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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5820-还是妖蛾子-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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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热耐(爱)的英格兰队和巴拉圭队这场球踢得太扯了,开始时火药味巨浓,倒地不起的主儿一会儿一个,巴拉圭队的守门员首先以自残的方式用球衣捂着脸就下去了,派一个年轻小伙子上来顶替。英格兰队更要命,裁判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说那大个高个儿犯规,问题人家本来就高,胳膊长,一跳起来手耷拉着都像按别人肩膀上,找个短胳膊短腿的还没这效果呢。还有,我看英格兰队的四号玩命抢,可球一到他脚底下总是飞起一脚踢老高,这又不是鸡毛毽,吊那么高能进了球吗?再有欧文,传球就没一次传准过,仗着曾经受过伤,谁也不好意思说嘛。到后来,英格兰队干脆吊儿郎当了。    
    英格兰队拥有完美的配置,都是那么大的牌,光是场上跑的人身价加一起估计就有几十亿,可英国人多绅士啊,世界上最伟大的演员做了一次最平淡的亮相,太优雅了!幸亏巴拉圭自己打自己的球不算数,要不志存高远的英格兰队怎么列队离开足球场呢。    
    我实在看不惯央视那几张嘴,阴着脸抱怨英格兰队员不兴奋没斗志像睡着了一样,可人家凭什么得跟二傻子一样疯跑啊,又不是斗蛐蛐,还能什么都如你的愿。我认为这场比赛不错,英格兰队服挺好看,巴拉圭的小胡子肯定更受南美姑娘迷恋,这就行了。那么多场比赛光看进球有嘛劲,得给以后留点悬念。    
    没多会儿,瑞典队穿着一身黄色运动服来了,远看跟一群打着绑腿的孙悟空似的。我这儿的电视屏幕里总飞瞎蛾子,弄得我经常瞪着眼睛跟着一个亮点看,结果队员没跑几步,球忽然没了,原来又看错了,后来我就拿电视当半导体了,因为看着太晃眼。    
    世界杯的前几场比赛大多开场就有进球出现,瑞典队跟一个我实在记不住名字的队踢了快一小时了也没进一个,我都开始不耐烦了。瑞典队射门很频繁,可不是偏了就是被对方门将一巴掌胡噜出去,鼓捣老半天了,我猛一抬头,孙悟空们还在跟电视里飞来飞去的瞎蛾子搅和在一起。    
    尽管比分还是零比零,瑞典队应该是已经亮相队伍中最富激情的,没进球,那是因为这个杀手不太冷,你看人家起脚发球的时候总笑眯眯的,多有人情味啊。


《还是妖蛾子》 第四部分第三天:站着说话腰疼

    妖言:大热天,光跑就够累的了,也不给根冰棍儿,别那么没人性地总要求进球。其实,不进球才最合理。    
    我是个两眼一抹黑的观众,除了进球能看明白,其他一概不懂得,内心也没倾向性,对我而言谁赢都一样,有没有进球无所谓,足球就是游戏。我无法理解球迷的亢奋,就像他们无法理解我的不屑一样,上次一个人打电话,没说几句就玩命尖叫,嗓子都岔气了。我懒洋洋地说:“不就进个球吗?你再没完我就打110了。”那厮说:“多漂亮!你怎么不兴奋呢?”我看了看表,都凌晨三点多了,“有嘛可兴奋的,你明天上班迟到还得扣钱。你拿自己当小母鸡呢,一兴奋能多下俩蛋,产生点儿经济效益?”那厮叫嚣着挂了我的电话。    
    为了让自己进步得快点,我拜了个师傅,因为每次吃饭时他都说什么俱乐部的谁谁谁怎么着了,而且自己把自己夸得跟个大仙儿似的,说最拿手的是预测。为了让他能对我透露点真格的,我请他吃了不少顿,心想咱也买张足彩赢个几百万啥的,奶奶的,结果预测没一次是对的,全特离谱,我的崇拜真白瞎了。昨天荷兰对塞黑的比赛还没开始,预测大师一个劲儿打我电话,我看了眼手机;心想不定又告诉我哪个队至少能进十个呢,纯属胡天儿。    
    电话刚接他就倍儿得意地说:“告你,荷兰队板儿赢,至少进四个。”我问:“为嘛?”他说:“你知道人家教练谁吗?巴斯滕,八十年代荷兰队的三剑客之一。塞黑主教练没嘛名气,没准还是一老外呢,你想啊,说一句话翻译个百分之八十,再错个百分之二十,队员能听懂一半就不错了,赢不了。”幸亏我明智地在网上查了一下,人家塞黑队的教练根本就不是老外,一直在国内执教,我当即揭露了预测大师嘴脸,他还好意思让我再请一顿。    
    都说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塞黑队一进场,解说员就用找乐的语气说:“塞黑队少了一个人,却代表俩国家。”要是我自己能看得懂比赛就把他的声音关了,不带这样解说的!我都怒了。我对南斯拉夫的文学作品一直情有独钟,而且自小一遍又一遍看着《桥》、《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那是幼年对英雄的向往,凭嘛那么说人家啊。听得出来,央视的主持人把自己的倾向性带入了解说,荷兰队的门将把一个球稍微扔得远了点,他就尖声叫唤:“哎呀,手抛球,直接抛过半场,简直力大惊人啊。”我就看不出那叫嘛本事,又不是投铅球比赛。    
    我觉得有些球进了完全是寸劲儿,跟技术嘛的没关系。    
    主裁判够倒霉的,先被撞了一个跟头,然后脑袋又被踢了一脚,这都赖他自己,哪儿人多奔哪儿去,这不是搅和吗。荷兰队的门将也挺怪的,腿总抽筋,你说一个守门的也没多少运动量,怎么身体那么弱呢,我看得给他吃点儿盖中盖,量还得大,就是一片顶以前五片那种。    
    比赛结束,当我用藐视的姿态拨通了预测大师的电话,质问他:“你猜错了吧。”他很冷静地说:“不就是进几个没说对吗?荷兰赢我可说对了。大热天,踢球的时候也不让吃冰棍,得慢慢踢,见好就收。我预测墨西哥跟伊朗打平。”     
    看着眼皮跟眼眶连一块的墨西哥队员,我就想起小时候看过的巨拖沓的电视连续剧《女奴》和《卞卡》,里面的闺女们都太苦了,搞个对象都得偷偷摸摸还得总挨鞭子。就为了这,我坚决支持咱亚洲片儿!虽然他们还是没能给亚洲片儿露脸,但那不是因为墨西哥队上演了新不了情么:一个队员刚奔丧回来,还有一个队员更惨,解说员也不打哪找的资料,他用沉痛的声音说,这个队员刚生出来的时候脐带绕颈三圈差点死了,七岁还被电击,二十五岁才进国家队,现在终于踢上了世界杯。    
    让他们多进几个吧,要不,就太没人性了。    
    世界杯开赛以来,强队看不出强,弱队看不出弱。反正也没有中国队的事,爱怎么踢怎么踢吧,我就喜欢看在球场上急眼的、趴地上死活不起来的、一进球就美得在地上打滚的、不服跟裁判矫情的,喜欢出洋相和互相薅脖领子的。足球看的就是激情,越不规矩越好,出乎意料就是奇迹。


《还是妖蛾子》 第四部分第四天:当个睁眼瞎

    妖言:要实在没的可写;我就要动手写半夜的伙食了;越来越硬可;越来越咸;跟喂猪赛(似)的;往死里噇。    
    每天早晨我们小区喝破烂的跟金鸡报晓似的,十点来钟那么一嗓子准把我喊醒,反正他不喊洗抽油烟机的也喊,所以我连吃早点都不耽误。本以为世界杯整天熬夜正好能减肥,没想到半夜还饿,又得再加一顿,好么,歇人不歇饭,搞得饭量越来越大。我都不好意思出现在老同学面前,他们一心以为我头发凌乱眼神涣散又干巴又瘦,不曾想到,我已经出落得又白又胖,脸上都快有酒窝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然后看电视,这日子过的。    
    德国的草皮好像打蜡了,那些小人儿在电视里跑着跑着就一出溜,弄不好还得摔个跟头,足球磕磕绊绊地被几十只大脚丫子踢来踢去,都不在点儿上。澳大利亚队和日本队的比赛让我相当闹心,澳大利亚的守门员都伸出胳膊要扒拉球了,却活生生被两个日本队员在自己球门里给挤了个屁股蹲儿,球进了,日本队欢呼(还真好意思)。门将躺地那一瞬间的表情很绝望。不带这样的!气得我都从沙发里站起来了,心想,一会儿撞他们,许你一就许我二。    
    过了会儿,我桌子上的电话响了,一个跟我同样热爱澳大利亚的女人气急败坏地问我到底那球怎么进的,我话没说完,她就在那喊:“哎呀,哎呀,真要了亲命了!这得裁判祖籍啊,别再有日本血统吧?准他们娘家人儿。”    
    我看也是有猫腻,裁判员肺活量大,有事没事就爱瞎吹哨,哨一响傻小子们全回头,人家一挥手,敢情哨声是示意比赛继续,你说那你吹嘛呢,搅和!    
    尽管这样,我热爱的澳大利亚队在最后关口三剑封喉,球踢进去得那叫一个瓷实,我在屋里抽风似的也喊了几嗓子,电视里希丁克大爷在场边美得直转磨磨。好样的,“荆棘鸟们”终于“渡过愤怒的河”(《荆棘鸟》为澳大利亚小说,《渡过愤怒的河》为日本电影《追捕》的原著小说)。    
    那个裁判呢?请你学习一下《武林外传》:佟老板向邢捕头讲了一个离奇的故事,邢捕头不置可否地指着自己的头问:这是什么?佟老板迷惑地说:这是脑袋呀!邢捕头昂扬地说:对,是脑袋,可是这里面没有水!    
    第二场比赛开始前,我电话慰问凌晨依然奋战在另一个城市吭哧吭哧为某网站写球评的赵同志,他说他的面前摆着啤酒、香肠、吐司、奶酪和俄罗斯酸黄瓜,而且老婆每天还给他下厨折腾出几样小菜及热气腾腾的汤面或馄饨。从他的语气里能听出他过得特“熨”,我心话儿,本来就是一座脂肪大堡垒,这么吃等世界杯结束把防盗门卸了你都未必能出得来,在里面四年四年地等吧,叫你美!    
    足球比赛管故意撞人叫身体接触,这小词儿用的,还真温柔。捷克和美国的队员一出场身体总往一块儿接触,有球的地方基本就是一个瞎疙瘩,连我都看出激烈来了。我喜欢这种看着像瞎踢,其实人家心里倍儿有根的比赛。他们跑得真快,跟苍蝇似的,估计要在场地里还能听见嗡嗡声。    
    屋外总传来一阵一阵喝倒彩声,我觉得球迷真因循守旧,毫无创造力和想象力,只认死理,一根筋,只许球往球门里踢,踢别处就起哄。他们还欺软怕硬,朝三暮四,喜欢干墙倒众人推的事。刚还支持美国呢,一看捷克先进了一个球立刻改主意了。我还认识一个球迷,他的情感诉求特别单一,看的时候着急,赢球就知道傻乐,输球只会生气,而且不管输赢都像祥林嫂,一点儿谁都明白的看球破心得逮谁跟谁说。    
    还是我这样的好,嘛也不懂,跟个睁眼瞎似的,说错说对没人介意。


《还是妖蛾子》 第四部分第五天:一群事儿妈

    妖言:今天的法国队就像一群事儿妈,光捯脚,传来传去,倍儿磨唧,踢得这叫嘛呀!    
    早晨听新闻,说有个人迷迷糊糊开着车奔一面墙就去了,结果墙没事,他挂了。还有个出租司机,一大早拉活儿,也带着乘客撞墙,这墙不太结实,被车穿过还碰散了俩柜台,这司机八成在崂山练过,据目击者说,那司机下车后满脸倦意,打着呵欠说昨天看球看得太晚了。    
    四面八方放过来的消息都跟世界杯有关,下午我老爸问我:“中国队哪天踢?”我说没中国队,我爸觉得特不可思议,“没中国的事,你们整天忙活嘛,也不能算为祖国为人民,还弄得我连觉都睡不好。”是啊,我也纳闷呢。正说着,我电话响,朱同学上来就问我:“韩国和多哥,你押谁?咱来十个油的。”我一听油,心眼立刻活动了。刚要开口,他说:“反正我说韩国赢,你赌哪个队。”他都挑完了,我只好说“多哥”,朱同学满意地在电话里歹毒地笑:“废话,你赌中国还没有呢。十个油你等着掏钱吧。”电话挂了。    
    我上网一查,心都凉脚底下去了,网上说多哥队的主教练因为给的钱少前几天就跑路了,队员因为没钱也不想踢了。这叫嘛事儿,就算让熊瞎子推小车跑一圈还得喂块肉呢,何况还得流那么多汗玩老命跑。朱同学就没安好心眼,明摆着欺负不懂行的。我只能盼着多哥队把我那九十三号油赢回来。    
    多哥队体格好,一跑起来浑身都能看见疙瘩肉,看样子很多人以前是练家子,他们踢球经常飞身而起,身体柔韧性和爆发力超强,看人看球的眼神儿都倍儿狠,这哪是踢球,跟抢食赛(似)的。我认为他们的运动服很成问题,比赛刚开始没几分钟,多哥队队员全跟水捞的似的,衣服被汗溻透,全贴身上了,一看T恤就不是纯棉的,虽然也印着彪马,我觉得还没曙光里的质量好,根本不透气。他们也不穿件背心,这么贴着多受罪啊,要能光膀子就好了。上面穿得不合适也就罢了,我发现他们的短裤倍儿瘦,包屁股,而且里面还套着白衬裤,大热天,也不怕捂着。我吱吱歪歪地自言自语,把跟我一起看球的男同事说急了,他往我旁边一站就开始捋裤腿,一直捋到大腿根儿,“那叫铲球裤,我们都穿。”实在捋不出来嘛了,他焦急地说:“回头我穿短裤的时候给你看我腿上的伤,不穿衬裤不行。”我白了他一眼,谁愿意看你的腿啊,一点美感没有。    
    因为赌了点儿九十三号油,比赛让我异常紧张,经常猛地从沙发里蹿起来振臂高呼:进啊!唉——再坐回去。捋裤腿同事用很平静的语气问我:“你知道为嘛多哥就是进不了吗?”我问:“为嘛?”他说:“劲儿太大!”奶奶的,又蒙我。我刚挽起眼眉,他挠了挠后脑勺,“你没发现?这届足球用的皮子少,球轻,所以你力气一大,球就踢飞了。”    
    当镜头切换到演播室,张斌臊眉耷眼看着他请来的女嘉宾,那女的说:“我不是球迷,要说外行话大家可别笑话。”张斌笑眯眯地说:“一点不外行,有热情就行。”都什么破话啊!跟德国球场上队员进场时放两遍韩国国歌那么不走脑子。    
    法国跟瑞士的比赛,没劲,跑得太慢,我往眼睛里滋眼药水都没滋准,一胡噜一脸。据说有个叫齐达内的很有名,我看他长得一般,很严肃,面无表情。一支传得那么邪乎的法国队估计今天吃得不太硬可,哪没人往哪传球,归齐跑半天还是0:0,白踢!    
    没有激情的比赛没意思,网上人纷纷去睡觉了,说要三点起来看巴西。原以为强勇的巴西队能灌对手十个八个的,最后才进了一个。我也睡了。


《还是妖蛾子》 第四部分第六天:干嘛吆喝嘛

    妖言:西班牙和乌克兰的比赛是一场实力悬殊的较量,相差的不仅是比分、技术还有士气。斗牛士轻易甩出的四根带倒刺的标枪,完成了三十二支球队中最漂亮的亮相。    
    世界杯踢好几天了,实在没什么看头儿,根本不像谣传的那么精彩,一群人跑来跑去累得贼死也踢不出什么名堂。公共汽车站上贴的那些给饮料代言的球星在球场上真没嘛,光往边路带不往中间踢,好不容易起脚还踢老高,不射球门就射看台,能把你急死。    
    我刚把电视打开;一位叫猴子的同事进来了;特有根地说:“我告你,乌克兰准赢,这队倍儿神秘,至少不会输。”他冷静地去厕所洗了两个西红柿,亲手交给我一个,像个仪式,很隆重,我站起来接的。但凭我这么多天被人蒙的经验,当一个人特别肯定地跟你说哪个队赢的时候千万不能信。所以,我只对他点了一下头,很拘谨地吃火柿子去了。猴子则把脚丫子伸在另一张椅子上,用手抠着后脚跟,眼睛盯着电视癔癔症症地叨叨:“速度!速度!我靠!”词汇极其单调贫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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