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断袖,奉旨断袖+番外 作者:章台张(晋江2012-06-16完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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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顾子召,叩见圣上。”
我与他一同跪下行了礼。
圣上摆摆手,他喘了口气便直奔主题。
他应是第一次面圣,脸不红心不跳说话极有条理,胆色高于常人。我自知不及他,渐敛了心里的怀疑。
他开口半晌,圣上才慢悠悠道:“你说这水云国主病重?”
他微微点头:“是。此行来的是同为继承人的二公主,五公主和六公主。”
水云以女为尊,国主的人选是由国府六位长老选定三位,再经过一段时间的考察选拔出一人方可即位。
圣上闻言皱皱眉看了看我,又道:“那位二公主是个怎样的人?”
顾子召不慌不忙道:“二公主生性骄横,家中有面首四十余人,只缺一王夫。”
作者有话要说:欢乐地更新……数据变动真心是很开心的事情啊啊啊。今天俺的数字上了3W……
这个着实是好动力……
修完文思路比较清楚,明天再接再厉!
章台欢迎大家虎摸勾搭调戏!噗,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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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表哥(2)
水云以女为尊,我虽是个女子但听及这略有些骇人的数字,着实一惊。转了念想,这二公主,受得住么?
本想着圣上应对此不齿,但他居然笑着重复道:“只差一王夫?”
顾子召头抬都没抬:“是。五公主尚未娶夫,且为人平易近人,应是这次国府内最有把握的即位人选。六公主家中有一夫七侍,府中和美,受水云女子推崇。三人此行来京,据说是水云国主对这三人的最后考察,事终后会由国府选出人选。”
圣上侧了头,手捋捋胡子,忽地眼中精光一闪道:“你们觉得这三人中那个会不安分些?”
他问话时盯着我,但我这时一点意见也无,倒叫顾子召抢了先。
“草民认为是六公主或是二公主,当然,也有可能是国府。”
“哦?”
“六公主么……传闻水云男子不安于室,相互排挤,能将一夫七侍之家治理尚好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六公主此人极为精明擅用人,二是——”
顿了顿,抬眼看着圣上,他愈发恭顺道:“臣认为,应是有个出色的王夫。”
他方开口,圣上便挑挑眉,眼里越发有着兴奋之色:“继续说,那二公主与国府呢?”
“二公主虽有面首四十人,但臣听得,这四十人中不乏能人怪杰。以面首的身份藏谋士,二公主这计着实不错。而国府远在水云,或许会派个熟手搅搅浑水。这一不会祸及水云,二能选出下任国主,不失为一个渔翁收利的谋策。”
他说的着实在理,但我思前想后觉得还是那位尚未娶夫的五公主较为可疑便问道:“那,五公主呢?”
“五公主,”他眸色闪闪,端的过了半晌才有了下文,“五公主为君为臣皆为贤明,但生性柔弱定不会贸然起事。且臣最近听得一事,据说,敬王回京了……”
圣上闻言皱起眉。我心知他晓得这事与敬王扯上关系定是大为不快,但又不能显露担忧,便多嘴问道:“这与敬王有何关系?”
他此时才将脸转向我,尤为正经的回答道:“这事大抵要提及五年前的一件琐事才解释的清。”
五年前。
这是敬王在修行时惹的桃花债么?
我自然是没心情听那个小气鬼的花边传言,却听得圣上道:“若是敬王娶了五公主,五公主能成水云国主么?”
心中一紧。
却听得表哥拉长了语调:“这……圣上,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倒是。”
他二人此话似有深意,说完相对看了一眼。
不得不说,顾子召很对圣上的脾气。他方才那句说的语气有些硬,上位者怎能让人就这般反驳了去,定要不悦。但圣上仍是笑呵呵地退了一步。
我在旁侧听得有些无聊,后面的事情着实有些琐碎,大多是关于五公主和敬王的轶事。
许是因为太唠叨,我听着听着就有些心烦,索性站在一边盘算自己的事情。想了一会儿又被顾子召碰碰肘部。
“表弟,敬王那七年可曾书信与你?”
“并无书信往来。”说完这话,我又看了看圣上,他对此兴趣盎然,完全没有说正事的心意。
与自己爱子分隔多年,应是想要用这般描述在心里圈出个大概,补偿下自己多年的孤寂罢。
但敬王要怎么自己补足?
思及此,我没来由地心中一酸,这股劲顺着血液传到四肢,有些不可自抑的无力。
顾子召这一说就有了个把时辰,等圣上缓过劲来才对我道:“让顾子召住在沈府,我明日就让人送诏书去,封他先跟你一起管管宴会的事。”
作揖回了“是”,他想想又道:“顾子召你先去,我再说些话与你表弟。”
他退身出去,圣上从那御座上起身,行至我面前。
窗外太阳渐落,屋内尚未点灯,昏暗一片。他明黄色的衣装此时如暗月,染上了冷肃,衬着他的身形愈发狠决。
他背着手正对着我,双目紧盯着我的脸颊,好似想把我面上所有的表情都收入眼中:“沈涵,你做了十年的太子伴读,与太子相交甚好。我们与水云不同,新君旧皇所定。此时新君未定,你们沈家到底是作何打算?”
我敛敛衣衫,俯□:
“沈家三代为臣,誓要为忠为贤。一世为臣,只尊王命。”
说罢,行大礼跪拜。
他问的是我沈家,我沈家三代为臣,万万在我这儿不能出了纰漏。
一世为臣,只尊王命。
这应是我沈家的命数。
亦是,我的命数。
作者有话要说:噗噗噗……我终于补上了……
昨晚上JJ抽了木得发上来,所以,现在补上!
所带来的不便,章台在此道个小歉。
顺便问问,为毛还木有菇凉冒个水……
☆、第八章 少年(1)
这几日府中无事,圣上允了提议的戏目,《麒麟阁》和《青衫泪》没什么挑的,只说《游园惊梦》选出精彩的一折演来就好。因府上也没得地方让那戏班子操练,便每日奔去花满楼看着。
与表哥混熟了才知他是我娘的姑姑的孙子,辈分相当但一表表得有些远。他不喜多言,做事有条有理,前几年赶考出了差错没赶上京考,故回乡做了穷教书的。不似寻常教书的,他教授人自有一套,是以乡间多有褒奖。
我自是不知他的褒奖怎地传到圣上耳里,但看他得此机会很是珍惜,我也不好问。与他每日奔走,闲聊中他的政见颇丰,对太子少有微词,端的是一字不提敬王,倒叫我弄不清此人所想。
半月如流水而去,这事情一多一忙起来,便忘了日子。那日后我尊了圣上的吩咐未曾再见过太子,算是与太子划清了界限。可这太子就有些不爽利了,隔三差五叫小备子来沈府召我。
这着实让我难办。索性让墨龄告知门房的,说太子的人一来便说我不在府内,也不知去了哪里。这办法易戳穿,也好教他早早明白我的立场。
我这招也算是撇了自己心里的念头,莫要时不时地出来露个脸叫我难做。
敬王最近倒是忙起来,上朝早会请安样样不少。一日我方出了府门,他的马车停在敬王府外。正琢磨着是否应尊着礼数问好,他从那门中出来,瞥了我一眼,径直上了车。
我很是愤慨,无奈他与我相隔甚远,大庭广众下我又做不出放肆的事情,是以只能站在马车前等着顾子召出来。
顾子召来时匆匆,袍子都未系好。仓促间掉了个香囊在地上,我低身去捡。
递与他时,敬王掀开帘子扔给吴彼一物件,他淡漠地瞅了一眼又放下了帘子。
他这一眼淡如水,遥遥一眼却教我顿时如置冰窖,打了个寒战。
“沈涵?”回神,顾子召早早坐进马车,朝我喊了一声,“进来罢。”
连忙应了声,坐进去,放下帘子前我又朝敬王府看了眼。
那马车早走远了。
入了花满楼,这会儿还没什么生意。
几个姑娘坐在木桌前吃饭喝茶,闲聊甚是愉快。见我二人从门口进来,领头的姑娘忙起身道:“大人,班主还没醒。”
王班主是个十足的慢性子,这会儿没醒倒是平常。我与顾子召拉了凳子坐下,她唤人奉了茶水过来便跟着那些烟花女子继续闲扯。
“宝儿姐姐,你都不知二楼的那位来了这么多天连个姑娘都没叫过。”有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儿浓妆淡抹抠着指甲道,“隔壁恰好还是总有人用的,你说他能忍得住么?”
几人嘿嘿笑了几声,有个胆肥的朝我和顾子召还盈盈一回眸。我与顾子召对视,他皱着眉,许是对这事极不习惯。我捂着嘴笑了笑,他瞪了瞪我。
唤作宝儿的女子着着一身绿衣,头上插着一支金钗,调笑道:“你倒是管得宽,若不是看上那人模样俊秀,觉得不用可惜了?”
那女孩儿羞了脸,帕子覆上脸颊遮住羞红道:“却是别笑话我了,姐姐们难道不想么?”
又是一阵哈哈笑。
领头的女子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吱呀”一声,二楼一间客房开了门。她忙将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
我估摸着应是这谈资的主人公出了场,仰头看去。
那是位清秀的少年,束发戴冠,衣着一丝不苟。身上的白衫料子很不错,但非寻常能见的料子,应也是位家底丰厚的富家子弟。他从那楼梯上下来,扶着栏杆走的甚是小心。
我们一众坐在楼下楼梯处,好几双眼睛望着他,他浑然不觉地扫过,又落回自己脚下。
他那双眼甚是无神,有一瞬似乎与他四目相对,可他眼中并无与人对视之感。
“吱呀。”
“吱呀。”
他脚下的木质楼梯发出刺耳的噪音,虽小但在这空寂的大厅内极为明显。
过了良久,我才听见顾子召似乎自言自语小声地道了一句:
“这是个瞎子?”
这人慢吞吞地走下来,自己也不觉得烦闷,一步三摇。待姑娘们觉得无趣收拾了桌上的果皮杯碗,他才踏下最后一节台阶。周围没了栏杆,我正担忧他下面该怎么走,却见他大步一迈走了出去。全然没了方才小心谨慎的模样,此时再看那双眼仍是无神,但行动间毫不犹豫没碰上什么阻拦。
人常道瞎子的听觉极佳,我想着这或许就是他这般大步却未曾被绊倒的原因,只是不懂他为何从楼上下来时慢悠悠地走,步子甚是忐忑。
拧头去问顾子召,他低笑:“还当你只顾那几个女子。”
他指着楼上,楼上仍是没人在走廊上,空荡一片。我看了一会儿仍是没看出什么头绪,他才细细解释道:“动的东西才会发出声音。那楼上一无人,二没有会动的东西,故他只能摸索着前进。但这楼下就不同,人声所聚处定是有不少阻拦的东西,他避开那些声音去走自然毫无干扰可大步前行。”
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见他似是感叹道:“所以说,这世上最好测的还是人心。老天爷的心着实没缘由且不好估量,你看着门外是不是又飘了雨点下来?”
探出头去看,果然飘着小雨。
风卷着小雨点从窗外飘进来,一阵寒风让人顿时起了鸡皮疙瘩。
顶着寒意,我去将窗子关上,他在身后忽又说道:“不知这雨下到什么时候去。要是下到晚上,你我出行又未带伞……唉,不晓得要怎么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为毛有种滚雪球,人物越来越多的赶脚……
望天,筒子们一定要相信,章台很努力地在赶番外!
☆、苏迟语番外(1)
苏迟语X岁的时候第一次看见沈涵。
那时沈涵七岁,第一次进宫,被沈相拉着小手,行走十分谨慎。
苏迟语觉得这孩子颇为无趣,便对父亲说:“父皇,这伴读还是赐给弟弟吧。”
那时他年龄尚小,不懂父亲忽地皱眉是什么意思。也亏得圣上对他容忍颇多,他这番大胆反驳,圣上仍是笑着承了。
过了几日,与弟弟同在一处求学忽然懂了这小孩的可爱之处。
比如,沈涵总是会冒冒失失地将身上的物件丢了去。
再比如,年纪小小就爱看些话本子,隔日对塾中的黄晚信讲。
瞅着沈涵笑得灿烂的小脸,渐渐地,苏迟语觉得这聒噪还算是一种闲适。
可他的弟弟就不太懂了。
年纪小小的苏迟X仗着自己的母妃是皇后,放肆地要求沈涵跟在屁股后面,还不给好脸色,每日都指使着沈涵做各种各样龟毛的事情。
终于有一次,他发现了沈涵的一个秘密。所谓秘密,其实只是沈涵的一个习惯。如果没什么事情,沈涵会在冷宫的桃林那里呆上个把时辰。
冷宫是他的居所,往常这个时辰他都会在太傅那里听课。那日他推了太傅的课,蹲守在那桃树下,等着沈涵出现。
沈涵准时从一个狗洞里钻出来。
沈涵自己乐了一会儿,攀上一棵桃树。无奈她功夫不足,身子没上去倒是折下了一枝桃木。苏迟语估摸着时间想好借口从树林中钻出,对着惊慌的沈涵道:“你折坏了花枝!”
许是起身太仓促,眼前一黑就没了力气倒在地上。
虽说是眼中无法视物,但他分明能感知到周围的一切,连那小人匆忙跑去找人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恢复视觉的过程极慢,他只觉有宫女过来尖叫了一声,其后就是有人逐渐靠近了自己。小孩身上所有的奶香味逐渐包覆了他的周围,待到他的完全能视物之时,一双手恰好搭在自己脸上。再转眸子,一张小脸憋红,大眼扑闪扑闪的,他不自觉地将手攀上她的。
语气也有些戏谑:“丫头,你是想做什么? ”
沈涵忽地一惊,抽走自己的手,看着苏迟语缓慢坐起来。
看着她不自然地红了脸,苏迟语心中更乐。
小孩子为了隐藏自己故意大声嚷了嚷:“你骗人!”
苏迟语笑扶着树,渐渐坐起来道:“我怎么骗你?你折了花枝就当受刑罚。”
“我说的不是这个。”她撅起嘴,“你假装昏倒骗人。”苏迟语这次的笑意却是忍不住了:“我没骗你,我只是身体不好。”。
看着眼前的人苦恼地低下头认真思索了一番,才眨巴眨巴眼睛道:“不,你还是骗我了。既然已骗,就用这事抵了我不小心折你花枝的过错吧。”
苏迟语初次觉得有点无奈。
还是允了:“那就如此吧,今后你要小心点。 ”
苏迟语本以为自己与弟弟同时上学下学,这沈涵应对他有点印象。
谁知面前的小屁孩用自以为天真烂漫地笑容问了句:“既然如此,我们做个朋友吧,你叫什么名字?”
这话搞得苏迟语有些分神,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被推进湖中,旁侧不会水的沈涵正杀猪般的叫着。
他揽过沈涵,沈涵因叫喊吞了些水进嗓子,身体沉沉浮浮很是难受。他想了想,嘴唇对上沈涵的,渡了气过去。
苏迟语抱着她觉得她的身体异常柔软,连嘴唇的触感都与自己不同。那时沈涵已没了力气挣扎,被苏迟语一手捞在怀里,如今像是寻了生机贴在苏迟语身上。
因为紧贴,故苏迟语明显感受到怀中人与自己的不同。
于是柔弱但是会水的苏迟语殿下就抱着沈涵游上岸。
待到用干净毯子包了沈涵,沈丞相赶到此处,他才放心昏过去。
受了风寒,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