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引+1番外 作者:叶嘉(杀手,神医,晋江2012.06.15完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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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楣闻言眼睛便红了,她微微垂泪,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蕙娘妹妹,你也知晓宋家和曲家之间的关系,我爹打探无果实在是无能为力,也只能托我来问问你。”
周蕙娘有些犯难地说道:“既然宋家已经尽力了,你又何苦来着……”
“我何尝不想少一事?只是这相当于一家人呐,菲菲如同我妹妹一般,况且菲菲和阿翎自小青梅竹马,谁不知晓他对菲菲情深意切,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怎么也得替弟弟问个清楚,要不然日后也无颜面对阿翎。我瞧着那光景,分明是有人故意难为曲家,如此一想这流放的路上铁定不得安生……我一想到曲家忽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心中便伤心,你便当是表姐求你了。”
刁洛在一旁听到这一番话似乎听出端倪,顿时只觉震惊然后心中便有着隐隐约约的慌乱,但是却不明白具体的事情,于是面上并不露丝毫神色,只是盯着两人。
周蕙娘听到宋楣的一席话也有些动容,她安抚地拍拍宋楣的手,有些怅然地叹了口气:“表姐,我和你说了,你可莫在我爹那里提起,这件事情我爹从不曾告诉我,我还是趴在爹的书房偷偷听来的话!”
“你之前的话倒是没有说错。最近上面来了个惹不起的人,他的确是为了曲家专程而来,存了心地要让曲家灭亡,我爹心中也不忍替曲家说了些话,可惜也无济于事。”周蕙娘说道。
宋楣心中明白姨夫督总大人面对这种机会肯定是依言办事,哪里会替曲家求情,但是也没有说破,只是黯然地拭着泪水。
刁洛在一旁似乎听明白了,又似乎根本不明白她们在说什么,他有些茫然地轻轻一笑,问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叫做曲家没了?”
宋楣冷冷地瞧了男子一眼,忽然柔柔地笑了:“曲家获罪,曲知府和曲菲都被流放荒北了,这可是常州的大事情,你还不知晓吗?”
刁洛真真切切地听到这么一段话,这话打消他所有希望,顿时便愣在那里。
“这件事情就发生在一日之内,迅速得还没让人反应过来,陈鸿一直待在我家没听闻也不稀奇。”周蕙娘觉得宋楣的话语有些奇怪,她想了想说道:“我之前听到风声还以为只是街头闲言碎语,就算是真的最多也只是罢官而已,谁知道那人做得这么绝,突然之间便是满门获罪……”
宋楣拭去眼中的泪,淡淡地说道:“想来是曲家的仇家,这么一想倒也可以顺藤摸瓜,蕙娘,你可有听见或是看见那人是谁,还有这流放走的是哪条道,我们好追上去打点打点……”
“我只是听见了爹在和下面的谋士说话,那幕后之人我便不知晓了!至于他们走的是哪条道,我也不清楚……”周蕙娘想起她听到的那些话,摇摇头歉意地说出原委之后,迟疑半晌还是有些隐晦地提醒说道:“表姐,宋家和曲家一脉相连,只不过宋家比曲家枝蔓要多,暂时拔不动,日后是什么光景谁也无法预料……”
宋楣闻言神色一动,心下明白了周蕙娘的意思——宋家也有危险!
宋楣微微点头,黯然地说道:“多谢你,蕙娘,我知道了。”然后便勉强笑笑转身匆匆离去,希望能够给家人一点提醒,也想看看能不能找其他的方法找到曲家人。
周蕙娘瞧着宋楣匆匆离去,转头看见男子正低着头发愣瞧不清楚他的神色,便嬉笑着摇摇他的胳膊,嗔怪道:“陈鸿,你在发什么愣呢?别管别人的事情了,你托我办的事情差不多了……而且我爹口风松了,不反对你了,他说我们……”
周蕙娘说到这里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脸,她的话还没说完,身边的男子便一股大力推开她,然后一阵风般离去了。
周蕙娘没提防差点摔倒,她扶住石桌惊愕地愣了半天,然后跺跺脚,一半不解一半恼怒地大声叫道:“陈鸿!你发什么癫?!”
可是男子匆匆离去,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陈鸿!陈鸿!你做什么去啊!”周蕙娘对情人的突然变脸只觉惊惶无措,她拖着哭腔凄厉地叫道。
身后女子凄厉的叫声犹如在耳边,刁洛恍若未闻一般径自如一阵风离去,心中的感觉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痛苦潜伏在心中最深处还没有冒头,只有一阵阵的心慌让他的手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刁洛飞檐走壁从督总府邸出来后径自赶往曲府,曲宅门石狮子依旧威严,但是那朱红大门关闭得紧紧,上面贴着黄砂封条着这里的情况。
翻过院墙,院子里面已经没有了人烟,刁洛走在往日走过的院落,只见残垣断木,满地破碎的瓷片,一滩滩血迹,断了碎了的木桌,无一不昭示着之前发生的残暴打斗。
飞飞……
刁洛呢喃着,眼中是幽深的黑暗,心中却明明暗暗似乎有些混沌。
寻问了这一带的人,没人能说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能指出一条正确的路,刁洛安排自己所有潜伏在暗处的势力开始打探,却只听闻——曲家获罪,丫鬟小厮充为官奴,主子流放荒北,终身不得重入朝廷不得踏入故土一步。
至于他们的去向,尚不清楚。曲家人被押进牢房之后没过片刻便被押着踏上了流放之途,行踪隐秘无人知晓。
刁洛愣愣地站在青楼中听着手下人传回的消息,耳边是青楼里那缠绵的软语小调,心中浮浮沉沉开始觉得胸口透不过气,只觉得心中有什么开始冒头,那是让他无法忍受的痛。
他满眼茫然,失魂落魄地望着门外,等待这下一批去打探的人来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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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家被流放所走的路途很是隐秘,想来是害怕有人坏事。刁洛四下打探,然后开始寻找曲家人的下落。
一路上打探的消息不少,可是刁洛追寻过去却发现大多消息都是假的。
这一天刁洛又听闻到一个消息——有个名唤破葫芦的人曾见过一顿官兵押送着几人经过虔水镇,虽然不确定这消息是真是假他依然匆匆赶了过去。
赶到虔水镇的时候正是傍晚,虔水镇很小,但是这里有条虔水河,走南闯北都可能经过这条水路,所以这个镇子倒也算热闹。
经人指点,刁洛走进了一家破旧的小客栈,四下瞧了一眼,客栈中只有寥寥几个人。
店小二听闻刁洛寻找的人叫破葫芦之后,伸手一指角落里那个趴在桌上的邋遢人:“诺,破葫芦就是他,这个镇子上面每日发生的事情他都知晓。”
那个名唤破葫芦的人似乎听到了这边的谈话,撑起头来瞧了一瞧,然后对刁洛笑了笑:“我便是破葫芦,只要一壶酒,我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刁洛没做声,买了壶酒径直走到那桌,然后将酒递过去。那人不客气地抓过去,大口大口地喝了半壶,才扬声笑道:“好酒!好酒!你这般舍得,不知道想知道些什么?只要是虔水镇发生的事情便没有我破葫芦不知道的!”
“前几日,有一队官兵走这里经过是不是?押着的人是谁?”刁洛的脸上仿佛失去了笑一般,他开门见山淡漠地问。
破葫芦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听闻是从常州来的,押着人准备往荒北去,怎么着,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他们现在人在何处?走哪条道了?”刁洛听到他的回答,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你要着的人大概无路可走了,哦,不对,他们还可以走黄泉路。”破葫芦意义不明地笑了一声,然后继续喝酒,似乎下一刻便喝不到酒一般地馋。
第30章 断人心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刁洛扬起妩媚的眼睛冷冷地问,眼中露出一丝明显的杀意。
破葫芦察觉到刁洛的杀意,却是毫不在乎地说道:“你还能杀人吗?”他察觉到这一情况不由觉得很好笑:“你的手在颤抖,你连自己的手都无法控制,如何能够杀人?”
自从曲家出事之后,刁洛的手经常会不自觉地颤抖,这是心理原因根本无法克制。刁洛一直藏得很好,没想到被落魄的破葫芦发现这点状况,不过刁洛并没有动怒,他并没有理睬破葫芦的话,依然问道:“你说无路可走是什么意思?”
“那个被押着的老爷不堪折磨,自虔水跳下自尽了。”破葫芦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刁洛,笑了笑说道。
刁洛心下一沉,沉默半晌才抿抿唇问道:“死了吗……那位小姐呢?”
“小姐?我可不知道流放途中还有什么小姐丫鬟的。”破葫芦懒懒地倚在椅子上,舒服地叹了口气:“那个小姐长得可美?”
刁洛微微皱眉,冷冷地说:“美又如何,不美又如何?你究竟有没有见着她?”
“年轻人,动气可不好。”破葫芦瞧着刁洛的样子,忽然饶有兴趣地说道:“我瞧着你的神色,那位小姐倒像是你的情人?是不是?”
刁洛只觉这话仿佛在讽刺他一般分外刺耳直刺心扉,他瞧着破葫芦,慢慢说道:“若是你不惜命,那么便继续说。”
破葫芦听到这话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意义不明地笑了一声,眯起眼睛瞧着刁洛,并没有回答他得问题,只是说道:“你可知道我为何会守着虔水镇这么多年,为什么会关注着虔水镇的一举一动?”
破葫芦也没期待刁洛会答话,继续说道:“虔水镇是一个女人的家乡,我想在这里等着她出现。”
“我曾经做错了一些事情,辜负了她,后来便后悔了,可是她已经不见了,我只能守候在这里等待她。我想着只要她回来瞧上一眼,我便能找到她,跪在她面前说我错了,我们以后好好过吧!”破葫芦说道。
“可是我守了十几年她依然没有回来。”破葫芦平静地说着:“可是我并没有死心,只当着她还在外面流荡,总有一日会回来。”
刁洛皱皱眉并不想听下去,他为何要浪费时间在这里听一个疯子在絮叨,破葫芦有破葫芦的罪孽要赎,他有他的人要去哄,他打断破葫芦的话:“我对你的事情不感兴趣,你到底见着那小姐了没有?”
破葫芦望着刁洛,忽然放肆地笑了:“我说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你便和我一般,已经错过了!”
刁洛不语,拧着眉头望着他。
“流放路途上哪里有什么小姐,还不都是沦为奴人了,虽然我没注意到你口中那位小姐,不过结局大致也能猜得到,在这条路上死死伤伤才是正常的事情!如果你那小姐长得奇丑无比那么是幸事,最多就是不堪途中劳累病死了。要是长得稍微有点人样,要么肯定会被官爷瞧上了,混得好的收为妾室,不好的便沦为官妓。瞧你的容貌武艺,看中的女子必然有几分姿色,想来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破葫芦的话还没说完,只觉得眼前银光一闪冷得令人心惊,他下意识地退后,可惜并没有躲开这凌厉的攻击,他低头一看手臂上赫然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再身上几分骨头只怕都会断掉,想来其中的原因一方面是面前的人手在颤抖失了准头和力度,另外一方面便是那人在最后关头收手了。
破葫芦捂着血淋淋的手臂,这才感觉到疼痛,抬眼看去只见眼前的妖娆男子一双眼睛冷冽得没有丝毫温度,他低声说道:“再敢胡说,便要你命。”
破葫芦的手臂此刻是鲜血淋漓,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是斜着眼睛瞧着刁洛说道:“怎么说不得?这是明摆着的事情,多少流放的人都打虔水镇过,死死伤伤我见得多了,你当是我胡诌?你不过是在掩耳盗铃罢了,骗得了别人骗得了你自己,可那小姐还不依然在受苦。”
不知道是为了刺激眼前的男子还是想折磨自己,破葫芦说得尖锐,故意拿话刺激刁洛,果然见着面前的人神色痛苦绝望到极致。
破葫芦瞧着眼前的人痛苦的样子,渐渐笑得癫狂:“是不是啊,错了才想回头,谁让你回呐!”
刁洛半晌深深吸了一口气,敛下神色,抬眼望着破葫芦,冷笑道:“你是在说你自己么?”
“是在说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在说你,你有这般功夫,为何会保护不了一个女人!”破葫芦的声音忽然平静下来,他说得温柔而残酷:“我年轻时候也是这般自以为是,可以找出各种理由去伤害情人,总以为伤害就像喝酒欠下的债,等到有钱的时候还上就行了。“
刁洛不想再听下去,起身便朝门外走去,背影萧瑟仿佛在逃离什么一般的狼狈。
在他的身后那平静的声音依然在说着,声音平静却能掀起人心底最深处的痛苦:“可是,店家都不在了,你的债还去哪里还,哈哈,一辈子也还不上了,你还不上了哈哈……” 破葫芦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声慢慢呜咽起来:“还不上了……”
还不上了,还不上了!这三个字仿佛是鬼魅一般一直纠缠着刁洛不放,仿佛在嘲笑他——你听见了吗,你还不上了!
刁洛只觉脑中有什么在翻搅,让他头痛欲裂,是啊!在他叹息着说真的没办法解释的时候,在他瞧着飞奕离开却没有挽留的时候,他虽然觉得痛苦难熬心中却从来没有觉得飞飞会离开。
总是侥幸地想着,现在只是因为时机的问题伤害到飞飞,日后用一辈子的时间耐心宠溺总能哄回她,不是吗?!
可是飞飞消失不见了,有些东西永远也还不上了!他再也见不着她淡然的面容,不知道她会受到什么遭遇,不知道她会被世间人如何对待,不知道她的每一日是不是安然渡过……
飞飞仿佛消失了一般无从寻找,这一刻,刁洛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无能为力,无比地痛恨为何自己不是强者,不是可以保护自己女人的男人。
他对飞飞的伤害历历在目,会在力不从心的时候借着别的女人伤害她,会在她需要依靠的时候放弃她。
刁洛面无表情地走上街,离开了那个客栈,面对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只觉心被人在撕裂,有什么开始沿着他妩媚的眼睛悄然滑落,似乎是泪水。
只是那泪水悄然得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滴在他的衣服上,慢慢消失了痕迹,如同那些幸福快乐一起无声无息地消息了。
【第二卷】
第31章 无迹可寻
日子一天又一天,寒冬之后是冰雪融化的春日,陌上翩翩少年,春衫凉薄的娇俏女子,红尘间勃勃生机,春意盎然,可是对于刁洛没有丝毫意义。
四季循环,不急不慢,那些痴男怨女,那些爱恨情仇,并没有影响到春夏秋冬。
春日离开,夏日到来,那青山深绿随着时间悠然而过,秋日之后又见寒冬,然后又是一年春天,雪水融化,春花芳菲,万物一如既往地开始萌生发芽,青山绿水绿得喜人。
在一方偏僻的山水旁,青山巍峨正倒映在春水中使得那水都染上了绿色。
忽然那平静的春水被一双很美的手搅起了一层层涟漪,那双手有着优美的形状,姣好的肤色,可惜是一双男子的手。
此刻,那双手正捧起一把水往脸上抹去,春水寒冷,这凉水扑在脸上,那妖娆男子有些困顿的脑子顿时便清醒过来。
对面山谷里走出来一位洗衣女,她忽然瞧见这个妖媚的男子,粉脸不自觉地羞红了,赶紧低着头找了个地方洗着衣服,可是心中终究有些期盼,便偷偷地抬头瞧向那个方向,可是却发现河边空空,那妖娆的男子已经消失不见了,洗衣女不由有些惆怅和失望。
那面容妖娆的男子正行走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