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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锦衣流年+1番外 作者:二十九楼(晋江2013.6.22完结)-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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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您能见到马车就不错了,那肃亲王是我们大燕当今圣上的亲叔叔又摄国监政权势滔天哪儿是我们平民百姓能随便见到的。"刀疤汉子说到,"不过咱们胶州的肃亲王府建好可有好几年了,估摸着这王爷过了十七生辰就会入府了。"
  "那不是比我还小?"二十岁的少年似乎从未听说那位肃亲王的年龄很是惊讶。
  "我听我父亲说十年前先皇出征北齐身边一直带着个七八岁的孩童,算来那肃亲王今年也不过是十七八的年岁。"说话的是坐在边上的带刀壮汉,他是商队的护卫,他的父亲曾经是皇甫将军的手下,他的话最有说服力。
  商队里众人七嘴八舌得说得热闹,话题始终围绕着白衣锦服的肃亲王。
  离他们十步之遥的小七孤单一人卧在火堆旁包着毡毯闭着眼,几个时辰过去都是一动不动的,他的那匹马在树下和他主人一样安静。
  直到三月中旬他们终于抵达胶州近郊,商队前头已经进了城,那刀疤汉子仍立在城墙下等着小七走近冲着他笑笑。
  小七低声说,"谢谢东家一路庇护。"
  "年轻人,为什么偏偏挑中我的商队跟着?"
  小七并未理会径直打马而过,风声掠过,刀疤汉子隐约听见低哑"马蹄钉"三字。楞过半晌才恍然大悟,笑笑摇头而去。
  胶州地处大燕西半部,多平原沃土,繁华富庶,而胶州城又是百年古城,无论官道还是县城巷路都由青石板铺成,这种青石板路面与一般的石板路不同。磨光的石面上有五颜六色的图案,像是由众多不同色彩的小石头融聚而成,这是当地一种天然石料五花石。这种石板材清亮光洁,而且脚感沉厚。是以凡胶州城里的马掌上的马蹄铁都带有防滑的尖钉,马蹄钉打得最好的当然是铁拐李家了,凡他铺子里处的铁器都弯月尖刀的图记。
  经由北齐入大燕去东部鬼地沙漠胶州是小七的必经之地。
  古城历经百年,又是三国来往咽喉之地,石板路面斑痕累累,深浅不匀、凸凹不平,那是经历了几百年来,人踏马踩而留下的千万道痕迹。
  胶州内城保持着几百年棋盘式方格网结构,城内由西到东,一条大街横贯其中,深街幽巷,由北到南纵横交错,全城清一色的清瓦屋面,鹅卵石堆砌的墙壁,别样的古朴和别致。
  早春的阳光透过古城飞翘的檐壁,洒落在小七的身上,他屏气冥感,纷繁溃退,这一刻是穿越千年时空历经人世的苍凉和厚重。
  寻了几条小巷,在后巷密集之地一处转口处果然看到有一家标记为弯月尖刀的铁匠铺子,他一步跨了进去。
  最近,胶州古城百姓街头巷尾喜气洋洋议论的中心都是大燕尊贵的肃亲王马上要来胶州封地了。
  江湖人在酒楼口口相传他那深不可测的剑术,"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女子夫人争相猜想他怎样绝世的容颜,"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
  谁也没注意后巷口的铁匠铺子里来了个名为小七的少年学徒。
  风箱拉起,随着加热的需要,那风箱在平缓均称的节奏中加速,强力的节拍中那灶中的火苗,一起随风箱的节拍跳跃,在劲风的吹奏中升腾。待铁器热至通红,铁铗快速夹至大铁墩上,一番铁锤上下,一串钉铛声响,一阵汗雨飘下,那铁件便成为匠者的理想器物。
  时不时师傅会把铁器放入水槽内,随着"吱啦"一声,一阵白烟倏然飘起,淬火完成。
  铺子里的师傅倒是对这个安静的少年甚是满意,他气力不大但好在聪明好学,他打出的匕首锋利无比,打出的铁链牢固精巧,即使是再小的门环,刨钉,门插也是精细无比。
  到了五月中旬整条后巷的人都知道弯月尖刀铁匠铺的新徒小七生得俊俏伶俐更难得的是一手好铁匠活儿。小七对此毫无反应除了干活和回屋睡觉从不与人来往,一心不是改造了铁匠炉,想办法让其温度更高,就是捣弄些奇奇怪怪的铁器。
  "小七,这么晚了还在铺子里捣弄啊?"
  "师傅。"小七束手恭立,铁匠铺的师傅人称铁拐李,是十几年前从军队里退下来的残兵,长得凶神恶煞却配了一副好脾气,左邻右舍孩子都爱扯着嗓子在门口喊"铁拐李,打铁拐,打到嘴歪歪"他也乐呵呵。
  "这孩子,就是多礼,你打你的,我在这陪你一会。"说着就把铁拐依在门边一屁股在门槛上坐下。
  小七转身继续打他的铁器,只是这些铁器连打了十年铁的铁拐李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有方有圆,有些薄如纸片,有些更是奇形怪状。刚开始大伙儿见他打这些还好奇过来问问,后来就再也见怪不怪了。
  谁都不知道这些古怪的零件组合在一起的威力,更不知道这并不是一般的铁器,里面钴镍钼的含量已经使之称为高硬度硬质合金。若要前去沙漠他必须打造些自己趁手的武器和护甲。无论是哪个世界最终都逃不开弱肉强食的规则,武器才是他永远的朋友。
  "师傅,我过些日子想去大燕都城找亲戚。"
  "那还回来吗?"铁拐李听到小七想走很是不舍。
  "要是找到就不回来了,要是没找到就还会来。"他想的倒是愿意在这古城中过着如此安逸的日子可若是没有找到百花谷就医,自己没命肯定是不会回来了。
  "那师傅还是希望你不要回来了,投了亲戚也有个家。"铁拐李是个没家的人。
  "师傅,这是我那个小院的地契,你替我收着,要是我回来了你再还我,要是我没回来你就住着养老。"小七递过一张地契,还有一包银两,"这些银两是我这些日子打这些铁器费的料钱。"
  "地契我替你收着,但我自己有院子,横竖一个人也住不着两个院子。"铁拐李只接下地契不肯收银两,"那些铁料要不了几个钱,咱大燕铁矿充足,也不拘着民间用,你尽管用。"
  "我还拿了柜子里的石头,"
  "那更值不了几个钱,胶州城南山上都是。"
  胶州不仅仅是进入大燕腹地的咽喉更是铁矿聚集地。以那几个颜色各异的石头来看,远不止铁矿。
  六月初六小七一早启程离开胶州,不料城门处万人空巷。
  

☆、初遇

  第四章初遇
  
  肃亲王白锦衣正是今日抵达胶州城。
  城门口主道两边军士林立,远远的队伍迎面而来,前头军士个气宇轩昂,神情肃杀,高坐白马,金甲银枪,庄严肃穆,正是肃亲王的亲兵护卫,中间的八匹白马拉着一架庞大马车滚滚而来,车后紧随排列齐整的马队,蜿蜒不尽,长长的队伍却没有一丝杂乱之音,唯有马蹄在青石板上响彻街巷的清脆声。
  胶州知府路知舟领着州府上下几百口人跪迎与广场正中,边上的百姓更是跪了一地。
  车队临近城门人群开始激动,个个跪着引颈眺望,窃窃私语,开路的一队兵甲银枪立地,高声警告,全程静默。
  小七出来时已是广场最边沿,前头已无路可去,他只得把马置于墙边再垂头跪在马边。
  车队从城门行至广场足足用了半柱香的时间,到广场中央,马车稍顿,车辕旁侧一人示意,胶州知府起身近前,得到吩咐作揖退下。马车再次启动,迎面朝小七而来。那马匹来势汹涌,个个仰首阔步,膘肥身健,坚韧有力。缰绳稍紧便微微后仰,马尾高高扬起,仿佛下一刻就要勃发奋飞。
  立在墙角的马匹似乎为迎面的马匹霸气所惊,随着它们越近越来不安,最后一声嘶鸣撩起前蹄就要往脚下的人背部踩踏。
  小七只觉身后马匹惊鸣,黑影罩下,暗道声不好,头顶地一个空翻向前,回头一看马匹瘫晕在地,低低嘶吟,马颈大动脉处一个棋子大的洞汩汩往外流血。
  小七低头伏地,心中暗惊,能在顷刻间掷出棋子击透马匹动脉使其歪倒,此人内力深不可测。
  几个卫兵团团围住,银枪对立。
  "退下。"
  马车里穿出来的声音威严冰寒,在青石板上响彻,"给他一匹马。"
  立刻就有一侍卫牵拉一匹马送至小七身边。
  "多谢王爷。"小七低声答谢站起身牵过马就退回墙脚。
  此刻路知舟带着一帮衙役已经赶至前队,连忙指挥还紧随车队后不肯离去的百姓散去。小七逆着人潮出了城门跨上马飞奔上路。
  肃亲王的车队再次前行,往北直奔目标北山脚下连绵的府邸。
  八驾华盖的豪华马车里宽敞舒适,铜制的车壁上镶着鎏金豹头香炉,炉口萦绕,沉香悠长。
  十七岁的肃亲王端坐软塌正中,凤目微敛,星眉入鬓,因刚刚掷马丢了"将"棋,身前棋盘里缺了一子而兴趣索然,不由拢袖静默,他回想刚刚马匹受惊,少年翻身一幕,心想胶州人杰地灵,一个小小少年临危不乱,身姿矫健,获救受马不卑不亢。那少年面对车队军列毫无惧意,更无欣喜恭迎之情,声音平淡如水,离去时毫不留恋,似乎又有些不同寻常之处,那被他掷棋击倒在地的马匹马蹄上钉着胶州特有的马蹄尖钉,确实是本地马匹,那少年虽反应灵敏但气息凝滞并不似习武之人。白锦衣不再作想,在沉香芳郁中凝神养神。
  肃亲王府兴建于胶州内城最临近北面群山黄山脚下,始建于大燕瑞正十年。
  大燕皇家子嗣一向单薄,成皇白予成是当时唯一的皇子,直到二十岁才得一弟白锦衣,但生母难产而殁,次年其父皇驾崩,白予成继位,拟国号瑞正称为成皇。白锦衣五岁时小小年纪生得天人之姿,成皇又暂无子嗣便将这个幼弟接进自己宫中亲自教养。
  七岁随先皇御驾亲征南理国大捷,从此南理归附大燕,岁岁纳贡。
  长至九岁随先皇再征北齐,不想遭遇北齐顽强抵抗,战事一拖再拖,最后不了了之。两年后成皇病重,其间正是瑞正十年,便封白锦衣为肃亲王,摄政监国,封地胶州,于胶州建肃亲王府,后次年驾崩,膝下只有一子白闵,当年五岁。白锦衣扶其登基立国号祥已,称闵皇。
  如今已是大燕祥已十年,白锦衣年过弱冠,行过冠礼不顾皇太后和皇帝苦苦挽留决意迁往封地胶州。
  胶州府邸大门正匾几个烫金大字"肃亲王府"落款予成,大燕瑞正十年正是大燕先帝亲笔所提。
  王府总管兰德先生早在三月就从皇城出发到达府上料理前序事务,此刻领着所有杂役侍女一百多人跪迎于府门。
  马车左侧走出一人,着金线滚边墨袍,面若中秋之月;目若秋波,鬓若刀裁;神色温润,正是近身侍卫墨玉公子。他下马搬了矮凳于马车下上前掀开车帘,一人白衣锦服走下车来,身躯凛凛,胸脯横阔,面若寒冰,不怒而威。
  "恭迎王爷入府。"众人伏地恭迎。只觉得眼前白衣寒气一闪而过,王爷已经入府。
  沉寂多年的府邸终于灯火通明,迎来了它等候多年的主人。
  旁晚时分白锦衣沐浴完毕,着一身白底绣着锦纹的长袍端坐于大厅主座上,墨玉静立于身后,身前下方总管兰德先生伫立堂上汇报府内情况,不时询问他意见,前厅侍女正在有条不紊地布置晚膳。
  "总管,明日胶州知府路知舟上府议事。"
  "是,属下会安排妥当。"书房他早已布置妥当,各种文书密档早已入柜。
  "墨玉,通知两路驻扎的将领本王已到胶州,让皇甫文和蔡勇八月初赶来王府。"
  "遵命。"
  对于胶州的百姓来说肃亲王府是个僻静和神秘所在,自进城那次后再也没见到那辆华盖马车,更别说亲见大燕第一美男子的风采。唯一改变的是巡城的军士密集了,连接前城和后山府邸之间的青石路上马车往来如梭,从知府大人到各方商旅,从高门氏族到市井小民,肃亲王勤于政务的名声响彻胶城。
  半晌午的时候,墨玉通报知府路知舟到了。
  进了书房,白锦衣束腰锦袍,英姿挺立,负手立于窗前,透过绿色的纱帘,院子里的睡莲洁白莹润,枝叶墨色斐然,白绿呼应间路知舟不敢开口打破这样的美景。
  "路大人恐怕要尽早进京了。"
  "王爷不是说要到年底吗?"
  "户部尚书付大人年事已高最近又突染恶疾,于三日前已经上表请辞了。"桌上正是燕京快马加鞭送来的折子,"你尽早入手户部提前准备好各项事宜也好,过几日你的调令就会下来。"
  "是,属下这就回府准备进京事项。"
  "等等。"
  路知舟连忙退回,"王爷还有何吩咐?"
  "从胶州城底下各县中推荐几个得力的来见我。"
  "是。"路知舟知道王爷的意思,新的胶州知府将在当地下面县级提拔。
  他躬身退出门外,临出房门时墨玉公子悄声嘱咐,推选的人中最好背景干净些,路知舟连声应下,告辞离去。
  七月底的胶州蝉鸣绵绵热浪阵阵,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节。
  白锦衣端坐书房翻看燕京转送来的文书,墨玉立于一边等候传送回信。
  "王爷,京城可还安好。"
  "尚好。中书侍郎皇甫定上疏吏部侍郎的人选,你看看选谁为上。"
  墨玉接过折子,看了一会儿想想指着其中两个名字说,"这两人应该都可胜任。"
  白锦衣点点头,"这两人是不错,但以林少华为上。"说完看着墨玉,这是考校他。
  墨玉细细一想说,"范文芳是瑞正五年的探花出生,在吏部也有四五年了,但此人性格耿直,其弟娶的是太后王家女。林少华虽是进士出身但曾外放地方任官多年,其独女林敏是赵家下一代当家主母。"
  "遇事多往深处想想。以后再如此你就自己去总管那里领罚。"
  墨玉唯诺,看王爷圈下林少华的名字,顿了顿还是在折子上定下让范文芳顶了礼部侍郎的职。范文芳倒也不是攀附之人,王家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墨玉拿了折子正准备出门,白锦衣又拿出一封书信让其命信使送给胶州邻城庐州赵家。赵家世代行商,瑞正七年先皇就定为皇商,这些年倒也兢兢业业任凭肃亲王差遣。

☆、庐州

  第五章庐州。 
  小七从胶城出发也不急着赶路边走边歇抵达庐州时已是六月底。
  庐州又称水洲,位于大燕中部,地处鱼米之乡,多湖泊水田。
  庐州城墙原为平砖砌筑,后为了防洪又将墙垣改用石块垒筑,更用石条进行了加固。城内建有涵道,与城外相通,涵口之上筑有月坝,与城墙等高,既利于城内积水的排出,又能在洪水季节堵阻外水倒灌入城。洪水泛滥时,只要关上城门,滴水不入。此城土木工程构建巧妙,小七早已听闻。
  一条南北大河穿城而过,河上一座热闹的虹型大桥,桥上人头攒动,行人如织,桥上两侧摆著许多小摊,有卖各类杂货也有卖小点乾果的,算命的,卖茶水的…大桥中间的步道上是熙来攘往的人群,有坐轿的,有步行的,也有挑担的,还有马车与运货的… 站在桥上凭栏而站,穿城而过的河里往来船只,千帆竞发,百舸争流。
  小七挨过七月初一的毒发休养了一日便在城里闲走。面对如此的热闹非凡,繁华富庶,他又漫无目的,走在人潮涌动中不禁有些恍惚,便专挑了那僻静的小巷走。不想走了大半个时辰在一个断墙隔断后犬吠声大起隐约间杂着隐孩童哭声。
  小七环顾四周,举臂放出一支袖箭钉入墙边一株大树枝干,一缩钢丝就上了树叉,往墙后一看,原来是几匹流窜的恶狗围着一个七八岁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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