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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误尽三生-第8章

小说: 误尽三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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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室旁边是多功能室,就是一空房间,届时是跳舞还是做操又或是上仪态课都可以。
  院子里面我准备了一些器械,比如说秋千,承托力很强的网床,还有一些,比如跑轮一类的器械,我把图画了出来,但是能不能做出来要看工匠的水平了。
  计划草图交了上去,但却迟迟没有反应。我直觉事情遇到了麻烦。照杏姑的性子,如果是对计划有不满的地方,一定会马上来找我谈,但是她没有,只是授意让我好好休息,先不用为此事操心。让我感觉她并不是这掩月楼真正的主人,而要等正主儿的点头。
  这多少让我心里有点不踏实,不过现在也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我所担心的是,如果静非尘知道我也到了掩月楼上班,不知他的反应会怎样。
  第一天上班就让牡丹给打了屁股,这样的闹剧迟早会传到他耳朵里,唉,一想到这个我就头痛。看来得找个机会好好跟他谈谈。
  回到破屋的时候,我的屁股还是火烧火燎的,还得装没事人一样。静非尘比我晚回来,还是给我带了晚饭,他的演技虽然稚嫩,却已经娴熟多了。但我自己呢?
  不过静非尘是那种一叶障目的人,当他信任你的时候,就会信任到底,到了愚痴的地步,根本都不用你骗,他什么也看不见,看见了也会自己骗自己。
  就是这样一种坚决的信任,令人难以启齿。
  忽然发现我跟他还蛮有默契的,虽然杏姑在掩月楼为我们准备了住的地方,却还是坚持要回到破屋来,都是怕对方担心。虽然他只是单纯的怕我发现他的秘密,而我却是担着双重的秘密,复杂的担心着。
  晚饭后我托词说困了,钻进草堆便睡,其实屁股疼得厉害,哪里能睡着,只是怕他看出破绽来。本想跟他坦白呢,一看到他的样子就泄气了,只想能多瞒一刻便是一刻。
  有时候自己会胆大包天,有时候却又莫名的胆怯,想想人真的是很复杂的动物,就连自己也不能了解自己。
  静非尘也没有多跟我说话,估计也满怀心事很辛苦吧。幸好他有事做,把破屋收拾一下后就又掏出块布来缝缝缝。
  我看了他很久,忍不住:“哥,你好像真的很喜欢做衣服?”
  静非尘:“我常常觉得一匹再漂亮的锦缎,只有做成衣裳,穿在人身上才是真正的美。就像一个花蕾如果不能绽放,总是觉得很可惜。”
  我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说一匹布如果不能变成衣裳便不算是拥有灵魂。
  我想了想:“哥,你的理想是什么?”
  “理想?”静非尘回头看我,神色很迷惘。
  “就是说有没有想过以后要做什么事情?”我趴在稻草堆里面,双手托着下巴:“就是那种一辈子也想试一次的事情。虽然现在还做不到,但是只要想想就觉得很开心的事情。”
  静非尘想了一会儿,“有啊,我想看着小棠长大,只要想想小棠长大后的样子就会觉得很开心。”
  我不禁呆住。
  月光从屋顶的破洞照进来,月色如水,静非尘的眉眼也如水。
  半晌,我轻轻说:“哥,我最近常常有个想法。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哥哥呢?”
  静非尘没有回答我,他只是低下头去,沉默了很久,然后说:“我也觉得困了,小棠,我想睡觉了。”
  第二天傍晚,静非尘回来的时候除了油纸包,还带了个陶罐。
  陶罐里面装了半罐沙,沙里埋了一颗种子。
  我很好奇,追着问这是什么。
  静非尘宝贝一样捧着,说这叫“盐梅”,会开花。
  “盐梅?开梅花吗?”
  静非尘说是,“这是一种很罕有的梅花,如果开花了就会结果,结出的梅子是咸的。”
  竟然有这么奇特的植物,但是它真的会长出来吗?
  静非尘说:“会长出来的。不过一千颗盐梅的种子里面只有一颗会发芽,而能够开花的又是百分之一。”
  他把陶罐交我:“小棠一个人在家会闷吧,替我照顾它吧。”他笑了笑,“等梅子长出来就都是小棠的了。”
  认为这样我就不会再追问那天晚上的问题吗?我接过罐子,沉甸甸的,像自己的心。
  
                  争变(上)
  我对工作很认真,不知道算是我的缺点还是优点。就算是玩大富翁游戏,只要开始玩了,就会很着意。而且没有到最后一刻,绝不会认输。
  虽然计划书被兰姑扣起,提议的项目也没有动工的样子,但是从兰姑对我的态度来说,她还是很支持我的。现在着手做的就是人员培训。
  这两天来,我跟着兰姑到房间拜见了诸位姑娘。这些姑娘环肥燕瘦,春兰秋菊,各据擅长。我听着兰姑的介绍,根据自己的感觉,挑选了其中的三位姑娘。气质高雅的水仙姑娘可以教授仪态;最会打扮的染翠姑娘可以替客人做形象设计,至于能歌善舞的锦鸾姑娘嘛,韵律感应该没有问题,我打算让她教客人们跳健身操。
  挑选她们三人的原因,除了她们确实有独到之处,还有就是她们的性格或淡然,或娇憨,或爽朗,都是很好相处的人。做服务性行业,“人和”是很重要的环节。如果是牡丹那样的性子,就算财神爷到门口了也得往外赶。
  今天要做的事情就是教锦鸾跳好一套四个八拍的健身操,锦鸾很聪明,几乎一学就会。我嘴里数着拍子,让她跟在我身后跳,不时回头一瞧,觉得奇怪:“锦鸾,我教你跳的时候明明姿势很标准,为什么跟着我跳的时候却变得奇奇怪怪的?”
  锦鸾脸一红:“锦鸾是看呆了,也觉得奇怪。小少爷是从哪儿学到这样奇怪的舞步呢?”
  我一怔,“那个,家传绝学。”连忙岔开:“锦鸾你别跟着采柔乱叫,什么小公子,叫我雪棠就好了。”
  锦鸾笑道:“这名字也好,跟小公子的人一样,看着精神。”
  忽听门外有人“嗤”一声冷笑:“大字不识三个的丫头,懂得什么是好名字吗?”
  锦鸾脸色一变,不敢回嘴,低声对我说:“小……雪棠,我下午再来。”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我的对头牡丹到了,我说:“锦鸾,你不用走。现下我俩是办正事,不用管那些闲人。”
  锦鸾迟疑一下,站着没动。
  牡丹冷笑道:“好小子,你是说我是闲人吗?”
  我说:“我说话不喜欢重复第二遍,尤其是说真话的时候。”
  牡丹气得笑了:“说到跳舞,我比锦鸾强多了,你为什么不选我,偏偏选她?我是闲人?闲人也是你不识好歹晾出来的。”
  我瞧着她:“难道你今天是自荐来的吗?”
  牡丹脸一红,“呸,我才不管你在做什么呢,难道我牡丹还得听你这小子指手画脚吗?”
  “既然不是来帮忙的,请你不要添乱。这就请,请走,这里不欢迎旁观。”
  牡丹瞪着我:“这掩月楼没有地方是本姑娘不能去的。”
  “既然你这么有闲,那就随便看,哪里凉快哪里晾着去吧。”我懒得跟她多说,转头向锦鸾:“锦鸾姐姐,我们继续来。”分外叫得亲热。
  对付自我意识过度膨胀的人,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无视。
  牡丹被我晾在一旁,没人理她,过了半晌,挂不住脸,拂袖就走。谁知她这一转身,却正好对上托着托盘进来的采柔。只听“哎哟”一声,跟着“乒乒乓乓”,采柔手里的盘碟脱手摔了个粉碎。
  采柔一看是牡丹,脸都白了,一迭声的赔不是。
  牡丹举起右手,正想说话,我已经几步冲过来,一把抓住采柔的手,急忙问道:“采柔,你烫着没有?伤到哪里没有?”怕牡丹将气发在她身上,连忙用自己身体挡着。
  采柔泪珠儿在眼眶滚来滚去,摇了摇头:“公子,采柔没事。”
  旁边牡丹冷冷道:“这丫头真的就这么重要吗?是她撞的我,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烫着没有,伤着没有?”牡丹的语气很冷,但不是让听的人觉得冷,而是觉得说话的人冷,她似乎是边发着抖边说出这句话来的。
  我这才转头看她一眼,只见她手里拿着块手绢掩住胸口,全身都在颤抖,手绢下粉色的锦缎湿了一大片,原来烫着的人是她。一撞之下,采柔手里捧着的热汤全泼她身上了。
  我一怔,忙说:“对不起,采柔不是故意的,我替她道歉。”
  牡丹一听之下,神色更冷,双眼却似要喷出火来,“你是一意要护着这丫头了?”
  心有点虚,但对着凶悍的人是不能示弱的,我一挺胸:“又不是故意的,道歉也道过了,你还想怎样?也要泼采柔一身吗?真要那样,你泼我好了。”
  牡丹倒退两步,狠狠的盯着我,猛一点头,从牙缝里迸出俩字来:“很好!”竟一转身,疾步离开。看她背影,奔得急了,竟有几分踉跄。
  虽然对她还有着气,不知怎地,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却有几分难过。忽听采柔怯生生的道:“公子,你误会牡丹姑娘了,刚才她不是要打我。那手绢儿……她本想是递给我的。”
  我听了,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
  锦鸾这时也插口道:“牡丹的性子是急了点儿,但心地还算不错,平时对人也没有什么。”
  没有什么?对下人说打就打,说骂就骂,还没有什么?
  采柔看看我的脸色,说道:“牡丹姑娘跟大伙儿都不一样的呀。她不是卖身进来的,她是亲人送进来寄住的呀。等她的亲人来的时候,就会把她接走了。不过进来那时留下的银子用光了,牡丹姑娘才陪客人们喝酒唱曲给杏姑姑赚点儿食宿的费用。对了,牡丹姑娘现在还是清倌人。”
  锦鸾也说道:“说起牡丹,命也很苦的。出身不比我们,生在做官的人家,长得又好,谁知家里忽然就获罪了呢。男的要发配边疆,女的要卖身为奴。牡丹有贵人搭救,悄悄送来掩月楼藏了。表面说是卖来的,其实留下银子,也没签契约,是干干净净的一个人儿。牡丹当年来这里才十岁,天天盼着那人来带她走,可现下都过了五年了,那人连个音讯也没有。看牡丹平时炮仗一般的性儿,其实她是哑子吃黄莲,心里苦着呢。”
  竟然都替牡丹说起话来,我急了:“她身份再尊贵,也不该把人当小贼办,也不给我机会解释,活活的被她揍了一顿。”
  采柔说:“那可是天大的误会了,说也奇怪,牡丹姑娘平时虽然脾气不好,说话也刀子似的,但可从来没有动手打人过。怎么第一次见到小公子就打成那样子呢?”
  “可能牡丹那天心情不好来着。”锦鸾瞧了瞧我,忽然“咦”了一声,拉着采柔:“絮儿,你看看雪棠,是不是跟送牡丹进来那人长得有点儿像?”
  采柔看看我,摇头:“锦鸾姑娘,牡丹姑娘进来那会儿我还没有进呢。”
  锦鸾“哦”了一声,说道:“不过那时我年纪还小,又隔了那么多年,记不大清楚了。”
  我被她们说了半天,心里早内疚得一锅粥似的,早知道这牡丹空长了副纸架子,一戳就破,内里也是个苦哈哈,我就不逗她玩了。好吧,找个机会正面跟她道歉好了。现下还是不要触这个霉头,她正在气头上,说不定会把我这把小骨头给拆了。
  正在想呢,六子飞一般奔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大叫:“小公子,出大事儿了!”
  “什么大事能轮到我头上来?”
  六子:“牡丹姑娘刚去了杏姑姑那儿,说要大公子去服侍她,正闹个不可开交呢。”
  我一听,没顾上说话,夺门而出。
  身后锦鸾奇怪的说:“不就是要个下人么,让雪棠急成这样子,脸都青了。”
  “锦鸾姑娘,你不知道,一动大公子,小公子会跟人拼命呢。”采柔幽幽道:“牡丹姑娘还偏要惹他,真是可怜。”
  
                  争变(下)
  紧跑了几步,才发现自己不知道杏姑住哪里。随便抓个小厮来问,指的却是前面的花厅,心不禁一沉。牡丹挑在前面闹,那是一点退路都不留了,而且随便找个人都知道她在哪儿,可见闹得有多厉害。
  奔到前厅,已经听到牡丹的声音,正要上楼,一个花瓶从窗户丢出,“砰”的一声在我面前落地开花,富贵荣华。
  我也不上楼了,仰脸大叫:“牡丹,有什么事情你找我说,我在这里!”
  牡丹从中间的花厅奔了出来,“你是什么东西,我跟杏姑姑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么。”
  “我当然不是什么东西,我是人。牡丹,采柔不小心烫到了你,我很抱歉。但你要生我的气就冲着我来,不要牵涉到别人头上行不行?”
  “你这是说我横蛮无理啰。”牡丹冷笑:“告诉你,这事儿跟你无关。我就要个小厮,杏姑姑说过随便哪个都依我。咋样?准你挑我的丫头,我就不能挑你的哥!”
  这时快中午了,原本该有客人进门吃饭听曲的,现下有几个门是进了,却不是坐下吃饭,而是都站在楼下看热闹呢。
  “看看,那就是小辣椒牡丹,长得那个俏啊,越生气越是好看。”
  “跟她吵架的小哥也长得不赖,是杏姑新找的货色吗?过得两年,说不定比倚云情巢的云哥儿更俊呢。”
  “听听,还有个哥呢,要长得他那个样儿,做小厮不是可惜了吗?不如跟杏姑商量一下。”
  这下我肺都给她气炸了,转身一声大吼:“你们几个他妈的给我闭嘴!”
  震住几个色狼,仰头指着牡丹:“牡丹你给我下来。现在我道歉也道过了,打也给你打过了,你还想怎样!你想动我大哥不过是想出一口气,有胆你就冲我来,小爷我给你出气。你够胆就给我下来!”
  牡丹冷笑:“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从头到脚都卖给掩月楼的人,连给我提鞋都不配。叫我下去?不如先去照照镜子,看你有那么大个脸吗?”
  杏姑这时出来,一把拉住牡丹往房里拖:“牡丹,这么多人看着,要闹房里闹。”又骂我:“你这小子添什么乱,给我滚回后院去。”一边骂一边却又悄悄给我个眼色。
  我心一宽。却听牡丹叫道:“杏姑姑你现在是偏帮那小子了不是,当初他硬是要走了絮儿你是怎么哄我来着,现在还来和稀泥。”
  她声音陡然高了八度:“当初我进来的时候,杏姑姑你怎么对我说来着?说要把我当女儿看。现下那小子来了不过几天,姑姑你的心就长他身上了。得了,既然都不把牡丹当回事了,我也省得留在这丢人现眼了,反正我跟你掩月楼没有关系,我这就走,让你们了,行吗!”一边说一边哭了起来。
  杏姑连忙劝住,“哎哟,牡丹你才是我的心头肉,怎么舍得你到外面吃苦呢。那小子刚来,什么规矩都不懂,你做姐姐的才应该提点他一下,怎得跟他较起真来,倒像比他还小了去。”
  牡丹呜呜咽咽的道:“杏姑姑你真的这样想?想让我提点他?”
  杏姑捣蒜般点头:“真的真的,都是姑姑掏心窝的话。大伙都是一家人,就是应该互相关照。”
  “好,我也就不要厨房那小子了,反正笨手笨脚的也没什么好。”
  杏姑喜道:“这就对了,干粗活的小子哪里会侍候姑娘们。”
  “不过我要他!”牡丹往楼下一指:“叫他来侍候我好了。”
  杏姑笑容僵在面上:“雪棠他要负责楼里的事务呢。”
  “什么事务,当我不知道呢。”牡丹不屑的说:“昨晚金先生才来,说这新计划胡闹,根本不会拨银子过来。这小子净出馊主意,废物一个,我肯把他要来侍候我,还是他的福气呢。”
  只见杏姑一下子脸色难看起来,我就知道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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