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妖 作者:玉火(晋江2013-01-06完结,灵魂转换,灵异,女尊)-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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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将它的脑袋轻轻敲了一下,扶着它的脊背翻身上去,“绍师叔的卧室,快!”
“呜——”皓雪仰头抗议一声,然后前蹄兴奋地踩踏一番,飞驰而出。
“怎么,还没找到百里鸿!”大堂上,清冷的女子怒火突增。
“师傅!这阵大雨太突然了,来不及找到墨家少主就已经倾盆而下,符咒都已经淋湿来不及施法。我已经派大半的弟子到广场搜索,但去找的人目前还没有消息。”另一名女子垂头一动不动地跪在堂下。
“师姐,幺儿也在,百里自是无碍。”后堂转出个白衣华冠,眉目慈爱的女子,“竟然这场雨是她弄的,后果她自会一手承担,何苦为难玄机呢!”
“太一,你竟然如此信任她,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怒火突然烟消云散,大师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突然又笑了起来,“玄机。”
“玄机多谢掌门师叔求情。不过,玄机有错在先,自当受罚。”窦年闻声,转向师傅,磕了个头,恭谨地回答。
“你——你这个愣头愣脑的呆丫头!”师傅跺了跺脚,气得转头就走。
“师妹,虽然你有你的规矩,可弟子还是紫云观的弟子,身为掌门的你不会不知道规矩吧!”大师伯对着师傅的背影大声警示。
“吼——”接着,堂外发出了巨大的雷声。
“师——师傅!”窦年看着师傅难得的笑脸不知怎么的感到如跪针毯。
“怎么了。”收回视线,大师伯又拉长着脸,恢复了一贯的腊肠脸。
“呼——师傅,为什么师伯的规矩那么古怪。”窦年恢复了说话水平。
“不过是为了不和那些麻烦打交道罢了。你先退下罢。”
作者有话要说:喔呵呵呵~~~~~~~~~~~~哈哈哈!能上了~~~~~~~~~(我跳!我蹦!我打滚!!)
☆、第四十七章 治疗
作者有话要说:不多说了,故事比较长,喜欢就陪我走下去。
改文恐怕得慢慢来了。
雨水打在脸上,疼得我脸上似有刀割,接着是一阵冲击,干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谁——”屏风内传来高喝声,绍师叔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单衣上还有些水渍,手托着一叠衣服从背后绕了出来。
“啊——这是怎么回事?”人头迅速在眼前放大温热的手抓着我的手腕,“呼——只是耗力太多了。”颓然松开手,他才晃了晃头。
“快,她——”焦急地叫了句,我忍不住想唤回他的神智。
“这个孩子不是——快,快把他放在床上,把那些湿衣服给换了。”阖上眼睛,再睁开眼中又是没有情绪的暗淡,口吻却失命令中带点紧张。
点头,侧身,一跃而下,跟着来到里间,隔着铺好的毯子,将小女娃轻轻放下。
“给。”一件雪白镶银线的小袍呈在我的面前。
接过,心中明显慌乱一阵,“苒儿,取些热水毛巾来。”
“碰——”
我眨了眨眼睛,转头,看见绍师叔保持着端碗的姿势,整个人都僵住了,地上满是水痕碎片,我用手指抵在头上,“我,刚才——说了什么吗?”脑中有些混沌。
绍师叔扭头,踩踏着碎片,飞一般逃离。
“呜——毁了——”床上的人开始不断呓语。
回过头坐在床头,我摸着床上脸色潮红的小女娃的头,微弯起嘴角:“苒儿乖,再坚持、坚持,莲姨陪着你。”手脚自动替女娃除掉了身上湿透的衣服,熟练地替她套上衣袍,将她的头枕在已经干了的腿上,慢慢地擦拭她的头发。
“咚——”门口一声叩门的响动,我身体上的笼罩的晕光自动散去。
“这——她——这” 绍师叔指了指手中的汤药又指了指床,一时窘迫无错。
头晃了晃,我脑中空白,尽力睁大眼睛,看见一碗药,伸出手接了过来,托着小女娃的颈将药灌了进去。
“莲——姨。”身后有句若有若无的声音。
抹掉了女娃嘴边的药迹,手背贴上她的额头,还是在发烧,我习惯地反问一句:“师叔?”
身后安静得不太寻常,我转身递上空碗,询问地看着有些失常的师叔。
“呵!可能是着凉了,有些幻觉以为故人回来了。”扶着屏风,喘着气,绍师叔的声音格外奇怪,怪笑过后,他突然正经了起来,“你可知道三十年前开始与仙剑之约指定的人就是云木,也就是你娘长青。第一次,她才是个小娃,睡过头,在众前辈的等待下姗姗来迟,据测迟了整整一个时辰,过了两招,居然当众说‘无聊’,活活将体弱多病的仙剑派大弟子给气死。可接下来的几天,夺得了榜首,定下了你们在观中的地位。第二次也就是你娘最后一次参赛,就携着你那怀着你的爹私奔,将近半数的紫云观弟子因受伤而无法参加年岁比试,我们阐教连夺桂冠。十年前,则推托小女体弱需要照看,搪塞过去,恰好出多件怪事,比试取消。”
这寥寥几句可真惊心动魄,如此不合常理的事情放在我这一派,尤其是太一真人的徒弟身上确也是情理之中。就拿她那个惊世骇俗的收徒条件,于朝廷千丝万缕关系的道教,其掌门竟然只收了六个普通百姓作徒弟。我怎么又晃神了,捏了捏手指,“啊——”
“嗯——”怀中的女娃抗议地哼了哼。
绍师叔脸色难堪地盯着我。
“二十年呀!十七岁啊!我不就是父亲怀胎两年多的怪物。”我掐了掐时日,登时为这个疑点呆住了。
“这是涟家的秘密。”
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角落中熟睡的皓雪,偶尔咕噜一声。
“旦,给我下来!”坐在床头的梓泆,抓着枕头往房梁上扔去。
“咦!又被发现了,真没意思。”几个空翻,黑衣团绣的女子嬉皮笑脸地拿着枕头凑到梓泆的身边,翻身靠着他的腿,睡了下来,“嘻——我还想等你睡着了,才悄悄下来的,摸进你床上呢!啊——”
“好个没脸的,都这么大的人了还离不开哥哥,以后怎么找夫郎。”梓泆叹了一口气,将她的头发从背下取出。
“哥,你怎么不说自己嫁不出去啊!不过没关系,我娶你!”收起龇牙咧嘴的模样,梓旦抓着梓泆的袖子认真地说。
“来这里作什么,教里就那么闲。”收回袖子,敲她的脑门,“放你这个总堂右使出来鬼混。”
“难得碰到紫云观年岁比试这么大一件事,我不来看看不是太可惜了!”歪了歪嘴,梓旦讨好地摸着头。
“嗯?”
“我说!我说!我是来办任务的,接到了一宗——”举起双手,梓旦挤了挤眼睛。
“不是说过紫云观的任务一律推掉,教中的规矩可不是儿戏,左使叶无心的下场就是例子,别以为是骨肉,我就总会护着你胡来!”梓泆沉下脸,推开她,起身背过身去。
“哥——我想你了不成吗?我看你自从接任务去取司马将军的头后,一直都没消息,担心你这个亲哥哥了不成么?”梓旦将头埋在枕头里,闷闷地开口。
“别闹了,哥是那么没用的么?你瞎起什么劲!断不了奶的女娃娃!难怪母亲总骂你不争气!还不快滚到客房里!”梓泆转身叱责。
“呼——噜!呼——噜!”
瞪着床上呼噜如雷的丫头,梓泆哭笑不得地叹了一口气:“这丫头!”给她脱了鞋,盖上被子,摇头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走了两步,一滴汗冒了出来,按着心脏,拐进了地下密室。
等墨家少主出了一身汗病情稳定后,我迫不及待地找周二姨拷问,再三逼问后,我才知道了那个怪胎果然是我!心情极度低落之后,我决定找梓泆师兄安慰一番!
于是清早就出现了一个呆站在男人房门口的女人。
是要敲门呢?还是喊人呢?或者是等在门口?
“咔支——”当我正在左右为难时,门自动打开了。
“你谁啊!清晨徘徊在别人的门口,定是居心不良之辈!”黑带束发的女子,半敞着衣领,凤眼睛半含着泪,靠在门边,打着哈欠。
“抱歉,找错门了!”我含笑致歉,转身欲走。不对啊!这独门独院的,右手第一间,没错啊!我收起脚,回身笑问:“这可是清华师兄的卧室?”
“嗯?”女子收起了懒散的样子,右手食指靠在鼻子上,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起我来,轻哼了一声,却接着大笑起来,“呵呵!没错,梓泆早早出去了,嫌我昨夜太闹人,你可是涟幺小姐么?”
“呃!嗬!”我捂着张大的嘴有些撑不住了,“正是。师兄不在,那我改日再来。”
☆、第四十八章 三月之约(上)
“幺儿,你怎么来了?”身后草木沙沙,梓跌的话急中带喘。
“泆儿,你回来了!”那女子直起身,抢在前头,擦过我肩膀,迎了上去。
一喜一哀情绪大起大伏,虽是不相信那言语所暗指的,可我一时还是不敢回头。
“啪——”响亮的敲打声在院中格外突兀。
“胡闹!旦儿,你又在欺负人了不是!”一双黑色带着暗红菊花纹镶白色绒毛的靴子挪到进入我的视角,修长的手扫过我的额前碎发,他的袖子晃过我鼻尖,心中微酸,抬起头,深紫长披,纯白内衬,长冠高竖,平整而华贵,他还是如此出众。
“师兄,我只是路过。”毕竟一宿未眠,自觉吃力得紧,我还是先回去,思及至此,我继续瞎掰,“过来打声招呼,我还得赶着回去。”
“路过?你我两地一南一北,再怎么说也不可能顺路到南辕北辙吧!”梓泆越过我看向后面,捏着下巴,挑了挑眉,突然笑了起来,“旦儿不过是小我两个月的亲妹妹,每次回来一趟,总喜欢霸我的房间,你该不会是——误会什么了吧!呵呵——”
心中豁然,耳根却烧了起来:“不是说宰相只有二子么?”一死一傻,虽知道不可多提,我还是问了出来。
“哥凭什么要告诉她这些!”梓旦手指着我,脸色有些难看。
“不得无礼!没点大小规矩。”梓泆瞪了她一眼,有些无奈,“这是家里的私事。”
尴尬地笑笑,硬着头皮承受梓旦杀人的目光,困意开始席卷我的所有意识。
走廊尽头却有一人,直往这里走来。
待我要看清此人的面孔,手已经被抓住。
“小姐,你让我好找!”
周六!我直觉想挣脱,可身子已经乏得可以了,手搭在他的手腕,本是要推开,却整个人往他的身上倒去,似要将他抓住一般。完了!
“这位公子和小姐,我必须带我家小姐回去了,请见谅!”我已经无兴趣去看周六斯斯文文的动作了,微启一条隙缝,眼睛胶着着那片紫色,我好想大叫——我不要“桃花”!
鼻子还是里萦绕着清新嫩草味可还夹杂了一点我骨子里一直不曾忘记的味道,中指按着锁骨下方三指处,前些日子看见的那个蝴蝶印记已经彻底消失了,颓然垂下着空出来的手,半睡半醒地被引出了那座小院。
窗外淡淡的橘黄,铅华尽洗后的纤尘不染,方格窗旁孤立着一个墨色人影。
意识到自己已经躺在自己床上,我挪了挪身子想看清远处的人。
“抢人的事,是我对不起你。”
我苦笑,说我抢亲的人是你,现在来道歉的又是你,窦年啊窦年!何苦呢!
“既然是生死约。纵使是现在,我也不会放水的。”她自说自话完了后,卷起了一阵风。
我翻下蒙住头的被子,望着摇摆着的窗口,突然笑了起来:“原来自以为是的窦年也是会翻窗户的。”
不久之后,霍信带来了明日年岁比试第一战对战的人名——涟幺对窦年。原本是榜上的众弟子必须等到最后与淘汰战胜出的六十人众决战,只因窦年也是今年正式拜师的,故被排入了淘汰战。
指腹画着比试排上的“甲一”,还能活着么?
次日,天气依旧好得出奇,晴空无云,偶尔一卷棉絮悠荡,我却郁郁寡欢,心结絮絮缠绕,起身时不小心打翻了木椅,梳洗时洒湿了衣襟,连走出小院时也被门槛绊了一跤。
换掉了最后一件吃了菜粥的海清,最终我穿着沾了些尘土的白衣,来到了广场。
一反迎接仙剑派的那场比试的冷清,人影重重,六派混杂,十五个场地各自拥挤,肩踵相接,沸沸扬扬,其景何其热闹。
据说划分的十五个赛场上的赛事共同进行,其中多数判官认为最有看点的赛事,将会安排在唯一一座高台——祭神台之上。
而我,一钻入人群,就如鸡立鹤群,整个开场仪式虽是简单,可我却是备受煎熬,几乎受到来自各方面的注目,甚至连师傅也不住地皱眉。当下可知,我一进入最高赛台,成为比试的焦点时,四周是怎样地唏嘘一片。甚至有人将我这身衣物比作丧服,这反而让我的心定了下来,再糟还能遭到哪儿去?
对视作揖,无言各退一步。
“天元海神,流阳降灾。金木生水,幻化成龙。雨师风伯,云驰雷火。敕动玉清,飞龙九五,急急如律令!”抽出水属性的御龙咒,我立刻诵出了我唯一知道的高级咒语。伸出的咒符四周卷起了漩涡,一只巨龙,旋转正面直击窦年。
窦年四周突然膨胀的火团,吞没了巨龙,溅出十几个火球射了过来。
匆忙间立起水盾,几股冲击下,热气熏得我汗如雨下。五行相克,不过当实力差距一定时,只剩默然。
剑光划破水遁,破碎的水滴四溅,侧身险险避开指向心窝的剑锋,留下擦过的一条伤痕,血还未流出,剑锋又陡转了九十度,刺进了我的右肩,红色的火焰直穿过伤口。
瞪大了眼睛,条件性地对着她轰出了水球,剑从肩膀抽离后,疼痛才到达脑中。
白光从天而下,咬牙就地滚开,身边破开了焦黑的巨坑。半跪着右手刚碰到地面,我又摔回地上。
“幺儿!”远处一声惊呼。
我回头,抬手打开了水遁,白光直渗入掌心,麻痹住了整个身体。
半空中浓得接近墨色的深蓝色衣裾飘摇,这恐怕是窦年最黯淡的一件衣服了。头上的飘带飞起,她的两手间明亮的带电光球不断变大,噼噼啪啪,一对铜铃大小的眼珠一现,光影瞬时向我俯冲下来。
似有重物撞击,眼中出现短暂漆黑,胸口一阵翻腾,甜腥涌至口中,一口血水吐在了地上。
烟雾血痕中模糊地看见发着光的洛书正漂在我头上,看来是这个救了我一命。
只是曾经伤我至失忆的那一招似乎还没见到。
此时,师叔伯其中一个小院的偏房中尚还有人声争吵。
“师姐,你不能前去!”窗外小道姑朝外紧低着头。
“难道关我三天还不够么?到底谁是师姐!”伴随疯狂敲击铁栏杆的声音,窗内女声显得有些癫狂。
“枢燔大师姐吩咐过,只要是涟幺比试时,一定要看住你。枢环师姐,请见谅!”小道姑难受得几乎就要哭哭出来了。
“我不会弄出事故来的,只是去看看。难道连师姐的话都不听了!”
“你们——快放我出去!”
……
寒潭中。
“清华师兄,如果不适还是不要替我驱除魔性了。”半身没在寒水中的陌上香,突然开口了。
“可以开口了。”梓泆用手捏住精明穴,摇了摇头,看向腰中的玉佩上的“涟”字,微微一笑“我没事,只是最近总觉得不安。”
“哗——”双手又没入水中,激起急流撞向水中央。
☆、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