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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平安喜乐-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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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安平安平安…… 
   
  有很多时候,陈越就这样沈浸在关於平安的回忆中,茫然不觉时间的逝去。他这才发现,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自己居然在不经意间贮存了这麽多有关平安的细节。 
   
  如果这就是思念的话,那麽他对於平安的思念几乎是无时不在,无处不在。 
   
  有人说,喜欢一个人,一定要说出来。那麽,思念一个人,也一定要说出来。陈越想说,却没有人听。 
   
  他给平安打电话。如果用自己的手机,永远是无人接听。有一次他用公司的电话拨平安的手机,对方很快接起,可自己甚至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已经被挂断。 
   
  所有发过去的短信都石沈大海。 
   
  他上网查到平安他们技术支持部的联系电话,拨通後传来的却不是平安的声音。他说我找向平安,对方请他等一下,但稍後电话就传来了忙音。过了几天再拨,对方就说“平安老师出差了”。问什麽时候回来,回答是“不知道”。 
   
  他在那天晚上去了平安家,果然没有人。第二天去了平安他们公司,被保安拦在门外。报上平安姓名後请求通报,得到的答复依旧是“出差了”。 
   
  他不死心,过了几天想办法混进了电梯厂。找到技术支持部,问了一声“向平安在吗?”,竟然就有人打量他两眼之後把他指到旁边一个办公室。里面只有一个老头,看见他就显出一幅早有准备的神情:平安出差去了。他料到你会来,叫我给你带句话──不要再来找他。 
   
  陈越听了,脑子当即一片空白──也不知是惊的还是吓的。只得唯唯地道著谢离开。老头很客气地送出来,末了还加一句:年轻人,感情的事情,勉强不得的。 
   
  陈越目瞪口呆,差点一脚踏空滚下楼去。 
   
  如果是拍电视,此时应该有电闪雷鸣,晴天霹雳。可惜他走出来的时候,青天白日,晴空如洗。 
   
  陈越终於技穷,不得不求助於郑郝。郑郝没有多问,打了个电话到电梯厂宣传科,很客气地说“五一”临近,电视台打算做一个劳动者专访系列,上次采访时对大家提及的向平安印象很深,希望这次能够把他列为采访对象之一。 
   
  这种事情对电梯厂当然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宣传科长很高兴,立刻说好好,我帮你联系他。 
   
  稍後电话回音过来:向平安出差去了。这次是厂里想在郑州弄一个特约维修部,需要派人前往进行技术培训。培训人数比较多,需要分期分批完成,前後要差不多一个月时间。因为中间夹著一个长假,没什麽人愿意去,还是向平安自己主动要求的。 
   
  宣传科长很遗憾地说:看来这次是没法配合你们的节目了。 
   
  郑郝很客气,“是这样啊。如果能够在培训现场做一次采访倒是更能体现出我们这个节目的宗旨。要不,您能不能给我一个他在那边的联系方法,我们试试看有没有特约记者可以拍几个镜头发回来。” 
   
  对方很快给了平安的手机号码和在郑州的培训地址。当然免不了夸奖郑总监设想周到,对工作尽心尽力。 
   
  在郑州的平安接到郑郝的电话,说了下做节目的事情。正好本周末这一批学员有一个技能考核,郑郝说选在这个场景效果很好,到时候会有特约记者过去做采访。 
   
  平安一力地拒绝,说每年五一都有那麽多劳动标兵什麽的,你们去采访他们不是更好麽。郑郝说,实话对你说吧,我们做这个专访系列主要也是为了填五一长假期间的节目档期,时间紧,任务重,你就当帮忙吧。 
   
  郑郝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不由得平安不同意。他便报上了考核的具体时间和地点。 
   
  於是,周五这天下午,平安在考场见到的就是背著DV包的陈越。那一刻,他以为自己眼花,用了很大力气才忍住揉眼睛的冲动。 
   
  眼前的陈越好像瘦了些,也可能只是因为穿著深色衣服给人带来的错觉。陈越的头发向来略微偏长,经过了整个白天的旅途劳顿,再被郑州四月末的风吹到目的地,就只剩“飘”而没有“逸”了。──总的来说,平安感觉这样的陈越似乎少了些潇洒,多了丝憔悴。 
   
  平安打量陈越的时候,陈越也在打量平安。平安穿的是灰色工作服,袖口卷著,露出细瘦的手腕。那一瞬间,陈越想起了那晚对这个身体的触感。於是一种酸酸的感觉从心里生出,然後不断上升,直到鼻腔和眼眶。 
   
  试场中正在考装配环节,间或有人不小心将工件掉落在地上,又或是工件间相互碰撞,发出或沈闷或清脆的声响。两人就在这一片嘈杂中沈默著对视。 
   
  还是平安先恢复常态,他走上前问陈越:怎麽是你来?陈越如梦初醒地放下挎包,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过来。“这是采访提纲,你先看看。要准备麽?” 
   
  平安接过来看,一边跟旁边的一个人说话。“秦师傅,麻烦您看一下,我去办公室倒杯茶过来。”那位秦师傅赶快说向老师您就在这儿吧,我去倒。走过陈越身边时,平安给他介绍:这位是我们那边电视台的特约记者,来这边做个节目。秦师傅很热情地和陈越握手。“记者同志好。您可要多写写我们向老师啊。现在难得有能干的年轻人,而且一点架子都没有。” 
   
  陈越赶快也热情地点头,说一定一定。一边偷眼看平安的反应,见平安正低头认真地看那份瘳瘳数语的采访提纲。 
   
  陈越为平安选了个采光良好的位置,又取出无线话筒让平安自己别好,试好音後就开始采访。平安的表情和言语都配合得很好,既落落大方又谦虚低调,句句都在强调同事的帮助,领导的支持以及公司的良好环境。 
   
  采访结束後,秦师傅请陈越到办公室坐一会儿。陈越说不用了,我就在这儿看看还有没有什麽可用的镜头。 
   
  过了一会儿,考核结束了,平安和秦师傅一起去现场评分。陈越找个凳子坐在旁边远远地看著。过了一会儿,他再次拿出DV机拍摄。平安抬头朝这边看了一眼,眉头皱了一下,没说什麽,不再理会。 
   
  等评分结束,还需要收拾器具。秦师傅极力劝说平安离开,“向老师你先走吧,我来收拾就行了。把人家记者同志晾在那儿多不好。”平安本来想说“他愿意等就等吧”,又觉得不合适,就向秦师傅道过谢,又在一旁的水池里洗好手,径自出了门。 
32 
   
  周末的下班时分,人潮涌动。平安顾自前行,根本没有回头。陈越眼睛紧紧地盯著他,生怕眨眼间就失了踪影。 
   
  平安走上街沿,他也走上去;平安过街,他也过街。平安进了一家小饭店,他也进去坐在他对面。平安起身去端面,他也跟到窗口,被服务员翻了个白眼:没喊到的不要在这儿挤!轮到他了,他又不住地回头看。服务员再次不耐烦地敲碗:问你要不要加辣!他赶快应了声“不要了”,端起面就往回走。 
   
  没想到这碗外面有油,又滑又烫,他几乎是小跑著回到座位上。刚放下碗就下意识地想用手摸耳朵,看看油乎乎的双手,又先抓起餐巾纸擦手。等他折腾完,一看对面平安碗里的面只剩下三分之二了。 
   
  陈越赶快坐下开始吃面。面很烫,他只得把面挑得很高,然後对著面条拼命地吹气。旁边有姑娘发出“吃吃”的笑声。他也知道不雅,可眼看平安不疾不徐地吃著,那面越来越少,心里实在是著急,仍然用力地吹。这一心急上火,更觉得面烫得无法入口,等平安喝汤时他才吃了不到三分之一。 
   
  眼看平安起身要走,他急忙小声叫:平安,等等我!平安恍若未闻,甚至看都没朝这边看一眼,走了。陈越只好推开碗,拎上包,急急地追出来。 
   
  一路就这样跟踪追击到了平安的住处。四月末的天气,短短的一段路,陈越却觉得汗都出来了。 
   
  平安住的这家宾馆以前是某部委在郑州的内部招待所,後来机构改革後就重新装修了一下对外开放了。这里门脸不起眼,进去後占地却颇大,其间零散分布著几幢低矮的建筑。这里明显是仿江南园林风格,空地上还错落有致地建了一座小亭子,一个小小的人工池塘上有一座袖珍的曲桥。岸边环绕种著桃树和柳树,取“桃红柳绿”之意。要搁江南,此时已经是春末,可在中原地带,桃花却是!紫嫣红地开得正好。柳丝如姑娘的秀发,正是恰到好处的长度,既嫋嫋娜娜又青春逼人。 
   
  陈越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春之盛景,一时便忘了自己的狼狈,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叹息:真美! 
   
  话音刚落,只见平安已经站到了自己面前。还是那张平和的脸,还是那双干净的眼,就这样直直地望著自己。“你要干嘛?”话语中却带著少有的冷漠。 
   
  “平安,你听我说……”陈越赶快开了口。 
   
  “我跟你已经不是朋友了。没什麽好说的。” 
   
  “平安……” 
   
  “请你不要再跟著我。今天我是绝不会让你我的房间的。如果你不走,我就不进去。”平安的话毫无商量的余地。 
   
  “平安,对不起。”陈越轻声说。 
   
  平安的眼睛紧紧地闭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他抿著嘴唇,没说话。 
   
  “我只想问你两个问题。”陈越赶紧说。 
   
  “不要问了,你问我也不会回答。” 
   
  “我想过了,这两个问题的答案我一定要知道。今天不行,就明天,明天不行,就後天。”陈越的态度也很坚定。 
   
  此时太阳已经落下去,平安的面目渐渐隐在一层层加深的黑暗中。 
   
  “天晚了,你回去吧。我保证不会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进你的房间。”陈越柔声说。见平安不动,他率先转身离开了。 
   
  陈越再回头时,院子里已经不见了平安的身影。 
   
  第二天平安休息,他比平时晚些到餐厅吃早餐。餐厅里人不算很多,他一进门就看见了陈越。陈越显然也看见了他,站起身来。平安不动声色地自己去取食物,陈越就跟著他。 
   
  平安心思到底是乱了,一连舀了好几勺小米粥,被溢出来的粥烫到了手。一旁的陈越立刻快步走过来从他手上取走了碗,又拿张餐巾纸递过来。平安不接,他的手便一直伸著。平安感到自己脸也热了,似乎周围有眼光朝这边扫过来。只得接过擦手。这时陈越已经装好了一盘早餐递给他。平安暗忖,自己如果不接,他一定又会一直端著,那也太引人注目了。於是只好又接过。 
   
  今天轮到平安食不知味。在陈越的注视下,他觉得包子太硬,馒头太干,粽子太粘,油条咬不烂。最後只喝了一碗小米粥就回了房间。 
   
  如是过了两天。陈越在这两天里采用了“紧逼盯人”的战术,更将“缠”字诀发挥得淋漓尽致。为了不与他碰面,平安不得不将出门的机会减至最少,实现了自动禁足。 
   
  周日下午,平安的房门被人敲响。他开了门,不出意料地看见陈越站在门口。平安用警惕的眼神望著他。陈越看见他出来,只是很冷静地说:“我晚上就回去了。来跟你道个别。” 
   
  “嗯”。 
   
  “平安,还是不肯回答我吗?” 
   
  “我只是无话可说。”平安的声音和表情一样平板板的。 
   
  “平安,对不起。”陈越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从周一开始,每天早晨7点,平安房间的电话铃声就会准时响起。响过三声之後即被挂断。第一天平安不明究竟,刚刚接起就听到“嘟嘟”的忙音。第二天又是如此。他突然想起,有一次办公室里的小姑娘开玩笑说,给别人打电话,千万不要响三声就挂断,因为那就代表著告诉对方“我爱你”。 
   
  平安感觉自己如触电一般。接下来的那一天里,一贯沈著冷静的向老师在课堂上神思恍惚,竟然连续讲错了好几处地方,连“松配合”、“紧配合”都说反了。 
   
  周六夜里,平安被狂风惊醒,起来关窗。到了第二天早晨,外面风雨如注。醒来的时候他想了一下,今天电话铃没有响过,应该还不到7点吧。於是再躺一会儿。起身时,已经7点半了。他看看始终沈默的电话机,几乎想用自己的手机拨一下号码,检验是不是坏掉了。 
   
  原来终於还是有所期待了麽?他嘲笑自己。不再理会,梳洗整理,下楼吃早餐。吃过饭回来,见雨势更加大了。他庆幸自己今天休息,不用冒雨赶去上课。 
   
  正想著,房门被敲响。 
   
  平安走过去开了门,看见陈越站在门口,一股风雨之气扑面而来。两人对视数秒,陈越开口:让我进去好麽?平安看看他潮湿的衣服,已经略有些发紫的嘴唇,没有说话,只退後一步。 
   
  陈越进了门,仍然无话。外面的风雨声越发显得惊心动魄。终於平安说:去洗个热水澡,把湿衣服换掉吧。说完也不看陈越,转身回到书桌前,打开笔记本准备做事。 
   
  陈越进了浴室。过一会儿,水声响起。 
   
  平安呆呆地瞪著面前的屏幕。他想:其实,陈越对自己那样低声下气,真是何苦。而自己,对陈越那样拒人於千里,真是何必。说到底,也不过是倚仗了他对自己的在意罢了。若他真的就那样走了,难道自己真的就不会难过麽? 
   
  原来,喜欢这个人,已经到了要斤斤计较的程度了麽? 
   
  想著想著,他的泪水就慢慢地涌进了眼眶,又慢慢地漫出来,“啪哒”一声掉到了笔记本键盘上,溅成一个大大的圆圈。他推开电脑,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先只是抽泣,後来渐渐抑制不住,开始有压抑的呜咽声传出来。 
   
  陈越洗好澡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平安孤单的背影。走近些,便听到闷闷的哭声,看清了耸动的肩头。他一惊,赶快走到平安的身後,见他果然在哭。那个一直温和微笑的平安,竟然在埋头痛哭! 
   
  陈越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重击了一下,一瞬间痛得都快要无法呼吸。他蹲下来,从背後抱住了平安的身体,将脸颊贴在平安的背上,轻轻地说:平安,对不起。 
   
  平安一听这话,哭得更厉害了。 
33 
   
  平安这一哭就哭了很久。他穿了一件粗线棒针衫,陈越的脸庞蹭在上面有些微微的刺痒。陈越已经很多天没有睡踏实过,此时竟然感觉困意一波波地涌上来,就要把自己淹没了。 
   
  过了好一会儿,平安的哭声终於慢慢止住。陈越想起身给他拿毛巾擦把脸,没想到蹲得久了,腿脚发麻,不仅没站起来,反而跌坐在地上。他不由“哎哟”一声。平安闻声转头看见的就是陈越半四脚朝天的狼狈样子。平安忍俊不禁,“哈”一声笑出来。 
   
  陈越有几分尴尬,便还击道:又哭又笑的,象什麽样子?!话刚出口,又怕伤到了平安,便有些後悔。 
   
  平安闻言果然又转头回去,背对著陈越,闷闷地不作声。陈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进浴室拧了把热毛巾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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