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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064 现任配偶-第8章

小说: 064 现任配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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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都丝丝扣扣地牵系着她的心。 
    
  程森仍然没有看她,双手插在裤袋里,侧身就要离开。然而,高大的身形随即便定住。 
    
  他的妻子拽住了他衣角。 
    
  令人窒息的沉默淹没两人,地毯上那细瘦肩臂的投影是两个剪影唯一的牵扯。 
    
  随着时间的流过,排山倒海的不安让安尤迦心率过速。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自己在努力挽回已造成不良影响的过失。虽然已经决定不再爱他,虽然已经决定要慢慢适应压抑住自己的感情,但是真正到了放手的契机,她却还是强烈地感受到内心的挣扎与矛盾。 
    
  难放手啊,唯一一次的动心,她不想就这么让它毁在自己手里。 
    
  牵制衣角那血液流动不畅的青白素手轻轻地摇了两下,传达着女人柔弱的恳求与安抚。轻轻地跨越那道底线,男人周身的凛冽气息缓缓地被缭绕的情丝沐泽,渐渐消弭掉了寒冷的冰霜。 
    
  察觉到此番回应,于是衣角又被摇晃了几下,于是气息又缓和了几分。 
    
  于是再摇,于是再暖了一点。 
    
  于是开始来来去去地摇,于是小心翼翼的试探与请求不知不觉变成了女人有意无意的浅浅娇嗔。  
    
  “程森……”略带哭腔的余韵,她小声轻唤。 
    
  程森无声地叹息,转身拉过那只手臂,弯身把嫣然欲涕的妻子带在怀里轻轻拍抚。他输了,长这么大,他头一次没有将自己维护到底。尊严与利益,在他爱的女人面前,什么也不是。 
    
  他爱尤迦,这回他真的确定了。 
    
  埋在他的胸怀里,安尤迦紧紧环抱温热厚实的躯体,眼泪尽数洒在丈夫的衬衫上。长久的挣扎浮上心头翻滚着,欢愉与悲哀交替存在,她,已然无路可走。


第七章

  又是一个祥和的午后,阳光依旧、宁静依旧。安尤迦仍像往常般静坐在落地窗前的圆形茶桌旁,从十七楼的高度向下俯视街道和公路上从她的视野中掠过的芸芸众生。
   
  就要冬天了,阳光变得温和起来,即便是下午三点的照射也显得那样的轻柔蔼然。路上的行人并不多,然而一个个拖着短小影子的个体看起来仍是在努力不停息地奔波,好像他们即使累了倦了,也停不下脚步,只是顺着惯性不断地向前又向前,没有后退的余地。
   
  图个什么呢?一处能够栖身的住所,一辆代步的汽车,亦或是,那因着事业的扩展而奋发的斗志? 
   
  或许是,或许不是。而这也仅仅是好奇引起的猜想,事实上,她并不清楚。
   
  她不必工作就有钱,所以没机会体验那样为了什么而日日奋斗的生活——虽然不能否认其实她只是懒而已。社交圈中与父兄一同工作的千金并不少,客观地说,在挥霍大把钞票的同时,富家子弟们大都是有压力的。 
   
  是否能争得较同辈更多的遗产以保证自己的后半生仍旧荣华富贵,全由个人在家族中的表现决定,碌碌无为混天混地的纨绔子弟多数没有好下场。而老子死后由于无能被同胞兄弟姐妹踹出家门,最后成为上流社会脚底下被唾弃的一条狗的,几乎每年都会出现几个。
   
  谁都知道,到了那个时候,没有同情,只有现实。
   
  对于她而言,因为没请过理财师,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钱。若粗略地数一下,倒也能清算出来。 
   
  母亲曾留给她一笔存款、几处房产和公司若干股份,去年父亲也过户给她一些股份,以及每年公司分红时存下她存下了一些款子——还有额外的,是程森给她的信用卡。不过她没动过那张卡,不知道里面有多少,所以就不算在内了吧。对了,还有这处房产,是结婚时程森购置给两人使用的。只不过后来他就搬出去鲜少回来,于是慢慢变成了她的天下——
   
  这么说,安尤迦发出了下午以来的第一声轻叹——这么说,她还是在不觉中靠着丈夫啊。
   
  “妈妈,喝些牛奶好吗?”沙发上的程苍石听到了母亲难得出声,忙起身问道。
   
  “嗳,谢谢。”安尤迦把视线拉回到儿子身上,微笑着看他去热牛奶。今天苍石请假在家,是想照顾她吧,真是温柔的孩子。
   
  “铃……”电话响起来,她走过去,犹豫着是否要接。
   
  是程森吗?若是的话,她还不知道要用什么语气跟他讲话呢。昨天他们到睡觉都没怎么说话,而今天她醒来的时候他早已经上班去了——说起来,今天程森没有叫她起来晨练,是怕她体力不支吧。
   
  “铃……”第二波铃声响起,催促着来人接听。遗憾的是安尤迦仍然在犹豫。
   
  是竹语吗?自从上次她怕被棣茗逮到而从她家落慌而逃之后,她们俩就没再联系。按说竹语也该来个电话了,可是,万一不是她呢?万一是程森呢?
   
  “铃……”电话铃再度烧起,安尤迦终于下了决心,不接。
   
  “妈,有电话。”程苍石从厨房中出来就看到妈妈像雕像一样坐在沙发上瞪着电话,仿佛那是午夜凶铃。也许是爸爸,今天早上他出门的时候曾嘱咐他会打电话回来的。
   
  几步走过去,他拿起电话,“喂?”
   
  对方显然没想到接电话的是个小孩,所以沉默了几秒。“请问安小姐在吗?”一个女声冷淡而不确定地问道。 
   
  安小姐?程苍石抬眼看到了母亲有点好奇的表情,“你是哪位?”
   
  “她在吗?”对方的声音有些不耐烦,没料到自己竟然遭到了小孩的质询。
   
  “你是谁?”程苍石也不客气起来。再次肯定这种不良电话不能让母亲接。
   
  “你是程苍石?”电话的那头并不热情,“告诉她,我是丁蓉。”丁蓉并不因为程苍石是程森的儿子而对他温和讨好,越是见多识广就越清楚地知道,以她的地位和立场,是不需要也没必要关照情人的家人的。 
   
  程苍石皱眉,没料到这女人的胆量竟然大到这个地步。
   
  “妈妈,牛奶好像要扑锅了。”捂上电话,他迎上母亲询问的眼神,“是林逸熹,找我的。”
   
  安尤迦提在嗓子眼的心缓缓回落,“我去关火,你们慢慢说。”她轻轻地揉揉他柔软的发,一边走一边欣喜两个儿子的友情。
   
  确定母亲离开得够远,程苍石提起电话,“有事?”
   
  “让我跟安小姐说话。”丁蓉的声音隐含愤怒,她在楼下等了两个小时!
   
  “是‘程太太’。”他不紧不慢地纠正。
   
  “你!”丁蓉气急攻心,“小鬼,让安尤迦来接电话!”
   
  “‘程太太’,或者‘程夫人’。”程苍石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研究起电话来。咦,竟然还有录音键呢。 
   
  “她不过是你爸爸明面上的妻子,程苍石,你被她给收服了吗?” 不愧是个小鬼。丁蓉缓下语气,但仍是口带讽刺。她不希望自己的前进之路上多个绊脚石,虽然程苍石从未插手过他父亲的事。
   
  “‘程夫人’。”猪在天上飞,猫在水里游。
   
  “嘟——”电话被挂掉了。丁蓉显然不再有耐心,亦或是,她本就没打算对程苍石有耐心。
   
  缓缓放回听筒,程苍石摆弄着电话,细密的心思为某些即将到来的事情而有些微的迫不及待。
   
  “逸熹挂了吗?”安尤迦端着半杯牛奶走过来,却没和干儿子说上话,“他现在在那里?”
   
  “他没说,大概是和方阿姨在一起。”他起身扶母亲坐在沙发上,仔细地为她盖上薄毯,“喝完去睡会儿吧,妈。”
   
  安尤迦失笑,他们父子俩都当她是玻璃做的吗?“我十点多刚起。”
   
  “还是多休息吧,万一又晕了呢?”
   
  “不,不会再晕了。”看到儿子明显怀疑的表情,她笑,“真的,妈妈保证。”
   
  太阳慢慢向西,金黄的光芒从落地窗斜上方洒入。安尤迦娴静地坐在背对窗户的沙发上,被阳光罩上了一层金色的纱。她金色的嘴角对儿子微笑着,金色的眉眼中尽是安娴的恬静。她坐在那里,任自己的身形沐浴在光芒下,仿佛缠入金线的棕发温和地反射着辉光,整个身体散发着圣洁的气息。
   
  直觉地伸出手,程苍石用力握住母亲的手。
   
  面对她疑问的眼神,他张口,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成言。
   
  说什么呢?说妈妈你不要走?她并没有离开啊,只不过看起来就像是了。
   
  而且,他有什么资格说不要母亲离开呢?母亲给了他无穷的爱,却不要求回报地无怨无悔;而他,他给过她什么呢?除了着可有可无的陪伴,他又能做些什么呢?只因为是母亲,就贪婪地要求更多,如此卑劣的事情他干不出来。那么,他能够为母亲做什么——如何把妈妈留在自己身边呢?
   
  “苍石?”安尤迦抬头望着儿子蹙起的眉,细细端详他的脸。
   
  苍石的五官几乎是程森的翻版,他们有着相同的眉眼和棱角,而面上的气质却南辕北辙。程森常微笑,感觉沉稳而温和;而小小年纪的苍石则吝于现出其他表情,像个小大人似的。
   
  程森曾说过苍石像他小时侯,但她实在想象不出他冷冰冰的样子……唉,那是因为他从不对她冷言相向吧。 
   
  不过只就苍石而言,大概是遗传了生母基因的缘故,相较男孩子来说,他的皮肤更加细腻白皙。这将是极斯文的一张面庞,虽然不比他父亲的深刻,但一样会令人过目不忘。
   
  “妈妈,你……有没有想去哪里?”结束无谓的踟躇,程苍石决定自立救济。
   
  “去哪里?”安尤迦愣了下,“没,我不太喜欢旅行。”
   
  “不是旅行,”他转而坐在母亲身边小心地凝望她,“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想过换个地方居住一段时间?” 
   
  换个地方?她仍然疑惑着,心中的某个角落却为儿子的话语摇撼了下。
   
  “听说,”程苍石观察着母亲略微怔忡的表情,心里稍稍有了个底,“听说换个地方住对调节身心有好处。” 
   
  “是吗?”她无意识地轻喃,“会有好处吗?”
   
  “是啊,大家都这么说呢。”太极手,推波助澜。
   
  “所以……” 
   
  “所以妈妈是不是也考虑一下呢?”
   
  “考虑啊……”
   
  “是呀。” 
   
  可是……安尤迦转头面对儿子,一脸肃然:“你觉得妈妈身心不健康?”
   
  “啊?呃,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万万没有想到母亲竟然破了他的阵,狼狈地解释着,程苍石暗暗流了几滴冷汗。
   
  他只会提防应付值得戒备的人,并不曾想到单纯如母亲竟然也有令他无所适从的一面。莫非,不管何时姜还是老的辣?而母亲,并不如他想象的软弱吗?
   
  “苍石,”安尤迦抚摸儿子柔亮的发,近身吻他的额头:“妈妈知道你担心我。”
   
  蓦然获得了一个吻,被母亲拢在怀里的程苍石僵住身躯。他本不习惯与人有肢体的接触的,而此时却伸不出手推开那像是能维护他的一双纤细臂膀。
   
  眨眼间,眼前模糊成一片。
   
  好近的距离,有平稳轻浅的呼吸起伏在他耳边,在淡淡而又飘渺的香气包围下,朦胧中,温暖柔软的触感仿佛把他带向了纯净且安全的港口。不安的心平静了下来,温柔的海洋轻轻地揉抚着他。
   
  无声中,放软身体,他悄悄伸出手环住母亲的腰。
   
  安尤迦将他的头靠向自己的颈窝,脸颊摩挲着他发顶感受着他的存在。
   
  苍石真的长大了,她感叹,心中溢满了为人母的骄傲。明天,苍石会长得更高更聪颖;明天的明天,他的身形会更颀长;而明天的明天的明天,他——她能看得到那一天吗?
   
  “你会离开吗,妈妈?”一声轻轻的问询从程苍石口中逸出,使得她顿住了动作。她会离开吗?
   
  “妈妈不会离开你。”她无法对一双全然信任的眼睛撒谎,也不要离开好不容易与她重聚的儿子。 
   
  “真的?” 
   
  “嗯,真的。”她保证,并为着孩子欣喜的笑容微笑着轻叹,这是她的儿子啊……
   
  “叮咚!”门铃响起,惊醒了沙发上浅眠的安尤迦。
   
  揉揉眼适应了室内已然昏暗的光线,她才发现他们竟然聊着聊着就睡着了。身旁靠倚着她的儿子动了下,没睁眼,却因为突如其来的声音而揪紧眉。屋里,钟表的指针在一片淡影中隐约指向五点。
   
  呀,她迅速清醒。都五点了,她还没做饭呢。
   
  “叮咚!”单调而清脆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注意力。眼见儿子的眉头越拧越紧似乎有醒来的迹象,她赶紧小心起身,为他拉好毛毯,而后走去开门。
   
  打开门,一张久违的面孔出现在半开的安全门外。她愣住,不知道该如何招呼。
   
  “嗨……”来者同样为两人的重逢显得有些尴尬,然而眨眼的瞬间,她向安尤迦九十度鞠躬,“那个,大嫂,好久不见。”
   
  “呃,”安尤迦手足无措,连忙在门口侧身,“请进来……嗝!”也许是在沙发上窝着睡太久的原因,她的胃小小地抗议了一下。
   
  天啊,她有些羞愤地立即捂着嘴垂头忏悔,难道还嫌她在小姑的印象中不够糟糕吗?
   
  “大嫂,我可以进去吗?”来自程淼的声音,今日却反常地柔和。
   
  “嗳……快请进。”对自己完全失望的安尤迦没察觉程淼的变化,仍旧以垂头遮挡发烫的双颊,只管低头给客人开关门。来者是客,虽然她与婆婆小姑的关系一向恶劣,但也并不代表她会做出无意义的回击。只是,以往总是从容淡然地应对每一次交恶的她,并不曾出现过这样的失态。
   
  真是,哎…… 
   
  “嗨,苍石,好久不见。”闪身进屋,还没来得及环顾四周,程淼就迎接到了侄子那张没什么温度的脸。啧,这孩子还是那么不可爱,早熟得有够彻底。
   
  “姑姑。”为开门声起身的程苍石双手背后,站在沙发旁边凉凉地打招呼,那副俨然小号程森的样子让程淼条件反射地咽了下。
   
  “请随便坐,我马上沏茶来。”关上门打开房间大灯,安尤迦微笑着冲她点头走开。即使心中对小姑的到来仍有些惴惴,但幸运的是她还能够及时调整过来。
   
  “奶奶很想你呢,苍石。”摇晃到落地窗前的圆桌前,程淼漫不经心地跟侄子闲扯着,一双眼睛也不掩好奇地东瞧西瞅。
   
  这间客厅采光很好,方才没开大灯时,她看到残阳的几屡光线驻留在家具上,反射出点点温暖。白色的咖啡桌、米色的布艺沙发、镂空的亚麻窗帘以及脚下厚软且干净的地毯,丝毫没有华丽的色彩和累赘的摆设,简单大方的布置令人不觉心境平和下来。
   
  唉唉,这么舒服的地方,怪不得大哥乐不思蜀了。要换了她,说不定就一辈子赖在这儿了——之前她怎么会以为大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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