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大唐-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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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易能做出这样周到的考虑和放置,这是王作没有想到过的,他原本还担忧着王易血气方刚,听到父亲这样蒙难,心生报复之意,或者想赌上一把,公开起兵反唐,那样的话手下这些弟兄们都将走上不归路。虽然王作这些年一直在为起兵的事做准备,但那是出自一个军人的谋略方面考虑,年夜军要有行动,钱粮一定要准备足,否则万一情况下,一切举动都没有可能进行的。
如今王易把两手准备的策略都考虑到了,这让王作很是的敬佩和赞叹,这位二公子考虑事情真的太有头脑了,王作对王易越加的敬重起来。
看到王作这么快就做出决定,同意他的意思,王易心里也松了口气,当下露出了个笑容道:“既然作叔认同我所想的,那我还有个决定,请作叔把我们属下的各主要负责人都召过来,我想当着年夜伙的面,宣布我的决定,并听从不合意思者的声音,不知作叔觉得可好?”
王作想了想,抚着胡须颔首称道:“吾,老朽觉得此主意甚好!”在听从王易话的同时,王作有点想不明白了,面前这个才刚十六岁的年轻,为何会有这般头脑,考虑事情这么周到呢?
王作感叹,二公子的能力真的太不一般了!
见王作认可,王易完全放了心,对王作点颔首道:“作叔,那马上派人去传吧!”
王作站起了身,对王易行一礼道:“是!二公子,老朽马上派人传令,让所有负责的人,及各庄的头人都到杭州城来,听候二公子您的叮咛!”
第四十七章 我们一定遵从
王作的处事效率很高,在接近傍晚时分,所要召集的人全都来到府上,这些人通过或明或暗体例进城的,虽然人数较多,有近百人之众,但他们都不是畴前门进府,通过其他侧门或者后门进来的,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看来他们经常搞这样的秘密聚会,擅长此道。
在与其他人会面之前,王易和王作、王近、王复四人再次交流了意见,王易从王近脸上,也看出了一点如释重负的脸色,他也明白,可能其他的手下人,同样是这种复杂的心理,一方面在做着起事的准备,但打心底又希望能过这种平静的日子。
人呢,年夜部都是这样,在走投无路,生活过不下去的情况下,可能会铤而走险,就如衣食无着的流民一样,但平和平静的生活过了一阵后,许多意志雄心都已经被消磨失落了,让他们离开这种安闲的生活,再去打打杀杀,可能年夜部的人都不情愿。
特别是那些重新娶妻生子的人,更加不舍得抛弃眼前这份平淡却富足的生活。
据王作所讲,这些年所有属下的军士生活都过的不算差,相对一般的苍生来可以用富足来形容,有饭吃,有肉吃,有衣穿,不需要为生计问题犯愁,这是让天下许多人羡慕的生活,若没有年夜的异动起来,他们年夜部的人,就可以平平安安,舒舒服服地过完余生的。
此时的王易进一步坚定了决心,他要给这些忠于父亲的手下一份美好的生活,不再让他们过那种朝不保夕,有可能失落脑袋的事。
四人商量了一阵,王易在王作、王近和王复的陪同下到那些人聚集的后厅去。
前厅外面有很多的人守着,闲杂人不得靠近,连这一片院子附近也不允他们过来。
王易走进后厅时候,看到屋内黑压压的都是人,年夜概估看一下差不多百来人,不过这百来人并没有发出喧闹的声响,即使有话的人,也是尽量压低声音,在王易和王作、王近等人进来后,厅内立马寂静下来,没有任何声响发出来。
看到所有人都站地挺直,又没有声音发出来,王易满意之下又有些震撼,究竟是军人身世,上过战场杀过人的,从他们站立之间就能感受到军人的霸气,他喜欢这种感觉。
这些人中上次年夜年节时候王易曾经看到过一部分,但年夜部都是没有见到过的,看到过的那些人都站在前列,应该是地位相对较高的。
王易也是挺直身子站着,眼睛在诸人脸上慢慢扫过,与任何一下人的目光相交都不遁藏,王易这般气度与自在,让场内很多的人受惊。
在王易宣布事宜前,王作先一步上前,对场上诸人拱手作了一礼道:“各位兄弟,今日召年夜家来,是有很是重要的事相商,今日我们接到了从长安送来的消息,二公子在听到消息后,也做出了决定,稍后二公子会将传来的消息及做出的决定告诉年夜家的!”
王作着对王易点颔首,退后了一步,对王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王易几步上前,在连结一定队形站立的诸人面前站定,眼光再次扫过场内的人脸,随之脸上堆起一丝淡淡的笑容,清清喉道:“诸位叔伯,今日急召年夜家来,实是有很是重要的事要宣布…”
“据我们派往长安的人回来传信,朝廷已经发布诏令,追赠杜公、家父及阚年夜将军之爵职,复杜公生前所有职,家父被朝廷追授为左骁卫年夜将军、越州都督,谥曰‘忠’,我年夜哥也从狱中放出来,得以袭家父之宜春郡公爵,并得以入宫当值,行尚辇奉御职…”王易到这里停了下来,准备看看诸人的反应。
王易从王作口中得知,这支王作带出来的军队只忠于父亲王雄诞,作为义军头领的杜伏威令他们也敢不尊,这支军中所有将领都是父亲王雄诞与王作两人亲自选拔,对这些人来,他们最关心的就是父亲王雄诞的事,对杜伏威、阚棱及辅公祏的事都不关心,因此今日王易也不多提杜伏威和阚棱两人被追赠的事,只讲父亲王雄诞的情况。
王易这话一出口,刚刚一片寂静的后厅内一片哗然,一些人甚至喜极而泣。
“年夜将军,您终于没有冤死,现今的朝廷为恢复名誉了…卑职等终于心安了一些!”站在前排的王临听到后,竟然跪了下来,双手举上,眼中的泪滚滚而出。
“年夜将军,我们终于比及这一天了,年夜公子他也平安无恙,卑职等真的是高兴…”一名王易叫不出姓名的人,也跪在地上带着哭声诉着。
王易看到,屋内还有很多的人一样在喃喃诉着什么,许多人动作都是相似,以此表达他们的喜悦,看到屋内这般动容的场景,看看边上的王作和王近,两人也在抹眼睛,王易眼中也有热泪滚出来,这些人对父亲王雄诞,真的不是一般的感情。
去逝六年了,还能获得原先手下这般的爱戴,父亲做人还是很成功的,王易希望九泉之下的父亲能安眠。
王易任场内诸人宣泄了一通感情,也收起动容的神色,对诸人压压手。
屋内所有的人都恬静了下来,一些人眼中虽然还有泪,但身子还是如刚才一样挺直,等待王易继续宣布事情。
“诸位叔伯,在获得此消息后,我也想了很久,同时问询了作叔和近叔的意见,对我们这部人马以后的筹算做出以下的决定!”王易话的声音很是坚定,在完这些后又停了下来,酝酿感情。
继续扫了一圈屋内人后,王易继续:“朝廷的嘉勉诏令刚刚下来,接下来会不会有频频我们不得知,但我们不克不及不提防朝廷政令再起频频,因此,在接下来时间内,我们后依然连结现在这样的体例不变,起事的准备也继续做着,同时也静观朝廷的政策划向,做好两手准备:若是朝廷真的完全不追究江淮义军残部人员的责,那我们可以抛却起事的计划,逐渐变军为民,融入普通人的生活中去,家父生前不肯意苍生再遭涂炭,在辅公祏起身叛逆时候坚决否决,如今天下渐安,想必父亲九泉之下也一定不希望看到我们再起兵事的,但我们还是要防万一,万一朝廷不给我们这些江淮军旧部活路,我们还是要作一博的!”
王易着又停了下来,环看着屋内诸人,再一字一句地道:“这是我经过一番深思作出的决定,若在场的人有不合意见的,可以提出来…”王易着,继续用眼光扫着场内诸人,想用自己的眼光发现一些对他决定有不合看法的人。
这里王作走了上来,同样看着屋内诸人道:“本将觉得,二公子考虑的很是周全,两人准备都做着,这是为我们这万余人安危与性命着想,二公子为了让诸位及手下的将士,不再过那种飘然无定的生活,也为了年夜公子在长安的平安,采纳了这上上之策,本将觉得,没有比二公子所想的这些策略更完美的体例了,本将完全赞成二公子的策略,但有不合意见者,今日都可以提…”
王作完,也继续盯着场内的人看。
王易看到,屋内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暗示有不合的意见,年夜多的人都是摇摇头,还有人高声着,一切唯二公子令是从。
“如此甚好!”待了好一会儿,王易没看到有人暗示不合意见,满意地址颔首,“诸位叔伯,待局势明朗后,我会派人告知在长安的年夜哥,让他面奏皇帝,请求皇帝赦勉所有江淮军的残部,若皇帝真的是诚恳嘉勉父亲及原江淮军将士,那他自然会承诺,我们也可以慢慢现身,我一定会尽所能,上表朝廷,为诸位谋得一官半职,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王易饱含感情地道:“各位叔伯,们跟着家父征战了许多年,如今又忍辱负重隐伏多年,我自是不忍心让们再过这种见不得天日的日子,我希望们能平平安安地过完以后的日子,有个家,有一群儿女在身边!因此就做如何决定,朝廷不强逼我们,我们就止兵事,为朝廷效力!”
“多谢二公子为我等考虑这么周全!”王作上前,恭敬地对王易行了一年夜礼。
马上屋内所有的人都跟着王作对王易行年夜礼,“多谢二公子为我等考虑这么周全!”
这些人的声音虽然压着,但也足够响了,王作马上示意诸人止了礼。
“诸位这些年做出的牺牲实在太年夜了,”王易着对屋内所有的人恭敬地行了一年夜礼:“我代我自己,代我父亲,还有我年夜哥和妹,多谢各位叔伯这些年为我们兄妹几个所付出的…”
“二公子,切莫如此,”全场几乎同时响起这声音,所有的人都半躬身回礼。
王作和王近对望一眼,年夜步上前,扶着连结作礼姿势的王易,再一起对王易行了礼:“二公子这么深明年夜义,我们自当一直追随二公子,无论二公子有什么命令,我们所有人一定遵从!”
“我们一定遵从!”屋内响起降低但坚定的吼声,震的人耳朵嗡嗡响…
第四十八章 你不觉得奇怪吗
“晨阳,某知道饱诗书,对以往的历史研究也颇多,想必知道许多疏浚治理河湖的体例,与某,湖中间清理出来的这些淤泥杂草该如何措置为好?”钱塘湖畔,面对着忙碌的疏浚工地,李弘节指着沿湖一圈已经基本清理完毕,堤岸堆砌了年夜半的钱塘湖问走在身边的王易。
王易看到李弘节年夜有深意的眼神,再看其他那些人的目光全都往他身上望过来,在稍稍意外的同时,也明白过来李弘节今日这样当着边上许多人,包含崔知年、周端及其他一些官吏,还有杭州的乡绅问这个问题,肯定是有特定目的的。
当日王易与李弘节细细讨论过以淤泥在钱塘湖中堆砌长堤和岛的事,但事后李弘节却一直没有明确亮相,这挺让王易不解。经过半个多月的施工,湖边近岸几十米的处所淤泥都已经清理完毕,汇聚了其他湖面流过来的水,湖边的堤岸也已经有了一定的规模,在继续堆砌堤岸的同时,年夜部加入施工的人员已经要开始清理湖中间的淤泥杂草了,如何措置随后清理出来的这些淤泥,现在肯定要有个定论才是。
李弘节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询,王易猜着,有可能李弘节是希望他能当众服这些人!
想到这,王易心里有了数,再加上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自信心暴涨,话间的更是自在有气度,当下不慌不忙地对身边的李弘节和崔知年、周端等人作一礼道:“李刺史,各位,在下一直觉得,钱塘湖环湖一圈太年夜,若是游人想绕湖游一圈,挺费时间,万一游览时候有急事,或者家人有要紧事找,不一定能很快找到他们,因此在下觉得,应该在湖中筑几条长堤,作为通途,以便利游人来去,再添几个岛,作为景致…”
王易顿了顿,看了看全都盯着他的边上诸人,继续道:“而原本修建长堤和岛,需要费很多的泥料和石料,不如现在趁疏浚之时,以湖中清理出来的淤泥聚积成堤和岛,这样湖中疏浚出来的淤泥,可以就地聚积,不需要费劳力挪动转移到湖外去,有可能可以节省几个月的工期,使得疏浚钱塘湖的本钱降低许多…以淤泥在钱塘湖中堆砌长堤和岛,不单可以年夜年夜减少疏浚的工作量,缩短疏浚工期,节省许多钱粮,还可以为钱塘湖增添许多景致,便利苍生出行及游览,一举多得之举,在下觉得,应该施行…”
王易话刚完,一位姓王的“乡绅”马上接口:“王公子所言甚是在理,某也觉得将所有淤泥都清去出去,不单费时吃力,还找不到聚积的处所,再者,钱塘湖过年夜,沿边又有很多的苍生居住着,他们在来往杭州,或者往邻近村庄探亲时候,时常要绕年夜半个湖,很是的不便利,若是能在湖中砌几条长堤,那苍生出行也会很是便利…”
在这名姓王的乡绅完后,周端却对王易的提议暗示了疑惑,“王公子所提之议甚佳,但某觉得,还有欠考虑,以淤泥堆砌长堤和岛,就不怕堤和岛被湖水冲垮,成为新的淤塞之物?到时堤也不存,岛也不存,钱塘湖继续淤塞,那不是前功尽弃了?再者,淤泥过软,以其筑堤,如何行走?”
“周县令所确实有可能,但在下觉得,在堆砌堤和岛时候,如湖的堤岸一样,以石块相护,聚积的淤泥也将其夯实,只要石块不塌,堤上的泥自然不会被湖水冲垮,再者,看如今疏浚的情景,淤泥只有上面一层是软泥,下面都是比较硬实的土质,只要将其夯实,在烈日暴晒数月后,肯定很是硬实,不要行人,即使马车都可以行驶,如果再在堤中间铺以石板的话,走路行走自不在话下,那自然就是连接湖两岸的通途了…”王易的信心满怀!
“王公子所有些事理,不过,某还有一事有疑惑,在湖中筑数条长堤,那不是完全将湖面朋分成几湖,湖水也不克不及交换了吗?在隔的几湖间,游玩时候也不克不及自由来往,想必这是许多人不肯意看到的结果!”周端继续提出自己的疑问,但语气上明显没刚才那样不服气了。
所有人的目光又盯回到王易身上,王易灿然一笑,拱拱手道:“有堤无桥那如何来景致,在下觉得,若要修建长堤,肯定要在长堤上修建几座桥,有曲折才有景致,长堤卧桥,那才是让人赏心悦目的美景…若是隔一定距离修建几座拱桥,不单可以让相隔的几个湖面湖水自由交换,并且也可以行舟,”王易到这里,声音也高亢起来,“各位,在下觉得,这么宽阔的湖面上有数条长堤呈现,再在湖中聚积起几个岛,湖面有了起伏,看上去景致更佳,可以借着长堤和岛,将湖面朋分成几片,各有不合特色的景致,一定会增加许多的美感,如今正是春种时刻,在下觉得可以趁此时机,在新聚积的长堤和岛上广种桃柳,桃柳容易成活,或许不要待来年,就会成一片极佳的风景地!”
王易在边上人的目瞪口呆中,把后世时候西湖春季时候桃红柳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