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165 一路向北 >

第20章

165 一路向北-第20章

小说: 165 一路向北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本来想很帅气地回他一句,“没空。”但终于,她还是没那个魄力,再来,她是真的闲得慌,于是,她很没骨气地坐到他身边,又很没骨气地偎进他衣兜里。
  他伸出厚实的指,在她的发间,温柔地梳弄着,那种感觉,比午后的阳光还要和煦,彼时,她正翻到心理测验,于是心血来潮,“小舅,可不可以做一个心理测验。”她心虚地望向他,他没表态,但表情是柔和地,她是典型地敌强她弱,敌退她进型,“就一次,测你的魅力指数,好不好。”她眨巴着大眼,装无赖,耍无辜。
  他捏了捏她的颊,“好。”一个单字包含了无尽宠溺。
  她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第一题:
  你对生活的态度是?
  A 充满热情 B 冷静审世 C 超尘脱俗
  问完,不等他回答,她又自顾自道,B,绝对是,这个不用你作答了。
  他但笑不语。
  第二题:你对自我形象的感觉如何?
  A 没有认真考虑过 B 稍有不完美的感觉 C 稍有完美的感觉
  他轻笑,“我没有认真考虑过。”
  她马上就想反驳,屁,满口谎言的男人,种种迹象表明,他就当自己是个天使了,完美得冒泡。
  她压下心中的抗议,继续道,第三题:你希望女性对你的感觉是?
  A 值得崇拜和尊敬 B 可以依赖和顺从的 C 随和亲切而自然
  他将她往上提了提,更靠近他,方便在她耳边呢喃,“我希望你是依赖而顺从我的。”
  直觉耳根子发烫,继续机械地读题,当你感兴趣的女性注视你时,你的反应是?
  A 与对方对视 B 避开对方的视线 C 与对方稍稍对视
  这样念着,她当真受到题目地蛊惑,大胆对视上他的眼。
  意识远离之前,眼前是一片恍惚,她只依稀看见,他好看的嘴角噙着似笑非笑,和着烟草的清香便席卷了她,答案自不言而喻,缠绵过后,他在她耳边轻喘,“我选择D亲吻她。”
  现在想起来,原来,他说起甜言蜜语来,却是能腻死人。
  旁边的女生伸出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她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笑笑:“你们说到哪儿呐?”
  有个八卦男不打算放过她,“想男朋友了吧。”
  “恩。”她大方承认,很满意对方吃瘪的表情。
  “刚说到咱S市年轻有为的市委书记,江湖传闻,他是S市百分之八十以上已婚妇女的性幻想对象。”说话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女生,很活泼的样子。
  “我没结婚还幻想着呢。”
  她不禁莞尔,突然很想接话,他在床上,很暴力。
  男生们自然嫉妒各方面都优于他们的男性,泼了瓢冷水,“再年轻有为,人也订婚了,省省吧,谁也没戏。”
  女生们倒不甚介怀,因为把他界定为可远观的对象,大大方方地讨论起他的未婚妻来。
  而她却不能,那个男人明明就在她身边,又怎么能归为可远观一类,那瓢冷水真真泼进她心底,一阵寒凉。
  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过半,她喝得不多,却有些微醺的状态,他们还邀她去唱K,她委婉谢绝,沿着街灯走了一段,终是抵不过那种细细地头疼,抽丝剥茧般,疼入脑髓。
  她只能倚着灯柱下蹲,掌心抵住额头,保持着蜷缩的姿势,她越想更头痛愈裂,越痛她又越往深了想,他的未婚妻,她还是从别人口中才得以知悉。
  她叫王婉菲,是S市首席地产集团王氏的长女,听来是个入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史湘女,官商从来错结盘根,他要的,应该是这样的女子,在身份上同他比肩,在仕途上,助他扶摇青云。
  手机又是一阵剧烈,振得她的脑袋,一抽一抽地生疼,她勉强接起,“喂——”也没看来电显示,她应得虚弱。
  电话那头,他似乎也听出写不对劲,极力平复了自己的情绪,这才道:“你在哪儿?我要现在就见到你。”何祁说拦不住她,说她去了剧院,他还是责备了何祁,一个下午,都在担心她,好不容易,一出市委,他就火急火燎地赶去剧院,也见不着人影子,打她电话打到暴,她总算是接了,他又再一次确定,顾灏南的冷静对于顾小北,只是形同虚设,他很想冲她吼,她那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是要做给谁看,却在她出声的那一刻,悉数逼回,她的声音很虚,此刻,他担心她的健康胜于一切。

  五十七,角力

  她勉强扯动嘴角,又是那样霸道得不留余地的口吻,他是在质问她么?他又是以什么立场?小舅?市委书记?别人的未婚夫?顾小北啊顾小北,你明明知道,无论以哪一个身份,你和他,都是无果,你又何苦回来,再度陷自己于两难,她笑得惨淡,何谓再度深陷,她原本从未抽离。
  她握着电话,头痛如绞,许是伤口过于新鲜,又受了酒精的刺激,她咬着泛白的唇,根本吐不出只字片语。
  “我问你现在在哪里?”电话那头,他一向自诩的好耐心,也濒临决溃。
  在这样脆弱的时候,她想要依赖他,她也希望如他所希望那般,他是她想要依赖而顺从的对象,可是现实却不容许,他是那样高高在上,她一直在仰望他,直至沦为尘埃,他却从未放下身段,站在她的立场哪怕是为她牺牲丁点儿,这样想着,她积攒了所有的体力,只是平静地说出,“昨天的车祸是个意外,我们到此为止。”说完她干脆松手,任手机滑落,她自顾自地疼。
  车流横过,彼岸,霓虹璀璨,她却在灯火阑珊处,无助瑟缩,几乎是看到她的同时,他便冲到马路对岸,将她打横抱起。
  她捉住他的衣襟,神色迷离地望着他,星眸半闭,流转着盈盈水光,双颊染上淡淡地桃红,可怜动人。
  他隐约闻到她身上的酒气,眉心微微蹙起,该死,她居然还敢喝酒。
  神智愈发不清,她无意识地伸手,抚上他眉宇间若隐若现的“川”字。
  他没有打断她,只是将眉蹙得更深。
  她像一个执拗的孩子,随着他眉间的起伏,将指节嵌进更深。
  “别闹。”他轻声责备,气消了一半,对于她近乎无赖的动作,无奈且无力。
  她又抚上他冷厉的眼角,“你每次都用这个表情吓唬我。”她喃喃自语,意识一片模糊,像在撒娇又像在认真地抱怨。
  怀中的女孩儿望着他,小脸晕着浅淡的粉,杏眸微张,轻嘟着红唇,娇媚得快滴出水来, 他哭笑不得,他才想说,你总是用这种表情诱惑我。
  眼前一片朦胧,恍然若梦,身子轻飘飘地,好像在某个熟悉的怀中,如果是梦,这梦中专属于他的味道,又是如此真切,她晃了晃悬空的双脚,想确定这是现实,一直扬起的手,突然很酸,这个姿势很累,她顺着心意垂下,刚好落到他胸前,她满意了,又昏睡过去。
  女孩儿在他臂弯里,有细微的鼾声,他怀揣着她,满足感由心底一圈圈漾开来,仿佛他怀抱着的,是整个世界。
  恍惚间,脑中的空白又被那些细微深入的疼,点点侵占,她在痛苦中被迫醒来。
  “这是哪儿?”她无意识地问,手抵着额头,还在浑浑噩噩。
  “景山别墅。”他拾阶而上,口气淡淡地,余怒未消。
  意识猛然苏醒,她这样算什么,上一秒还毅然决然,说着到此为止的话,下一秒却窝在他怀中依恋不舍,这样想着,她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尽力地挣扎起来。
  对于她激烈地反应,他有些猝不及防,重心稍微不稳,差点向后楼跌去,他退下一阶,总算是站住了脚跟,瞬时勃怒,“顾小北,你再跟我胡闹!”他拔高声音,冲她吼去。
  她有片刻的骇然,随即是更剧烈的反抗,“你放我下来,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去,你放我回去,顾灏南——”她朝他吼回去,他凭什么凶她,一直以来,都是他在进,她一直退一直退,终于将自己逼进了死角。
  他不语,光线打在他的侧脸,勾勒出冷厉的下颚线条,薄唇紧抿着,正极力克制着汹涌的情绪,他早该想到,顾小北,有把圣人逼疯的本事。
  他倏地松手,她毫无设防,腿肚子还虚软着,便顺着他的身体滑落,她下意识地伸手,揪住他外套的襟领,像是溺水者,攀附着唯一的浮木。
  他掐住她的腋窝,猛地提起,一臂环过腰腹,将她牢牢地箍在腋下,他稍微使力,她便双脚腾空,他继续向楼上走去。
  眼看着自己,离出口越来越远,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恐惧什么,就是那种莫名的恐惧,快要将她逼疯,终于,在他踏上最后一级台阶之时,她寻到机会,死死地把住转角处的扶手,任他拉扯,死赖住不走。
  他终于是忍无可忍,“你干什么?”他朝她暴喝。
  “我要回去!”她不依不饶,倔强到底。
  “我再问一遍,你到底放不放手。”他像是出离了愤怒,一字一顿,好似从齿缝中迸出。
  “我要回去!”这样的顾灏南,她有点怕,却执意半是耍赖半是强硬地坚持。
  他一个一个扳开她泛白的指节,又再度将她拦腰抱起,阔步踱进卧房,将她狠狠地抛向床铺。

  五十八,承诺

  所幸床铺还算绵软,却也没令她好过多少,昨夜的车祸造成了轻微的脑振荡,余振未消,她才会断断续续地疼,再被这一折腾,头更四分五裂地疼,直觉,额际处的神经,一突一突地跳。
  她整个陷进床褥里,神智极度不清,只是本能地,因着撕裂的疼痛感,细细呻吟。
  看见这样的她,他的愤怒在下一秒,悉数瓦解,他爱怜地俯下身,想听清她在呓语些什么,却猝然被她捉住小指,他稍一怔忡,随即张开大掌,将她的手舒展在自己的掌心。
  她阖着眼,似乎极无安全感,纤弱的睫毛还在微微颤栗,干裂的嘴唇仍在翕动,他也终于听清了她的呓语,“小舅,别走——”她轻喃。
  他以指轻抚上她的额角,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处,她其实是依赖他的,这样的认知,是令他愉悦的,连带地,心也跟着柔软了,严厉的眉梢,甚至有些得意地上扬。
  她昏迷的间隙,他已经差了何祁置办药箱,他试着要揭开她额际的纱布,替她换药,他才微一触碰,她便嗤地一声,眉头蹙得更紧,“疼——”她本能地抗拒。
  她这样喊着疼,仿佛那种心子被钝刀切入,缓慢而深切地疼,他也感同身受。
  他不再动她,只是以大掌扶住她的后脑,缓缓地抬升至胸前,另一手将药片送到她唇边,舌尖沾到苍白的涩苦,她下意识地抵触。
  他略喝了口水,便覆上她的唇,强劲的舌,裹带着饱满的湿润,将药片强行灌入。
  她猛然咳嗽起来,咳得五脏六腑都集体叫嚣,神智亦全盘复苏。
  他蹙着眉,大掌循着她的背,一遍一遍耐心地拍抚。
  此刻,他这样温柔地待她,她却联想到,他先前的蛮横,无力地弯唇。
  “回来我身边吧。”彼时,他的声音自头顶传来,仿佛穿透了万丈红尘;直抵她心灵最深处。
  她阖上眼,默了良久,“如果现在不会放手,那么三年前,又为什么眼睁睁地看我走掉。”她决定把话说开,想要一个迟到了三年的答案,睿智如他,又怎会不知道,三年前,她是背负着怎样的伤口离开,从头到尾,只是她一个人,而他,却默认她离开。
  “你不必嫁进许家,只有一个条件,你必须离开,如果你愿意,学校和其他相关手续都已办妥,你随时可以动身。”这是三年前,外公的原话,她本已不奢求顾家人能多善待她,但不得不承认,她还是被外公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刺伤,仿佛她是最卑微的尘埃,对他心怀慈悲的施舍,她理所当然地,应该感激涕零。
  她便称了他的心意,一口应承下来,既然嫁进许家,是她想藉由此离开顾家的无奈选择,那么,如今可以全身而退,她又有什么理由推却,既然决定了要离开,第二天,她便向许鸣提了分手,她知道会伤害他,但她以为,长痛不如短痛,从一开始,她就动机不良,也许这样,对大家都好。
  他放开她,径自踱向床尾的沙发,坐定后,他才掏出烟盒,习惯地点燃一根烟,他故意同她拉开距离,想到烟味,难免会刺激她的伤口。
  他扯开领带,眉宇间,是化不开的结,眸底隐隐倒映着火光,忽明忽暗。
  三年前,为了顾家,为了顾小北,他不得不妥协,顾灏南有他作为自己,想要拥有和爱护的东西,而他却不能仅仅代表自己,不单是来自于家族的,还有其他错综复杂地说不清,道不明。
  他并非不谙世事的初生之犊,他有太多羁绊,如果当真抛却其他,做出什么无可挽回地冲动,那才真真是不负责任,不顾后果,在其位,谋其政,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倘若只为逞一时之快,到时,自保尚且不能,说什么一生一世地承诺,再好听,也是空口白话。
  所以,三年前,在父亲和他都能够承受地底限内,他们达成协定,顾小北可以不嫁,但前提是,她必须离开,其间,顾灏南不得有任何干预。
  透过烟雾缭绕,他望向她,眸如寒星,“都过去了,我以为,没有必要再提。”他这样说着,仿佛无足轻重。
  她揪住手下的被单,极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她是真的希望,他们能够彼此坦诚,好好儿地把话都说开。
  “如果我说,我很在意,我觉得很有必要,你是不是愿意给我一个解释,”顿了顿,她自嘲地笑笑,“至少敷衍一下我。”
  他无话可说,指节一松,他放掉燃尽的烟蒂,又点燃一根,沉闷地吸着。
  她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再迁就他一次,也许他真的有所谓不能说的苦衷,“那好,不提三年前,就说现在,你都订婚了,又说着要我回到你身边的话,做出你很在意我的样子,那又是什么意思?”
  他微微眯起眼睛,流露出惑人的光华,“我只能说,我会尽力规划我们的未来。”如果他们之间,充满着太多的不可控素,那么他,实在做不到,承诺她一生一世,他只希望,她能信任并且依赖他,他们步调一致,一步一步,坚定地走下去。
  他还是在回避她的问题,连最后一丝勇气也消磨殆尽,她终于明白,他要的,不是沟通,只是单方面地,他以为的,他希望的,他规划的将来。
  她冷哼,“规划?未来?你一边筹备着婚礼,一边又把我规划进你的将来,难不成还想将我从外甥规划成情妇,坐享齐人之福?”
  心子狠狠地疼,他掐灭了指间的烟,霍然起身,步出了卧房,临走大力地摔上了门,他不想伤害她,又怕这样下去,她说出更难听的话,他会控制不了自己,做出伤害她的事。
  她蒙了,耳际是震耳的摔门声,久久回响,等她终于回过神来,又埋进被子里,默默地流泪,他以前再凶她再气她,都从来没有这样,抛下她一个人,决绝走开,哭着哭着她暂时远离了,这些那些,有关回忆有关伤痛,沉沉睡去。

  五十九,遇见

  顾灏南一边批着公文一边听何祁汇报着,“关于城边突发的山洪,灾情正逐步得到控制,山地的居民也都妥善安置。”
  顾灏南唔了一声,未抬头,继续道:“善款的募集要加大力度,对于那些支持政府工作的企业,适当放宽政策,已示鼓励。”
  何祁连声称是。
  顿了顿,他又道;“哪个企业捐得最多。”
  何祁翻了翻资料,回道:“王氏。”
  顾灏南这才抬起头,轻捻了捻眉心,吩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