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诋之眼-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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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沙那拗着手指，发出咔咔咔的声响，一双浓眉竖成了倒八字型，看起来是想动手揍人了，“你知道现在整个宇宙在我的控制范围内。”他冷笑道。
“有本事别用特殊能力啊。”维斯加哼了一声。
依沙那立即大吼一声，伸出巨掌一把抓住了弟弟的衣领，然后举起硕大的拳头对准维斯加那英俊挺拔的鼻子就是狠狠一拳！
“大人！——”三位暗黑使者齐声惊叫！
维斯加整个人被依沙那提在手里，他的鼻子被那一拳打出了血。
“哼——”他拭了拭血迹，“这次可是你先动手的！”
说完，他抬腿一脚踹在依沙那的肚子上，依沙那闷哼了一声，松开了手。维斯加得到自由后立即抱住依沙那的头用膝盖撞他的小腹，他的攻击使依沙那弯下了腰，维斯加紧接着双手交握对准他的后颈全力砸下，依沙那庞大的身躯居然被这一击打得趴在地上，这可让一边的三位使者看傻了眼。
更让他们眼珠都要掉出来的在后面。
一向斯文，彬彬有礼，平和，冷静的维斯加居然怒火冲天地把上身的外袍扔到一边，然后开始发狂似的对着依沙那的头颅乱踩，甚至连大厅的地面都开始出现裂纹！
“你以为你很强吗？！”维斯加英俊的面孔此刻变得狰狞无比，“你以为肉搏战我就会怕你吗？！”说着又是一脚，依沙那的脑袋几乎被他踏进了地面。
“维斯加大人……”弗雷德目瞪口呆地叫着。
维斯加回过头，他脸上可怕的阴暗让弗雷德三人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库拉玛躲在菲丝身后，几乎快被吓哭了。
“……呆会就轮到你们……”维斯加冷笑道，但是突然他的笑声中断了，因为他的脸被一只巨大的手掌捂住了。
“去死吧！！”依沙那咆哮道，抓住维斯加的头把他的身体砸向地面，然后用强壮的胳膊勒住他的脖子，企图把维斯加漂亮的脑袋活活拧下来。
维斯加毫不示弱，能够活动的左手在依沙那粗厚如公牛一般的脖颈上一抹，他的指尖划开了依沙那颈部的大动脉，金色的鲜血如同喷泉一样迸射到天花板上！！
然后维斯加听到自己的脖子发出“喀嚓”的声响，然后他的身体软绵绵地松弛下来。
依沙那放开弟弟毫无反应的身躯，捂住脖子上的伤口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鲜血顺着他的手指缝流了一身，大概是失血过多，依沙那庞大的身躯连一步都没有迈出就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他们打完了吗？”库拉玛胆战心惊地问。
“大概吧。”弗雷德叹了口气。
只见维斯加和依沙那的身体燃起了蓝色的光雾，光雾逐渐充斥到大厅的每个角落，最后幻化成了他们两人的魔神正体！
“你看看，都是你，把我们的身体弄成这个样子。”维斯加——白色魔神，7对羽翼，12只犄角——正用抱怨的口气对他的哥哥说。
依沙那的魔神正体看起来比维斯加要雄壮魁梧得多，两个魔神都赤裸着身体，不过大厅里也只有他们上半身的影象。依沙那有些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心里总算有些舒畅了，刚才我真的……”
“你应该感谢我积极配合。要不然我才不想跟你玩这种无聊的格斗游戏。”维斯加转向眼皮底下细小的三位暗黑使者，“喂，把你们老大的身体补一补好了，要不然会把麦琪吓坏的。”
依沙那叹了口气。
“麦琪现在一定很恨我吧。”他丧气地说，“我没有遵守诺言，不得不参与毁灭宇宙，而且还把她们丢在天界，这次真是完了。”
“我以为天不怕地不怕的你会想尽办法改变这个状况。”维斯加双臂环胸，看着他的兄长，“我跟你说过不要随便发誓的，而你完全把我的话当成是耳边风，上次对付加达塞的时候，你也对麦琪发过涉及到神祗资格和生命的重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只能用这样的誓言对她们做出保证。”依沙那低声说，“对我来说她们是最重要的人，我不能失去她们。”
“你知道，‘情感’对我们来说是一种羁绊，卡俄斯早就有先见之明，之所以让我们一直处于沉睡状态就是为了避免我们受到‘情感’的困扰，我们和其他的生物或者是神祗不同，当我们要毁灭宇宙的时候，除了我们自己，一切都不能保留。但是现在你这个样子，你能够将你的妻子和女儿亲手杀死吗？”维斯加说，“没想到当初连我也会纵容RING犯下这样的错误让她爱上亚雷斯，现在亚雷斯也是我们毁灭的目标，你们怎么向阿汉交代？！”
“阿汉他自己也有这样的经历！”依沙那分辩道，“他会体谅我们！”
“你要弄清楚！阿汉喜欢的是RING！是我们的妹妹，是德里克神族的主神之一！不是我们要毁灭的目标！”维斯加叫道，“他现在为什么会继续追求RING？夺人所爱有悖于他的本性，但是他知道RING和亚雷斯已经没有可能了！RING除了跟他在一起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你太小看我们的妹妹了，维斯加。”依沙那苦笑道。
“你说什么？”维斯加扬起眉。
“我想，她是不会离开亚雷斯的，甚至她会有破坏这次神圣仪式的企图。”
“为什么？”维斯加有些吃惊。
“身为妻子和母亲，她不得不这么做。”依沙那说，“卡俄斯沉睡了，阿汉的意志并不能主导一切，所以RING很可能会选择走这条路！为了她的丈夫和孩子，她要保护这个宇宙——甚至不惜和我们为敌吧。”
“RING？！——她——”
“是的，维斯加。我们的小妹妹已经要做妈妈了。”依沙那笑道，“虽然我们三兄妹当中只有你没有这样的经历，但是你也可以先当个叔叔来过过瘾。”
维斯加沉默了，半响，他才叹了口气。
…………
是叹息之神的叹息吗……
第十三章
天界。
鸟儿愉悦地在树丛间歌唱，它们是无忧无虑的，因为它们永远不会面对痛苦的威胁，或许它们的生命可以被轻而易举地终止，但是没有人可以剥夺它们的自由。
自由？
怎样才算是自由？没有人管教？可以为所欲为？
怎样才能得到自由呢？通过杀戮或者是乞求怜悯？
有人要成为自由的捍卫者，有人要成为自由的给予者，真的只有强者才能拥有绝对的自由吗？多少个文明为此而发生不计其数的战争，神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但是……即便强如神祗，也没有这样的权力吧。
雷神殿周围被破坏的部分已经被修葺好了，但是有些东西是无法修补的。
“他是全世界最差劲的人！”
在母亲的怀抱里，孩子们宣布了她们的结论。
而做母亲的只是抚摩着孩子们柔顺的发丝，用轻柔慈爱的声音告诉她们：“你们应该谅解他。”
孩子们刚想出声拒绝，但是却被母亲眼中的光制止了。
“你爱他吗？”其中一个年龄较长的女孩问自己的母亲，“虽然他才刚刚认识你。”
“从很久以前开始，我们就已经相识了。”母亲微笑道，“三百万年来，他一直在等待可以找到我的机会，而他最终成功了。所以我愿意相信他。”
是吗……
“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他？”
“他违背了誓言，抛弃了我们。这是事实！”
“这不是事实。”母亲捧起她的脸，“数万年前，他放弃了一次复苏的机会而让你在那个世界转生。他不愿让幼小的你跟他一起承受被封印的痛苦，而先考虑了你的自由，为此他不得不在那个黑暗的地方继续沉睡无数个日日夜夜。一个违背誓言，抛弃妻女的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吗？”
可是……
他是你的爸爸。他决不想做出伤害你的事，但是，他不能决定上苍的意志。现在这样，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你可真懂得谅解他！
来吧，孩子，埋怨和怀疑是没有用的。用我们的方式来支持他。
凯妮搂着麦琪还有蒂娜倚靠在窗台前，同样看着夕阳的余辉，却是各想各的心事。
“是凯妮、麦琪和蒂娜吗？”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她们背后响起。
母女俩迅速转过身。在她们的眼前——大概只能勉强说是一个影象吧——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双脚离地悬浮在空中，他的身体不时地发生阵阵奇特的扭曲，或许他的身体不是真实的，但是他却是那样实在的出现在她们面前。
“你是什么人？”凯妮问道，同时把麦琪和蒂娜挡在身后。
“哦，我可不是你们的敌人。”那个一头银发，拥有一双紫色眼瞳的男人笑着摆摆手。“你们认识一个叫做依沙那·德里克的人吗？他是个大块头，有络腮胡子，举止粗鲁，是个野蛮人……”
“我们确实是认识这样一个恶棍不错。”麦琪点点头，“不过，你是谁？”
“恶棍？”那个人的表情看起来很丰富。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大概是我丈夫的弟弟吧。”凯妮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事情就是这样，他拜托我把你们带到雅米尔城去，没有你们，现在的他几乎快发疯了。”维斯加耸耸肩，“他天天乱发脾气，还拿我当出气筒。所以他提出这个要求，我就很爽快地答应了，大概只有你们才会让那个‘恶棍’安静下来吧。”
“雅米尔城？那不是坏人们的据点吗？”蒂娜睁大眼，“很危险啊。”
“坏人？”维斯加轻轻地打了一下她的头，“对待神祗要有起码的尊敬，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侄女的份上，我就要惩罚你和你的后代，让你们永远生活在阴暗的角落，一生与财富无缘……”
“受不了你啦。”蒂娜举手投降了。
“那么……你们愿意跟我来吗？”维斯加问道，“请抓紧时间，主神和其他人并不知道我私自离开雅米尔城。”
“至少能在一起吧。”凯妮和女儿对视一眼，说，“拜托你带我们去吧。”
于是维斯加执起了凯妮的手，他的额前闪现出了一个印记，随即他的身体开始发出白光，当白光将她们淹没后，四个人都不见了。
“恶棍？”依沙那的表情就好象生吞了一个鸡蛋，他睁大眼睛瞪着自己的女儿，“我不是恶棍啊。”
“你当然是！”麦琪叫道，一旁的蒂娜也拼命地点头。
一旁的维斯加还有自己的三位暗黑使者已经快忍不住要爆笑出声了，依沙那除了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也无计可施，他只好做出凶恶嘴脸：“你们都快点给我消失！我在处理家事！”
三位暗黑使者很听话地离开了，但是维斯加还要打趣他：“你的老婆长得这么漂亮，嫁给你这样的丑汉真是……”他笑道，然后在依沙那准备用一个星系所有的恒星将他掩埋之前迅速地消失在空气中。
“妈妈你都看到了，他对我们这么凶。”麦琪轻描淡写地把罪过全部推到父亲身上。
看到凯妮一脸凝重，依沙那吓坏了。他赶紧冲上去一把抱住妻子，想为自己辩解，但是偏偏又不知道改说些什么甜言蜜语可以让怀中的人高兴愉悦，眉头皱成了一座小山，同时觉得自己很失败。
“什么都别说了。”凯妮伸出手捧着他棱角分明的脸。
“我……我……请你原谅我！”依沙那仍然只顾着道歉，“我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我也是有苦衷的！”嘴里说着，胳膊却越搂越紧，该死的！他害怕极了再次失去她们！
“我们一直是相信你，支持你的。”凯妮温柔地对他说，同时轻轻地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吻。
“老婆——”依沙那感动的表情让麦琪感到有点受不了，于是她嚷嚷道：“你们两个在这里浪费时间好啦，我们出去走走！”说完丢下两个粘在一起的大人拉着蒂娜径直向大厅门口走去。
“她们两个孩子……没问题吧？”凯妮有些担心。
“这里是我的神殿，不会有事的。”依沙那浅灰色的眼睛望着她，“我们应该多考虑考虑我们的问题。”
“你想怎么样呢？”凯妮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依沙那的脸突然变得像苹果一样红，这让凯妮惊讶不已，没想到像他这样的大男人，居然也会脸红到这种地步！“怎么了？”她好奇地摸了摸他红得发烫的耳根。
“我们……”依沙那艰辛地考虑着措辞，“我们这样，算是……算是‘成’了吗？”
“‘成’？成什么了？”凯妮一脸迷茫地问。
“就是说，你和我已经是……”依沙那吞吞吐吐。
“丈夫和妻子？”凯妮试探着。
依沙那大大地松了口气，“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大概是吧。”凯妮微笑着。
“大概？……对对，我也觉得大概是。”依沙那连连点头。
“是不是还差点什么，就……”
“你真是了解我啊。”依沙那觉得很神奇，女人真是不可思议，连男人心里想什么都了然于心。
“你到底在暗示什么呢？”凯妮其实有点明白这个笨男人的意思，但是既然他不明说，她就准备装糊涂。
依沙那看了她半天，终于重重地叹了口气，咬牙切齿地低声咆哮道：“女人！你真是不懂我的心意！”
他粗野地捧起她的脸，猛地将自己的唇凑上去。
两个人都需要多一些坦白吧。虽然她是个凡人，在芸芸众生中是那样的普通寻常，而他是身份和地位超然，冥冥中决定着整个宇宙命运的神，但是在三百万年前，由爱神所定下的契约便把他们紧紧地联在一（云霄阁：yunxiaoge）起，赤裸的灵魂平等地分享着情感世界的恩泽，渴望与对方合而为一，填补心中失落的空白。
他感到凯妮正紧紧地抓着他的肩膀，而从一开始的惊愕和抗拒转为了热烈的迎合，这是真的吗？这个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他的人，终于答应和他在一起，共同生活了吗？即使仅仅为了这一个吻，依沙那也暗暗发誓，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他都会用自己的肩膀替她遮风挡雨，只要他在这个宇宙中存在一刻，她便永远是自己灵魂的主人。
“别离开我。”依沙那恋恋不舍地和她的唇分开时，她轻轻地说，“这是命令。”
“我不会离开你，即使我化为宇宙的尘埃，即使我死得很难看……”
听到他的话，凯妮不禁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气氛可是你破坏的。”她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粗犷但温柔的气息。
“我们……”
“什么？”她抬起头佯装不解。
依沙那硬着头皮，深深吸了口气，终于鼓起勇气大声说：“我们来一次好了！”
麦琪百无聊赖地拉着蒂娜在沉默神殿里走来走去，本来还想跟弗雷德和菲丝好好叙叙旧，顺便把自己从天上掉下来的妹妹介绍给他们认识，可是刚才被依沙那一威胁，他们都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在这个比JIN市还要大的沉默神殿里，她上哪去找啊。
在这样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估计自己也要迷路了，她们决定到神殿外面去，麦琪动用了瞬间移动的能力，搜索着最近的出路。
好极了，前面有光亮！看起来应该是神殿的前端，37根参天石柱组成的正门，那巍峨的气势实在让麦琪难以忘怀，她加快了脚步朝大殿外奔去，在进入光亮的那一刹那——她们和一个人重重地撞在一起！
“哎呀！”麦琪惊叫了一声，眼看两人就要仰面倒地的紧要关头，一只有力的胳膊救了她们“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赶紧道歉，“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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