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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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儿转眼看见客人招呼,连忙跑着过去,恭敬的招呼道:“这位爷儿,不知您有什么吩咐?”
那客人身穿西汉服饰,摇头苦笑道:“结帐,结帐!这时节出外真不方便,想早些回去吧,可又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咸阳这几天竟然严禁出入,唉,我看我还是回客栈倒头睡觉好了。”
李三儿一听,便笑道:“爷您不知道,如今咱们咸阳城里正闹大事儿,这城门只怕要关上好些天了。”
“哦,闹大事儿?闹什么大事儿了?”
李三儿神秘一笑,全然不记得了刚才王大掌柜对他的叮嘱,低声说道:“爷您大概是来了咸阳就只顾着忙乎,还不知道吧?我们大秦的翼王爷和令东侯爷已经被关入了大牢里了。”
那客人一听,眼睛瞪了个通圆,急问道:“有这等事儿?你说的令东侯爷,莫非就是那击杀血魔的大英雄?”
李三儿听那客人在西汉居然也知道他们大秦的英雄,眉头一扬道:“可不就是令东侯爷么!他是咱们大秦的英雄,也因为这样才受了陷害的。”
那客人顿时奇了,连声问道:“怎么说,这陷害……怎么说?”
李三儿一听那客人的问话,当场就来了劲儿,口沫横飞下便将这几日在街坊街里听到的风声,详详细细的又说了一遍。
怀春楼里的情形一一落在了另一桌客人眼里,那桌上只坐着两人,他们听了一阵李三儿的话儿,相互一笑后也不说话,倒是起身到柜台上会了帐,径自出楼去了。
两人行至远处,其中那名身材略微高大的汉子说道:“想不到只用了两天,这事儿就已经传得满城皆知,看来青楼联盟的势力果真不小。”
另一人微微一笑,缓缓道:“红影夫人是那青楼联盟盟主的徒儿,要青楼联盟帮着做这些小事,自然容易得很了。”
那高大汉子笑着点了点头,想了一阵后又道:“司马先生,我……我兄弟他如今真的不打紧吧?”
“帅大人尽管宽心,我昨夜察看天象,大人他的命星虽然黯淡,但却是有惊无险之象,何况现在我们将事情传开……”顿了一顿,他又继续道:“最要紧的是,宗庙势力虽大,但在秦国各军团中却没有掌握到什么实质上的兵权,而那夜得了我们传去消息的翼王府已遣人将北方边镇的军队调回,洛王这时候就不敢妄动了。”
眼前两人正是司马子亮和帅明杰,他们慢慢朝着令东侯府行去,帅明杰又问道:“司马先生,莫非皇上真的……”
司马子亮点了点头道:“那天大人已让梧桐姑娘告诉我们了,皇上熬不过当晚……只怕到了今天,皇上已经驾崩了。”
帅明杰闻言咬了咬牙,恨声道:“他们当真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隐不发丧,这不是明摆着要谋逆么?”
司马子亮道:“大局未定而已,不过皇上驾崩的事儿瞒不了多久,宫里应该就在这两天有消息了。”微微一顿,他又接着到:“消息出来之前,要是大人还不能平安回到府中,那事儿就有些棘手了。”
帅明杰一奇,问道:“司马先生,为什么这么说?”
“京畿三军中骁骑营在城外,那李慕雅的祖父汝阳王李太清又是翼王嬴莒幼时的启蒙恩师,他们分明已站在了翼王一边。而禁卫军人数不多,嬴大统领又是皇室中人,这个时候不说也罢,剩下只有都卫军人数最多,且在城内,洛王要想弹压住内外城的局势,最妥善的办法就是稳稳的掌握住都卫军了,才能抵住城外的骁骑营和正赶过来的北镇边军了。”
司马子亮微微笑了一笑,又道:“以大人如今在军中的威望,再加上和武威王的关系,虽然洛王已将我们大统领衙门封了,可是到时只要大人振臂一呼,都卫军哪会不从?洛王这两日定会想尽办法笼络侯爷,以得到他的支持,如若不然,他们只怕就会对大人不利了……”
看着司马子亮摇了摇头,帅明杰也明白到了他话里面的意思。自从那天真照入宫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所幸雨夜梧桐是他的结契精灵,这才得到了他的消息。众人经过商议,帅明杰依着司马子亮说的,遣人送了一封匿名信到翼王府报信,李红影又让青楼联盟在咸阳城中传出各种各样的谣言,一时间将帝都搞得人心惶惶起来。
在真照府上的“幕僚”这一连番举措之下,翼王府因为得到了翼王嬴莒被关入忠仁府的消息,因此未等洛王发作,就首先传密信到北镇和骁骑营两处,同时增加了翼王府的防备。而洛王得到消息,忌于翼王在军中的势力,宫中立即传下了“圣旨”,紧闭起咸阳城的四处城门,不准任何人出入,这不由得使帝都处在了极微妙的势力僵持中。
司马子亮和帅明杰的话语声渐渐在秋风秋雨中消散的时候,紫禁城中忠仁府的某个角落里,某人正在打着呵欠,无所事事的磕着瓜子儿。
想想被关进忠仁府已经有三天,真照每日除了逗翼王嬴莒说说话儿,更多的就是静静打坐,对他来说,这三天简直有三年那么长。不过百无聊赖之余,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忠仁府对他的“招待”还算周到,每日除了一日三餐任君选择外,间中的茶水点心更是一点也不少,因此真照在忠仁府中除了吃就是睡,睡完之后,又是吃,大有些进了猪圈的感觉。
“翼王爷,你在想什么?老是这么愁眉苦脸的,也无济于事啊!”看了一眼对面房内的嬴莒,真照一边嚼着瓜子,一边懒洋洋的说道。
嬴莒这几天早就习惯了真照的“大不敬”,听了他的话儿,有些爱理不理的说道:“真贤侄,大祸在即,你还能这么逍遥快活,我真是佩服啊!”
真照和嬴莒相处多时,哪还能听不出来嬴莒话里头的讥讽之意,只是他也没有在意,难得这时候嬴莒肯开口说话,便立即就接口道:“翼王,你也别担心,是祸就躲不过去,已经过了三天了,他们要真想杀我们,恐怕也不会等那么久吧?”
嬴莒想了一想,似乎也觉得真照的话儿有道理,便又说道:“我也在奇怪,嬴浩老狗将我们关进来后,该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外面动手才对,这时不论成功与否,他都会杀了我们……现在这样拖着,莫非外面情势有变?”
对于外头的事儿,真照虽然身在宫中,却比外面的人还知道的清楚,因此闻言微微一笑,开始逗弄嬴莒道:“不知王爷你信不信,我懂得一门龟毛神数,只要我用它一算,外面的事情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嬴莒看了真照一眼,脸上明显的露出不信的神情,嘿然道:“嘿,龟毛神数?令东侯身上的本事真多啊!”
真照一本正经道:“王爷不信?我昨日就算过了,那洛王现在正忙着应付城外的骁骑营,只怕一时半会儿还不能理会我们!”
嬴莒听见骁骑营三字,眼光突的一闪,不禁出声问道:“骁骑营怎么了?”
真照笑嘻嘻的露出一个“你信了吧”的表情后,继续大侃特侃道:“我那龟毛神数始创于那龟谷先生,数千年来懂的只有那寥寥几人,实在是不传之密啊!”
嬴莒见真照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儿,又急着问了一句道:“那骁骑营究竟怎么了?”言语中倒是对真照相信了几分。
真照故作神秘,摆手道:“王爷不用担心,外头知道了你和我被关在这里的消息,李慕雅将骁骑营驻扎在了帝都东面一里外的地方,而洛王也关闭了帝都的城门,双方都在对峙当中。”
“原来如此。”嬴莒一拍大腿,似乎一扫了多日来的疑虑。
虽然嬴莒对真照的什么“龟毛神数”云云并没有尽信,但是这几日来都和真照面对面的相处,他怎么也想不到真照竟有神不知、鬼不觉的与外面联系的神通,因此这时就对真照的话儿信了个七八分。
“真贤侄啊,想不到还身负这等本事。”微微顿了一顿,嬴莒又道:“不知道我那翼王府里如今到底怎样了?”
真照笑了一笑后道:“那个王爷就更不用担心了,两位小王爷已增加了王府的护卫,以王爷你在军中的威势,这种时候帝都情势未定,洛王他还不敢作出什么事儿来。”
翼王闻言稍稍放下心来,沉吟了一阵后问道:“不知道真贤侄可曾算过我们这境况究竟会如何?”
真照哈哈一笑后也不答话,装模作样的衣袋里掏出一把铜板撒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道:“有事,没事,有事,没事……”他每捡起一枚铜板,就轻声念一句,刚刚好念到“没事”时,地上的铜板也正好捡完了。
真照这一下可乐了,他笑着对目瞪口呆的嬴莒道:“王爷,你看这不,天意该我们没事啊!”
嬴莒摇了摇头,自然再也不信真照的什么“龟毛神数”云云,不过先前真照说的话儿倒是使他心中终于安落了不少。
真照见嬴莒不再说话,也就不多说什么,两人沉默不语一阵,突然同时听见外面传来人声,紧接着又传来了开门的声响,竟有数人朝他们这边走来。
真照略一思索,心中顿时想到什么,微微笑了笑后略显高深莫测道:“难道是洛王爷来了?想不到真照这待罪之身,还有劳王爷亲自过来探望啊!”
对面嬴莒微一愕然之下,就听见洛王嬴浩那把低沉的声音传来:“唉呀,令东侯快别这样说,你被皇上下旨关进忠仁府的事儿,老夫也是才知不久,这件事儿还请令东侯忍耐数日。”
“皇上?”嬴莒忍不住轻蔑一笑,说道:“不知如今我大秦的天子谁?”
洛王嘿嘿一笑道:“嬴莒皇侄,你这样说话儿,皇叔我可以参你个谋逆之罪的!如今我大秦的天子,自然是始皇陛下。”
随着语声越来越近,洛王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真照面前。真照笑嘻嘻的望了一眼,只见洛王今日依旧的一身皇族衣饰,只是脸色却不如往日红润,想来这几天定是有些殚尽心智了。真照再往后瞅瞅,又见与洛王同来还有轩辕主君,另外自然少不得那随着他寸步不离的圣庙三位长老了。
真照原本对这位丰采过人的轩辕主君是存着极大好感的,可是自从知道了他行事野心后,心中却反而加倍的厌恶,只觉得世上最让人防不胜防的无过于他这种伪君子,因此真照不带恭敬的朝着轩辕主君笑了一笑,又转头对洛王道:“洛王爷,今日到这儿来有什么事儿?拜托你老也好好帮我到皇上那儿求求情,好洗脱我的不白之冤。”说话时,真照故意装出了一副委屈的模样儿。
第六集 第八章 笼络
圣庙中的三名长老留意到真照对轩辕主君的不敬,正要出言相斥,那轩辕主君先是摆了摆手笑道:“令东侯果然不愧是当今东方的英雄人物,如今身在险境,仍然能够谈笑自如,真是让本君好生佩服啊!”
真照撇撇嘴,还没应话儿,洛王就已附和着道:“君上说得对,令东侯的勇武不仅是我大秦之福,而且也是我们人族之福啊!”
看着对方两人的一唱一和,真照心中暗自骂了一句“蛇鼠一窝”,脸上不动声色道:“洛王爷和君上真是过奖了!”
洛王笑笑,又道:“今日老夫来就是要和令东侯好好的说说话儿,以问清楚了事情的缘由,好向皇上说明的。”
真照早想到嬴莒今天来这儿的目的,闻言便索性爽快的应道:“好啊,难得老王爷肯为我求情,真照就先多谢了。”
或是因为知道真照身上的功利已受到了禁锢,洛王大方的命人打开铁门,一把拉过真照的手,亲热无比道:“令东侯,那我们就出去说吧!”真照任那洛王拉着自己朝外走去,临行时他又看了一眼另一边无人搭睬的嬴莒,只见嬴莒望向洛王时,眼中满是愤恨之色,心中不禁暗笑这一对叔侄为了权势竟到了这种水火不容的地步。
众人来到忠仁府的外院,院子的小亭中早已摆设好了一桌酒席,洛王携着真照走过去,先请轩辕主君入座之后,这才客气邀真照一起坐下了。
真照不慌不忙的敬了在座两人一杯后,佯作关心状问道:“洛王爷,不知道如今皇上的伤势究竟如何了。”
洛王和轩辕主君对望了一眼,然后脸上露出一个忧虑的表情,长叹道:“皇上现今伤势越重,太医说若想要恢复过来,只怕难啊!”
真照不动声色的看着洛王,心中倒是好生佩服他的演技。秦皇究竟怎么样了,在座三人都心里有数,如果按照翼王嬴莒的说法,只怕秦皇早就归天了,不过真照这时候也不去说破,因此他想了一下,有意问道:“王爷,皇上的伤势既然这么重,那我的事儿皇上他怕是一时半会儿理会不了的了,这可怎么办啊?”
洛王亲热的拍了拍真照肩膀,微笑道:“令东侯不必担心,以你对我大秦的功绩,眼前这事儿本王定会替你查个明白的。”
真照闻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中暗道:“眼前这事儿?眼前我到底犯了什么事儿?”不过想时他脸上还是露出一个受教了的表情,点头应了是。
洛王满意的打量了真照一眼,又望了望轩辕主君,眉头轻轻一皱,沉声道:“令东侯,皇上现下岌岌可危,假若他一旦驾崩,太子又还年幼,不知你日后可有什么打算?”
真照心知今天的正题来了,沉吟一下,不露口风道:“皇上如果真的……虽然扶苏太子还年幼,但作臣子的定然不负皇上的恩德,好好辅佐太子殿下的。”
一旁的轩辕主君轻轻拍了拍手,赞道:“好,听了这一番话儿,才知令东侯果然是忠义之士啊!”微微一顿,他的语义一转,又继续说道:“不过不知令东侯想过没有,当今大陆各族无不对中原富饶之地虎视眈眈,西戎魔族屡屡来犯就先不去说,北狄兽人劫掠成性,不断侵扰我人族三国的边境,也已不是什么一日半日的事儿,而东夷神族若不是在北边有清和元为患,只怕他们早就成为人族的心头大患了……”
轩辕主君深深的看了真照一眼,接着道:“……秦国接壤唐、西汉和北宋,实为人族四国中的核心。秦皇如今归天在即,而太子殿下又如此年幼,如果这种时候让他登上秦国大宝,唉……想想这外有强敌环视,内里又是幼主当政,秦国的危难就迫在眉睫了,而我们人族四国也是处境堪虞啊!”
真照一言不发的听完轩辕主君这番声色兼备的慷慨言语,心里对轩辕主君真是不佩服不行。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他与那契丹人勾结的事儿,这时只怕就要被他诓得热血沸腾起来,暗自想了一阵,真照心中促狭念头升起,便顺着轩辕主君的话儿拍着桌子大呼道:“是极,是极,君上的话儿真是句句发人深省啊!”
轩辕主君和洛王笑着对望一下,还道真照是被他说动了,还未来得及继续说话,就又听真照说道:“这种时候,扶苏太子的确还太年幼,无法独力处理朝政,尚幸有洛王爷在朝中辅助,唉呀,有了洛王爷,扶苏太子一定可以使我们秦国度过这艰难之时的。”
洛王脸色一变,想不到真照竟会这样说,正要发作,轩辕主君眼中精光一闪,径自抢先说道了:“令东侯,今日这里并无旁人,我们便开门见山说了吧,眼下危难将至,本君和圣庙绝不能坐视不理。扶苏太子实在太过年幼,还不适于继位登基,本君和圣庙决定了支持洛王先暂摄秦皇之位,待到日后扶苏太子年长,再将皇位禅回便是。不知令东侯会不会支持本君的这个决定?”
真照眉头一皱,轩辕主君这番那么直白的话儿实在是在逼他表态,他知道自己这时只需一个点头答应,洛王立即就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