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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丑男当道 作者:何文希(晋江2012-08-28完结,女尊一对一)-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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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忍得,我却心疼。”
  
  包袱轻轻落在膝上,曙光别扭地低着头,强烈感应到自己成了视线的焦点,左边是神色暧昧期待更多八卦的中年妇女曹管家,右边是东摸西摸赖着不走疑似看好戏的仆役甲,门口还有个仆役乙正要进来。
  
  ——不要在这么多人面前上演柔情蜜意的戏码啊,她不是曹少主啊……
  
  就在她如坐针毡之际,那仆役乙开口说话,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两位客人,会长大人命小的前来传话,因家中贵客临门,近日无法脱身,望请见谅。四日后便是孔雀神母诞辰,到时城内有热闹的集会,设坛奉祀,还有神母出游,大人希望诸位留到神诞过后再走,届时让她好好招待一番,也算作耽搁诸位的赔礼。”
  
  曹卧雪面色不愉,“到底是何方贵客,让会长大人连做个决断的时间都腾不出来?”
  
  “小的不知。”
  
  “那崔管事人呢?”
  
  “小的也不知。”
  
  “怎么?连崔管事也招待贵客去了?”
  
  “小的一介下人,不敢过问管事的行踪。”
  
  曹卧雪冷笑:“看来会长大人是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我等了?”
  
  仆役恭敬垂首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半晌,曹卧雪站起身,抚了抚袍摆,“罢了,既然如此,也不好拂了会长大人的美意,就多留些时日,让会长大人好好招待一番吧。”
  
  转头面对曙光,脸色又柔和下来,“既然要多耽搁几日,那小的便先回客栈,给老家传个信,大伙都翘首盼着少主回去,这下不免要失望了。”
  
  曙光点点头,内心却暗暗高兴,巴不得那位会长大人再拖几天。
  
  随后曹卧雪转向一旁的紫袍男子:“柳公子可要一道走?”
  
  柳春晖情意绵绵地看了眼曙光,道:“许久不见曙光,我想与她多聊聊,曹管家先请吧。”
  
  曹卧雪了然地笑了笑,便告辞离去。
  
  挥退了仆役,紫袍男子在曙光身边坐下,“曙光,你还在恼我么?”
  
  “没啊。”
  
  “那为何疏远我?”
  
  “没、没有啊。”
  
  “可你连看我一眼都不愿……”
  
  话说到这份上,曙光只好硬着头皮抬起头,一双温情脉脉的眼睛正等候在那里。
  
  “曙光,我从未想过伤害你,只是你新婚之夜便离家,宁愿抛下曹家少主的身份在外头吃苦,也不愿回去,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怕你见了我又跑得远远的,自然不敢轻易暴露身份,男扮女装接近你也是不得已。”说着,他讨好地来拉曙光的手。
  
  曙光反射性一缩手,那张秀美如画的脸便黯淡下来。
  
  “你果然还在怪我。”
  
  “真的没有。”曙光不敢再与他对视。
  
  与柳春晖单独相处,她始终处在极度紧张中。
  
  柳春晖的深情厚爱,都是对着他的妻主曹少主,可她不是曹少主啊!
  
  尽管还存在一些疑点,但她心中已认定自己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曹曙光,如此一来,那夜画舫上他舍身救人的举动,岂不是成了笑话一桩?
  
  她要怎么对他说,你舍身相救的人并不是你的妻主,而是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
  
  柳春晖长叹一声,“你怪我也是应该的,若不是我骗你在先,也不会有后来锦上花这场无妄之灾,但你要相信我,我原先真的不知情。那花骓是我从市井中寻来,原意只是让他将你推下山,那处山崖我早早查勘过,下面是一条山涧,我事先备下一条船,本待你落水后便可马上将你救起,假装救人只是希望能多博得一些好感,备下掺了迷药的糕点,只是想趁你昏睡将你带回曹家,从头到尾决无害你之意。以上句句属实,曙光,你信我么?”
  
  他越是情真意切,她就越是心虚,曙光挣扎半晌,抵不过良心谴责,艰涩开口:“我相信你,可是……可是……我……我不是曹少主。”所以你的爱与恨,都不是我该承受的……
  
  “曙光!你就这么厌恶我?”柳春晖受伤地望着她,“你看看我!你仔细看看我!我长得像鬼魅么?还是我丑到让你只想躲得远远,宁可舍弃曹家少主的身份,也不愿做我的妻主?”
  
  她情不自禁往后躲,直到抵到椅背,“不是的……我、我真的不是。虽然现在没法证明,但……你们真的认错了。”
  
  “我怎会连自己的妻主都认错……虽然只是匆匆一眼,但红烛下那张容颜,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曙光,那夜你究竟看到了什么?为何掀了喜面后,突然变了脸色,大喊‘鬼啊’?”
  
  曙光原先只是听着,忽然之间脸色苍白起来,“你说我……曹少主掀了一张面具,然后大喊‘鬼啊’?再后来呢?”
  
  “你真的不记得了?”柳春晖梭巡过她的脸。
  
  “我……不记得……”
  
  “既然曙光真的忘却过往,那也好,那些旧事就不必再提,你我重新开始。”
  
  曙光却显得坐立不安,“过往……我真的想知道,不然……不然……怎么证明我是曹少主?就说说那夜好了,说不准……我就能想起来。”
  
  柳春晖深思地看她一会儿,展颜笑道:“也好,就听妻主的。”
  
  他开口,说起那终生难忘的一夜——
  
  “那是你我成婚之夜,之前听说曹家少主病了许久,婚礼上见到你时也是下人搀扶着,一开始都很顺利,迎宾,拜堂,可进入新房行最后之礼时,你掀开喜面,突然脸色大变,大喊‘鬼啊’,之后便跑了出去,一干人随后追出去,却不见了你的身影,自那天起,你便再也没有回来。”
  
  他苦笑一声,“之前你我不曾见面,那夜应是第一次见到我,事后我百思不得其解,无数次揽镜自照,也看不出缘由。曙光,如今你看我,可还觉得像鬼魅?”
  
  曙光直觉摇头,神情有些恍惚。
  
  “你却不知,那日过后城中传言柳家二公子丑如鬼魅,新婚之夜吓得妻主连夜脱逃,哼,世人就是这般可笑,明明我的脸不曾变过,可传言一来二去,所有人瞧着我,便也觉得丑了。”
  
  连一向甚为偏疼他的母亲,也受传言影响冷落于他,柳春晖深吸口气,压下胸中的愤恨,视线滑过那张怔怔的小脸,揣摩着她的想法。
  
  “那张喜面……是什么样子?”
  
  喜面?柳春晖心中虽有疑惑,还是细细描述了喜面的样子,并道:“我与大哥,原先母亲偏疼我,所以高价购得这珠玉喜面,给我做嫁妆。”
  
  “那……新房是什么样子?喜服又是什么样子?”
  
  不对劲,柳春晖眯起眼,“曙光可是想起什么?”
  
  “没有。”她答得飞快,脸上表情明显是在强作镇定。
  
  柳春晖看在眼里,也不戳破,应她所求又将新房与喜服描述一番,就见他那妻主脸色越发苍白。
  
  “曙光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她木木地摇头,而后站起身,难得主动地道:“我……有些不舒服,想回房休息。”
  
  柳春晖也起身,关心道:“莫不是受了寒?要不我去叫个大夫来瞧瞧?”
  
  “不用了,我就想睡觉。”
  
  “也好,若真难受就让下人去请大夫,千万别忍着。那裘衣你就收下,能为妻主做点什么,我高兴都来不及,你……莫要与我生分。”
  
  最后几个字,柳春晖压得低低,那话中的心伤与哀求,让曙光大为不忍,到嘴边的拒绝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你快回房休息吧,我明日再来看你。”不待曙光内心挣扎完,柳春晖便转身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曙光心乱如麻地跌坐回椅子上。
  
  这晚,她翻来覆去,彻夜难眠。
  
  




☆、贵客

  澄塘城最大的客栈,这日来了个戴面具的男子,见他打扮像个船工,店小二正忙着,也没刻意招呼。
  
  那人向掌柜问了几句话,便走了。店小二转了个身,见刚进门的一名中年女子朝他招手,便乐颠颠跑过去。
  
  “客人有什么吩咐?”这位是住店的客人,他是认得的,好像姓曹。
  
  “那个人……”女子朝大街上远去的背影一扬下巴,“是谁?”
  
  “小人不知,好像是来打听什么事的。”
  
  “哦?打听什么?”
  
  “这个……”
  
  中年女子微微一笑,递上几个小钱。
  
  “那人是问掌柜的,小人正巧经过,也听到些许,那人好像在问,我们店里是不是住了一位姓戚的女客人。”
  
  “姓戚?”中年女子若有所思,“那掌柜如何回答?”
  
  “自然是没有。”
  
  “真的没有?”
  
  “据小人所知,确实没有。”
  
  “如此,多谢小哥。”
  
  女子收回目光,不经意瞧见客栈门口一个卖面具的小摊,脚跟一转,慢步踱了过去。
  
  守着小摊的,是一名文生打扮的青年,穿着有些寒酸的灰色棉布长袍,双手拢在袖中,见客人上门,便吸溜一下鼻涕,殷勤招呼道:“这位姐姐要买面具么?再过四日便是神母诞辰,集会上正好用得着,我这儿各色面具都有,看上什么都可以试试,虽比不上大师之作,但也有几张别致的,准保你一上街,便把其他人都比下去。”
  
  “可有素面?”
  
  “素面?”青年的笑容僵了一下,马上道:“有是有的,只是……我看姐姐也是个体面人,素面怎么配得上姐姐?若真喜欢素净的,瞧瞧这个莲花面具,或者这个白鹤面具,都是既素雅又不失颜面,还有这个……”
  
  “就要那种一点花色也无的素面。”
  
  青年怏怏地收回手,心中暗骂真是越有钱越小气,脸上还是陪着笑,蹲□一阵翻找,在最里头找出一张素面递过去。
  
  女子看着手中的素面,浮起一抹几不可辨的笑容,给了钱,便踱回客栈。
  
  做完这桩买卖,灰袍青年叹口气,一边整理着摊子,一边东张西望看着来往的人流,片刻后,他拉着摊子,换到了斜对面的藕香楼门口。
  
  藕香楼是城内最大的酒楼,此时已是午后,进出的人还是不少。
  
  远远看去,笼着袖子蹲在摊位旁的青年就像只灰色大耗子。
  
  耗子脑袋忽然被什么轻碰一下,青年站起来四下张望,却什么都没发现,他疑惑地摸摸后脑勺。
  
  啪嗒,又是一下。
  
  这回不但有感觉,还有声音,青年循着声朝地上一看,只见两片瓜子皮落在脚边。
  
  他直觉抬头,“谁啊?没见底下有人么?”
  
  闻声,二楼雅阁敞开的窗口探出半个人来,是名年轻女子,领口一圈密密白色狐毛,窗外寒风一吹便倒向一边,露出一张笑嘻嘻的脸。
  
  女子道:“不晓得小哥站在楼下,真是对不住了。”
  
  青年恼怒的眼神在见到年轻女子的那一刻早就化作一汪春水,到嘴的指责也变成:“不要紧,反正一点也不痛……”
  
  女子趴在窗口,继续搭讪:“小哥真是大度,不知贵姓啊?”
  
  青年勉强按捺住兴奋,深施一礼,道:“在下姓杨,杨树的杨。”
  
  “原来是杨小哥。唉,若不是还有买卖要谈,真想跟小哥再说说话,只是有人等不得,只好改日再与你赔罪。”女子摆摆手,笑着缩回身子。
  
  余下青年一脸怅然。
  
  二楼雅阁内,一道略显清冽的女声响起——
  
  “又来了。”
  
  从窗外缩回身子的女子依旧笑嘻嘻的,不以为意地靠回软榻,对着屋内另一头道:“怎么?都这么多年了,还是瞧不惯?”
  
  “多年未见,你的品位还是一如既往的低下。”
  
  被炭火烘得暖洋洋的屋内,另一头还摆着一张软榻,上面倚靠着的女子,五官生得极美,只是整个人的气质就像她的嗓音一般,如冰山雪莲般清冷。
  
  “那又如何?至少我左拥右抱,快活得不得了,哪像你,不是两张一样的脸就啃不下去,什么怪癖嘛……”
  
  “你那叫作孽。”
  
  清冷女子一边说着,手往旁一抬,一名长相清秀的青衣男子立即接过茶盏,倒去余茶,重新沏上热腾腾的一杯,放回她手心,交接间指尖相触,青衣男子眉头一皱,双手捂住女子的葱白小手,说道:“怎么又凉了?”
  
  另一侧一名白衣男子闻言起身,“许是开了窗的缘故,澄塘城靠北,自然比泰武城冷上许多。”
  
  他走到窗边,瞥见底下那摆摊青年犹不死心地伸长脖子朝上面张望。
  
  “果然是作孽。”他面无表情地合拢木窗,走回原位。
  
  窗边软榻上的女子哈哈大笑,“我说简白简青,夫郎就该为妻主分忧解劳,怎么你家戚会长走到哪儿你们俩就跟到哪儿?怎么说也该留一个在泰武城替她看家啊。”
  
  青衣男子声音平平地接话:“不劳兰会长费心,家中自有管事留守,我俩身为戚家夫郎,自然该时刻跟在妻主身边服侍。”
  
  兰勤生眼珠一转,又朝另一头喊道:“喂,阿贞,你也真是看不起我。相交多年,你那点怪癖我会不知道?双生子虽难找,但也不是没有,知你要来,我早已在城中搜罗一番,找了两对,都长得年轻又讨喜。你若缺人暖被,说一声就是,何必千里迢迢还自带暖被之人?”
  
  此话一出,立刻换来两张一模一样面孔的怒目而视,她咧嘴笑得更乐。
  
  被唤作阿贞的女子表情没什么变化,“别再撩拨他俩了,简青简白房内热情如火,房外能打理家业,世上堪能比肩的也不多,那种光长脸不长脑的我看不上。”
  
  “热情如火?”兰勤生瞧着两张清秀偏冷的脸,“真看不出来……”
  
  戚慕贞摆手,“我跑这儿来受冻不是为跟你聊简青简白,之前托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软榻上的窈窕身影懒洋洋地动了动,捻起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道:“收到你的信我就派人盯上那船工,好端端一个女子,也不知为何偏要扮作男子。想必你也查过她的来历,确实有些古怪,就像凭空出现一般。如今突然冒出家人、夫郎,也算有点线索,只要顺藤摸瓜,总会查出来的。”
  
  “那姓曹的和姓柳的,是什么来历?”
  
  “都是峥嵘城的大户。”
  
  “峥嵘城……”戚慕贞沉吟片刻,“那边的会长你可认识?”
  
  “听说去年换了新的,不熟,不过我已派人赶去峥嵘城,凭我的面子,打听些消息还是足矣。”
  
  戚慕贞点头,随即扭头对白衣男子道:“派人连夜出发,追上兰会长的人,一道去峥嵘城。”
  
  白衣男子领命出了暖阁。
  
  门一合上,兰勤生偏首,“不放心我的人?”
  
  “不,两个会长面子更大些罢了。再者,五年来秀色第一次在一座城中停留这么久,还是为一个女人,我这个做姐姐的怎能不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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