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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风里落花谁是主(穿)-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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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萧百川给那人穿上衣服,将他的头发完全擦干后,秋水她们正好端来了饭菜。今天那人的晚饭是一碗香浓的鸡汤。那是红儿炖了整整一天的成果。一锅水熬得只剩两碗,浓缩了所有的精华。自然里面也少不了秋水的药材。

  萧百川让香儿端着那鸡汤,让那人背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右手持勺,左手轻轻捏着那人的下巴,使他张开了嘴巴,然后慢慢的把鸡汤送入了他的口中。等勺里的鸡汤都倒进了那人嘴里,萧百川忙用左手揉捏那人的脖子,帮着他吞咽。

  一碗鸡汤喂了大约小半个时辰,萧百川接过红儿递上的丝帕,仔细地拭去了那人嘴角的残渍。然后把三个枕头叠放在一起,让那人半靠在床头。这才和秋水她们一起用饭。

  等香儿和红儿收拾掉了碗筷,秋水坐在床边,替那人把脉。虽然这是每天都要做的,但是萧百川还是神情紧张得站在一旁。见秋水收回了手,萧百川忙问道:“怎么样?”

  “放心,公子的五脏六腑都很正常。前些天我改良的解毒方子好像很有效果,公子体内的余毒消了不少。如果情形一直如此好转的话,说不定公子真能再醒过来。”

  萧百川笑了笑:“秋水,你不用安慰我。就算无双不能醒来,我也会守着他一辈子的。”
 
  秋水见他这么说,不由低下了头:“萧公子,都是我没本事,不然公子可能早就好了!”
  
  “这不能怪你!”萧百川宽慰她道,“这些年来,你已经很努力了。或许这是老天爷给我的考验。如果有一天,上天也被我的诚意感动了,说不定无双就能醒了。对了,我今天忘了跟你说,给若尘的线香快用完了,你下山买了嘛?”

  “买了。我放在客厅的柜子里了。”

  “那就好。麻烦你从衣柜里给无双找件厚点的长袍,我想带他出去。”

  “出去?这时候?”

  “嗯,我看今天天气不错,应该可以看到星星。无双曾经说过,他想‘早晨能静观旭日东升,傍晚能欣赏漫天晚霞,夜晚能面对朗月繁星。’,所以我想抱他去溪边坐坐。他在屋里躺了一天,想来也该闷了。”

  萧百川亲自给那人梳完发髻,用那人最喜欢的发簪固定住,并在秋水的帮助下,替那人换完了衣服,抱着他出了竹楼。

  竹楼的后面流淌着一条很清的山溪,在溪边能看见溪底所有的卵石细沙以及里面游弋的小鱼。有时候山顶上的落英会随着溪水顺流而下,所以秋水给这溪起名叫“落红溪”。溪边有颗大树,每到这个季节,树上就会开满了白色的小花。夜风吹过,洁白的花瓣如晶莹的雪花纷纷飘落。
  
  萧百川看着花瓣落在那人的头上身上,映衬着他白玉无暇的脸,真是人比花俏,不由轻轻一笑,将他搂得更紧了。他俩现在正坐在树底下,一抬眼便能看见扈扈夜空中的点点繁星,像是镶嵌在黑布上的宝石,闪闪发光。

  当萧百川沉溺于夏日夜晚的宁静与祥和之际,他怀里那人却慢慢张开了眼睑,露出了里面比繁星还要璀璨的双眸……

  ~~~~~~~~~~~~~~我是正文完结的分割线~~~~~~~~~~~
 
  好了,这个是正文真正的结局。也是某K开坑后不久就决定下来的结局。
  
  有人猜到了无双最后能醒过来吗?其实当初某K想名字的时候,就暗示了他是“天下无双”,既是“无双”,又何来第二个呐!

  明天的番外里,某K会把仙界的事交代一下,算是整个故事的前传。因为有的亲说看不懂前面那一章。

  To 许多喜欢天珹的亲:有人建议某K写个甜蜜的番外给他。但是某K想了半天,也米想出对天珹而言,没有了无双,他怎么能甜蜜得起来?或者应该这么说,无双能幸福的话,是天珹最大的甜蜜。因为某K喜欢一句话:“爱到深处无怨尤”。

  如果某K硬是再安排个情人给天珹,不光某K自己觉得别扭,想来大家也不会同意的。毕竟最爱的人,一生只会有一个。所以就米有他的番外了。



番外 别样情怀在心头


 

   冷风不断地从漏瓦破墙灌进这个土地庙,江紫蕊拉了拉身上已经残破地薄衫,尽量地全身缩成一个团,来抵御寒冷。浑身上下疼的厉害,那些人竟对一个女子下这么重的手,害的她根本无法入睡,只能呆呆的透过那屋顶上的大洞,看着天上的月亮。渐渐的,那月亮越来越模糊,脸上的凉意却更甚了,江紫蕊低下头,用手背狠狠摸了两把脸,暗骂自己,没出息!早在两个月前自己就发过誓,今生再也不掉一滴眼泪,谁知道只不过是看了会月亮就又流下泪来,没出息,太没出息了!


 

   肚子好饿,盘缠早就花完了,连昨天那个在酒楼后巷捡的半个馒头也在今天早上吃了个精光,看看四徒破壁的土地庙,江紫蕊心想,还是睡吧,睡着了就不会饿,不会冷了。果然,逼迫自己睡着是对的,江紫蕊觉得身上越来越暖,而且还闻道了一阵食物的香气。嗯,好象香啊!可是这样却觉得肚子越来越饿。没想到在梦里还会这么饿,所以江紫蕊又逼迫自己从梦里醒来。


 

   慢慢张开眼睛,眼前好像有堆亮亮的东西在跳动,看清了,是堆篝火,篝火上竟然还架着一只烤鸡。没错,就是一只烤鸡,刚才闻到的香气就是这只烤鸡发出来的。此刻江紫蕊根本没有精力去想这只烤鸡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所有的心思都仆在了那只烤鸡上,看着烤鸡上的油滴落在燃着的柴火上,发出“辟辟”之声,江紫蕊再也忍不住了。她一把从架子上取过了烤鸡,也顾不得烫,撕下一只鸡腿塞进了嘴里。


 

   要是有人在两个月前告诉江紫蕊她会这么徒手吃鸡,那她一定会认为那人脑袋有病。虽然母亲很早就过世了,但是她的父亲对她的管教一直很严,行不能摆裙,笑不能露齿,食不能出声,眼不能斜视,所以她是他们那里有名的大家闺秀。可是自从两个月前父亲被合伙人欺骗,生意失败,跳河自尽,自己被赶出了那深宅大院后,她认为理所当然的一切就好像美丽的肥皂泡一样,在太阳底下破了,找不到一丝残余地痕迹。


 

   在这两个月里,她学会了跟乞丐抢吃的,学会了跟嘲笑她的小孩吵架,学会了怎样保护自己不被流氓调戏,学会了如何在没有床的情况下睡觉,为的只是活下去,活下去好替父亲、替自己报仇。


 

   或许是烤鸡的吸引力太大了,江紫蕊竟然没发现有人走了进来,直到那人出声。


 

   “太好了,你已经醒了!”


 

   这声音把江紫蕊吓了一大跳,顾不得掉在地上的烤鸡,江紫蕊抬起了头,然后她便看见了仙子。不知发了多久的愣,直到对方发出了一声轻笑,江紫蕊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笑话你的。我只是想提醒你,烤鸡凉了就不好吃了。而且几乎所有人见到我的反应都和你一样,所以你不用感到不好意思。”清亮的声音还带着些许童音的酥软,如山间清泉,滑过心扉。这个人,年纪还很小吧,江紫蕊如是想。


 

   捡起地上的烤鸡,江紫蕊忽然觉得不对劲:“这只烤鸡是你的吧。对不起,我刚才实在是太饿了,所以才会不问自取。这鸡还剩下一大半,我,还给你吧!” 江紫蕊放低了声音,尽量回想起以前的自己是用的什么语调什么口吻与人交谈,她不想让这个少年看见现在自己粗鲁不堪的一面,生怕亵渎了眼前人。


 

“不用,这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好听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给我,为什么?”江紫蕊不禁诧异,难道他们是旧识?不可能,这样的人只要见过,就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


 

“人饿了就要吃东西。你饿了,没有食物;我不饿,但却有食物,所以我把我的食物给你吃。” 少年说得满不在乎,好像这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竟然使得江紫蕊也觉得这是顺理成章的,于是她不再客气,把那只鸡吃了个干净。


 

等她吃完,少年掏出了一块手帕,帮她把脸上和手上的油渍擦拭干净,然后对着江紫蕊微笑道:“好了,完工!”江紫蕊看着那张白玉无暇的脸,闻着少年身上特有的微香,不能动弹。


 

把手帕从新收入怀里,少年问道:“你是不是想找福仁报仇?”


 

什么意思?这句话拉回了江紫蕊所有的警觉,她不知这个少年的来历,所以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你别怕,我和福仁没有任何关系。我会知道你找福仁的目的,是因为你在福府门口等了三天,而我在街的对面看了三天!你知不知道像你今天那么冲动,一辈子也报不了仇!”


 

知道,江紫蕊怎么会不知道。可是不共戴天的仇人那么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自己眼前,她又怎么忍得住?忍不住,口中怒骂,冲了上去,想狠狠的揍他一顿。还没等近到他的身,她却被一帮家丁按在了地上,拳打脚踢,不住地骂她“疯婆娘”!


 

她不疯,她不疯,只是恨,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我也想福仁死,这样的人死有余辜!别这么看着我,这镇上很多人都希望他死,只是他的死亡不是我唯一的目的,我想要的是 ‘福海钱庄’一半的资产!”


 

什么?他是不是疯子?江紫蕊瞪大了眼睛,可那少年仿佛不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个看上去完全不能实现的愿望似的,仍是那么坦然的笑着。


 

“和我合作吧!你需要重生,以仇人鲜血的洗礼。”少年的表情好像诱惑书生的女妖,美丽而又狡猾。


 

许多年后,江紫蕊仍不明白当初自己怎么就点头答应了那个少年,只是记得那美丽的双眼里洋溢着满满的自信,亮过天上的月辉。


 

少年花了两个月训练江紫蕊,因为少年告诉他,像福仁这样年过半百之人,喜欢的女人不再是那些小鸟依人,也不会是河东狮吼,而是“在客厅是贵妇,在卧房像荡妇,在厨房如煮妇”般的女人,能同时满足他的名誉、性欲和食欲。江紫蕊不知道少年这些奇怪的论调是从哪里学来的,不过所有的事情就好像少年预计的那样,她顺利的嫁进了福府,并带上了那个易过容的少年。


 

于是那一年,福府多了位叫霍自洁的九夫人和体弱的添福少爷。


 

明争暗斗了半年,江紫蕊如愿以偿地登上了正室的位置,此时少年便暗地里开始教她如何掌管钱庄。许多新鲜的名词她没有听过的,许多经商的做法在她看来是匪夷所思,可她还是那么认真的学着,因为她记得当初的约定,他要‘福海钱庄’ 一半的资产,而她愿意顷尽全力帮他完成这个愿望,所以她必须掌控钱庄。终于等她学完出师的第二天,福仁就死了。


 

刚接手钱庄,江紫蕊毫无经验,觉得学过的东西就好像纸上谈兵那样不实用。许多的人在等,等着她出丑,等着她把钱庄转让出去;没人相信一个弱质女流可以撑起一个钱庄。事实上有好几次她也是快要放弃了,可看着少年那鼓励的目光,江紫蕊咬牙挺过了最困难的时期,这期间少年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出谋划策,好像不管他们遇到了什么困难,只要那个少年在,就能迎刃而解。


 

当第十六家分号开张之后,少年来找她:“如今‘四海钱庄’已经是僖嘉王朝第三大的钱庄了,而我现在需要钱,我想要钱庄一半的资产,行吗?”


 

江紫蕊摇摇头,说:“我可以把整个钱庄都给你,但有个条件。”


 

少年看着她,没有说话。


 

“请让我继续为你打理钱庄!”


 

少年皱眉:“可是你才二十岁,未来的路还很长,应该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而不是把青春浪费在生意场上。”


 

江紫蕊莞尔,美得像是浴火后的凤凰:“我的幸福我知道在哪里,所以不用去找了。我只想好好的打理‘四海钱庄’,让它变为僖嘉王朝第一大的钱庄。”——为你!


 

少年了然,微微一笑,飘逸出尘,人间绝色。 


 

番外 似曾相识燕归来(上)


 

                京城郊外有个户人家姓孟,朱红色的大门两边各放着一只一人高的石狮子,门口高挂着纸糊的红灯笼,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个“孟”字,看那一撇一捺苍劲有力,应该是出自名家之手。孟府的宅子二、三十年前就建这儿了。听说府上的主人是做买卖的,老家不在京城,为了方便进京办货,才在这里盖了座别院。所以孟府一年四季几乎都是大门紧闭,附近的邻居谁也没见过这位做生意的“孟老爷”或是他的家人。不过德崇二十三年四月初八的这一天,一辆马车停在了孟府的门口。


 

        马车并不起眼,像是一般大户人家的下人用的。对于看多了那些进出京城香车宝马的本地人来说,实在是没什么吸引力,所以大家都只是撇了几眼,就没再注意了。此时车上下来三个约莫四十上下的中年人。前面一个高大威严,像是久居人上,习惯了发号施令,双目炯炯有神,让人不敢直视。中间那个虎背熊腰,抬手举步沉稳有力。最后那个脸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只是下车后不停打量四周环境。


 

三人一下车,那朱红的大门便开了,一个圆脸白面的中年人,满脸堆笑地迎了出来:“爷,您来了!”前面那人点点头,也不答话,举步迈过了门槛,另外两人紧随其后也进了宅子。那白脸中年人冲着门外左右望了几眼后,飞快地关上了大门。


 

紧跨几步,赶到那三人前引路,白脸中年人边走边说道:“爷,东西都按您的吩咐置办妥了,伺候的人都是奴才精挑细选的,手脚伶俐,口风很严。这会儿子天色尚早,要不您和萧爷、秦爷先去东暖阁歇着,等人来了我再来回报?”


 

原来马车上的三人不是别人,正是德崇帝皇甫睿明、平远将军萧战和禁军统领秦飞扬。皇甫睿明想了想道:“不忙,还是先去准备好的房间看看吧。小善子,前面带路。”


 

“是!”善广略微躬身,走在前面。四人穿厅过院,来到一排厢房前。善广摒退了守在门口的小太监,推开了其中最大的屋子的房门。三人进屋一看,高床软枕,金线丝被,千年紫檀木的桌椅橱柜,玲珑琉璃盏立在墙边四角,巧匠加工的白玉屏风挡在床前,正对窗子的镂花木架上摆放着不少的玉器古玩,几乎都是人间少见的珍品。清爽宜人的顶极檀香正化作阵阵青烟,从紫金卧龙香炉中冉冉飘出。


 

三人看了房间里的摆设后,反应各有不同。萧战扯着自己的大嗓门道:“乖乖,知道的这是孟府的厢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到了盘龙殿的内殿呐!我说御风,你是不是把国库里的好东西都搬到这里来了?”


 

秦飞扬皱了皱眉:“这样的摆设太过富丽堂皇,估计他不会喜欢。御风,我了解,你是想把这么多年来亏欠他的都补偿回来。可依我看,恐怕你的好意多半是白费了!如果他喜欢这些东西的话,当年就不会……”


 

皇甫睿明自嘲的笑了笑:“唉,这我又何尝不知!可是,我实在是不清楚他喜欢什么,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希望他能明白我的苦心!”


 

萧战见皇甫睿明情绪低落,忙岔开话题:“好了好了,东西都已经放上了,也管不了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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