都么?”
“嗯。”
“公子,既然我俩同路,我们一起罢。”
他侧头想了想方道:“也好,姑娘你家住哪里?”
“何家巷子沈……”我差点将我的住址和盘托出,干巴巴地笑了笑,“就是沈府后面的那条街后面。”
他淡漠地“哦”了声。
想着这人要带我回到原来的路上,我讨好地道:“公子我帮你拿着行李吧。”
他又是一阵细想才慢慢将东西递于我。
包裹中有股食物腐败的味道,恰好给我寻了借口:“公子包中装的什么?”
“东西。”
顿时黑线。
许是我不知方向地绕了很远,我俩从树林中钻出来耗费了些时辰。远远可见那城墙的时候,再次碰上了敬王的马车。
马车行的缓慢,那青年拉住我给这车让开道。
吴彼赶着车回头给车中人说了句什么,他回头后望了望我,手下不停,架着马车从我身边行过,半分犹豫都没有。
我想应是敬王看到了我,但命他不得停下。
着实是小气,爱记恨人。
就此无声地又走了些路程,行至都城城墙,他道:“我就送你至此。”
我被方才敬王的无视弄得有些闷闷不乐道:“烦劳公子了。”
摆了手正要走,他忽道:“姑娘。”
我拧头。
“姑娘蒙着面让我想起一位故人。”他走近,“可否摘下面纱让我瞧瞧。”
“这……”思及走前墨龄在我脸上弄了不少脂粉,心一横摘下面纱。
他失望地垂下眼:“是在下多虑了,姑娘请走。”
我与他方向相反,走了十几步出去,不禁回头张望。
远处,他将包裹与麻袋放在地上,从袖中掏出一面白色的帕子。
随即,掩在脸上。
我捂着嘴差点叫出声。
这,这,这……
不是那晚的刺客么!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新更!噗,修文修得疲软的家伙,终于爬上来更新……
前面的修改大多是措辞类的简单修整,或者是少数点到即止的伏笔,不太影响剧情,早早包养此文的亲可以略过……
噗,继续求评,求包养……
章台虎摸各位看到有话说还没有点X的菇凉!
☆、第七章 表哥(1)
回府甚是惊心。
正门不能走,后门也不能走。府上没几个人知晓我的身份,故必定是不能穿着这身衣服大摇大摆地进去。但我在京都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物,寻一处衣服铺子换上男子装束这般的事情风险有些大。我思忖再三决定从后门柳树后的狗洞钻进去。
那处狗洞后是我爹娘的住所,此时应是没几个人在。
鬼鬼祟祟地钻进去,钻入我父亲房中寻了他的一件旧衣服穿上。这才让我大为放心,开了后门,绕到前门大大方方地走进去。
“少爷,您回来了。”墨龄从门房走出来朝我行礼道。
我哼了哼,背过手没理她。
她自知理亏,过了一阵捧着我喜欢的汤水,恭恭敬敬地舀了一碗递于我。
“墨龄,你这胳膊肘终于拐回来了。”我喝了一口,味道如常。
她红了脸道:“奴婢是为少爷着想。”
我吐吐舌头;“你那个着想法,少爷受不起。”
我本是不打算计较了,说这话原是为了逗她。但她死心眼,硬生生当做斥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奴婢知错了。”她低着头,说话间带了些哭腔,“我想着,敬王对少爷很好,且替少爷换了衣服……”
我纠正道:“只是外衫。”
“……外衫,敬王应对少爷负责。”
她的语气格外坚持。
我自小没读过女诫,不知七出四德,自是不能理解她因何这么固执。她说这番话时,脸颊微红似是做出什么出格的决定连头都不敢抬起。
我只得扶起她:“这事再议,即便我想嫁,敬王也不一定想娶。”
“他,他都……”
我示意她莫要再说:“却是别说了,教人听见会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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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待了几日,让小厮在沈府和花满楼之间奔走,大抵弄清楚了花满楼近日演练的戏。
诏书一下,我便叫来老鸨与我在府内商量剧目。
我看着厚厚一本戏名有些头疼,忽地有了主意道:“那日,我看的是什么戏?”
老鸨在本上翻了翻道:“青衫泪。”
“这个剧划进去。”我锤锤肩膀。那日总共得两三出戏,这才定了一出,还是不够。
老鸨想了想又道:“大人,还有一出《游园惊梦》。说的是柳梦梅和杜丽娘的事,故事倒是好的,只是中间有一番云雨。”
我想着水云国风开放,这种东西算不得下流,想了想划了剧目进去。
“还有一出定的是《麒麟阁》,主要是些打戏,看看热闹罢了。”老鸨接着说,“大人把这也划进去吧。”
将剧目定下,写了奏折递进宫。这剧目我这里定下,但仍要宫里的礼部过目一番。
到了下午,圣上传了密旨过来,说我那位表哥已经到了城外,大抵一个时辰后就会到城下。让我带人去接,以防生了变故。
我匆匆出城,只见一人拉着疲惫不堪的马匹从丛林中渐渐透出人影。
他穿着极为简单的麻布衣服,打扮与寻常樵夫一致。戴着个斗笠,走到我跟前才慢慢抬起头道:“沈大人好。”
斗笠下是一张没半点特点的脸,我怎么都看不出这人有什么长处。
“表哥好。”一作揖请他上了马车,那马交予小厮拉着。
他坐上车便肆无忌惮地就着垫子睡去。我能看出他的困乏,小声吩咐车夫不回府直接进宫。
跟那封密令一同到的还有圣上的令牌,借着这令牌的震慑力,马车一路畅通地行至宫内。
隔墙那处就是御书房,我叫醒这位素未谋面的表哥,他揉揉睡眼坐起来。
眼神有些迷茫,动作却不慌乱。
他将斗笠摘下来,理了理头发,又将衣服整理番才从马车里走出来。
神情仍是疲惫,但那双眼睛生的极好,这会儿目光熠熠,隐隐有卓然之姿。
我心里吃了一惊,面上不敢怠慢,引了路直去御书房。
圣上早在御书房等着,拾了根羊毫笔沾着水在空着的书桌上写画着。
看见我二人进来,放下笔。
“草民顾子召,叩见圣上。”
我与他一同跪下行了礼。
圣上摆摆手,他喘了口气便直奔主题。
他应是第一次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