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域掦威-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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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之鉴可是在那摆着呢。
从此哈布晚上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而夜猫子哈布的称号也悄悄地在哈布的军队里传开了。
第三十六章 疑问——最后的决战
就在徐天伟五人还在为成功的取得哈布军的秘密而感到兴奋不已的时候。隐藏在山中多日的魔界军队忽然像潮水一样的涌了出来。由于杰拉的所有一线部队早已经按照贝隆的计划被派给徐天伟镇守魔界通道去了，于是乎，整个杰拉帝国完全就是一座不设防的城市。一夜之间，除了少数的几个地方。整个杰拉就沦陷了。
不过，徐天伟他们认为。杰拉虽然现在已经没有正规部队，可是，各个城市的守军还是有的。无论如何，一夜之间就全部投降这似乎也太不可思议了。只怕，这和那死老鬼贝隆脱不了干系吧。甚至他们怀疑，贝隆早就安排好了这步棋。只要魔界军一行动，他的杰拉就宣布脱离异域，加入魔界军。而送走军队，只是想送走一大堆的大麻烦。毕竟让异域中那些为了荣誉而参军的军人背叛自己的国家还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吧。
推选一个强者作为新王是一回事，可是说到背叛国家就又是另一回事了。在异域，拥护一个强者而去背叛以前的王这并不算什么，而且也被人们所接受，可是要说到投降一个另一空间中的敌人，这即使是身为五大魔导士之一的贝隆也无法去说服他手下的那些军人们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与其留在身边惹下祸端，还不如作为计划的一部分送给徐天伟来麻痹其他人的视线好了。
贝聋的算盘不可谓不精，可是他千算万算还是漏掉了一点。钩吻的毒性对于普通的魔法师来说，固然如他所料的那样，麻痹一过就一命呜呼，可是对于这大陆硕果仅存的大魔导士来说，还是有能力再多活那么一刻的，而这一刻时间就成了问题的关键。这大概连贝隆自己也没有想到吧，但其实也不能怪他。钩吻已经是异域最绝毒的毒药了，而且一向为认为是对付魔导士的最佳毒物。可惜这药物以前从来没有用在巴迪，哈尔萨德这一级数的人身上，所以到底有什么反映也不得而知，也找不到可做实验的对象，难道要贝隆亲自去尝试一下么？
所以，贝隆的死亡对于魔界军来说，可算是一个意外的打击。这使得他们失去了在这里的一个最大的信息来源和实际支持，立刻陷入了一个孤军奋战的境地。这也是哈布迟迟不肯行动的原因吧。另外对于杰拉的各个城主来说，缺少了领导者，那原先所有的计划执行起来就显得有些犹豫了。
当哈布还在的时候，那些掌权者们对于听从他的命令投降魔界军倒是也没多少犹豫的，只要自己的地位能够得到保证，魔界的又或者是异域的国王又有什么区别呢。热血沸腾的军人早就被派到别的地方去了，手下的军队都是自己的私人保镖。等到魔界军取得战斗的胜利，那么自己的地位和权利将更大些了吧。想到这些，几乎所有的领主和城主们都并不反对贝隆的计划。当然，如果有反对的也早被悄悄的处理了吧。
但是，现在领头的贝隆却已经死了。这样，情况却发生了一些的变化。开始的时候，他们仍看好魔界军，所以尽管没有大部队的跟随，得到杰拉各城主暗中支持的小股魔界侦察部队仍然可以在杰拉横行，这也是天伟他们以前认为杰拉被魔界军控制的原因。可是，后来杰拉的领主们对哈布的迟迟不与行动感到万分的怀疑了。有些人就对魔界能不能给他们带来想象中的好处产生了疑问。更有人惊恐的想到，先前所有的承诺都是贝隆一口答应的。可是现在他已经死了，那么那些承诺还能生效么？看着魔界那些奇形怪状的畜生，他们可实在没底。如果魔界连胜利的把握都没有的话，还不如站到异域这一边来能得到更大的实惠呢。这种思想也渐渐地在杰拉传拉开来。
所以，等到哈布率军涌出山脉的时候，有好几个城主就仗着胆子反抗魔界军的入侵。本想只要手下的军队能挡个一时三刻，自己再跑到徐天伟那里就必定会受到英雄似的欢迎。可没想到，哈布的军队就如同一群有选择的蝗虫。对于归顺他们的城市仅仅拿出给养让他们供给军队和保证提供军队物资后就完全置之不理了，而归顺后的城主似乎得到了比以前更大的权利。但是对于那些敢于反抗的人，哈布的军队就会把它啃个干干净净。城破后就是屠城，往往一座城市的男女老幼都会被杀个精光。而那些打着如意算盘妄想逃脱的城主们却再一次的失算了。幸运的，还来得及向外送过一封无定向的魔法信，而更多的则被突如其来的魔界士兵砍作两段。
哈布更是放出话来，降者生，抗者死。到后来，那些想反抗的城主们往往不是死在魔界军的手里，而是被自己的手下，又或是城中的百姓的所杀。或许杰拉真有几个想要保护异域领土又或是想保护当地百姓的人，可是最后的下场也逃不过被杀身亡的命运。但是，死在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的手里，对于一个勇者来说，显然是一大讽刺吧。
对于在杰拉发生的一切，周围国家都感到异常的紧张。虽然徐天伟的四十多万大军在边境上压着，可是魔界的军队这次真的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了。杰拉沦陷了，下一个又会是谁呢？
而在徐天伟军队的内部，主战之风又再一次的燃起。听到哈布军屠城的消息后，所有杰拉的士兵都纷纷向主帅请战，要求收复失地。而这一次，没有人再说什么反对意见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的盯着主帅徐天伟。
在徐天伟宽大的营房里。一只碳炉正旺盛的燃烧着。此时正是寒冬，外面早已经是冰雪连天了，可是这里却是温暖如春。屋里的摆设十分的简单。偌大的一个空地上，摆着一大大沙盘，上面仔细的堆砌好了敌我双方的位置和魔界军已经控制的地区。
在这一点上，天伟自认为还是占在上风的。自从探察哈布军归来后。双方的魔法探测都失去了作用。人力侦察破天荒成了唯一有效的手段，但是哈布军毕竟是外人，在这一点上就显得十分吃亏，由于没有人族部队，其他的侦察部队一现身就会立刻被发现。而天伟的侦察兵们混在被沦陷的城市里却能很好的隐藏自己的身份，所以天伟的情报比起哈布得到的就要可靠和准确的多了，眼前这个沙盘模型就是一大杰作。
可是，眼下的五人却没有丝毫欣赏这个杰作的意思。温暖的炉火继续燃烧着，壁炉里的柴火不时的发出劈啪的响声，但这又是唯一所听得到的声音了。厚重的木门阻挡了寒气，也隔绝了外面的任何声音。
忽然，门被使劲的推开了，寒风夹着雪花伴随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一起涌进了房间。等到门被再一次的关闭的时候，一切又都恢复了原样，只是在地上留下了几滩淡淡的水迹。来人先是拍了拍衣服，弄下了附着在身上的雪花。然后把手伸向碳炉暖了一下，再使劲得搓了搓脸说道：“大家怎么都不说话，今天的天气可真冷啊！”
原来是哲鲁斯回来了。由于大哥哲鲁斯是杰拉人，于是天伟就商量由他去安抚一下杰拉士兵激动的情绪。对于同是一个国家同胞的主帅哲鲁斯，相信那些士兵会愿意听他的解释。
屋子里的四人应该是已经沉默了许久了。虽然有的人手上还握着一杯茶，可是却是连一丝热气也不见了，显然这茶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看到大哥归来，大家的脸上都挤出了那么一丝笑容表示欢迎。
天伟放下手中早以冷却了的茶水。拿起手边那把紫铜茶壶放在碳炉上，看了哲鲁斯一眼说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士兵们的情绪还好吧？”
哲鲁斯苦笑着说道：“说实话，不好。看到家乡被魔界人攻占，人人都想马上打回去。
这样的心情我也可以理解。不过，经过我的解说，现在他们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一点。可是接下来就要看我们怎么做了。”
天伟说道：“商量了很久，你们就是不同意我的做法。那又要我怎么做呢？好不容易把军事上的劣势搬回了一点，没想到又有麻烦了。哈布可真狠，竟然连屠城这招也用出来了，这样下去会有更多的城市会主动投降。等到哈布把我们的活动空间压缩到可以合围的地步，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楚儿和东林说：“你的计划太过残忍，毕竟人民是无罪的。异域上的百姓已经被哈布弄的够惨的了，如果我们再这么做，岂不是更加凶残，真是连哈布都不及啊，自己人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
天伟冷冷的说道：“这就是你们与哈布最大的不同之处。他是一个天生的征服者，只有不断的攻城掠地才能使他有活着的意义。你当他真的是给啸月报仇来的么。错了！在哈布知道世界上尚有异域这个地方可以征服的时候，应该不知道有多兴奋吧。所以他可以把刚打下的魔界丢在一边不顾，而把大多数的军队调到这里。自从看到哈布的战法我就懂了，即使魔界有什么变动，他也不会急着回去的，他一定很想征服这个新的地方。这才是哈布真正的快乐所在。”
看到大家没有出言反驳，天伟又继续说道：“哈布打仗可以为求胜利不择手段。这是他最厉害的地方。而你们呢，却有着各种各样的牵挂，不断的担心各种事情。战争是不能讲良心的，在战场上只有胜利者的良心，失败一方将承担所有的罪责。所谓正义全是骗人的鬼话，作战的双方谁都认为自己是正义的，而最后只有胜利的者才被赋予所谓真正的正义，而失败者将永远是邪恶的。成王败寇历来如此。”
对于这种关点，楚儿显然无法认同：“无论你怎么说，我相信异域的百姓还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不能让我们的支持者遭到来自与我们这里的打击。正义与否自有公论，对于你的观点我无法认同。”
“哈哈！人民！人民从来就不站在正义这一边的。用句形象的话说。人民就属于那种有奶就是娘的一群。谁给他好处，他就跟谁。看看哈布控制的那些城市。人人过得似乎比我们这里的人还心安理得，有谁起来反抗了？而那些曾经想反抗过的将军，城主们往往都死在你所谓正义的人民手里。就像现在我们这边的人民之所以拥护我们。并不是因为我们正义，而是因为我们手中的军队能给他们带来安全感，而魔界的军队却使他们害怕。如果我们没有那么多的军队，只要哈布一句话，说不定明天你的人民就会把我们全部绑起来去向哈布领赏了。”
“也不至于如此吧！”东林小声的说道。
“哦！你认为不是么？好，那我问你，就说我们古中国，蒙古，满族人两次成功入侵可能有什么人民起来反对过？当年日本人入侵大多数的人又在做什么？”
像是抓住了天伟的语病，楚儿大声说道：“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反抗运动可从没有停止过啊。”
“你说的没错，可那只是被剥夺了自身利益的阶级发动的反扑而已。对于你口中的人民来说，是要有饭吃，有衣穿是不会想到反抗的。后来的中国人不是还老拿蒙古帝国的强大而自吹么，至于清朝不是还有什么康乾盛世么？所以，利益才是最关键的。历史上的统治者都知道，人民拥护并不是正义，而是谁能给他们利益。所有王朝的失败都在与他们完全剥夺了人民的利益。而现在哈布这一招使得就很毒辣，对于投降者给他们完全独立的权利，只需提供给养就给予自治权，如此下去，就会有更多的城市投到哈布的怀抱。”
“怎么可能。”楚儿不满意的嚷道。
“很简单啊，答案就是你楚儿刚才自己说的呀。既然是自己人，我们的军队就不会对付他。而他投降了，哈布的军队也不会对付他。那无论谁取得胜利，他的利益都不会得到损失，你说，作为城主又或是城里的人民，你会怎么选择？”
东林和楚儿听了立刻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这个道理是很明显的。世界的事往往就是这样，真正的道理是会被人所隐瞒的。流传下来的大道理固然听起来十分的美妙，可是正是因为他们其实是做不到的，所以才会美妙。梦话不也是十分美妙的么？
沉默良久的雪儿这时候说话了：“我同意天伟的观点。既然那些人自愿留在魔界控制的土地上，就必须承担下这个决定的所得到的所有后果。这个计划虽然残酷。但是却很有效。
如果能够取得胜利，这么做就是值得的。楚儿姐姐要是担心后世的评论，我敢保证，等我们打退魔军在异域称王的时候，所有的不良记录都会被全部抹去，就像抹去上次魔界入侵的真相一样。如果不能抹去，那我们就帮助抹去好了。”
没想到这次雪儿的决心竟会这么大，东林首先就不开口了。天伟看了看哲鲁斯：“大哥怎么看？”
“虽然对兄弟你的观点我绝对有所保留，可是我还是同意你的做法。原因很简单，背叛者是得不到宽恕的。既然他们背叛了我们，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哲鲁斯的话虽然平静异常，可是语调里却透着一股子寒气，就如同门外的寒风一样，无情而又坚决。
看到五人中已经有三人明确表示同意，楚儿也不再说什么了。虽然还是觉得不妥，可是还能再说什么呢？看来，楚儿对这种残酷的军旅生涯还是不太习惯。仁慈是一种美德，可是对敌人仁慈对自己就太过残酷了。天伟，雪儿，哲鲁斯知道这一点，但是对楚儿来说就很难接受了，她和东林一样，过惯了和平时代的生活，对于以前的冒险生涯只认为有趣，好玩。
可是真到了该残酷的时候就会不知所措了。
而徐天伟呢，狂热历史的他对于这种事情自是毫不陌生。对于现在这种局面要说起来，有的恐怕是兴奋吧。毕竟在他们的那个年代哪里有什么战争可打，又哪轮得到天伟这个黄毛小子做什么将军啊，这也难怪徐天伟有些乐不思蜀了。
碳炉上的紫铜壶里的水早就开了，正在呜呜的鸣叫着，并不断的向空中散发着大量的热气。天伟一把将壶拎了下来。看来滚烫的开水对于这些练过魔法的人还真没有丝毫危险性啊。他随手往自己的杯子里加满了水，又倒了一杯给哲鲁斯后说道：“现在就看看谁去指挥这次突袭了。不过，楚儿，东林你们的态度还在犹豫看来不适宜领军，我又必须在这里迷惑敌人。那只好大哥你去了。”
还没等哲鲁斯开口，雪儿这次抢先说道：“还是我去吧。正面作战大哥当然厉害，不过这次讲究的是速度，我看还是我比较适合。”
哲鲁斯哈哈笑道：“难得五妹主动请缨，那我怎么好意思和你抢呢。好！就你去，可是要小心啊。毕竟深入魔界控制的杰拉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发生。”
雪儿娇笑道：“大哥怎么这么罗嗦啊。有哪次我没有小心的呢。再说了，可别忘记啊，当年我和东林开创的基业可比大哥你大哦。”
说到这件事，哲鲁斯马上故作生气的说道：“这还不怪那该死的徐天伟，不知道在哪里躲了一年，弄得我们的楚儿小姐整天的以泪洗脸。结果大大小小的事都要我一个人做，能来得及么。”
听到大哥这么说，大家都笑了起来。只有天伟委屈的说道：“怎么又关我的事啊！”
自然，他这么说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