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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丑男当道 作者:何文希(晋江2012-08-28完结,女尊一对一)-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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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曙光才不相信郑家主会平白无故热心助人,她警惕地问:“你是不是同她说了什么?”
  
  “我不过是告诉她,你我同床半年多,后来你成亲了就带着夫郎远走,留下我一个人苦苦寻找。”
  
  “你又造谣!”曙光悲愤。
  
  满金更悲愤:“谁造谣?难道你我没有同床?你没有成了亲就跑?谁来评评理,天底下还有比我更可怜的吗?升总管那日,我凑足了嫁妆去兰府,却被告知你已离开澄塘城,还带着新娶的夫郎,我吃惊又伤心,一个人慢慢走回船行,天还下着大雪……啊,想想都心酸。”
  
  听满金说得唏嘘,曙光心里倒真升起了点愧疚,她嗫嚅道:“没道别是我不好,可是……何必这样误导郑阿姐,你都打听到了,直接上门不就行了。”
  
  “直接上门?谁晓得会出什么变故,没准我前脚出门,姓戚的奸人后脚就连夜搬家。”
  
  “什么奸人,真难听,戚秀色才不是……”
  
  “他不是奸人?!当初我们可是说好的,联手赶跑姓柳的,再一起向你要个交代。结果呢?姓戚的偷偷摸摸抢先吃到嘴里还不够,居然连锅都端走了!”
  
  满金恨不得捶胸顿足啊,自己真是太老实了,那时候讲什么道义啊,家乡的前辈说得对,下手快吃得饱,下手慢哭着跑,如今他总算跑第二个,让后面那个哭去吧!
  
  “还有个家伙更惨——那个柳春晖欢欢喜喜从老家把喜服喜面都搬来了,还四处显摆说是以前与你成婚时用的,结果最后一个知道你带着新夫郎跑了的人就是他,成了一个大笑话。哼,定是姓戚的怕他痴缠,才要兰府瞒着不说,你说姓戚的奸猾不奸猾?”
  
  曙光鼓着脸正欲反驳,听到这番话却怔愣住……他们离去后,柳春晖的结果竟是这样?
  
  将攒了半年的怨气一吐而空,满金心中正爽快,见面前的女子沉思不语,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千辛万苦避着姓戚的私下会面,目的可不是兴师问罪啊,于是赶紧话锋一转:“咳,不过既然将来都是一家人,过去的恩怨就算了,只要他不再耍心眼,我们还可以做好兄弟。”
  
  曙光回过神,“什么一家人?”
  
  满金双臂环胸,俊脸严肃,“我说薯瓜,总该给我个交代了吧?”
  
  曙光措手不及,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满金接着道:“我早请过喜娘,也攒够嫁妆,虽不及戚秀色,养家却绰绰有余。你瞧瞧这张脸,可还入眼?虽然不知道你喜欢戚秀色什么,不过若是瞧厌了面具,还可以有张俊脸换着瞧,多好。”
  
  他表面轻松,心里却紧张得要命,见她一直沉默,差点习惯性伸手揪她领子,就在他快要失去耐心,想再给自己说点好话的时候,她终于开口了——
  
  “满金,我没有告诉过你,我刚来到婆琉国的时候,真有点羡慕这里的女人,因为在我的家乡,一个女人只能有一个男人。你长得那么好看,人又能干,年纪轻轻就成了管事,而我呢,长相普通,又没本事,你说要嫁给我,在我的家乡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满金有点预感不妙,勉强笑道:“既然羡慕,何不入乡随俗?”
  
  “是啊,满金那么那么好,我有时就想一咬牙一跺脚入乡随俗算了,可是,你看。”她慢慢伸出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这是我的极限了。在婆琉国的两年,敌不过在家乡的二十多年——只有一个最亲近的人,只能和最亲近的人做亲密的事,二十多年我听到的看到的都是这样,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没办法改变了。”
  
  满金低头看着那只手,比他的小许多,虚虚地握着他的大手……连握实他的手都不自在吗?
  
  曙光默默抽回手,垂着脸站在原地。
  
  窒人的沉默蔓延在屋里。
  
  “我说薯瓜,你不会是在哭吧?”率先打破沉默的是满金。
  
  曙光依旧低着头,声音闷闷的,“没有。”
  
  一根指头戳到她的头顶:“那干嘛这副死样子?要哭也该我哭才对。”
  
  “你要哭的话,我不看。”
  
  “呸!谁要哭!我高满金堂堂好男儿,岂会为这么点小事哭?老子可是要做番大事业的人,不要拿你的小肚鸡肠来思量我。”
  
  听他这么说,曙光终于抬起头,认真细看他脸上的神色。
  
  “怎么?不信?”满金拿大眼瞪回去,“你到底把老子瞧得有多扁?凭我这长相、身家,要找个好妻主易如反掌,难道还会吊死在你这颗薯瓜身上不成?”
  
  曙光勉强牵起嘴角,道:“嗯,满金一定能找到一个好妻主,让你管钱,给你传嗣。”
  
  “那是自然。”
  
  又是一阵沉默。
  
  这时敲门声适时响起——
  
  “曹阿妹,谈完了么?”
  
  曙光应了一声,转头欲言又止。
  
  满金潇洒一挥手:“去吧,不必招呼我。如今船行经营跨城水运,朱琴城少不得多跑,下回定要上门,灌姓戚的奸人几杯酒解解气。”
  
  满金是在宽慰她呢,曙光不由想起许久以前,那个高立于船首,踏着急促鼓点,神采飞扬的男子,在湛蓝的天空下是那样的耀眼。
  
  她笑着点头道:“好。”
  
  满金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照顾她的人……
  
  满金是教会她在这个世界自食其力的人……
  
  那个神采飞扬的男子,永远是她的好兄弟。
  
  门板打开又合上,窗外人声鼎沸,热闹依旧,屋内一片寂静。
  
  满金站了一会儿,又慢慢坐回桌边,捡起桌上一颗红皮花生,塞进嘴里,慢慢咀嚼。
  
  这盘花生是先前独自等待的时候剥的,他一颗也没尝,放在盘子里想拿来讨好那颗烂薯瓜,那时他窃喜地想着,若是她吃下花生,就当她允了他生个子嗣。
  
  “真苦……”他喃喃出声,手却不停,一颗接一颗地塞进嘴里,让苦苦的味道滑下喉头。
  
  




☆、远行

  这一天接下来的时间,曙光都有些神思不属,连难得一见的热闹祭典都无法再吸引她,脑海里只不断想着满金,还有那个留在澄塘城的柳春晖。
  
  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因为锦上花的事,她总觉得亏欠柳春晖许多——她不是他真正想救的人,却实际上享受了他的付出与牺牲。后来,成亲后不经意与戚秀色说起那个夜晚,意外得知那夜的淫佚之事并没有发生,锦上花的情人突然冲进来打断了一切。
  
  她大大松了一口气,压在心上的一块大石飞走了。她告诉自己,她已经不欠那个男人什么了,至于被骗成亲那件事,她也是受害者啊,要怪……就去怪那个导演一切的曹管家吧。
  
  然而这次满金带来的消息,却让她明白过来,她还是欠他的,她应该在离开澄塘城时,当面跟柳春晖做一个了断。
  
  诚实一点的话,在澄塘城不告而别时,她内心深处其实有些庆幸,不需要当面拒绝兄弟一样的满金,不需要再次伤害有所亏欠的柳春晖,于是不曾反对,就这样逃离了那座城池,鸵鸟地希望两个人能够就此摆脱情丝,找到自己的幸福。
  
  不过是自欺欺人。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一个追上门来,一个还陷在过去的泥沼里。
  
  辗转反侧一夜,曙光做了一个决定,她想回澄塘城去见见柳春晖。
  
  “你的良心真是大颗。”
  
  听她说完她的决定时,戚秀色说了这么一句。
  
  以前这句话他也说过好几次,相熟以后,她已经能明白地听出其中的讽意。
  
  曙光低下头,“我家乡有句话,叫‘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我想当面说个明白,不想再耽误他。他虽然行事偏激,但也是个可怜人。”
  
  “你说过,不亏欠他什么的。”
  
  她确实说过,就在意外得知那晚的最坏结果其实并没有发生的那次。
  
  “说清楚,就不亏欠了。”她说。
  
  戚秀色望了她一会儿,别过脸道:“随你。”
  
  自家妻主要去见别的男人,还是对她心怀不轨的男人,任谁都会不太高兴,曙光早有准备,凑过去讨好地道:“我跟满金说,在我的家乡,一个女人只能有一个男人,你看,我连满金这么好的男人都拒绝了,怎么会看上柳春晖,真的就是去说个明白,你信我啊。”
  
  他没有直接回应,只是拿起画笔,一边上色一边道:“何时起程?”
  
  “一个月后。”
  
  他抬头瞥她一眼,没有再多问。
  
  她自发解释道:“因为还要跟郑阿姐跑几趟货,是早就说好的。”
  
  然而真正的原因,是她给戚姐姐写了一封信。
  
  随后的一个月里,戚秀色突然发现自家妻主的行为有些诡异。
  
  叩叩——
  
  敲门声响起,将他从专注中拉离,抬头正好看到曙光推门进入他的小作坊。
  
  今天第三次了,前面两次,一次是送茶水,一次是送糕点。
  
  他瞥了眼她空无一物的双手,等着她开口。
  
  “我……我就想问问,晚上想吃什么?”
  
  她的表情告诉他,她也觉得很不好意思,但出于某种他不明白的原因,即使顶着蹩脚的借口也要频繁打扰他。
  
  “吃薯瓜。”他眼也不眨地道。
  
  那女人顶着一张红脸落荒而逃。
  
  再拿起做了一半的面具,他心中笃定,稍后敲门声仍然会响起。
  
  昨天,前天,天天如此,要他怎能不起疑心!
  
  然而这还不是最诡异的。
  
  他细细润着画笔,注意力一时无法集中,出神半响,忽然间有种被窥视的感觉,他皱起眉:“冯咸?”
  
  密合的窗外一阵细碎声响,然后是极轻的脚步远去。
  
  如果外头是冯咸那个小鬼,每次被抓着,只会埋头逃跑,从来不会顾忌脚步声的大小。
  
  而这座宅子只有三个人……
  
  他百思不得其解,索性放下画笔,推门而出。院内已空无一人,他走到方才发出声响的窗前,细看之下果然在糊着的油纸上发现一个洞,从洞内望去正好可以看到他平时所坐的位置。
  
  那女人究竟在做什么?
  
  深思片刻仍无头绪,他决定直接开口问个明白。
  
  没想到,他那捏扁搓圆任推倒的妻主突然间硬气起来,打死也不肯说。
  
  心底的疑惑不断扩大,渐渐成了一种不安。
  
  一个月后,曙光收到戚家姐姐的回信,看完便直接烧了,没有让他看到半个字。
  
  次日,站在码头上,他将包袱交予她,道:“不管欠了他什么,都不要拿自个儿去赔。”
  
  “才不会。”她说。
  
  沉默一阵,在他的期盼下,她也开口了:“我让小咸给你送茶水糕点,你别赶他。”
  
  顿了顿,她忽然问:“这些日子……在咸安镇的这些日子,你快活吗?”
  
  他望着那双纯良如故的黑眸,道:“快活。”
  
  她咬咬唇,低声道:“你做面具的时候……不要总想着那些不好的事,能不能……想想快活的事?也可以……想想这些日子,想想将来。现在回头看,或许不快活的日子占了五成,等你八十岁的时候再回头看,或许不快活的日子就只占了一成,因为从今往后的日子都是快活的。我的家乡有句话叫‘相由心生’,或许、或许等你忘掉那些事,真正快活起来的时候……”
  
  诅咒就会解除。
  
  后面未出口的话,他和她都知道不过是无稽的安慰。
  
  他眼也不眨地盯着她,半晌才道:“好。”
  
  她似是松了一口气,站在船头咧嘴笑得开怀。
  
  渡船顺着茴溪缓缓远去,在视线中渐渐成了一个黑点。
  
  他转过身,平静表面顿时碎裂,再难掩心底的惊涛骇浪。
  
  她为什么时常进屋打断他……
  
  落在他脸上的奇异眼神……
  
  还有方才她的话。
  
  手指缓缓抚上脸,他心下一片冰凉。
  
  这恶毒的诅咒,连布条面具也挡不住了吗?
  
  …
  
  这一日,丁家船行的船工们忽然间个个满面春#色、精神亢奋,因为“传说中”对船工喜爱得不得了,喜爱到不惜女扮男装混进船行的女前辈回来了!
  
  “阿、阿牛哥没骗我……天底下居然真有这么喜爱船工的女子?”
  
  “听说娶的夫郎就是咱船行的船工,那相貌是万里挑一的!连高管事都看不上,那位夫郎前辈得有多美啊……”
  
  “让开让开,看到我的船牌没有?该我出工。让让,让我站上船去,哎呀别挡了我露脸的机会呀!”
  
  “呸,以为站船头就像船工了?瞧见没有,像老子这样一身船工打扮……看我看我!她在看我!”
  
  无数道火辣辣的视线包围过来,身为焦点的曙光浑身僵硬,差点走路都同手同脚了。
  
  回到暌违近一年的澄塘城,一切都觉得甚是亲切,下船后她径直去了丁家船行,一来打听打听柳春晖的事,二来,于情于理都该为当初的不辞而别道个歉。
  
  由于这一年间生意红火,船行又增加了好几条载客舟,十二生肖舟已不复存在,昔日那些伙伴也已离去大半,连满金都开拓新航道去了,不在城里——这个消息让她暗地里松了口气,她、她还没调整好心态,怕见到满金会不自在。
  
  与昔日伙伴叙完旧,实在受不了船工们过于热情的招待,曙光打听到想知道的事,便逃也似地离开了船行。
  
  柳春晖确实在澄塘城置了产,宅子就在澄塘湖边,曙光背着小包袱,一路找到门前,经仆役通禀,很快在正堂见到了柳春晖。
  
  “曙光,你终于来看我了。”
  
  柳春晖直勾勾望着朝思暮想的人,满脸欣喜。
  
  时值深秋,人人已着厚袍,但还是能明显看出眼前的男子瘦了不少。曙光蠕了蠕唇,原本早就打好的一肚子腹稿,此时却觉得每一个字要出口都万分艰难。
  
  为了让一切结束,无论多么艰难,都一定要去做!曙光下定决心,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柳公子,我今日来,是想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我想……请你将那张喜面转卖给我。”
  
  柔情渐渐褪去,柳春晖的脸色变得苍白,他不敢置信地道:“……哪张喜面?”
  
  “就是……之前……你与曹家成亲用的喜面。”曙光艰难地说完这句话,垂着眼不敢看他。
  
  “与曹家?为何不说与你?”柳春晖扬起下巴,声音冰冷而尖锐,“我是你名门正娶的夫郎,缔结婚书,大媒大聘,行过婚礼,宴过宾客,没什么见不得人。”
  
  “那不能作数,我们都是被骗的!”
  
  柳春晖再也压抑不住,红着眼嘶吼道:“既然如此,抱你的夫郎去,为何还要专程回来往我伤口上撒盐!”
  
  “对不起!”曙光垂着头,低声道,“我不想伤你,可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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