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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夺宝奇家之三)土匪与公子(出版社) 作者:露茜-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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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

  「你这里是个相当了不起的地方。」傅觉遥真心赞道。

  「只是承袭前几代头子一贯的做法,接手做下去而已,我也是其中受惠的的一分子。」

  她也是孤儿,被上一代头子带到这里来后,终于有了家的归属感,所以嫁不嫁人根本不是她在意的事,嫁人是种麻烦,何况她根本不适合做人家的妻子,当个土匪头子再适合不过。

  「以你的式功修为,想要称霸武林绝非难事,难道你也从没想过试试自己能够做到什么地步吗?」谢自嫚笑得洒脱,「当江湖的王,跟当山寨的王,不是一样吗?」「这么没有野心?」「因为我什么都有了啊。」他看她一眼,「你……的确很富足。」她对上他的视线,「你很匮乏吗?」傅觉遥倏地一顿。

  但谢自嫚并未打算听他回答,站起身,看向庭中。歌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刚刚高歌的那些人最终也敌不过酒意,全都醉倒了。

  「我得把他们扛回去睡了,不然受了风寒我还得照顾他们。」

  站在棚顶边缘,她忽然又转头看向傅觉遥。

  「对了,听说你喜欢我。」她并非询问,而是单纯的陈述事实。

  她的脸背着月光,傅觉遥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他完全可以想像得出她笑起来的模样。

  也没等他回应,她一扬手,笑道:「谢了。」

  然后她便一跃而下,消失在他面前。

  看着她潇洒离去的背影,他只是想着,她似乎也误解了什么,但很显然的,她完全没有将这样的情况放在心上,洒脱依旧。

  而他,似乎并不特别想解开这个误会……

  只是,真的是误会吗?

  夜风清朗,月华澄透,但傅觉遥的心却开始有些不平静。

  ◆    ◆    ◆

  山谷中清澈的溪流旁,谢自嫚大刺刺的躺在岸边,双手交叉枕在脑后,闭着眼睛睡得香甜,午后的阳光从叶缝间筛落在她脸上、身上,映出点点光影。

  她前头放着一把钓竿,竿身以树枝架住,钓线垂在水面下,看起来是钓鱼钓到一半睡着了。

  忽然,一道人影缓缓向她走去,并没有刻意放轻脚步,只是以平常的步伐走到她身边,看见她连眼睛都懒得睁开,继续熟睡的样子,便默默坐到她旁边,看向水面。

  好半晌后,谢自嫚忽然出声,「钓线动了的话,帮我拉一下。」她眼睛还是懒得张开,因为只有一个人会这样打扰她午睡,是最近频繁出现的状况。

  「好。」回应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然后她便继续熟睡,把钓鱼的事交给傅觉遥负责。

  「也没放饵……」又过了好半晌,他忽然低声自语着,「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吗?」

  午后清风吹拂,岸边两个身影一躺一坐,钓线微微晃动着,不知道鱼儿到底上钩了没有。

  而在两人远远的后方,一丛浓密的灌木后头,有窃窃私语声响起。

  「四爷,你瞧这两个人到底有没有谱啊?」

  「嗯……」他沉吟了好半晌,才道:「难讲。」

  「最近无论头儿做什么,傅二公子都跟在她身边,这样应该是有谱吧?」另一个人道。

  「但他们只是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有时候连话都不说,就这样各做各的事,虽然明明相处在一起,却也不见得说上几句话。」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哎呀!傅二公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喜欢头儿,就好歹对她说些好听话呀!女……女人家不都爱些听好听话吗?」咳,怎么换了个说法还是照样咬到舌头?

  有人皱起了眉,「可是头儿会想听好听话吗?比如说赞美头儿人比花娇,容貌赛西施?」

  几个人同时沉默了,也同时皱起了眉。答案太明确了,把那些话拿去对头儿说,绝对只会换来她仰头大笑,像听见了天大的笑话那种笑法。

  「不然就送些什么花啊、首饰之类的东西给头儿,也是个不……不错的主意呀……」

  提出这个蠢主意的人越说越小声,几个人又瞬间陷入沉默,然后脑中同时蹦出一个画面,一头老虎头上插着一朵花或是戴着首饰的摸样……然后就再也无法继续想像了。

  他们一个个摇头叹气。

  「算了,别为难傅二公子。」也别为难他们全寨的人,要是真的听见传二公子对头儿说那种好听话,他们大概晚上都要作恶梦了。

  「话说回来,反正他们两个都很习惯那样的状况,也没见哪个人发脾气赶另一个人走,或者哪个人觉得无趣了,就不再当个跟屁虫,虽然让人雾里看花,但至少还算相安无事。」

  「那这样的两个人到底有没有谱啊?」

  「嗯……难讲。」四爷还是只能这么说。「总之静观其变,静观其变。」

  第四章

  山中某处隐密的碧绿水潭中,谢自嫚浑身赤裸,自在的泅游其中,并在因地形断差所倾落流瀑下沭浴净身。

  这里是她偶尔会来的隐密之处,没有山路或小径可到达,只能凭藉绝佳的轻功前来,且景致绝佳,是她可以同时享受泅泳与沐浴的个人小天地。

  此时,已经沐浴完毕,正把头发顺齐的她察觉了什么,忽然敏锐的往岸边一处繁盛的密林看去。

  不会吧?谢自嫚直想翻白眼。连这里他都找得到?他是猎犬吗?专门跟踪她的气味来着?真是拿他没辙。

  她是不介意傅觉遥像只忠犬似的紧紧跟着她,反正他并未让她有受到打扰的感觉,大多时候,他甚至是个不错的帮手,比如说帮她钓鱼、砍柴、照顾那些孩童等等。她倒是乐得有个能干的帮手可供她差遣,便把原本属于她的工作全都推给他去做,而他竟然也没有半点不情愿,乖乖的按照吩咐帮她做事。

  看着那样一个富家公子做着以往肯定不曾做过的活儿,倒是让她颇觉有趣,就好像看着一匹血统优良又训练有素的战马竟然在乡间犁田。

  傅觉遥这个人真的很怪。

  这是到目前为止她对他的看法。

  谢自嫚一边好笑的这么想着,一边继续把发丝顺齐,系上细绳,扎成一束马尾,然后,她往水里一潜,向岸边游去。

  另一头,傅觉遥一边飞身前行,一边四下顾望。

  他跟着谢自嫚的行迹跃过一座悬崖,来到这片山林,听见不远处有流水声,便循声而去,再穿过一片密林,向着亮光处探寻而去。

  当他走出密林,眼前豁然开朗时,整个人也瞬间顿住。

  因为,他看见谢自嫚竟然不着寸缕的从一潭碧绿水波中钻了出来,宛如一条鱼长了脚,俐落的上岸。

  傅觉遥心脏敲打胸膛的清晰声响,来得又急又猛。

  青空朗朗,阳光洒落在她浅麦色的肌肤上,映着波光,像在她身上裹了一层金粉,闪闪发亮,美丽无匹。

  谢自嫚离他只有十步左右的距离,一上岸就往他的方向走去。

  傅觉遥知道,他应该避开她,应该立刻掉头转开视线的,但他没有。

  为什么?连他自己也无法说出理由。

  谢自嫚像是早就发现他的来到,并没有显露出半点讶异的神色,寻常得就像她并未裸身,而是衣着整齐的面对他。

  他知道以她灵敏过人的五感加上野兽般的直觉,向来极早便能察觉周遭的动静,那么,她为什么不躲藏起来,或者要他回避?即使只是对他喊一声「别动」,他就绝对不会贸然出现,撞见她裸身的模样。

  然而她却什么都没做,就这样乍然出现在他面前,而且竟然还大刺剌的朝他走来?

  她究竟想做什么?

  傅觉遥发觉自己动不了,只能看着她,短短几步的时间,竟然漫长得像走了一整座山头。

  谢自嫚一边抬手整理发丝,一边走向他,靠近他时看了他一眼,发觉他僵硬的神色,随口说了句,「木头人啊?」

  然后,她便越过他,从他后方的大石头上拿起衣物,俐落的穿上。

  一切的举止,仿佛真的就只是把他当成一尊木雕或石雕看待,而她也只是泅水之后上岸,路过他身旁前去穿衣而已。

  傅觉遥张口,才发现自己一直屏着呼息。他尽力以所能够维持的最为冷静的声调,道:「一般女子过到这种状况,应该都会索讨一个负责的。」

  「负责?我吗?」谢自嫚理直气壮的回道:「你又没因此瞎了眼,我负什么责?」

  她怎么会如此看待这件事?他听着她穿衣的宪率声响,想像着衣服滑过她肌肤的画面,汗珠不禁微微沁出额角。

  「正确的说法应该是相反的,女子不能给丈夫以外的人看见裸身,所以,如果谁看见了你的裸身,自然就必须负起责任,做你的丈夫。」

  「我才不要。」她干脆的一口回绝,无所谓的道:「看到了就看到了,又不会少块肉。」

  傅觉遥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瞬间落入北海冰洋之中。

  是了,谢自嫚根本不是一般寻常女子,期待她会含羞带怯,期待她会像其他女子一样失声尖叫或者辽遮掩掩,甚至期待她会认为这样他就必须负起责任,根本只是他痴心妄想。

  是了,她只有在喝酒后才会脸红,根本不懂得害臊葛何物,就连一般的道德礼教都不在她眼中。

  那他到底期待些什么?

  待穿衣的声响停止后,傅觉遥转过身,神色肃然,「你在其他人面前也曾经这样裸身吗?」

  「咦?」谢自嫚把腰带系上,随随便便打了个结。

  「寨里也曾经有其他男人见过你的裸身吗?」

  「啊?」解开发上的系绳,她想了想,但因为想不起来便干脆作罢,「不知道。」

  不知道?这算什么答案?他的头不禁开始有些痛。

  「你以后绝对不可以在任何男子面前裸身。」他以自己完全没有察觉的严肃语气命令道,失了原本的从容。

  正将发丝摊松晒干的手停住,谢自嫚睁大眼睛瞪向他,「啊?你以为我每天吃饱撑着,净喜欢脱衣服给别人看吗?」

  「无论如何,你以后绝对不可以在其他男子面前裸身。」

  她眼神一凛,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用词的改变,火大地道:「我怎么样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命令我?」

  「凭……」傅觉遥不禁语塞。

  是啊,凭什么?只有他无法克制的在意着她,她却连多个眼色给他都懒。

  没错,就是懒。

  越和她相处,他就越体悟到一个事实,与其说她没有野心,没有任何想望,倒不如说她根本是懒。

  除了风花雪月寨,其他任何事情都不在她考量的范围之内,包括她自己,因为她懒。

  「你应该要有身为女子的自觉,不能轻易在人前裸身。」

  「我哪管得了那么多,你这个老古板!」

  「老……」

  傅觉遥不禁哑口无言。

  这辈子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竟然会和一个女子争论这种问题,而且竟然还被看作老古板!逍遥山庄里最不受教的人,在她面前竟然成了个老古板?

  「而且又不是我想给你看,是你自己阴魂不散好不好?」

  「你不可能没有察觉我的到来。」

  「那又怎么样?要我躲起来吗?呋,我又不是懦夫!」

  「你是个女人,该在意的不是勇敢或懦弱,而是你的清白和声誉。」他好无力,为什么他非得在这捏「教导」她身为女子该注意的事?

  「所以懦弱无所谓?没有了尊严,活着算什么?」

  「尊严?」傅觉遥好想把她的脑袋摇一摇,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你的尊严就是你的清白,不是什么勇敢或懦弱这种男人该管的事!」

  闻言,谢自嫚更加火大,「女人就不该勇敢?不该管尊严?你这个蠢蛋公子!你怎么想是你家的事,但别拿你的那套乌龟教条来套在我身上!」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怎样都没想到他竟然会和一个女人吵起架来。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就算他三岁时也不曾和任何人吵过架,家里的人要是看到他此刻的模样,肯定会以为天要下红雨了。

  再睁开眼时,傅觉遥已经平复浮躁的情绪,但神色依旧凝肃。「我道歉,我不该那么说。」

  「哼!」谢自嫚还是很不高兴。「知道就好。」

  「但女子的清白也同样重要,为了你好,千万要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什么样的名声都比不过女子的清誉。」他放缓了语调,不放弃的继续劝道。

  看着他严肃的神色,她翻了个白眼,像赶苍蝇似的摆了摆手。「你真是太罗唆了。」简直跟上代头儿的老婆一样。

  在离开山寨云游四海之前,上代头儿的老婆老是不断在她耳边碎碎念,叮咛她身为女孩子应该注意的种种事情,其实她也不是没去注意啊,不然怎么会特地跑来这种毫无人迹的地方裸身沐浴?她只是觉得又没什么大不了的,被看到就被看到了,难不成要把他的眼睛戳瞎?还是要她学戏子卖命的呼天抢地一番?那都很累人,她才不想浪费心神那么做。

  懒得多加理会他,谢自嫚继续伸手摊松发丝,好让阳光晒干的她湿发。

  「难道不久之后,你也会忘记我看过你的裸身?」傅觉遥又问。

  「这很重要吗?」她随口应着,连看都懒得看他,真不晓碍他干嘛非得一直执着于这件事。

  「很重要。」他坚持要一个答案。

  谢自嫚又翻了个白眼,「会忘就会忘,会记得就会记得,今朝有酒今朝醉,今天以后的事,想那么多做什么?」

  匪的!又是一个像熊大那样有着女人心思的大男人,真是让人受不了,而且这个竟然还管教起她来,连熊大都没那个胆,这个白净的公子哥儿到底打哪生来的鸡婆个性啊?

  「无论如何,」傅觉遥压抑着声音,「请你以后一定要注意,绝对不要在其他男子面前裸身。」

  「怎么,你很介意吗?」他看着她,再也无法对自己的心意视而不见。

  「是,我很介意。」事实已昭然若揭。

  「那下次你就自己把眼睛遮起来。」谢自嫚还是无所谓的道。

  傅觉遥在心中叹气。虽然早就知道她会如此回答,但他仍不免叹气。她根本不可能为任何人作任何改变,只要是无关风花雪月寨的事,她就觉得什么都无所谓。

  看着她简直可说是胡乱又随便的弄着她自己的头发,水珠四处飞洒,在他察觉之前,他已经伸出手,拭去滴落她颊上的水珠。

  谢自嫚一顿,古怪的看他一眼,又继续整理头发。

  而他也愣住了,手就那样停在半空中,距她脸颊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傅觉遥凝视着她,然后脚步忽然向前移动,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剩下不到一个拳头。她的个子算高跳,他只需微低下头,唇便可以碰触到她的脸颊。

  注意到他的动作,她抬眼看他,本来想开口告诉他,他挡了她的光,要教他让开一点,他已早她一步开口。

  「我喜欢你。」他微微叹息,语气有些莫可奈何,「我喜欢上你了。」

  谢自嫚不解的看他一眼,「我知道啊。」这件事之前不是早就说过了?记性差的到底是谁啊?

  傅觉遥抬手轻轻拨开落在她额际的湿发,「所以才会变得如此不从容,如此不希望有其他男人看见你的裸身。」

  「喔。」她漫应着,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那你让开一点,你挡住了我的光。」

  看着她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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