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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仙侠)半炉香 作者:秦十二(晋江vip2014.8.14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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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坏讲胖浪桥闪诵∈Φ芊缜醇喽街傅迹阜笙泊蟊抑沼谌鲜兜皆谡庾善匀频臉l山上是不会有松松这种情况的,风曲终于迫在我的威严下认命叫我师姐,我手撑地从地上站起来“小师弟,你有没有见过一种草,种子里面生出虫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  

  ☆、师弟风曲

  风曲挠挠头,模样显得十分憨厚可爱“没有,有这种草吗?”
  我看这个小师弟单纯好骗,再接再厉放松之期不远“有的,就在山下我带你去看。”
  风曲有些矛盾“不行的师姐,师尊回来会罚我们的。”
  我拍拍他的肩膀给予精神鼓励,像风曲这种年纪正是对新奇事物有好奇的时候,我不能扼杀他的求知精神,往往这种求知精神萌发的时候更需要给一个精神鼓励,这把小火苗就能蹭蹭的坚定起来,我道“不会的,你相信我小师弟,师父要去十日才会回来,今日才第九日,大师兄他们都有事不在,你不说我不说师父不会知道的。”
  他迟疑说:“真的不会被发现吗?”
  忽悠人这种事必须要表示的信誓旦旦,同事还得要表示有难自己当,我拍拍胸口道:“若是师尊发现,我一力承担一定不让你受罚。”
  风曲慢慢有些迟疑,却还是下定决心道:“那好”
  偷偷到了山下,我凭着记忆找我曾经看过的一种结虫子的草,幸运的是果真在一处坳子里头找到了,风曲一脸敬佩的看着我“师姐你是怎么知道这里面有虫子的啊?”
  我顺手拔下一棵甜草递给风曲,其实我也不晓得那个叫什么草只是有些甜味我便叫它甜草,“你尝尝看。”
  风曲接过草小心的看了看我“真能吃吗?”
  我曲着胳膊垫在他肩膀上:“小师弟,师姐什么时候忽悠过你,这个叫甜草”
  风曲揪了一段放进嘴里嚼了一阵惊讶的看着我:“师姐,果真是甜的”
  在这个不能解脱的榣山上给自己找一个乐子很重要,这么个单纯善良的小师弟真是苍天垂赐。对于我的见多识广风曲显得很羡慕又有些不好意思“师姐,你知道的真多,下次你还能偷偷带我出来认草吗?”
  我拍拍风曲的肩感叹孺子可教“当然,你什么时候想出来随时叫我,我这个师姐可不能白当”
  风曲由衷笑着,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谢谢师姐” 
  我拣着稍平的石头坐着,山雾沉沉像是在山头铺了一层细碎的云絮一般,我心里觉得有些伤怀:“小师弟,你也是在师父这里学一段日子以后回去担担子的么?”
  风曲靠着我旁边坐下,半天没有说话,我转身看着他,眼眶有些红,堪堪就要掉几滴眼泪的模样,我拍拍他肩膀:“怎么了?”
  风曲低着头,半天才道:“七百年前妖族叛乱,我父亲是天族的一名将军,死在了战场上,尸骨都未能寻回,母亲太过伤心,殉了情随父亲去了,姐姐想给他们报仇,结果却死在妖族那些人的手上,他们……”
  风曲有些哽咽,“后来遇见了师父,他看我可怜便收了我做徒弟。”
  伸手从腰间解下一个五彩丝线编织的一个风铃,六角皆坠上了碧绿的小铃铛,“这是娘做的,娘说这六个铃铛就是我们一家人,永远不分开,这个最小的是我。”
  风曲边说肩膀一抽一抽的,让人看着难免动容,我拍拍他的背轻声道:“你娘哪怕去了也还是入轮回井有下辈子,并没有消失不见,何况她也不希望你想起她只有伤心难过,想想你们一家人开心的日子,不好吗。”
  我不是很会安慰人,这种天伦之乐我也从未有机会真正体验过,从前在海子里的时候我每日都极刻苦的修炼,我要保护唯一对我好的婆婆,我希望那些对我好的人都能开心,我就开心。
  风曲看了看我,点点头抹了抹眼泪,我靠着身后的大树,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我家人是不是死了还是在什么地方找我,我多希望有你这么美好的回忆。” 
  风曲学我一般拍拍我肩膀,安慰道:“师姐,以后风曲就是你的家人,你就不用难过没有家人了。”
  这个小师弟倒是活宝一般心肠也十分好,我轻笑道:“好,往后师姐若是哪儿不周到可不许说师姐欺负你。”
  风曲猛然起身向我身后行礼“师尊”
  我觉得智商这种东西是需要比较的,好比我忽悠小师弟的时候运用自如信手拈来,面对师父的时候我一般都比较谦逊,但一定不是我智商没有师父高,我一直不承认。
  我慢慢转过身低头小声道:“师父。”
  师父很久没有说话我甚至以为是风曲骗我,我刚想抬头就听师父庄严清冷的嗓音道“风曲,去找大师兄领罚”语调没有一丝波澜。
  我偷偷看着风曲,小声说道:“风曲,委屈你了。”
  风曲看着我没说话只轻点了点头。
  风曲走后师父没有说如何处罚我,我偷偷抬头看着师父的脸色不甚好看,大约对我私自带小师弟下山很生气,沉声只说了两个字:“胡闹”
  我小声道:“师父是不是在我身上下蛊了才晓得我每次犯错都被抓到。”
  师父走在前头我慢慢跟在后头心里想了一百种可能被罚的几率,越想越觉得前途十分惨淡无光。 “释典抄的如何了?”
  我忙答道:“抄完了师父。”
  师父放慢脚步走在前头“感想如何?”
  我快步走到师父旁边,恳切道“太累人了。”
  师父看着我,眼神深幽平静无波但我始终觉得里面有一些痛心疾首“妙灵禅练得怎么样了。”
  我讪讪笑着想转移话题:“师父,您不是说要去十日么,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
  师父理了理衣袖,其实一丝不苟的月白衫无一丝褶皱瑕疵,大约是师父长得好看理袖的动作也显得尤其美好。
  师父说:“我给你下了蛊,到时辰回来抓你错处。”
  我先稳了稳身形又稳了稳心神,记性这种事情最好不要太好也不要太不好,好比我这样的太不好的就时常被记性好的抓错处,我觉得有些惆怅。“不许再私自下山,明白了么?”
  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不许下山这条规矩束着人,大约是门规吧,每个山门里都有不同的规矩。
  我大约天生就有些不守规矩的毛病,越限制的越想去触犯一下,我暗暗下了决心这种毛病必须改,落后几步跟在师父后头,他叹了口气转身握着我的手臂化了片云便到了榣山顶,师弟被罚算起来也都是我的错:“师父,是我带小师弟下去的,你能不能稍微对他从轻发落?”
  他看了看我:“以后可还再犯?”
  我十分坚定的点了头十分坚定的保证:“绝不再犯。”
  师父回头扫了我一眼道:“下次若再犯,风曲并罚。”
  师父这一招未免略狠了些,我下次倘若再私自下山去,定要连累了风曲一同被罚,师父这种心理战术完全就考验我的良心,到了大师兄处敲了半天门无人应,我心急推开门房内却空无一人,敲了隔壁是门开门是二师兄苏君尘,一副没睡醒被人叫醒的模样,合着这个师兄昨夜去人梁上做偷儿了,我管不上许多握住他两只手臂就问大师兄带着师弟去哪儿了,半醒的苏君尘眯着细长的凤眼看了看我,抬手掩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半天才道“可能是去知训堂了”揉了揉眼睛抬臂又伸了个十分大的懒腰“师尊回来了?”
  苏君尘道“犯错了?”
  我点点头,苏君尘抬手敲了敲我额头,伸手拉了我便匆匆朝知训堂去,一进门便看见小师弟跪在地上,大师兄手里握着刑杖,我忙大声叫道“大师兄,且慢。”
  大师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苏君尘,后者斜倚着靠在门框架上摊了摊两手,道了句“我不知道。”
  我上前将风曲拉起来:“风曲,对不起啊,刚才是我连累你了。”
  看着小师弟我有些不忍,好在我是个有良心的人,记账这样的法子尚能让我安心,倘若师父要严惩风曲我如何能对得住小师弟,我和风曲都是没了亲人,难免有些惺惺相惜的情感,我替风曲掸了掸袖子上沾上的灰尘,转身问大师兄:“师父为什么不许我们下山去?”
  流渊默了一会道:“大约是因为你身上半点修为也无,小师弟修为尚浅,妖族之乱几万年来从未平息,前段时间虽说妖帝身死,但难免有些不死心的怕是以你两人之力难以抵挡,我们也从不下山去,师妹往后下山有事可以差人告诉我或者或匀,以后万万要守门规,切不可再犯。”
  我大约听懂了缘由,垂着眼应了声:“知道了大师兄。”
  苏君尘在身后轻声笑道:“这般不情愿。”
  大师兄收起刑杖道:“九黎你是使了什么法子让师尊不罚你与风曲的?”
  我微笑道:“师父觉得我是姑娘,弱不禁风的不能挨得住刑罚。”
  流渊与苏君尘皆是不敢置信的盯着我看了良久,苏君尘道:“小黎子说的一手好玩笑。”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我看着和弱不禁风有什么差别?”
  苏君尘从腰间抽出那把竹骨素扇,上下打量我一通道:“啧啧啧,难以启齿。”
  我生生被这四个字哽了一哽,想来这榣山上的人修的不仅是道,还将嘴皮子修的刀枪不入出神入化,苏师兄较其他师兄也修的尤其好。
  流渊轻咳了一声道:“即便九黎……嗯…有些弱不禁风,那么何以连风曲也不罚了?”
  我低着头脚尖把地面儿当这两人的脸使劲儿捻了捻,继而一闭眼一口气说完“师父说,下次再犯并罚。”
作者有话要说:  

  ☆、梦中有人

  结果就如我捻地面时想的一样,两人笑的岔了气一般,苏君尘抬手揉了揉我头发道:“小黎子,自求多福吧,师尊定是算准了你还会再犯,你倒不必担心,我也觉得你定会犯。”
  我用力拍掉他的手:“走开,我看着很像总犯错的人吗?”
  流渊和风曲在一旁憋着一股笑,忍得十分辛苦,苏君尘一脸严肃道:“不像,根本就是。”话落还十分应景的笑出声来。
  我抬脚狠狠踩了他脚尖,洁白鞋面登时就添了一块黑印子,我觉得心情爽快这种事情势必得娱人娱己,若是建立在旁人的痛苦上的快乐我觉得可以理解,若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我必须得让他比我更痛苦才能表现的我这个人十分大度。
  虽说师父说下次再犯并罚风曲,却未说这次不罚我,我站在师父书斋前有些踟蹰,若是再罚我抄释典岂不生不如死。
  我跪在桌案前低头道:“师父,我来领罚。”
  他抬头看着我半天才道:“手伸出来。”
  我伸出右手向前,他握着戒鞭在我手上打了十鞭,上头浸了神力,打起来就像打在了骨头上一般。
  我忍着眼泪在眼窝里,半天没忍住闭着眼睛眼泪顺着眼角留下来滴到地上,师父放下戒鞭道:“你可知错?”
  若是今日没有风曲我定不会觉得有多大的错处,如今大师兄说的厉害关系,若是因为我害了风曲我岂非万死难辞,我抬手擦了擦眼泪道:“知错。”
  师父转身背着双手对我道:“既是知错了,便回去反省。”
  我起身道了声是一阵突如其来的头疼十分猛烈,像是被人用剑狠狠劈开,我抬头托着额头退出了书斋,细细想着我这段不大长的年岁里,并没有受过这种疼,大约是上辈子的事情罢,约莫是我上辈子死后过奈何桥的时候孟婆赠与的那碗汤没有喝干净。
  我揉着头走到院子里靠着凌霄架下白坠搭的用来清凉的棚子闭目躺着。
  脑子里似乎闪过一个身长玉立青年负手而立,气质清华神情淡然,玄色衣衫修长的身段笔直挺拔,一张脸长的也十分清俊的模样,眉眼有一些像师父,倘若我是因为孟婆汤没有喝干净那我也许能晓得是不是上辈子的事情。
  画面又一转,大约还是方才的青年,头发没有挽发髻,漆黑如墨一般的发丝垂下来微微挡住了侧脸,挡住了弧线美好的下颚和白皙的颈项,低垂的眉眼看不真切,手里握着一本书,良久右手抬起支着头靠在石岩上,一袭蓝色的长袍,袖子很长半遮住修长白润的指骨,有个少女蹑手蹑脚轻轻走过去,他似乎并未察觉出脚步声,被姑娘从背后捂住眼睛,青年轻拉开少女的手,面上一派温和沉静,带着淡淡似有若无的微笑,眼睛是一团深幽的墨色……是师父。
  “阿黎,醒醒”隐约听见有人叫我,我睁开眼看见一脸焦急的白坠蹲在我身前,脑子一阵阵疼的眼花,白坠伸出手将我扶起来。
  我揉着头有些恍然,“我怎么了?”
  白坠摇摇头“我看见你睡在这儿,似是梦魇了,怕你沉陷。”
  我靠着藤椅往后躺了躺寻个舒适的姿势,“没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有些头疼。”
  白坠有些担忧道:“我方才从或匀大人那儿来,听说你私自下山被君上逮个正着,君上可有罚你?”
  我满脑子都是那个梦境,半天才木然道:“对了白坠,你跟我说说那个女徒弟的事情可好?”
  白坠摇摇头左右看了看才道:“这件事从没人提起,据我所知仅只有君上的女徒是第二个徒弟,后来不知怎的故去了,我们怎敢私下乱说这些。”
  宫婢不可随便说主子是非闲话,确实在理我心中有结却不知找谁解:“那你可曾听说师父他喜欢过什么女子,或是有什么善解人意的知己红颜?”
  白坠偏着头想了一会才道:“君上已不问六界许多年了,来做客的我知晓的便只有西天梵境的佛祖,月华观的应微元仙,和天上的柘因神君,而这几个人里头最常来的便是柘因神君,和君上关系也是最好的。”
  这三个里头没有一个是女子,想来这个梦大约就是个梦吧,我靠着椅背捏了捏太阳穴“白坠我躺躺,你去忙吧,我没事。”
  白坠点点头,神色还是有些担忧:“那你若是不舒服了便找君上给你瞧瞧,君上的岐黄之术想是这六界都无人能及其一二呢。”
  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师父那张脸惹桃花从那日仙宴足以看的出,不想惹到这个地步,白坠口中师父怕是无所不能,白坠见我笑不明所以道:“你笑什么?”
  我忍着笑正经道:“没事你去忙吧,去吧。”
  我闭着眼躺着藤椅里摇摇晃晃歪着打盹儿,青年声音从隐隐传来,我转身四处看了看一片黑暗却无一人,一个女子的声音道“你是谁?”
  青年道“你是沉渊的什么人?”
  姑娘似乎踟蹰了一会,才道“徒弟”
  青年叹了口气道“我是妖族二皇子,我无意再让两族交战,非我妖族不善战,只是几万年来两族战事不断,苦的是两族的无辜生灵,我实在不愿看见这样的无辜者因为两族征战流离失所,我这里有一份降书,你带给沉渊,让他交给天君。”
  姑娘道“单凭一份降书能止两族战事么?况且现在正在交战,你给我这个怕也于事无补。”
  青年道“上面有我父君的王印,他这个人最重承诺,更要面子,你只要拿出这份降书他为了面子定不会再战,起码这几万年里不会再挑战事。”
  姑娘语气有些担忧道“你私自写了降书你父君岂不是要活劈了你。”
  青年似轻轻叹了口气,半晌才又道“为了两族能不再有人流离失所生离死别,我的生死若能换来两族和平,那就十分重要,与我便十分不重要。”
  这么一个重要不重要的事情他说的有些绕口,我在脑子里回了几圈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姑娘大约也绕了半天才明白,半天才又道“那你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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