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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野红妆-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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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纯情喔!上官凌玩心大起,不急着接过衣裳,迳自跳到他身前,“如何?”

  “什么如何?”段风对她不但没赶紧接过衣物避开,反倒亲近他的反应大皱眉头。

  她笑,“我的身材啊。”

  他不赞同的将目光缓缓移到她脸上,瞧她笑得一副单纯又开心的模样,知道她仅是有意逗他,但此举着实不够庄重。

  不论怎么答总觉都一样暧昧,段风抿紧了薄唇,不语的将衣物栘到她触手可及之处。

  “不说话?”他的表情有些困窘,上官凌以肘顶下他,银铃似的笑声在室内回荡。

  她的笑惹得他有些着恼,将衣物丢在一旁的鼓凳上,斥道:“好女孩不该如此。”

  望着他大步离开的身影,上官凌大乐,“呵呵呵……”

  好可爱喔!他的视线从头到尾都没瞄过她颈部以下耶,所谓的正人君子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好女孩?依照古人的标准,她没尖叫非礼反而成为调笑的一方,可能就成为他眼中的荡妇淫娃了吧。没办法,在自由的环境下长大,她什么没看过啊,要她故作清纯小百合的姿态未免也太为难她了。

  可是他的反应、他的表情、他的训斥,实在是让她觉得……好好笑喔!“哈哈哈……”

  段风气恼的声音传来。“快换上,别着凉了。”

  像在应和他的话似的,一阵冷风吹来,上官凌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哈啾——”

  好吧,捉弄人是有限度的,她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搓着身上因冷而起的鸡皮疙瘩,乖乖的朝放衣物的鼓凳走近。

  她抓过衣物,东比比、西看看后,不禁哀号出声:“到底要怎么穿在身上啊,为什么没有附说明书……”眼前衣物可是从没穿着经验,标准“古装”耶。

  上官凌认命的研究起这堆衣物的穿法,只是好半晌仍弄不出个所以然,眉头打了数十个结、眉尾颤抖、额前爆出青筋,扭曲的唇角微微抽搐,双手不耐烦地抓着湿发。

  穿衣服这种小事,没道理她搞不定吧!

  以指勾起一件粉蓝色的小布,这应该就是肚兜,要穿上不是问题;嗯,这件是……

  “上官姑娘?”段风醇厚的嗓音由屏风后传来。

  “不需要、不需要,我不需要帮忙,一点也不需要。”呜,她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古怪的反应令他皱眉。“你不舒服?”

  “没有。”上官凌回得有点闷。这些繁复的带子到底该怎么系上?

  “有什么不对吗?”都两刻钟了,她还没从内室出来,但基于维护她的名节,段风不敢再贸然进入内室,只能从她偶尔发出的声响揣测她不知被什么困扰着。

  “没有,没有。”咦?明明她都绑好了,这根没绑到的带子又是从哪冒出来的?上官凌瞪着垂落在身前嘲笑她的带子,头疼的看着妆镜中绝对没办法出去见人的女子。

  算了,投降,丢脸就丢脸吧!

  “那个……”

  段风挑眉,看向她探出屏风的螓首——与之前逗弄他的笑意不同,此刻的她相当不好意思。

  “嘿嘿。”她以指尖刮刮有些发热的脸颊,“可以找个人吗?”

  “找人?”他的眸光闪了闪,疑惑的看着她愈来愈缩回屏风后的芙面。

  上官凌伸出一指,开出她的条件。“只要是女的,会穿衣服的都可以。”

  “为何?”他听不懂她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的,人的天分是有差的,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一定要唯才所用,才不会浪费上天赐与我们的天赋。”

  “所以?”这跟她要找的人有很大的关系吗?

  “所以啊……”上官凌的晶眸转了转,双手合十的恳求道:“我现在终于知道穿衣服也是种艺术,偏偏我对这种艺术很没天分,求求你找个人来指点迷津吧,大德。”

  “……”

  

  在老嬷嬷指点之下,穿衣大业好不容易大功告成,上官凌再三确认自己不至于闹笑话后,披着一头半干的湿发,往飘送着食物香味的花厅一跛一跛行去。

  瞧见她女装打扮的段风眼里闪过惊艳,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下来用膳。

  经过大半天的折腾,见到满桌子的饭菜,上官凌实在很想扑上去大吃一顿,但思及刚刚的糗态都被段风“听”得一清二楚,就算她的脸皮再怎么厚也不想马上对他。

  咕噜咕噜……好饿、好饿、好饿!

  很没骨气的腹鸣从上官凌的腹部传来,桌上虽都是些家常菜,却勾出她满腹的馋虫。

  算了,形象算什么,骨气算什么,反正她的窘态他都看到了,没什么好隐藏的。

  上官凌随即迈开脚步,顺从肚子的渴望朝餐桌快速移去。

  “开动。”甫落坐,连看向段风一眼都没有,她一弹指,不客气地率先动箸。

  段风则是由原先的面无表情到差点掉了下巴,吃惊……不,是惊吓地看着她有如狂风扫落叶,完全没半分大家闺秀仪态的吃相。

  “你……很饿?”

  左手抓着一只鸡腿,右手拿着筷子将饭菜快速送入口的上官凌大大的点了点头,努力嚼食吞咽的小嘴没空理他,桌上的菜色迅速减少,显示她饥饿的程度。

  段风愈来愈怀疑他认错人了,尤其瞧她没三两下就解决一大碗饭,还自动自发地又添了满满的一大碗,继续埋头苦吃,和他记忆中食量小又甚有闺仪的女孩有明显的落差,瞄了眼她没一会儿又见底的空碗,和再度添满一碗饭、努力加餐饭的模样,只能说——

  “慢慢吃,多吃点,不够我再让人送来。”

  “谢谢,你真好。”上官凌口齿不清地感谢道。喔,她从来不知道白饭是那么地甜、那么地香,野菜的美妙滋味可以媲美满汉大餐。

  段风支着下颔,从愕然到打趣地欣赏着她一点都不优雅的吃相,还不时夹一些菜到她碗里。注意到她犹带湿气的秀发,他干脆起身帮这个不知照顾自己的小妮子拭发。

  嗯,他的手劲刚刚好。享受让人服侍的感觉,上官凌继续大口大口进食。

  好不容易感觉有八分饱,她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倒过一杯热茶,握着茶杯的手被温得暖烘烘的,舒舒服服享受热茶汤的滋味。她微仰起头,看到段风眼中的笑意。

  他的笑容里不带一丝取笑意味,应该不是在笑她饿死鬼似的吃相吧。她想更了解他一些,不过,首先她想知道一件事。

  “为何要扔我的衣服?”

  “这是第一个问题?”段风停下拭发的手,慢条斯理的回座,若无其事地动筷。

  小妮子有些偏食,桌上重口味的肉类被她一扫而空,剩下的皆是较为清淡的菜肴,若她不是真的饿了,恐怕是动也不会动的。

  上官凌摇摇食指,没让他这么好蒙混过关。“第一个问题刚刚问过了,你还没回答。”

  段风轻笑,照例略过她的“第一个问题”。“我不认为你有再穿上它的机会。”那套怪异的衣裳令他不快,当机立断地将衣裳处理掉。

  “我不喜欢别人帮我作决定。”她只手撑着下颔,申明她的原则。“希望你能明白。”真心痛,那件牛仔裤花了她一千多块,穿不到三次呢。

  “你生气?”他挑眉。

  “生气你会把衣服还我吗?”于事无补的事情她觉得没有追究的必要。

  “你要的是灰烬的话,倒是可以找来给你。”

  灰烬?!“……不用了。”免得她更心痛。

  “你的脚还疼吗?”

  她俏皮地眨眨眼,学他刚才的语气,“这是第一个问题吗?”

  “只是关心。”

  “好吧。”上官凌大方地放过他。“我学过一点推拿的技巧,这种程度的扭伤不算什么。”只是免不了痛个几天就是了。

  他眸光一闪,“你习过武?”

  她摇头,不想太快泄自己的底。“我很常扭伤,所以学了点皮毛。”

  “是吗?”他抚着唇,带着深意看她。“你行走的步履和呼吸都很沉稳,应有修习过一段时间的外功才是。”

  上官凌饮茶的势子一顿,睨向拆她台的段风一眼,“才没有,我讨厌和人动手动脚。”

  没理会她的否认,他固执地追问:“为何你会习武?”虽然她没练粗身子,但仍令他不悦,她应该是备受呵护,不需理会风雨的。

  察觉到他语气里的不以为然,上官凌撑着下巴,笑笑地看着他,“你很坚持己见喔,所认定的事压根就没有转圜的余地吧。”这种人精明且偏执,不容易被敷衍。

  “为什么?”他一定要知道理由。

  上官凌挑眉,“这是第一个问题吗?”如果是,她答;如果不是,她一个字也不会说。

  “我们有一月之期不是吗?第一个问题就第一个问题吧。”耗去也不算亏本。

  好不甘愿喔。上官凌在心中吐槽,若要说个理由嘛……“我姊姊是很严格的。”

  “啊?”听到这个完全预想不到的答案,段风不知该如何反应。

  上官凌的眼中有着遥想。“我小时候很胆小,身体也不太好,常常被人欺负却不敢说,有一日被姊姊撞见,她直接拎着我去报名武术班,要我有仇自己报。”

  “哦?”思及稚龄的她遭人欺负,他的双拳不自觉的收紧。“结果呢?”

  “当然打赢啦。”在半年的扎实训练下,她破烂无比的身体竟不药而愈,不止没人敢找她麻烦,还让她在念书的生涯中打遍天下无敌手。

  “是吗?下次讨教。”他必须知道她是否真有足够的能力自保,

  “你想打死我吗?还是我有欠你钱?”他能由她的步履和呼吸知道她的底细,就以为别人看不出他的吗?他的步履沉稳,呼吸轻且深,一看就知道是个内外功兼修的武者,她这个贪懒只学外功,对内功没兴趣的人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她的用字遣辞十分古怪,但他并不讨厌。“我不会弄伤你。”

  “没兴趣。”她懒懒的摇头,与高手切磋是满诱人的,但总觉得他的动机并不单纯。

  “我想认识令姊。”感谢她保护无法纳入他羽翼下保护的人儿。

  她回答得很直接:“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压下遭她拒绝的不悦,段风诧异地看着她芳容上流露出的伤心。

  想到亲人,上官凌有些黯然的低语,“别说是你,或许穷我这一生,我们都不可能再见面。”再也回不去的世界,再也见不到的人。

  察觉到她的脆弱,段风温言道:“你用‘或许’这个词不是吗?”

  知道他的意思,她忙打起精神。“的确,未来的事谁都不可知。”或许姊妹俩还有见面的机会,或许吧……或许……她由衷的希望真能有个“或许”。

  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上官凌兴致勃勃的看着他,“好啦,现在该换你回答我的问题。”

  段风失笑地轻叹,“你真是不懂得放弃。”

  “好奇啊。”既然她得待下来,势必得尽快进入状况,而目前唯一能解惑的只有他。

  “那块玉。”他的眸光移向她颈项上的白玉。“是我赠与未婚妻的礼物。”

  “咳——”正品尝茶香味的上官凌很没形象的喷出口中的茶汤,大叫:“不会吧?!”

  对她大刺刺的反应很是皱眉,以袖拭去她唇畔的茶水,段风向她伸出手,“这块由和阗出产的美玉世上独一无二,也只有我是它名正言顺的主人。”

  “是吗?”这块玉她从未离身,没道理有什么玄机他反而知道吧?上官凌对他自信的态度甚是不信,但仍是解下玉佩递给他。

  段风一手拿着玉佩,另一手将烛台移到两人面前。“一瞧便知。”

  “咦?”她从他手中拿回玉佩,靠近烛台,仔细的看着玉身内的变化。

  因烛光的照耀而显得有些透明的玉身中有着一缕缕的白色纹路,她定睛一看,那些白色的纹路每隔一会儿竟会宛如被风吹动似地缓缓移动位置。

  被风吹动……风!上官凌恍然大悟,难怪他会如此笃定说玉佩是他的,而普天之下的确只有他最有资格拥有。

  见她的表情由惊奇转为疑惑,段风开口说:“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上官凌搔搔头。糟糕,不会一个晚上就把他们说好的三个问题问完了吧?

  “这块玉是你送给你的……未婚妻?”她小心翼翼的求证,见段风点头,她指指自己,干笑道:“你不会认为谁带着信物,谁就是你的未婚妻吧?”

  “你与她十分相似。”段风双手环胸,不是很喜欢她撇清关系的态度。

  搞不好她是大众脸啊。“我今年二十,她呢?”

  “与你同龄。”

  他的认真让她难以呼吸,没错,她和他的未婚妻有许多共同点,日下和哉也曾语带玄机的说有人在等她……但这一切的发展太令人匪夷所思,情急之下,上官凌捂住他那双看得她心慌的黑眸,急叫道:“别乱认未婚妻!”

  “好,不认。”他颔首,拉下她的手,将她拉入怀中。

  闻言,跟着点头的上官凌才要开口,就被他忽尔凑近的俊脸给吓掉了要出口的话语。

  段风亲昵地在她耳畔呵气,“告诉我,我八岁时便殒命的未婚妻的信物,不是她的你,为何拥有我的玉佩?”

  “这个……”上官凌怯怯地瞟了眼近在咫尺的他,嗯,看起来还算和善,但在以直觉大摇警铃的情况下,她是不是转移话题或是快快逃离现场比较好?

  “拥有玉佩的不是本人就是凶手,你是吗?嗯?”伴随着沙哑的嗓音,他的唇贴上她的贝耳细细舔吮。

  上官凌心里一阵发毛,虽说很想脱离他的禁锢,但衡量目前的情况,以静制动才是上策!

  “也可能是……捡来的啊。”话一出口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个答案连她都不信,何况是对她存疑的段风。

  段风连哼声都没有,她却可以感觉他极度的轻蔑与冷意,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拜托,天气已经够冷了,实在不需要多一台人形冷气让她更冷。

  等等,他说……

  “八岁?!”

  “冷吗?”他的大掌抚上她的纤颈,真细呢,要折断丝毫不费力。

  好、好可怕!上官凌缩着脖子,赶忙据实以告,“我没有八岁前的记忆。”

  “没有记忆?”他的手势一顿,吮着耳垂的唇离开她,拉开两人的距离,眸里冷冷地映着她的倒影。“什么意思?”

  知道他不信,但还是继续说较好,对她的小命比较好!

  “我遗忘了八岁前所有的记忆,只约略知道自己的岁数和一些生活上的常识。”要说有什么奇怪的就是这点,八岁的孩子记得的应该很多了,更何况是与切身有关的事物,但八岁之前的一切对她来说却是一片空白。

  段风俊目一眯,“用丧失记忆来欺骗?你真以为我会相信?”他只手钳住她的下颔,逼她看着他,冷声质问:“派你来的是谁?左清逑吗?当真以为我如此容易受骗?”

  “左清逑?”谁啊?上官凌疑惑的望着散发着冷冷怒气的段风,“我干嘛要骗你?”

  他冷哼,体内嗜血的凶气如开匣般地不断涌出,空气流动缓缓凝滞,空着的左手凝起蓝色氤氲。“去问主使你的人。”

  上官凌吞了口唾沫,段风的表情好冷、好陌生,好像她是他杀之而后快的仇人,他左手那团诡异氤氲令她不适,试着推推他的手,但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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