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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眼万年-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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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了,何况就像你说的,事实就摆在眼前,你又何必多此一问!」转过头我深深的凝视著龙翔麟隐在黑暗之中的脸。
「不过,我还是想跟你说一句,谢谢你让我明白原来我还有心──」
唇角上扬了一个自认最灿烂的笑容,在泪快要溢出眼眶时快步离开。
原来信任这种东西有时并不存在,人还是往往被眼前的现实给蒙蔽了心智,就将那曾经信誓旦旦的信任给抛诸脑後,然後选择了分离和猜忌。
在回到房里後,我试图平稳著刚刚因见到龙翔麟时而又再度混乱的心绪。
上了床和衣躺著,却再也无半分睡意。
明日,我相信媗吟已经帮我处理好了一切。
这里所有的所有,我都不会再看见了。
从哪里来的,就自当如何回去。
我也要赌一次自己的命运,如果老天真的要我明白一次,那麽或许第二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了。
「天啊,你看那个就是皇帝要娶的男人吗!长的比女人还美,难怪皇帝为了他宁愿废了皇后──」
「可不是,听说他可是前任皇上呢,後来不知为了什麽原因就卸任了──」
「没想到我活了大半辈子,竟然可以目睹皇帝的龙颜,真是走运了──」
「不看也罢,你瞧,皇帝竟然如此大方的带著那男人游街,让我们这些老百姓都知道明日开始将会有一个男皇后,还真是伤风败俗──」
一句句掺杂著嘲讽不屑欣羡和惊叹的窃窃私语全数都传入了我的耳中,已经简单易容过的我,站在人群中看著行进的皇室车队上,那明显春风得意的盛东轩,还有那虽被亲密拥在怀里却面无笑容的“夜明京”。
是的,我借用了媗吟在宫里的人脉,让她找个与我身型相似的人再经过精心的易容,偷天换日的瞒过了盛东轩的耳目。
现在车上的那个夜明京表现的恰如其份,如果不仔细观察,确实是没有什麽破绽。
兜紧了身上的布包,本想转身离开现场的我,却瞧到了跟在队伍後头一脸冷峻的龙翔麟。
骑在马上的他,就算再怎麽冷然不可一世,但天生的俊美却只是更衬他的气质。
只是这个人不再是我能想望的了,嘴里说著要我信任他,此刻却眼睁睁的瞧著自己心爱的人与别人共结连理,呵呵,多麽天大的讽刺。
我掦起一抹苦笑,是的,莫希平,你的梦本来就该醒了。
你明白自己原来还有心去爱人又如何,这只是一场游戏一场赌局,你根本什麽都不是!
预备收回视线,没想到龙翔麟竟突然的往我这望了过来。
心跳加速的我吓了一跳,赶忙不著痕迹的将自己往人群後方挪动。
脸上已被处理过,此刻又如此多的人,他断不可能认出我才是。
走到一条人迹稀少的巷子,牵出了一匹早已等候在那多时的马走向城门方向。
守城的士兵对我只是瞧了二眼,便不耐烦的朝我挥手放行。
一出城门,我便快马加鞭的一路狂奔。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才对,我只是想远离这里,远离那些人,跑的远远的,再也不见──
小童子和子泉有龙翔麟的保护,应该不会有事才对。
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对不起了小童子。
之前曾经承诺不会不要他的,如今我却是把他丢下了。
可我自己都还不能确定明天该是如何,又怎能带他受苦。
昨天本来打定主意要回南垠国的盛洋村找华家兄妹。
我想如果当初我是在那因缘际会投身於这时空的,也许我也能在那找到回现代的方法。
但後头想想我又怕此等时机回去会牵连到无辜的他们,最後还是决心等风头过了再做打算。
死是很容易的一件事,但生对现在的我而言却突然前途一片渺茫。
也没去注意自己到底是不是已经出了西明国的国境,骑到後头累时我便放任让马自己决定前进方向。
媗吟的布包里放了一些衣物和乾粮,而里头的盘幒鵒一般平民百姓赚了一辈子或许也赚不到的天文数字,这些就足够我先找个僻静的地方买间小屋住下来思考後面的路。
天色渐晚,我这才发现自己似乎骑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
看来今晚是定要露宿在外了,叹口气便开始寻找一个合适的落脚处。
感觉有点孤单呢,从来到这个时空开始,好像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独自面对著未知的环境。
一直感觉什麽都不怕的我,这才发现原来那些无畏的勇气都是爱我的人给我的。
如今,是我该自己给自己勇气的时候了。
想著我微笑,头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支持不住的靠在马身上,我双手紧紧抱著头想要减轻痛苦。
五脏六腑也开始不安份了起来,我冷汗直流的慢慢滑落到了地上。
好难受,我到底怎麽了!
原先身体一直没有任何异状的,为什麽突然就变成这样。
紧紧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我,只能无助的看著一片凄黑的星空呆望著。
这样死了也好,至少我连想都不必想了!
自嘲的想要笑出声,却被眼前出现的一抹黑影给打断了。
「中这血合蛊还能笑的出来的,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人,真有胆识,所以我决定救你了!」
一个看出来顶多只有十七八的秀美少年就这样凭空的出现在我身边。
「我-我不想你救──」
硬咬著牙说出这话,反正活不活著对我而言也似乎没有什麽差别了。
「你不让我救,我就偏要救你,哼!」
少年挑起了眉,看起来纤弱的他,没想到轻松的就一把将我从地上扛起放到马上,然後他自己也坐了上来。
「你要带我去哪?」
「救人当然要到有放药的地方啊,问那麽蠢的问题!」少年不屑的一拉幨嗀我们便奔驰了起来。「你现在应该非常难受才是,还是先睡会儿吧!」
少年冲著我一笑,便伸手点了我胸口的几个地方。
我只觉身体的痛苦倏然减轻,然後就不省人事了。
从睡梦里醒来时,就看到了那少年坐在床边居高临下的望著我。
「醒了,来,先把药喝下。」少年拿过放在小几上的药碗,扶起我喝药。
皱著眉把药碗推开,「我不想喝。」
少年对我这样无礼的举动似乎也没发火,他只是笑嘻嘻的道:「原来你想我换个方式吗!」
「换个方式?」我不解的望著他。
「对於你这样的美人,我是不介意以口喂你啦!」少年嘴边扬起一抹促狭的笑容。
见少年已经拿起药碗喝了一口药汁,而且颇有说到做到的样子,我情急下夺过他手中的药便一口气喝完了。
「唉呀,我有这麽可怕吗,难得我会对人提起兴趣。」少年莫可奈何的耸耸肩,扶著我在床头靠坐著。
我无语的看著他年纪虽轻却颇游戏人间的说话态度,原先身体的不适感已经消去大半,只剩下腹部些微的闷痛感,看来这位少年真的习得一身医术。
「喂,先跟你申明下,我知道我这张脸很容易让人误会,但我今年已经三十罗!」
少年似乎看出我心中的想法,先行回答了我。
只是他说他已经三十,我怎麽看却也无法相信。「你骗人的吧,怎麽可能!」
「我白靖说话向来说一是一,没人可以强迫我说什麽。」
白靖说这话时眉宇透露出一股跟他外貌不相符的成熟,但他随即又换上了一副玩世不恭的笑脸:「美人,如何,既然你的情人已经不爱你了,跟了我吧!」
「叫我夜明京吧,还有,我不是什麽美人!」淡淡的说著,避开了他後头的那句提问。
「喔,不错的名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西明国的男皇后似乎也和你同名呢!不会,你就是他──」白靖对我挑了挑眉,意有所指。
「是不是同一人又如何,我想你也不像是会去在意那些的人。」
白靖听我这样说突然大笑了起来,「你真有趣又生的合我的胃口,如果不想待在笼子里,跟我一同游历五湖四海如何。我可以保护你的。」
「白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沉默半响,我还是开口问了他。
「只要是我想知道的事就不可能逃过我的耳目,知不知道你昏迷了三日,西明国找寻你的皇榜已贴满了大街小巷,悬赏的价值惊人呢。」白靖慢条斯理的说著。
「你不送我回去?」我黯然的垂下了眼,原来还是被发现了,不知道冒充我的那人下场如何。
「在我看来,你比那些无聊的金银财宝还要值钱,所以我要留著你。」
白靖突然抬起我的下巴,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便落了下来,伴随著他身上一股若有似无的药香。
「你──」我不自然的往後挪了挪,「我是个麻烦的人物,留著我你只会被牵连。」
「哈,如果我怕麻烦,早去揭皇榜把你送入宫里领赏了,还用的著等你醒来吗!」
「恩,谢谢你!」我思前想後还是开了口跟他道谢。
「别说谢,以身相许我会比较受用的!」白靖打哈哈的说著。
「你既然已经看出我心里的问题,就知道我没办法再去接受别人了吧!」叹了一口气,我想到了龙翔麟。
无论如何,还是无法短时间就忘记他的。
「没关系,我乐於向难题挑战。」白靖笑眯眯的对我道,这样的脸看起来明明就像是一个不解世事的少年。
「我不跟你争论这些了,那天你说我中了血合蛊是怎麽一回事?」
我自从来到西明国後就被盛东轩一直半囚禁的住在宫里,应该不至於与人结怨。
「血合蛊是一种可以用来控制人的感情意志的蛊。养蛊之人用自己的鲜血每日喂养毒虫成蛊,养出的蛊下在目标身上时,养蛊之人仍需要用自身的鲜血每日让目标服用,这样待到二十日蛊虫在目标身上蜕变完成时,目标即会完全的将下蛊人视为唯一的服从对象。」
白靖极有耐心的跟我解释了何谓血合蛊。
他看著我逐渐拢紧的眉安抚的道:「你那晚发作的原因就在於蛊虫未喝到养蛊人的血因而不安的作怪。血合蛊发作极快,如果二个时辰内没有即时医治,中蛊者是大罗神仙也难救的。不过你放心,你体内的蛊已经被我用药先压制下来了。」
他拉起我的左手,将衣袖往上撩起,指著靠近手腕处一条如果不仔细看即无法注意到的数个红点,「你瞧,当红点连成一线时,就是蛊成之时了。」
我盯著手腕上的红点瞠目结舌,这段时间在我身边最久也最有企图的人莫过於盛东轩了。
而且只要他将自身的血每日加於饭菜之间让我服下,我根本是不会发觉的。
没想到盛东轩仍然选择用了如此卑鄙的手段,只是他化明为暗的改了一个方式对待我。
抚著手腕我却突然想到了那晚在後花园时,盛东轩在龙翔麟面前示威般的替我戴上玉镯的举动。
难道──
心突突的跳了起来,我──我还有能去相信的权利吗!
「白靖,你能将血合蛊完全除去吗,我不可能顺了那个人的意,除非我死!」我说的很是坚决,虽然知道了盛东轩对我的心意,但他三番二次的逼迫就让我反感至极。
「小京儿,血合蛊极负韧性,饶我医术再好,少了一个步骤相互配合也是无用,而你还是只能每日忍受蛊毒发作之苦。」
白靖说这话时,脸上浮过一阵异色。
「是什麽?」
「你断不可能答应的!」白靖摇了摇头。
「你不说又怎知我不行,任何苦我都愿意吃的,我只是不想当个傀儡。」
白靖仍然摇著头,他倾身上前慢慢的靠近我,一直到整个人伏在我身上才停下,转头在我耳边轻道:「如果那个步骤是要你与下蛊之人交合呢──」
白靖说的话有如一道雷打在我头顶。
这该死的血合蛊为何连解法都如此的卑鄙拙劣。
「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吗!」我无奈的问出声,明知道如果还有其他解法白靖又何必开口问我,还是抱著一线希望问了。
「没有!」白靖乾脆的打破了我的希望。「对你下蛊之人很明显的不管是否最後能等到蛊成,都想得到你。」
「呵呵,为了我如此大费周张,还真难为他了。」
想到了盛东轩对我的疯狂,不,应该是说对夜明京的,我就忍不住的想要大笑。
白靖看著我不怒反笑的表情皱起了眉:「俗话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养蛊人既然以自身鲜血喂养蛊虫,自当也能以血压制蛊虫。精血同为体本,而精尤要於血,故要解此蛊就必需配合我的草药和下蛊者的阳精才行。」
我捏紧了拳头,半向才出了声:「白靖,你该知道我的答案。」
白靖拉著我进他怀里,在我背上轻拍著:「我不早就说了你不会答应的吗!罢了,趁离蛊虫蜕变尚有一段时日,我先帮你用药压著,再思考还有何解法好了。」
「恩,谢谢你!」白靖身上有种令人放松的气息,药效发作再加上他富有节奏的拍打,我眼皮渐渐沉了。
「睡吧,喝完药也该好好休息了。」白靖在我耳边呢喃著,很像是催眠的咒语。「记得下次别再说谢了,以身相许我觉得比较实惠。」
「你想的美──」我笑笑的回了他这句,便在耳里满是他呵呵的笑声里睡去。
白靖的居所是在山崖上一处非常隐密的地方,从屋子里就能见著云雾飘渺,有时真会有身在云端的错觉。
所以不再易容的我,也能放心的在屋子四周散步著。
只是有被白靖叮咛过,种在草屋四周的花花草草没有他的允许不能随意去触碰。
医毒同源,白靖既然做此吩咐,想必他在身怀医术之外,对毒也有一番研究,才会一眼就看出我中的血合蛊。
我坐在屋子前的长凳上发楞著,突然听到了屋里传来一阵杯碗落地的匡当声音。
无奈的苦笑了下,白靖铁定又是研制解药失败在拿那些无辜的器皿出气了。
这几日我的蛊毒似乎有越来越不受草药控制的倾向,每每发作时都叫我生不如死。
而白靖总是在发作时将我紧紧箍在他怀里,满头大汗的听著我失去理智的拜托他杀了自己。
然後听著他说著我不会让你死的之类的话一遍又一遍,熬过痛苦逝去的漫长时间。
我已经不再去照任何可以反射出我样子的东西,从日渐宽松的衣袍里也能明白自己现在的不成人形。
也许是感觉自己的时日不多了,所以我把自己在现代和无意间来到这个时空之後所发生的事全告诉了白靖。
白靖听完倒没有太大的惊讶或疑问,呵,我忘了他本来就是一个怪人了,所以接受力强也是自然。
推开原本紧闭的门走了进去,就见白靖坐在一堆碎片和药汁里发楞著。
「小京儿,过来──」白靖抬头瞧了我一眼,便出声示意我过去。
我走到他面前,看著他慢慢的站了起来,发上还黏了些草叶。
伸手欲帮他拿开,却被他握住手再一把拉进怀里:「小京儿,对不起,我到现在还没找到另外一个方法。」
我苦笑了,原本白靖是一个嘻笑渡日的人,我猜想认识我的这段时间大概是他人生最愁眉不展的日子了吧。
轻摇了摇头:「白靖,你尽力了,真的。不要苛责自己,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深呼吸了一口气,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这段时间我不断要求他的话:「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想死在你的手下,因为我宁死也不愿变成一具违背自己意志的行尸走肉。」
这次白靖出乎意料的没有反驳我,他只是将我拉离他,四目相接道:「那你能舍得放下龙翔麟吗!」
我没料到他会问我这个,一时之间沉默了。
怎麽会舍得呢,但舍不得又如何,如果我与他的缘份只到如此,就让之前的回忆留在我们心中吧!
「我这几日下山,除了盛东轩动作极大的找人之外,龙翔麟也大老远的从南垠国调派出了好手来到这里不分日夜的搜寻著你,我曾经在街上遇见他快马而过,脸上憔悴的神情不亚於你。事至如此,小京儿你该明白他对你要求信任的原因了吧!」
白靖定定的看著我,沉重的道:「我想留著你,自是不该帮龙翔麟说好话。但他眼睁睁的看著你与盛东轩成亲,应也是经过一番激烈的天人交战後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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