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阎罗撞上男妖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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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不是那两个男人出现的话,一切会平静发展下去吧,可是,命中注定的事情,谁知道是不是上辈子积下来的爱与怨呢?
遇见
阮玲香最喜欢吃胜记的小笼包,可惜每次排队就要排半天,玲珑没有那么多时间为她去等,每次看着玲香吞口水的样子,玲珑就觉得心疼,这一天,她终于挪开了半天假,早早地等在胜记门口,虽然去得早,但也排在了几十人后,玲珑知道,这一家的小笼包每天早上只提供五十屉,卖完即止,她小心翼翼地数着人数,确认自己是第五十位,心中觉得庆幸。
天气很热,阮玲珑清晰地感觉到汗水从下巴滴落到脖子,再从脖子慢慢滑到胸口……看着越来越近的队伍,阮玲珑心中有庆幸的感觉,再不快点,自己恐怕要晕过去了。
终于轮到自己了,阮玲珑还没开口,一个穿着黑色西式西装的高大男子出现在她旁边,他只是手一指,胜记的师傅连忙把那最后一屉小笼包打包送上,那西装男子接过来,付完钱就准备走人,没料到衣服被人扯住,那男子回头,见到一身粗布衣裳的阮玲珑,脸色苍白的她一只手正紧紧地拉住自己的衣服,男子冷冷地问:“有事吗?”
阮玲珑渴得声音有些哑,用手指一指那男子手上的小笼包:“我的。”
“你的?”男子笑起来:“我付了钱。”
“你插队。”
“哦,”男子也很固执:“可是我付了钱。”
“我给你钱,”阮玲珑与他较上了劲:“那是我的。”
“不行,我到手的东西不会让给别人。”
阮玲珑不再说话,只是扯着他的衣服,不是不想说,是她说不完,天气实在是太热了,站了这么久,阮玲珑已经没了力气。
男子伸手去拨开阮玲珑的手,还未触碰到,阮玲珑直直地躺了下去,当然不是耍赖,而是——晕倒。排队的人群议论起来,男子的脸有些发烫,他急忙将阮玲珑扶起来,阮玲珑的头无力地靠在男子肩上,原来是这么娇小的一个女人,足足比自己矮了一个头。
男子将阮玲珑扶到阴凉处坐下,这才看清楚阮玲珑的相貌,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这种美貌哪怕是裹在粗布衣裳里,也是醒目的,也是招摇的,男子以手当扇,为玲珑扇风,玲珑慢慢醒转过来:“水……”
水?男子向店铺内的伙计喊道:“来杯水。”
“唉,上官少爷。”伙计大声地应。
玲珑饮下水,终于有了些气力,尽管头有些晕,她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好了,给你钱,包子给我。”
那男子终于败下阵来:“给你,钱我不要,就当送你了,你还真够固执。”
包子塞在玲珑手中,玲珑清晰地感觉到了它了热度,她将钱塞到男子手中:“给你,我不要白来的东西。”
玲珑不声不吭地离开,看着她的背影,男子大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玲珑不作声,对方是谁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拿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男子冲着玲珑的背景大声说道:“我叫上官云飞,记住我的名字!”
歌女
听到这里,上官非的脸色很不好看,韩洛出言打断玲香老婆婆:“你说那男人叫上官云飞?”
老婆婆对他们的怀疑有些恼火,提高音量:“没错,就是叫上官云飞,我不会记错的。”
阎小妹与连奕天不明就里,韩洛解释道:“上官非的爷爷就叫上官云飞。”
什么?太巧了吧?那,连奕天指着上官非:“你不会就是你爷爷投胎转世过来的吧,怎么转来转去就出不了上官家了呢?”
阎小妹一掌拍到连奕天后脑勺上:“不要这么早下结论,先听老婆婆说完吧。”
“是,是。”连奕天瞬间变成温顺的猫,他对阎小妹是言听计从。
上官非沉着脸,一言不发。
玲香婆婆又开始讲述,四个人仿佛看到了过去的场景。
阮玲珑失业了,失业不是她的过错,饭店被日本人收购了,阮玲珑看到日本人色眯眯的样子就觉得恶心,她不愿意再干下去了,她不太明白,城里的外国人越来越多了,他们住在好房子里,吃着中国人没有见过的食物,越来越多的中国人只有挤在破旧的巷子里,啃着窝头。
同住一块的小玉带着阮玲珑去舞厅,阮玲珑并不抗拒,为了生存下去,什么招都可以使出来。阮玲珑亮了一嗓子,就把舞厅经理给镇住了,当下拍板,不过他还是表示了挑剔的态度,阮玲珑会唱的曲太老了,她需要学新歌,洋派的歌,中国人外国人都喜欢的调调。
好吧,为了生活,学。
阮玲珑红得理所当然,美貌加亮丽的嗓子,让她用了两个月时间就红遍全城,达官贵人无不去捧她的场,包括上官云飞,这个偶尔与她结缘的男人几乎每晚都去捧她的场。
阮玲珑终于不用再穿着粗布衣服,她也不再需要排队为小妹妹玲香去买小笼包,现在,她能给小妹妹的更多,她甚至每个月寄钱到乡下给大姐,大姐不知道妹妹做了歌女,她为妹妹在大城市有了出息而感到由衷地高兴,她拿着两个小妹妹的照片到处炫耀,看,这是我的妹妹,她多漂亮!
上官云飞会经常请阮玲珑吃饭,送上最新鲜的花儿,她当然知道是为了什么,这样的男人玲珑早就看得多了,她不是没动过心,因为从旁人口中得知上官云飞有妻子时,心还是凉了一凉的。
她很快就冷静下来,像自己这种出身,这种职业的女人,最好的出路无非就是做有钱人家的小老婆吧?可她迈不出这一步,因为,阮玲珑也有她的自尊和不甘心。
阮玲珑挣扎的原因还有每天午夜,守在后门那里等她,送她回家的他——白少时。
白少时
白少时,阮玲珑的邻居,长得斯斯文文,衣着简单,却从来是平平整整,给人的感觉就是干净。可是他却是给大哥看赌场的,大哥自然是黑道大哥了,白少时和阮玲珑一样,为了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委曲求全,两个是十足地相似。
白少时不用看场时,就抽空教阮玲珑和阮玲香写字,写她们的名字,玲珑姐妹没有上过学,大字不识,白少时却上过不少学,只是因为父母早亡,家道中落,才沦为一个黑道打杂的。
阮玲珑成为歌女,白少时是痛苦过的,他躺在床上,用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叫喊出声,不让自己的眼泪掉出来,谁愿意自己深爱的女人去舞厅抛头露面,被其他男人用嘴巴甚至身体骚扰?
阮玲珑与白少时从不说爱,他们觉得讲爱太奢侈了,每天午夜,白少时静静地陪着她走回家,有时候甚至一言不发。白少时是聪明人,他知道玲珑爱他却不会选择他,因为他太穷了。
白少时更是知道上官云飞的存在,那是一个比自己要硬朗的男人,他还知道上官家是有名的富商,与自己的大哥有不同寻常的交情,这中间可能会隐藏危险,所以,白少时聪明地将自己隐藏起来,不是胆小,是机灵。
玲香傻傻地问白少时:“少时哥哥,你什么时候和姐姐办酒?”
白少时不说话,摇摇头:“哥哥不会和姐姐办酒,她要嫁更好的人。”
阮玲珑终于攒够了钱,租了套好点的房子,为了送玲香去学校,她白天还做手工活,白天黑夜地干活,让阮玲珑精神不济,她时常把针扎到手指上,血珠冒出来,她用嘴吮吸掉血珠,继续,这点苦痛算什么。
上官云飞终于向家里提出娶二房的要求,家里倒没有什么反对的声音,上官云飞兴高采烈地去找阮玲珑,却看到了白少时,他正帮阮玲珑在晾衣服,阮玲珑转身替白少时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上官云飞站在墙脚,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他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恨意涌上来。
白少时的背景很快就查了出来,原来是个看场的,上官云飞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是真的动了心,那个女人的美貌,还有那股不寻常的倔强,可她却还在两个男人之中游离,拿自己当傻子吗?
那一夜,阮玲珑一曲唱毕,上官云飞上了台,手中捧着大束的玫瑰花,血红的颜色,格外醒目。阮玲珑接过花,觉得今天的他不寻常,果然,上官云飞接过玲珑手中的话筒,大声地宣布:“我将要娶阮玲珑,本月底,欢迎各位来喝喜酒。”
就算是娶小房,上官云飞也要给阮玲珑最好的婚礼,那会是一场盛大的婚礼,宣告他对这个女人的所有权。
新婚之夜
娶二房很少有像上官云飞一样大张旗鼓的,旁人以为是上官家趁机显富,实际上只是上官云飞赌上了自己的自尊心罢了,意外的是,白少时居然来了。
白少时是奉了老大之命前来送贺礼的,他低着头,送上贺礼,眼睛却不敢看阮玲珑,上官云飞偷偷打量阮玲珑的表情,她却是一副悠然的样子,情绪完全没有任何波动。
静静地坐到一个角落里,白少时如坐针毡,玲香看见少时哥哥,跑了过来:“少时哥哥,你怎么现在才来?”
白少时苦笑,阮玲珑根本没有邀请自己参加婚礼,要不是老大指名让自己送贺礼,今天,自己是万万不会出现在婚礼现场的。
始终还是呆不下去啊,白少时从怀中掏出一份东西,塞给香玲:“等你单独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交给她。”
玲香点头,看着白少时一个人孤寂地离开。
夜了,客人纷纷散去,阮玲珑一个人坐在婚房内,只叫香玲陪着她,玲香趁机将白少时的礼物交给她,打开,是一个香袋,阮玲珑鬼使神差一般,将香袋贴在胸口,又觉得自己这样做不对,捏在手上,恍了神。
玲香还小,不明白姐姐为什么接了少时哥哥的礼物却不高兴,正在这时,上官云飞推门而入,阮玲珑示意玲香离开,同时悄悄地将香袋放在枕头下面。
“客人都走了?”玲珑问他。
“走了。”上官云飞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我已经等不及了。”从初遇开始,就对阮玲珑有了兴趣,正想找她,她却成了红遍全城的歌女,终于,自己得到她了。
上官云飞坐到床上,拉着玲珑坐到自己腿上,他轻轻地拨开玲珑头上的盖头,仔细地看着玲珑,笑出声来:“你是我的人了。”
玲珑挑眉:“还不是。”
上官云飞抚着她的脸:“马上就是了。”
他一把将玲珑推倒在床上,扯开她的衣服,露出里面火红的内衣,鲜艳的颜色让他冲动起来,上官云飞急急地解开她身上所有的束缚,任由她光着身子躺在那里,然后慢慢地伸手抚摸,从下巴到高耸的双峰,再到纤细的腰身,他俯身下去,用嘴含住玲珑双峰之上的小樱桃,细细品尝,若得玲珑一声娇喘,却下意识地叫出一声:“不要……”
“不要?”上官云飞皱起眉头,动作更加迅猛起来。
“帮帮我。”上官云飞示意阮玲珑替自己除掉衣服,玲珑脸发烫,却还是照办。
两人赤身相拥,上官云飞已有一名妻子,对床弟之事相当熟悉,抚摸着玲珑娇嫩的肌肤,情难自禁,动作忍不住就粗暴起来,在进入玲珑身体的那一刻,他知道,玲珑还是处子之身,他放慢动作,轻声地说:“现在,你是我的女人了……”
玲珑不说话,手悄悄地伸进枕头下面,紧紧捏着那个香袋,闭上了眼睛。
情难忘
婚后的阮玲珑得到了梦想中的生活,再也不用为钱发愁了,玲香被送到了好的学校,大姐家也得到了资助,一眼看上去,这是多美好的现实。
可是,终究是做小的,还是要忍耐大太太的冷眼相对,因为她只是个姨太太,表面再光鲜,也要低人一等。上官家不允许她再去舞厅卖唱,那是有损上官家门庭的事情,于是,阮玲珑变得无聊,成日地与那些姨太太们打麻将,做新衣服,正房太太们有自己的事干,不屑于与她们这群小的耍玩。
如此几个月下来,阮玲珑有些后悔了,这与以前的生活有什么不同,处处赔着小心,还要看人眼色,还要忍受别人在背后的指指点点,她清晰地听到大太太当着佣人的面骂她是“狐狸精”,可她却一句还嘴的话都不敢说。
每当这时候,阮玲珑就会拿出香袋闻一闻,然后想着,白少时在干嘛呢?她有些恨自己,怕过穷日子,就要过这种生活吗?
上官云飞忙生意,忙完了,就会一头扎进阮玲珑房间,与她亲热,奇怪的是,阮玲珑的肚子并没有大起来,上官家对此议论纷纷,阮玲珑也开始着急起来。
是玲香告诉姐姐白少时受伤的消息,在赌场混迹的,各路人马都有,稍不留意,就会出事,白少时是堵截一个欠债不还的赌徒时,被对方捅了一刀,那一条没刺中要害,否则当阮玲珑赶到医院时,恐怕见到的只会是白少时的尸体了。
阮玲珑的脸有些苍白,白少时很心痛:“过得好吗?”
玲珑点头:“还行。”
不愁吃穿住行,算是好吧。
“是吗?那就好。”白少时挤出一个笑。
正在这时,一个扎着小辫的女孩子跑进病房来,手里提着饭菜:“少时哥哥,吃饭了。”
见有人在,不好意思地笑笑:“有客人啊。”
女孩放下手上的东西,笑着看阮玲珑:“好漂亮的姐姐啊,是少时哥哥的朋友吗?”
“是以前的邻居。”
这个回答让阮玲珑有些失落,却又觉得无从反击,不是邻居,还能是什么?
“这位是?”
“玉儿。”多简洁的回答,多亲昵的称呼。
“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白少时把阮玲珑晾在一边,问那个女孩。
女孩打开饭盒:“看,是酱烧茄子,还有五花肉,你要多吃一点。”
……
阮玲珑看着两人的亲昵,终于默默地退出病房,走出医院门口,有些承受不住的感觉,找了个角落蹲下来,不争气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后悔了吧,心里有个人在发问,你后悔了吧,他有别的女孩子喜欢了,你就好生生地做别人的姨太太,享你的福吧,你心酸不是自找的么?
转悲为喜
阮玲珑悠颤颤地回到上官家时,上官云飞板着脸在大厅正候着她,见到她回来,满脸不悦:“你去哪里了?”
“没去哪。”无端端的一股反感涌上心头,还给不给人自由了。
正房太太趁机放话:“嫁到上官家了,就要守上官家的规矩,没头没脑的事儿要少做。”
阮玲珑胸口正有一把闷气,索性借机发泄:“上官家不是还有姐姐撑起门面吗?我们做小的哪能跟姐姐比,没头没脑的事儿姐姐是做不来的,只有我们这种人才能做。”
“你胡说些什么?”上官云飞觉得今天的阮玲珑有些反常,以前她是不会辩驳的。
“胡说?”阮玲珑笑起来,自嘲地笑:“我说的哪一句是胡说的,你倒是说说看。”
正房太太气得上前扬起巴掌,却教阮玲珑抓住了手臂:“姐姐别动气,小心教下人看了笑话。”
“够了!”上官云飞一把将阮玲珑扯开:“玲珑,你过来。”
回到房间,上官云飞明显变得温柔:“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不满意?”
“没有”,阮玲珑的语气回到了他们初遇的那一天,冷冷地,固执地:“我现在不用担心生活,不用应酬客人,要什么有什么,不会有什么不满意。”
“你爱我吗?”
阮玲珑本能地有些犹豫不决:“我……”
“好了,不要再说了。”上官云飞放弃听取答案,抱住她:“我只是担心你,你出去这么久,也不告诉我去了哪里。”
“我没什么事,只是想随便走走。”阮玲珑撒谎了,不是刻意得,只是随意地隐瞒。
上官云飞抱住她,不发一言。
阮玲珑有些累:“我要去接玲香放学,到时间了。”
“让下人去接吧,你就陪在我身边。”上官云飞像是在乞求。
“还是我去吧,她看到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