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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173 指间欢颜-第6章

小说: 173 指间欢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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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记者朋友!宴会很快就要开始了,请各位进大厅休息片刻,等待仪式开始。”中年男人交待完,才转身对着许倾玦微微欠了欠身,压低了声音恭敬地说:“二少爷,总裁在二楼休息室要见您。”
  沈清看向许倾玦,见他的神色在瞬间有些微的变化。过了一会,才听他说出自踏进这里以来的第一句话。
  “带路。”将手臂从沈清身旁抽离,许倾玦冷冷地说。
  酒店二楼的走廊铺着厚且软的地毯,许倾玦随着身边带路的人,步履缓慢地走进休息室。
  他知道,此刻离他不远处,就是他那威严的父亲。待门被关上后,他只是站在那里,一语不发。
  “见了人也不知道打招呼吗?!”许展飞坐在皮椅中,厉声道。不知为什么,他能处理好商场上所有难题,却唯独无法处理和这个儿子之间的关系。每次两人相见,必然不能和气散场。
  许倾玦微微垂下眼帘,有些漫不经心:““您找我有事?”
  ”这么久不回家,我以为你已经不把自己当许家人了!“许展飞冷哼:“你今天竟然会来,真让我感到意外。”
  “如果您不希望我来,我可以立刻离开。”许倾玦的语气依然很淡。
  “砰!”许展飞一掌拍在身边的桌子上,安静的室内发出巨大的声响。
  “这就是你和我说话的态度吗!”
  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猛然收紧,许倾玦紧抿着嘴唇抵抗心跳突然加快而带来的一阵悸痛。
  见他不说话,苍老但严厉的声音再次响起:“等你大哥的订婚仪式结束后,你留下来。”
  “有什么话一次说完吧。”努力压制因心悸而引起的喘息,许倾玦并不想在他面前示弱。
  牢牢地盯着这个从来都和自己作对的儿子,许展飞不由得抬高了声音:“为了你母亲的事,你还要恨我多久?你从来不肯听我的话,甚至巴不得和这个家脱离关系。难道这就是你报复我当年亏欠你母亲的方法?”
  听到旧事重提,许倾玦狠狠皱了下眉:“谈不上报复,你我之间本来就没什么可说的。”心口处的疼痛因为勾起旧的回忆而又再加剧,他暗暗咬牙,将脸扭向一边,冷冷地说:“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许展飞坐在椅子里抬着脸,怒意沉沉却最终没有阻止许倾玦的离开。
  看着他迈着缓慢的步子摸索着走出门去,背影却挺直而倔强,许展飞轻轻叹了口气。
  站在布置堂皇的正厅里,四周围是谈笑风生的男男女女,沈清的一颗心却一直悬在电梯的方向。
  刚才许倾玦只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句“等我回来”,然后便随着中年男人乘电梯离开了。算时间,上去也已有几十分钟,却还不见人下来。因为上次无意中听见他们兄弟的对话,因此她隐约知道他与许家的关系并不算太好。加上之前记者那样一闹,许倾玦离开时脸色更是差得吓人,她才会有所担心。
  微笑着拒绝了侍者托盘中的酒,沈清无心感受周遭的热闹气氛,干脆悄悄退了出来,打算专心等许倾玦回来。谁知她才刚出正厅,便在拐角处的楼梯口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
  许倾玦正低着头,靠在墙壁边,前额的头发垂下来,使人看不清他的脸。然而即使这样,沈清也立即发现他不对劲!
  顾不得什么礼仪,她拎着裙摆快步跑到他面前,扶住他,急声问:“你怎么了?”
  许倾玦只是闭着眼,一下接一下地喘息,心口仍在突突地跳。
  得不到回答,只好凑上前去看,却见他的嘴唇已经几乎失去血色,沈清有些慌:“你哪里痛啊?”胃?心口?还是其他别的地方?因为搞不清状况,她连扶着他的力道都不敢太大。
  头有些晕,许倾玦清楚听到沈清惊慌的语气,却一时间说不了话。过了好半天,才终于缓了口气,利用这个间隙,他低声安慰:“不要紧。”
  什么不要紧!听他这样说,沈清几乎叫出来。握着他的手,明明已经满手冷汗,却还嘴硬不肯说!
  “药呢?药带了吗?”心中又急又气,但她还是尽量轻声问。
  许倾玦摇头,带着微喘:“让我休息一下。”
  “哦。”乖乖地应了声,火气消下一半。总算还知道要休息!
  此时所有的人都已经聚集在正厅里,里面热闹非凡,相比之下,他们所在的地方显得非常安静。沈清在四周没找着椅子,只好小心翼翼地扶着许倾玦慢慢在楼梯上坐下。
  见他敛眉闭目的样子,她也不再出声打扰。只是贴着他坐着,让他尽量有个支撑。
  里面的音乐停了下来,隐约传来司仪说话的声音,看来宴会正式开始了。沈清却无心那些,也早已把之前驱使自己前来的好奇心丢到了九宵云外。她只是专注地看着身旁的人,见他脸上的表情渐渐放松,唇色也逐渐恢复淡淡的血色,一颗心才慢慢放了下来。
  “……好点了?”良久,她在他耳边问。
  “嗯。”
  “确定?”
  “……吓到你了?”
  “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
  “宴会开始了。”
  “进去吧。”
  “还是不要了。”
  “怎么?”
  “我们回去吧。”
  “不想和他打声招呼吗?”
  “没那个必要。况且,我可不想再受惊吓,早点回去才保险。”
  “……随你。”
  沈清微微一笑,扶着许倾玦站起来。此时此刻,那里面有多热闹也不关她的事。今天之前的与许君文有关的一切,都已经成为一段历史了。

  8

  (八)
  回家途中,当沈清最终发现许倾玦一直在隐瞒他腰痛的事实后,她的怒气便开始逐渐升温。直到进家门那一刻,终于达到顶点。跟在她身后进屋,许倾玦维持着一贯的沉默少言。即使眼睛看不见,但他也知道,她情绪不对。
  动作稍显困难地坐下来,他仔细辨别周围的声响。几秒钟后,右侧方发出一声不算太轻的撞击声,连带着低低的惊呼。听起来,像是沈清撞上了什么东西。
  “怎么了?”他有些茫然地转过头,语气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皱着脸使劲揉着刚狠狠撞上茶几一角的膝盖,沈清一边咬牙忍痛抽气,一边不忘忿忿地盯着那位“始作俑者”。
  如果不是他的事让她分心,又怎会不注意重重撞上茶几的尖角?
  听不见回答,许倾玦很快站起来,伸出手向刚才发出声音的方向摸索着走过去。
  “……没事……”一屁股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中坐下,沈清还在嘶嘶抽气。
  原地停了一下,许倾玦继续向她的方向走。
  “你小心点!”一抬眼便看见许倾玦几乎就要碰到被自己撞移了位的玻璃茶几,沈清不由得连忙出声,同时探过身去,拉着他的手腕。
  许倾玦略一皱眉:“撞哪了?”
  张了张嘴刚想告诉他,但沈清突然转了念头。于是忍痛站起来,勉强走了两步拉着许倾玦一同在长沙发里坐下。
  “到底哪里痛?”刚才她呼痛的声音,可是千真万确的。
  “想知道吗?”一手按着膝盖,沈清一边若无其事地说。
  “嗯。”许倾玦对于自己此刻看不见东西这一事实有些无奈。
  “那你给我一个保证。”
  “什么?”
  “……保证你以后都要说实话。”
  “我什么时候……”刚想提出疑问,只听见身旁的人立刻发出一声冷哼。许倾玦才想到她还在为刚才的事耿耿于怀,于是轻咳了声,应允:“好,我保证。”
  满意地笑了笑,沈清转过头仔细地看着他。当眼尖地发现他坐姿僵硬时,一张脸又稍稍沉了下来,“太不够意思了。作为朋友,你什么都不肯跟我说,这算什么?”
  轻叹一声,知道沈清的脾气又要发作,许倾玦只好再说:“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
  “嗯。”天晓得他的保证作不作数?!翻了个白眼,沈清打算暂时结束这个话题,因为她深度怀疑自己的膝盖已经肿起来了。
  “该你了。”许倾玦侧过身,“撞到哪了?”
  “膝盖。”长裙子就是不方便。等到好不容易撩起来时,她才发现真的已经红红紫紫一大块。
  “你家有没有药酒?”既然看不到情况,许倾玦只好用最直接且稳妥的方法。
  “你家里没有?”像他这样独住,家里居然不常备医药用品。
  沈清有些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家里有瓶红花油,我回去拿。”
  许倾玦沉默了一下,这才想到即使她家有,他也没办法去帮她拿,于是垂着眼睫点点头。
  听见沈清一瘸一拐地开门出去,他微闭上双眼,眉间转为一片冷凝。
  随便换了条棉质睡裙,沈清拿着红花油回到许倾玦的家。其实她大可不必来回走动。直接在家洗个澡抹上药上床睡觉就行,可她还是很自然的又回来了,并且一进门便发现许倾玦正独自坐着出神,神情有些许落寞。
  “发什么呆?”
  “……没什么。”
  “好痛!”一坐下来,她就开始大声呼痛,一反刚才的态度。
  “撞得很严重?”
  “紫了,还肿了。”语气中带着点小小的委屈。
  不清楚具体怎么样,许倾玦微微沉下声:“快涂药。”
  扭开瓶盖,沈清朝他看了一眼,才发现他脸上的神情早已恢复如常,让她不由得有些怀疑自己刚才是否看错了。
  将瓶里的药油直接倒在红肿的膝盖上,手指轻轻将它们抹散,然后沈清对着吹了口气,稍微有些凉凉的感觉。
  “好了。”她抽了张纸擦手。
  “这么快?”许倾玦怀疑地侧了侧头。
  “是啊。涂上了。”
  “揉过了?”许倾玦又问了句。
  “嗯?”揉?似乎忘记了。
  沈清为难地皱着鼻子,小心翼翼地用食指轻轻去碰撞伤的地方。果然,和想像中一样痛!
  “还是不要了!”她摇摇头。
  难得的,许倾玦的嘴角隐隐抽动了一下,“不揉怎么化开瘀血?”
  “不要。”要忍受痛苦,她宁愿好得慢一些。
  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许倾玦伸出手,“我帮你。”
  “你?”沈清颇不信任地看着他。自己都下不去手了,更何况换他人来做?
  “嗯。”
  “……还是不要了。”
  “……快点。”许倾玦仍旧耐心地将手停在半空,想像到她倔强拒绝的样子,又不由地低声补了句:“听话。”
  一句话出口,两个人都怔了怔。
  许倾玦没想到自己竟突然那样对她说话,而沈清则感到脸和脖子立马热了起来。那低低的“听话”二字,声音是许倾玦一贯的低凉。然而在这低凉之中,却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两人同时愣了几秒,还是沈清先清了清嗓子,小小声音道:“那好吧。”同时,抓着那只微凉的手放向自己的膝盖。
  这样一个冷淡的人,这样一只冰凉的手,此时此刻却以无比温柔的力道按在她的痛处。就着灯光,沈清细细地看着许倾玦一贯淡定的侧脸,一时之间竟有些恍神。
  “痛就说,不用忍着。”手指下明显感觉到轻微的肿胀,而刚才还大声呼痛的人此时却没了声音,于是许倾玦低声说。
  被他的声音拽回了神思,像做了亏心事一般,沈清立刻扭过头去,若无其事地正襟危坐,这才感觉到膝盖处的刺痛。
  痛是有些痛,但许倾玦的动作已经够轻了,而她也不想显得太过娇弱,因此故作轻松地说:“没事,比刚才好多了。”
  听她这样说,许倾玦也不再多话,只是尽量放轻手上的动作,一点一点慢慢替她将药力推开。
  几分钟以后,胃里空荡荡的感觉突然提醒了沈清一个重要的问题。
  “你饿不饿?”她问。
  “还好。”
  预料之中的答案,沈清撇撇嘴。见许倾玦眉目间仍是一片安静的专注,虽然私心里不想中断此时的气氛,但她还是伸出手去握住那只微凉的手,止住他的动作。
  “已经不那么痛了,有点饿了,我们先吃东西。”
  许倾玦收回手,点了点头:“也好。”
  十五分钟后,沈清安稳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许倾玦从门口接过外卖。
  “这是特意点给你的。”将一份热腾腾的牛肉羹递过去,沈清监督似地看着许倾玦,“快吃。”
  毫无异议地接过,许倾玦发现自己似乎已经习惯这个女人偶尔表现出的强制态度。
  窗外黑漆漆的夜空中,仍在下着小雨,打在阳台上,滴滴嗒嗒作响。
  “唉,真倒霉!”沈清咽下嘴里的食物,叹了口气,“又是这种鬼天气。”一想到明早又得在又湿又阴的天气里赶着去坐车上班,心里便一阵郁闷。
  “如果今天是周末多好。”实在太讨厌雨天,以至于她几乎有了请假的念头。
  “你在哪上班?”许倾玦问。
  沈清这才想起他还不知道自己是做什么的,于是说:“城东,杂志社里当美术编辑。”
  “你学美术的?”
  “嗯,国画。”可是这世上哪有专门的国画职业?于是毕业后便找了和专业总算有些相关的杂志社的工作。
  许倾玦点了点头,没再说话。沈清却突然想起上次画廊相遇,以及今晚稍早那一帮记者的疯狂采访。
  她微微睁大眼睛看他,“你真的是画家?”
  “嗯。”
  “……你原来还开过画展?”印象中,沈清似乎记得有记者提到这件事。
  “嗯。”仍是轻描淡写的回应。
  “那么,上次在画廊里我看中的那幅画,是你画的?”
  “嗯。”
  沈清定定地看着他。认识时间也不算短,可直到今天才知道彼此也算是同行,虽然水平和成就也许相去甚远。
  张了张嘴还想说话,却看见许倾玦仍旧微微低着头,平静地吃着刚才她硬塞给他的东西。如果不是他确实用三个“嗯”回答了她,她几乎要以为方才那一连串问题他都不曾听到。
  起初涌起的惊讶慢慢退去,沈清看着那双微微低垂着的眼睛,以及那眉宇间一如往常的淡漠,这才讪讪地意识到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
  “那个……”她有些尴尬地欲言又止,不知是该道歉还是岔开话题。
  “你不是饿了吗?”许倾玦淡淡地开口。
  “……”沈清默默地看着他。言下之意,是让她别再说话?
  低下头,看着碗里还冒着热气的食物,她发现自己突然一点食欲都没有。
  接下来的时间,绝大部分都在两人的沉默中度过。
  直到沈清回到自己家,坐在床上,她懊恼地抓乱一头长发。
  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这样硬生生地去的揭许倾玦的痛处!同样是学画的人,她当然了解眼前一片黑暗,从此再看不见色彩的痛苦。可刚才居然……
  沈清,你一定是疯了!下床奔到镜子前,沈清对着镜中的自己恶狠狠地说。一时间,她突然觉得之前对他的关心和紧张,全被今晚自己那个愚蠢的错误一笔勾销了。
  该怎么办?
  她习惯性地咬着唇。
  许倾玦是在意的吧!看他刚才的反应,应该是很在意她说的话的。自从慢慢熟识以来,还很少见他像刚才那样,对着她恢复最初冷然的态度。
  “上帝!”沈清小小的呻吟了一声。
  沈清走后,许倾玦独自陷在黑暗与沉默里,微闭双眼,听着窗外淅沥的雨声。
  他知道她是无心的,也并没有怪她。只不过,她勾起了他那些早已变得久远而模糊的记忆。
  早前那些记者的问题,他并没怎么放在心上。反而刚才沈清无心的几句话,却让他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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