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宠乱天下-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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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又要先跟着，我们这两个长老这次……唉，总做着跟踪的勾当，也太不够档了！”
这两个人正是胡方和贺老妖。他们并没在猫妖派围攻我们的时候出现，但是他们师门和其他一些门派一样，早就在山上布了置虚，远程观看我们六人与猫妖派的大战。大战还没结束，两人就被他们师祖紧急派到地府。因为手续和穿越技术的关系，他们在穿越途中花了些时间，虽是最早赶到的，也没能看上我们追寻并杀死苗卷的过程。
“这地府，真不是活人待的走地方！要不是逢秀林送的这两件宝物，我们这一会恐怕……”贺老妖的嘴忽然被胡方捂住，这才惊觉那六个人看起来已经商量完毕，正向他们这边走来。
贺老妖和胡方匆忙向远处跑去。这里地势平缓，附近几乎没什么藏身之处。两个人正跑着，忽然似有感应，奇怪的对视一眼，然后停下脚步向我们那里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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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奇地抓着木木的胳膊直问：“木木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从哪里知道的？我们不是总在一起的吗？我怎么没看到你跟什么修行的人接触？在周豪解释过以前也没听你提过？”
木木捏捏我的手笑道：“早些日子我从一些研究资料上翻过的，因为没有实据，也没放在心上。渡劫时都没想起来。直到周豪给大家讲解，我多少想起一点。刚才同金修水寒聊聊，他们也知道，这才全想起来。”
按照木木的说法，关于渡劫，那份人间的修行资料中的解释和周豪的差异很大。首先资料中的修行步骤详细分为开光、灵虚、辟谷、心动、元化、元婴、离合、空冥、寂灭、大成、渡劫等十一个阶段，每个阶段分为前、中、后三期。渡劫是在修行最后遇到的专门的一个阶段。至于渡劫期的天劫的出现，是因修行为“逆天道而争寿”的行为所引致，并不仅是简单的对修练程度的测试。如果修为够深，渡过天劫后便可以飞升天界。
显然，木木等人知道的这些资料基本与我们了解的事实不符。如果真的有修行者按那些方法修行，势必期间含含糊糊，少不了走弯路，甚至最后一无所得。尤其对关键的划分实力界限部分的修行，既不明确也不对应。且，在我们看来，相对周豪的解释，这资料只将渡劫进入天界视为圆满，极其局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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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天劫的成因上的“逆天道”三字，似乎更符合我们经历的那场天劫的毁灭性所代表的含义！如果真是这样，周豪对此会一无所知吗？人间修行者是为了“争寿”，但是地府的鬼怪呢？为何也要渡劫？对天劫这现象的本质，还有它的非自然形成，以及它的高精度追踪及落实能力，我们的好奇并非只是一点！那周豪提过的升阶天劫，以后我们也许还会遇到，又该怎样应对？
我还在热切的有感于诸多疑问，金修和水寒忽然停下脚步扭头看去，看的方向正是苗卷逃往的方向。我没有他们两人的敏锐感觉，只能猜测到大概是某三哥来了。
事实上我们边走边说，大概也就离开了苗卷十来步的距离。苗卷果然没骗我们，它三哥还真是“马上”就到。我们停下脚步的功夫，就见远处看到一个小黑点，渐近渐大。
“你们说这回会是什么猫？”我极目远眺。被苗卷喊做“哥”，难道是一头更大的狮子？
“看起来很不一样！”火业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个时候我也隐约看出名堂，那来者身影上小下大，下面几乎是上面的两倍，而且上面巍然不动，下面如波浪般快速起伏。猫科动物家族什么时候有这样身形的成员？
很快，我就看清，原来那是一“人”一“骑”造成的！上面那个，黑斗篷遮盖严实，隐约人形，不知是什么样的猫科本体？下面那个，狸面蛇身，也不知算禽兽畜牲哪种？反正都是从未见过的形象的怪异组合！
早有金修在我耳边低声提醒：“上面坐的，实力七阶初，下面跑的，实力六阶中。”
怪不得有恃无恐单“人”单“骑”出现。我和魔宠们站在那里等待对方靠近。身边的金修和水寒忽然一起扭头看向我右侧，我心里一惊，还有什么人？
“几位看来对这地府适应的很快啊！”来者很随意的开口道，接着又说：“你们这次风头不小，我只好用最快的动作跟来，为你们好也为我自己好。”他平滑的秃顶因为这里晦暗的天色而失了往日的光亮！
“你……你怎么……啊，其实我也能想到。”我一见到对方就有点惊讶的伸手虚点，但马上想起他的组织背景，也就明白了。“卫丁，我们眼下还有事情要办，没法招呼你。不如你晚些时候再来。”我对卫丁说着，眼睛却看向他身旁的卫己。这两个人主动跟来，倒不用我们再去找了！忽然想起这两个人曾经的针锋相对，此刻如此平静的站在一起，倒有点奇怪！他们两人算大战“围观者”，总要跟他们算账的！
第455章 为了平衡
卫己迎着我的目光，似乎看出我的疑惑和不满，于是神色不善的瞪向我，张张嘴就要说话，但看一眼卫丁，却又闭上了！挺狂的人怎么会有这种表现？
“进地府，按规矩要办些手续并作入境登记。你们不懂，我可以回去帮你们安排。你们本事不小，手上又有这么多古神器、仙器，连苗卷都死在你们手上，有些平衡注定将被你们打破！”卫丁看着我们，快速说着，声音越说越低。
他的话我在听，不过同时还向那个“某三哥”瞄去。看卫丁这表现，似乎并不是完全像在人间时那样随意，不在乎来者何猫？随着“某三哥”的靠近，卫丁的话语更加急促起来，甚至根本不管我的冷淡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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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妮，我长话短说。猫妖派这梁子你们肯定结下了；而古神器，无数人想夺之并据为己有；还有流传的你们下毒谋害其他修行者的事情，都超出了人间界的范围。这些事情我们卫家不插手都不可能。你怎么想的？”卫丁紧紧盯着我，神情很是急切。一旁的卫己早放过我，目光在魔宠们身上流连。
我“啊”了一声，看了一眼金修，心里不太明白这个卫丁。不过他们卫家人行事风格怪异我早有了解。话说我们上次在边境不远见面时，他们还拿着世界大战的事情跟我们要说法要交待，这次怎么也不提了？莫非世界大战的事情跟这次他口中的事情相比，档次低了？而他的问题，也实在奇怪，发生这些事情，根本没有我们的想法在其中起作用，我们都是被动应对。除了解决猫妖派，让它们不再纠缠，我们还真没什么想法。所谓的古神器都是我们自己的东西，管别人看法干什么？至于下毒谋害的事情，根本与我们无关，雪耻洗冤的事情周豪主动承揽，我们也没放在心上。
想了这些，我语气平淡的对石卫丁答道：“除了找猫妖派算账，再没别的想法！”
卫丁和卫己竟然同时对我“啊”了一声，显然对我的回答很不满。卫己一副“你这人怎么听不懂话”的表情，翻着眼睛拿鼻子对我哼了两哼，但仍没作声。那不屑中似乎又带了点谨慎和愁容，有些奇怪。
卫丁没给我研究卫己表情的时间，他叹口气，视线扫过我的魔宠们，再次开口道：“相信我，贾妮！你们早晚要做出选择，与我们卫家人为敌，或者，加入卫家！古神器不是闹着玩的，我们卫家可以为你们提供足够的保障！贾妮，我说过，你也要想想他们！”卫丁说完，目光再次扫向魔宠们，我看到他的眼睛里闪着火焰般的明亮，带了明显的渴望和得意，势在必得的得意！
但是，马上我就看到，卫丁的这种眼神在眼睛里忽然晃动闪烁起来，似乎延伸出去却撞到了铜墙铁壁，被阻挡而震动，然后他那眼神中的火焰转眼熄灭。我心有所感，扭头看向魔宠们，却只来得及看到土拓表情转换的收尾——竖起的眉毛放平！土拓那样的壮汉，眉毛竖起来还真是有点凶。他们几个刚才不会是在做表情吓唬卫丁吧？那也太……欺负卫丁了。就算要他小命，也没必要搞这小动作。
我的疑惑未能从卫丁和卫己都张嘴呆愣的动作中得到答案。卫丁这番话提到的情形很好理解，他们以保卫平衡为责任，旁人若因我们而折腾起来进而破坏了平衡，卫家人就会找我们算账。一如当初去果园找发簪的路上遇到四双脚们对我的暗杀，意图阻止我找出会引乱的发簪。话说，这次事情涉及两个交叉的世界，甚至更多，卫家也更有必要出面提前引导事件的发展，自然找了我们六人下手。这种情况下，联想卫丁刚见面说的那句“为你们好也为我自己好”，显然卫丁扒拉过自己的小算盘珠子，要得到我们，还要我们心甘情愿心怀感激……这个心高气傲的人已经沉不住气，不再用那轻松态度面对我们了。
我语气更冷淡了些，大声说道：“足够的保障吗？”不是真的疑惑，而是想了解他这个话能涵盖的范围。
卫丁总算被我的大声叫清醒，急忙说道：“我们的地位在那里摆着，你尽管相信就是！那古神器，离了卫家，谁能保的住？为了平衡，决不能放任它们在各世界随意流转。你只管放心！这些事情我们卫家绝对都能担住！”卫丁恨不得立刻举手对我发誓，我却偏开头思考起来。
卫丁说得算很清楚了——卫家对我们的装备武器也很感兴趣。卫丁所谓的给我们的选择，无非是给他们决定用什么方式对付我们的借口而已！他们卫家的手能伸到四界，但真的都能罩住吗？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卫丁的态度如此明显，事态的发展如此不受控制，弄得我实在头大。以前提防争宠还不够，现在还拿了人家眼中的“宝贝”在手，太平日子怕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忽然间，我的后脊梁直泛寒意！如果这样的事情也与“顺其自然”有关的话，这个伪自然出现之早、牵涉之广甚至有可能超乎我所能够想象得到的……
“我们都在一起，你啊，无需想太多！”金修摸摸我的脑袋，手上传来一片温暖，缓和着我这番心惊和不安。我不意外金修会知道我在想什么，抬头看向他阳光般的笑容，在地府的惨淡背景下，他的笑容更加耀眼！我用力点头！
“卫丁，”我瞥了一眼卫己，知道这人眼下没有什么发言权，也就没有叫他，“虽然你把你们卫家说得很好很强，但是，就连人间，也有很多人不买你们账，仅我知道的，比如安全局，比如黑暗势力。如果我们手上的东西真的那么吸引人，”我看看脸色微变急于张口分辨的卫丁，对他撇下嘴，抢先说道：“卫家也不够用！你先听我说完。平衡这种东西，不论静态动态，哪里是能简单保卫出来的？！且，你们自己也知道把战争当工具使，你们的卫平衡真有那么地道吗？说到底，我不相信你们卫家！”顿了一下，我看着卫丁更加糟糕的脸色，继续说道：“更何况，自‘保养女栽赃’事件后，我们已经决定不再加入任何组织！”
第456章 三哥“拼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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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丁急促的“哈”了一声，带着清晰的怒意，伸手指着我说道：“你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我以前找你们邀请你们的时候，你不是因为这个就是那个，却从没说过这一条。你一直以来是在戏弄我吗？”说到后面，卫丁脸色渐白，隐隐有些透明，他身周的气势也浓烈起来。
一旁的卫己手上已经多了大锤，对着我大喊起来：“你这个女人什么意思？竟然不相信卫家？你以为你是谁？”
我冷眼看两人的激动，对他们一摊手：“为什么你们不想出第三条路呢？比如合作！”我知道我刚才的话势必激怒他们，可是我自认说的都是事实。“某三哥”已经在看苗卷尸体了，我们就算要对付卫丁和卫己，也不适合此时此地。我说了事实，只是希望他们现在能考虑我的“第三条路”的建议，暂时放下对我们选择的索求，与当前战斗错开。就算卫丁六阶高和卫己六阶初的实力，现在的我们都完全可以轻松对付，但地府我们不熟悉，猫妖派在地府的情况我们不清楚，他们卫家的事情此时最好能拖就拖。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魔宠们不会像我这样刻意小心。
卫己不理会我的话，兀自鼻孔朝天骂骂咧咧。卫丁的神色却因我的话连连改变，他看我一眼，再看看不远处那个“某三哥”已经直起的身体，又看看我身旁的魔宠们，沉吟一下，便低声对我急道：“我需要考虑一下！”说完，带着满脸不解的卫己转身就走，也不多看我们一眼。
卫家人果然够“特别”！怪不得自家人之间都乱作一团。不说无情，也算薄情！就这卫丁，我们多次打交道，算不上好友也该有些情谊，但除了对魔宠们有企图外，他根本不把我们的境遇当回事。当然，这样没人情味的也不只他们，想我们与那猫妖激战之时，周围山顶的人，就算认识的，也只对“古神器”感兴趣。利益前，情谊算什么？看清他们的嘴脸，我不放过他们的决心怎会动摇！
我这般感慨，并非在意他们要的情谊而为之不甘，毕竟对这些事情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过去在穿越之前，经历的那些人情冷暖的悲哀比这些只多不少。要说当初我就不明白，总说“情义无价”究竟是因为人们真的得不到，还是根本对其不珍惜而导致很久之后的悔悟？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争宠、贪图我们手上的装备武器，对我们有恶意，大概我只会不理他们而已。想了这些，只是我有些困惑，修行中，人性和人情会受到怎样的引导？人性和人情对修行有没有影响呢？如果有，又会是什么样的？甚至，妖魔鬼怪的性情和感情呢？
“某三哥”只是站在苗卷尸身那里看着我们，并不靠近。因为长袍从头盖到脚，我无法看到它的面容。只觉得射来的目光仿佛有如实质，正在刺进我的皮肉甚至筋骨中，连龙鳞甲都阻挡不了一般。那目光激起我一身鸡皮疙瘩，这种古怪的感觉不由让我好奇它到底是什么样的……猫妖？
本以为它一见到苗卷情况就会向我们动手，可没想到我们就这样彼此互望了大概一分多钟。我是不可能主动问“你就那什么三哥吧？尽管来找我们给苗卷报仇好了…于”，它这样一动不动看我们，不知道什么意思？
我还在奇怪，身后火业重重的“哼”了一声：“没脸见人的死物吗？这点腐蚀魔气也好意思放出来！我来会会你！”死物？不是猫妖吗？又变成猫鬼或猫怪了？腐蚀魔气？难道是周围忽然出现的稀薄的灰色雾气？我急忙伸手要拉火业，这七阶的，他一个人哪能应付的了？可是身侧一阵风，火业已经两步蹿了出去。身旁水寒拍我一下，轻摇头示意我放松。
对面那“某三哥”看到火业站定，终于出声。它发出一种刺耳难听的“桀桀”怪笑，接着用仿佛猫爪挠划玻璃时发出的那种怪异的兹嘎嗓音说道：“小娃娃，死气也不认得，还敢跟到地府？胆子不小，不知道本事是不是一样大？嗯，不管怎么说，我倒要先谢谢你们帮我解决了苗卷，它这副身子我已经惦记很久了！哦呵呵……”这苗三怪异的笑着，拉下了长袍的帽子。
我想到火业提过的“死物”，悬着心看过去，没想入眼的不过是张普通的黑猫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