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寻妻旅+番外 作者:二货乃总攻(晋江vip2014-04-20正文完结)-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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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也真是的,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他喃喃自语,启动新能源的按钮,随着“嘀”声响起,戈尔又开始正常工作。余熠摸摸他的头:“你做得很好。”屋内一尘不染,防盗工作也做得很好。北辰也不是没来过这里,好几次都想进去,结果都被他拒绝。之后只能作罢。
天色已晚,温度不免降了下来。
忽然,背后一阵诡异的冷风吹过。余熠唇角上扬,转过身,锐利的眸子里映出小道上的一个影子。
一只半人高的类犬兽迈着优雅的步子从灌木丛里走出来,黑夜中白色的皮毛染上了从屋内射出来的橘黄色灯光,朦胧而神秘。他半眯着眼睛,露出一只白森森的兽牙:“你是谁?”
满脸揶揄的少年靠在门框上,身材修长,仿佛来自远古的王子。
余熠,帝国新晋的军事天才。某一日他经过中心区最高的大厦时,从巨大的屏幕上看到了这个男人,和言曜相似的长相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这些日子,外界都在传前任上将夫人在“深渊”之战中不幸身亡的消息,可是阿白却坚信她并没有死,只是失踪。然而最可恨的是言曜那个男人,非但不告诉他向萱的行踪,还装作一副妻子已故的鳏夫脸。他恨得牙痒痒,却不料言曜也凭空消失,整个帝国都没有半点他的消息。
如今,倒是来了个这么青嫩的人。
余熠靠在门边,接收到他防备十足的眼神,轻笑:“你不必防着我,我们是家人。”
“家人?我的家人只有两个。”阿白冷哼,对他突来的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表示十分的不屑。
余熠摊手:“反正我不是坏人。”
阿白正经起脸色:“你和言曜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他是我很崇拜的一个人。”
阿白又上前走了两步,越过戈尔看向屋内的陈设,警惕地看着他:“你是怎么把门打开的?”他来了好几次,都没办法进去。倒是这小子,诡异得很。
余熠满脸的无辜:“这位机器人叔叔自己打开的,我可没干坏事。”
阿白将信将疑地分辨着他表情的真伪,兽眸渐变得黯淡,最后垂下尾巴,转身离开。
言曜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他来管了?这样看着倒像是他的看门狗。他边走边想,也不算吧,这个家也有自己主人的一部分,他倒是很乐意给她当看门狗的。
余熠盯着他颇为失意的背影,收敛了脸上的伪装,转身走进屋内,将门锁上。
**
风和日丽的小岛上,席川坐在湖边悠闲地钓鱼,裤腿随意地捞上去一截,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腿。旁边野花铺成地毯,绵延到对面的山坡上,一只半蜷缩着的柯基犬懒懒地趴在草丛里,黑色的鼻子一嗅一嗅;蝴蝶飞过来,停在上面片刻,它打了一个喷嚏,猛地跳起来,欢快地跑到山坡上去追蝴蝶。
湖水碧波荡漾,映着男人英俊白皙的面庞,比泼墨的山水画意境还要好。
言曜穿着白色衬衣,从不远处的小道上走过来,提了一袋子东西走过来,挨着席川坐下。
席川放下鱼竿,淡笑:“怎么,又要我陪你喝酒?”
言曜从袋子里拿出两个杯子和一瓶葡萄酒:“地球人的那句话‘借酒消愁’虽然消磨意志,但在我看来,也是最好的解药了。”说着,他斟满两杯,递给席川。
席川接过,轻轻抿了一口,看向远处的青山:“我以前也不知道有这么个好东西,不过喝了才知道它的魅力。”
“准备工作进行到哪里了?”言曜灌掉一整杯酒,眼神变得幽深起来。
“还得等些日子。”他放下酒杯,重新执起鱼竿,转过头问他,“你跟北辰说的是在地球上避风头?地球这个秘密我不知道能藏多久,不过要是遇到紧急情况,倒是可以去那里长住。”
“你想去吗?”言曜随口问了一句。
一阵微风拂过,吹起席川眉边的额发。柯基犬跑回来,高兴地在他怀里打滚,他垂下眼,淡淡道:“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噗噗,看出来席川是哪个人了吗?
算是客串吧,痴汉那本书不会有这些情节的,纯都市文惹!
舔屏,席川是真爱惹!
言曜怒:那我呢?
二货:你有你老婆哈。
☆、第62章 相爱相杀
“这些天;司战没有来找你?”半响过后;席川侧过头问他。
言曜晃着酒杯;紫红色的液体倒映出蔚蓝色的天空;上面漂浮了几朵悠闲的白云。
“没有。”
花粉随着微风四处飘荡。就在这时,鱼竿连续晃动了几下;席川笑着:“钓了一上午,终于上钩了。”手一使力,一条欢蹦的鲢鱼即被拉出水面。他取下鱼钩,将鱼丢进桶里:“地球上的东西不比这里的东西差。我算过,上面的物种是我们这里的三倍。这鲢鱼,红烧着吃是最美味的。”
言曜没答话。席川支开在一旁捣乱的小狗;单手扶在桶的边缘:“说说你和司战的事情吧。”
言曜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要当知心大哥?”
席川摊手道:“了解对方的背景,才能更好地打击他;你什么都不说,我都不知道该从哪方面下手。”
言曜叹息,片刻后举起自己的右手:“看到上面这个标记了吗?和他脸上的一个标记一模一样。‘深渊’之战时,他告诉我,我和向萱都是虚拟的……”
“等等,虚拟?”席川皱眉,“什么怪逻辑。”
他放下酒杯,半眯起眼睛:“我在想,我和她或许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席川闻言,摸着下巴思考,只是半响都没接上话来。
“而且,我有关于我们很早以前的记忆。”言曜冷不丁地说出这样一句话。远处打滚的小狗突然掉进了湖里,四肢在水里扑腾着,吓飞了湖面上的成群结队的野鸭。
席川抬眸:“这下事情变得有意思了。”
**
塔斯时间,四个月后。
A市正值冬雨最盛的时节,余湛提着一大袋子青菜慢吞吞往一栋年久失修的居民楼方向走去。天色昏暗,冰冷的雨滴打在脸上,搞得她内心无比烦躁。临近年末,公司有很多例会要开,她给忙得晕头转向;加上最近经期临近,下腹和胸乳都难受无比,这会儿看着周围和善的路人,心里也会激起一股莫名的火气来。
她的脸色苍白,眼底下附着一圈淡淡的青色,瘦弱的身躯在厚重衣服的包裹下,有一瞬间让人心生怜悯。
走到一处阶梯的时候,余湛一眼看过去,前方梧桐树的背后靠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高大男人。他背对着她,低垂着头,和充满菜油味道以及垃圾味道的地方格格不入。和不知为何,她的心脏开始狂跳起来,像匹脱缰的野马,连带着脸上的血液都开始沸腾。
冬雨湿冷,余湛用手背抚了一下滚烫的脸颊,加快脚步走上阶梯。
路过他的时候,她抓紧包包,低着头快速走过。男人深吸一口气,长腿几步就追了上去。
潮湿的地面长满了青苔,她穿着高跟鞋,走得急了,心思又被那个陌生却感觉很熟悉的男人给搅成一团,一个不小心身体就后仰了一下,没稳住。眼看着就要滑倒了,腰部突然传来一阵力道,余湛生平第一次结结实实地享受了一下电视里的狗血情节。
男人单薄的风衣划过她的脸颊时,她闻到了一阵青草气息。
接着,上方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声:“怎么变得这么不小心了?”
余湛几乎要忘记手上的青菜撒了满地的事实,愣愣地盯着他:“先生,我们……认识吗?”这个时候,问出这句话实在是大煞风景。她应该和他神情对视,然后对他一见钟情,说不定还能成就一段美好姻缘。
一如电视上演的那样。
“认识。”
眼前的男人形容长得是她见过最好的,线条分明,刚柔适中。一双眼眸深邃而神秘,瞳孔黑得不见底,气质也是上等。揽着她腰部的手臂力量很好,看样子是个练家子。
余湛不着痕迹地挣开他:“谢谢。”
言曜仔细闻着她身上的味道,皱眉道:“你受伤了?”
这句话甚是突兀,余湛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没等她做出反应,男人的大掌隔着防寒服抚上她的小腹,喃喃道:“有血腥味。”他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拉过她的身体紧紧抱在怀里。这里不是安静的地方,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少。余湛被他这么一抱,还要接受周围人群投来的打量目光,不由得尴尬起来:“你在做什么?”
他居然吻着她的发丝,大力将她箍在自己怀中:“没受伤吗?”
她想到他刚才的一系列行为和言语,知道他把自己来大姨妈的血误认为是受伤了,然而,这叫她怎么说出口?怀里男人的气息清冽,烫着她本就薄嫩的脸颊,一时间竟然无法挣扎。
他低头,再次确认:“真的没事吗?”
“没事,只是……生理期。”余湛犹豫了几番,细声答道。不过,她居然跟一个陌生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讨论这种事,这算什么神展开?
言曜不知道生理期很正常,塔斯的女性根本不会有生理期。
“那为什么会流血?”他紧追不舍。
余湛微愠,双手抵着他的胸口,耳朵被他说话时喷出的热气给烫得通红:“关你什么事?”这人真是奇怪,逮着人家问这方面的事情,女性生理知识匮乏也不用到这种地步吧?
这话说得不算大声,倒像是情侣之间在闹别扭。
言曜加重手上的力道,不顾她的挣扎,嘴唇凑近白玉般温润的耳朵,这厢已经红得滴血了。他忍住内心的翻滚,尽量表现出正常一些,遂沉声道:“别闹,我问你正事。”
哟呵,他俩是认识还是咋的?这话说出来怎么就变味了?余湛翻了一个白眼。
“你有病吧!”回家路上被这么个神经病拦住,智商可真是对不起他那副好皮囊。她扭着身子,死命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温和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弯:“这位先生,别逮着个女人就装熟,再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我可要报警了!”她拎着包包,后退了几步。
奇葩年年有,最近尤其多。
言曜正经起神色:“我没有装熟。”
余湛眼神瞟向别处,转头就走。这会儿的雨虽然密集却不大,她的头发也已经沾上了晶莹的雨丝。还跟这人耗着,估计她明天就得去医院挂水了,毕竟南方冬天的雨威力也不小。
言曜蹙眉,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余湛见这人跟在自己后面,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心里瞬间没了底。
天色昏暗下来,眼看着就要到楼梯口了,她抹了一把头发,殊不知后面一阵冷风刮来,整个人又被禁锢在那人的怀里。她还来不及思考他的速度怎么如此异于常人,手就下意识地翻出包里的手机。言曜压制住她乱动的身体,安抚道:“我知道你现在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我不是坏人。还记得你十四岁的时候做的梦吗?你第一次湿的那次……”
余湛拿出手机就朝他头上磕去,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手也停在半空中,半响都做不出任何反应。
她为什么停下?这事儿是有根据的。少女时期的第一次,总是给人深入骨髓的印象。余湛到现在都还记得梦里的一切,那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是如何和她亲密地接吻,她身体的反应是如何的真实而青涩。还有众多痛苦的事情,她每晚都会经历的噩梦;从二十岁以后,她的每个夜晚,都是在怎样的煎熬里度过的。这种事情她已经无法再去记清。
……如今,却被人剖出来,j□j。有着千丝万缕神奇的联系,真有趣。
“那是我。”
**
余湛瞟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假寐的男人,将泡好的茶端出去。
这屋子满是她的味道,他身处其中,浑身的顾虑和烦躁都一扫而空。闻到清香的茶叶味道,言曜直起身,盯着对面小板凳上的女人,面色不再如刚才那般惨白。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那种事情?”余湛开门见山地问,顺便将茶杯递过去。地主之谊,还是要尽的。气氛和谐,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他接过杯子,并没有直面回答,眼神却炙热得很。这里的冬天湿冷,他一时没适应过来,手被冻得苍白。余湛看着他白皙修长的十指交叠在茶杯表面,尴尬地掩面。
他缓缓开口,嗓音沙哑却好听:“我是你的丈夫。”
“别开玩笑。”余湛面无表情地回答他。
言曜盯着她,表情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成分:“你忘了没关系,现在这个不是重点。”屋内的灯光有些黯淡,他说这话的时候,言语间透出的忧伤浸染到她的脑海里,她竟然觉得有几分伤感。
他说:“先别急着拒绝我。”
余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拢起耳边无意间散落下来的发丝,不管他接下来的话会有多天方夜谭。她虚掩着自己的行为,拿起杯子灌了一口茶,却被烫到麻木。
“你说说看。”
言曜暗自松了一口气,嗓音低沉,开始徐徐道出他们的一切。
一个小时后,外面的天已经黑下来,余湛手里的杯子干净得只剩下淡绿色的茶叶渣。她放下杯子,窗外已经布起冰冷的雨帘,屋子不甚温暖,背上却冒出了一身汗。
“所以,我应该相信你吗?”她反问道。
她的问题十分尖锐,眼神儿也逐渐变得有些不对劲。这个时候,本该陌生、擦肩而过的男女,坐在一起,讲着天方夜谭的事情。气氛还偏偏那么理所当然。
诡异至极。
言曜低着头,半天才琢磨出一句话:“对不起。”
如果不是我那天的行为过于莽撞,如果不是我自以为是地将你推开,现在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她却咄咄逼人:“为什么说对不起?”
这个时候,常人的反应不该是:哦,你在说什么呢?前世今生的故事早就腻了。
别忘了,我可是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你凭什么在这里自说自话?
言曜急急地起身,翻飞的衣角撞倒了搁在边缘上的杯子;他白皙的手上淋满淡绿色的液体,裤腿则沾了几片狼狈的茶叶,可笑。
“你记起了什么?”他求证,为着她不寻常的反应和冷淡的目光。
余湛嗤笑:“我能记起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最后一句话,她的声音拔高了几分,似是在控诉,又像是埋怨。
他迷惑了。她一开始的反应是很正常的,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反而变得诡异无比?
她起身去打开房门神色很是不耐烦:“先生,时间不早了,我想你的故事也讲完了。”
言曜无力地抬起手,想去触摸真实的她,却狠狠地落了个空。余湛冷眼看向他,布满冰霜的脸变得惨白而骇人。这个时候,有些东西已经不正常了。
半响,他走过去,紧紧抱住她瘦小的身躯,大掌一遍又一遍地抚着她的背。动作温柔而让人沉溺。
“你都知道了。”
余湛的声音麻木而机械:“不,我不知道。你说的一切都是撒谎的狗屁!”她开始挣扎,下嘴唇被咬得出血。
“你骗我。”他更加固执。
余湛掐住他的手臂,用尽全身力气,却不见他吭声。她想,他肯定不会感觉到疼痛,他铁定不会了解,她当初受过的疼痛。
忽然,她垂下手臂,声音苍凉得如山洞里的幽泉:“你就是他?呵,现在我信了。”
言曜心惊,扳过她的脸,仔细打量着:“什么意思?”
二十几岁的年纪,紧皱着眉头,要么是为工作烦恼,要么是为爱情闹脾气,要么觉得人生太过无聊;但绝不会像她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