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洗铅华-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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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老头哼了一声，自斟自饮起来。吃的理所当然，吃的毫不在乎，就好像老虎就应该被他宰一样。
老虎的感觉可就不一样了，那里吃得下啊！要是真的是请了一个收破烂的吃了顿大餐，不用别人笑话死，老虎自己都有一头撞死的决心了。于是，就半信半疑的问道：“你真的是收破烂儿呢？”
“是啊！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嘛！有什么好不相信的！”老头坦然说道。
“那你为什么让我请你吃饭？”老虎不死心的问，他觉得老头总不会莫名其妙的让自己请他吃饭吧！
“那你为什么又同意请我吃饭？”老头头也不抬的，边吃边问。
“是啊！我为什么要请你吃饭？”老虎郁闷的问着，却又好像是自言自语。原因肯定是有，但是他能说吗？肯定不能，就刚才自己想的三条原因，自己在肚子里想着还可以，没有一条能拿得出手的。
“是不是想打听点儿事儿啊！”看到老虎备受打击的样子，老头同情的说道：“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今天就便宜你小子了！”
老虎有些喜出望外，“你都知道些什么啊！”
老头摇了摇头，点化到：“外边的都不知，校内的全知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你小子还差得远啊！”
听到老头对自己的评价，老虎有些若有所悟：“是啊！胜不骄，败不馁。我是得好好修炼修炼啊！”
“你说什么？”老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小子的反应能力也太快了吧！可不像刚才的样子，老头十分感兴趣的放下筷子，谈性大起。
“胜不骄，败不馁啊！怎么了！”老虎不太明白的重复了一遍。
“好！说得好！年轻人只有有了这样的定力，才能成就宏图霸业！”老头兴高采烈的说着。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啊！”老虎又重复了一遍老头的话！老头不好意思的笑笑，尴尬的说：“那是我说的！”老虎笑了笑也不点破。
接下来，老头谈性很浓厚，也不吃喝了！一下子从“明日之星”建校的历史谈起，一直谈到刚才遇到老虎为止。期间谈到了学校的发展史、及现行政策等等，无所不包。使老虎对“明日之星”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因而，老虎对“明日之星”也就有了四个字得评价——物有所值！
期间，最吸引老虎的，莫过于学校为了激励学员下功夫练球，能出几个国家级乃至世界级的桌球高手。而特设的每学年结束时，才有的一次校内外台球爱好者，均可参加的两万元现金终极大奖争夺赛。和一月一次的2000元的杰出进步奖了。而适才，老虎看到的就是上学期进入前八强的选手晋级四强的争夺赛。一切都才刚刚开始，而好戏还在后头哪！
“怎么样？有兴趣吗？”老头笑呵呵问道。
“兴趣是有！可是……”老虎犹犹豫豫的说出了自己的困难。
“那你可以给家里说清情况，再要点啊！”老头不太明白。老虎怎么连这也想不到，就好心的提醒他。
“可是……”老虎又开始有些犹豫。
“可是……什么呢？”老头有些受不了了，“这个年轻人怎么那么多的可是啊！”
没办法，编是怎么都编不圆的了。老虎只好老老实实的，就像和秋天交底儿一样的向老头也交了底儿。
“哦！原来是这样啊！这么说，一年之后你就必须得离开了啊！”老头似乎有些遗憾，感觉就像是自己一不小心，弄丢了一件什么舍不得丢掉的东西似的。
“哦！”老虎有些心虚的应了一声，也为了自己不是为了热爱台球的到来，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老头犹豫了一下，盯着老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崇虎！”老虎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
“白崇虎……”老头默默的念了几遍，似乎害怕自己记不住似的。念完后，老头又想了一下，才盯着老虎的眼睛坚定的说道：“这样吧！比赛还需要两天时间，你先去看两天比赛。然后考虑好了，随时可以去校办报名。你看这样可以吗？”
“可是……”老虎又开始犹豫。
老头明白老虎是什么意思，摆摆手说：“没关系的！别可是来，可是去的了，我可受不了这个。去吧！时候你就知道了！”
老虎一阵疑惑：“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收破烂儿的！”老头哈哈大笑着，站起身来，兴高采烈的吆喝道：“老板，埋单！”
不一会儿，一个服务员屁颠屁颠的儿跑了进来：“老板，一共是1672元，我们老板说你是老熟客了，给你打九折，只收你1500好了！”
“好说！好说！反正有人埋单，用不着便宜！”老头呵呵笑着，然后转过头来，虎着脸说道：“你小子可别跟我哭穷哦！”老虎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一阵的眩晕。都有些怀疑这老头，该不会还是个兼职的饭托儿吧！心中暗骂道：“你个死老头！”但是，还不得不老老实实埋单。
老虎起身要走，老头又拉住他，对着外边吆喝道：“丫头！没吃完的统统打包！”外边甜甜的应了一声：“哎！”老头又转头来，对老虎嘿嘿嘿的笑着说到：“点的多了，浪费……浪费！”
汗！老虎真想直接晕倒……
临出门了，一个老板摸样的人，扫了一眼老虎，熟络的和老头打招呼：“怎么样？老家伙儿，要不要恭喜恭喜你哦！”
“恭喜个屁！弄逑了个不下蛋的鸡，有什么好恭喜的！”老头莫名其妙的骂了一句，带着老虎扬长而去……
第二十一章 突然袭击
比赛一直比了三天，直到第三天下午决赛之前，老虎都没有再看到过老头。说实话，大赛的水准还不错。老虎认为有好几个参加大赛的选手都和”富贵杀手”有得一拼。老虎不禁感叹道：专业的就是专业的啊！尤其是老虎第一次听到的快枪手”张建和“千手观音”王笑更是牛气冲天，频频晋级，最终杀入了17局9胜制的决赛。双双成为了终极大奖的争夺者。三天的观战，更坚定了老虎在此求学的信心。看来老头的“物有所值”，还真的不是空穴来风啊！
开始时，快枪手”张建和“千手观音”王笑两人都打得十分放松。大约是同学的缘故吧！两人起初，只要有机会还会有说有笑的，你让我一枪，我让你一枪，并不很严肃。但是打着打着，硝烟味就变得越来越浓厚。变成了你下一局，我下一局的激烈角逐局面。输赢总是咬得很紧，不断的造成平局。17局的比赛，本来计划安排的是整整一天的比赛时间，但是两个人打得非常快，还不到中午吃饭的时间，早上部分的比赛就以5比5平落下了帷幕。由于计划的缘故，决赛放到了下午。看看时间还早，老虎干脆就一路询问着往校办走去。反正报名是早晚的事儿，至于“收破烂儿”老头儿到底是什么人、具体是否会采取些什么措施，老虎就不得而知了。
老虎转了一圈才明白过来，“明日之星”可以说完全不同于其他学校，什么乱七八糟的部门都没有。它非常简单，简单的简直令人难以置信。除了一个校长办，一个教练办和文化办以外，就只剩下了几个训练馆和教室了。然后除去寝室和食堂以外，就只剩下男女厕所了，连个像样点的操场都没有。所以，说到办公都得到校长办。就是新生报到，也不例外。
校办的门半掩着，老虎有礼貌敲了敲门，没有人吱声。老虎透过门缝往里一看，只有“收破烂儿”的老头儿一个人趴在桌子上打瞌睡。“靠！怎么是你啊！”老虎毫不在意的推门而入。
收破烂儿的老头揉揉惺忪的睡眼，“臭小子！报个名都这么难，害得我在这儿等了你两天，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真是耽搁人晒太阳啊！”
虽然到了此时，就是打死老虎，老虎也不信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老头儿就是个“收破烂儿”的，但是老虎仍不客气，还是大马金刀的往沙发上一靠，嬉笑道：“你不是“收破烂儿”的嘛！怎么都收到了校办来了！”
老头嘿嘿一笑，“我就是在这儿等着，收你这个破烂儿的啊！”
“啊！”老虎有些懵住了！有些憋不住的问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你管我干什么的？你来这儿，是干什么的？”老头提醒老虎。
“报名啊！”老虎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给！填表！”老头也不多说，顺手递过来一张早就准备好的人事履历报名表。
老虎接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钱的事儿……”
“你看着办吧！多少都行！那不是最关键的，有个意思就可以了！”老头毫不在乎的说道。
“那不交行不行？”老虎近乎无耻的问道。
“行啊！只要你天天管我饭吃！不交就不交吧！”老头大大方方的说道。
“晕！”老虎直接跌倒在了沙发上。“还不如我把全副身家都交给你，你天天管我饭吃得了！”老虎有些讨价还价的意思。
“做梦去吧你！”老头直接封了口。然后一副一本正经的说道：“一分不交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老虎没有直接答应，他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从校办出来，老虎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天底下还有这么便宜的事儿！一分钱不用交不说，请老头吃饭，老头都不吃。反而提出来，晚上要请老虎吃大餐。真是怪事儿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刚从“明日之星”走出来，一辆**军区牌照的军车慢悠悠的滑了过来，停在了老虎身边。军车的喇叭“滴滴……”的响了几声，老虎也没在意，一边喜滋滋的想着该如何去庆祝一下自己的免费入学，一边低着头往前走。
“白崇虎！耳朵聋了不是……”闻言，老虎浑身一震，回头一看，果然是秋天。老虎一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看着秋天。秋天趴在车窗上，招了招手：“上来说！”老虎站着没敢动。少顷，车门一开，从车上下来一个佩戴大校军衔的人。面带微笑的说道：“白崇虎是吧！”
老虎点点头，没敢说话。一脑子的疑问。他不知道这个人怎么会知道自己？他又和秋天是什么关系？找自己会有什么事儿？
军人走过来，礼貌的伸出了右手，老虎一看也赶紧伸出右手。军人握住老虎的手，回头慈爱的看了一眼正在嬉皮笑脸的秋天，满脸微笑的直言道：“我叫秋收！是秋天的父亲！你们的事儿秋天都告诉我了！我对你很有兴趣，可以找个地方和你谈谈吗？”
老虎傻愣愣的跟着秋收上了车。一上车，坐在后排的秋天就死死的抱住了老虎的胳膊。秋收从倒车镜里看了一眼，“咔咔”的咳嗽了两声。听到秋收的故意咳嗽，老虎窘的不得了。看了一眼倒车镜里的秋收，赶紧甩了一下胳膊。秋天“哼”了一声，才老大不情愿的放开了老虎的胳膊。
一落座，点菜的任务就落到了秋天的头上。看的出来，秋天是个很会点菜的主儿。三个人，秋天不多不少，点了八个菜。除了四冷四热、四荤四素，南北口味都有的八个冷热菜外。秋天还点了两个味道不同的小点，两个口感截然不同的甜咸汤，外带几瓶啤酒。
秋收亲自起身，不由分说的给老虎倒上了一满杯啤酒，双手举起，真心诚意的说道：“今天我专程赶来，首先得要谢谢你救了我们家的秋天！”秋收边说，边回头溺爱的看了一眼秋天，又回过头来对老虎继续说道：“这可是我们全家唯一的开心果啊！”虽然，秋收没有明说秋天是全家的宝贝疙瘩，但是老虎也明白秋天在秋家的地位，那肯定是至高无上的。所以，赶紧站起来，接过杯子和秋收碰了一下。秋收又看了一眼秋天，溺爱的说“来，你也来和崇虎碰一下，感激一下崇虎对你的搭救之情。”
“不用谢，对吗？崇虎。”秋天做了个鬼脸，有意逗弄老虎。说是说，但也站起身来，老老实实的和老虎碰了一下。“对！不用谢！不用谢！”老虎不敢造次，一边诺诺着，一边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看！怎么样？我就知道！”秋天得意洋洋的笑着，又冲老虎做了个伸舌头、瞪眼睛的鬼脸。秋收假装生气的批评了一句秋天：“胡说！正经事儿！可玩笑不得！”但是眼睛里，却流露出了无比的溺爱之情。
三人重新落座，秋收就直言不讳的问道：“听秋天说你身手不错！”
秋收的话还没有说完，老虎就谦虚道。“一般！一般！”
秋收老实不客气的说道：“年轻人，谦虚是传统美德不错，但是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了！老虎赶紧点点头，受教似的说道“知道了！我记住了！”
秋收点点头，一副很满意的样子接着问道：“你的功夫跟谁学的？”
“我父母！”老虎老老实实的回答。
“哦！”秋收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答案，充满好奇的问道：“你父母怎么会功夫，他们现在是做什么的？”
老虎觉得也没有必要撒谎，就老老实实的交代了父母的出身，并补充道：“他们现在在做体育老师！”
“啊！”秋收显然很意外。“哎！可惜了！那么好的身手竟然埋没了！”秋收有些感叹。
老虎也就深有感触的接到：“是啊！我爸也经常这么说。所以，他和我妈都坚决让我上警校！可是我……”老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说不出自己的难受。
“人生没有一帆风顺的，也只有在挫折中能不断前进的人，才能学会不断地成长。世界上没有一条人生道路是笔直的，也只有走过弯路的人，才能学会走正路。”秋收深有感触的安慰老虎。老虎听得很认真，一副受教匪浅的样子。
看了看老虎听的很认真的样子，秋收又提醒老虎：“但是，老走弯路也是不行的，还必须要学会走正路才行啊！”老虎若有所悟的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秋收趁机话题一转，“你一年之后真打算上警校吗？有没有考虑过当兵啊！”老虎一下子就知道秋收是什么意思了，但是心里有些为难，不敢表示什么，只好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看到老虎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秋收就转着弯儿的诱导老虎：“虽然从本质上来说，当警察和当兵没有什么根本上的区别。但是，你要知道，警察虽然可以为人民服务，但只是保一方的平安。而当兵也同样是为人民服务，可守的是一个国家的安危啊！况且你有一副好身手，到部队上去，你发挥的空间将更大！”
看到老虎听的有些心动了，秋收趁热打铁的诱惑道：“都说我们男人是热血男儿，但是没有上过战场的男人，永远也体会不到什么叫做热血男儿！”秋收没有说男孩儿，而是把老虎划归到了男人的行列，使老虎很有些激动。
半天没有说话的秋天，一看秋收表演的已经得差不多了，赶紧配合道：“爸！你上过战场吗？”
秋收感激的看了一眼女儿，纯粹表演似的口吻说道：“什么叫做上过吗？你看！这是什么？这是我最好的军功章！”秋收一边慷慨激昂的说着，一边骄傲的解开短袖上衣，拉开背心儿，露出身上不同位置上的好几块累累的伤疤。
老虎被秋收父女俩的一唱一和给说的有些心潮澎湃，终于按捺不住说道：“当兵的确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被你们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儿想当兵，可是……”话说了一半，老虎就说不下去了。
秋收把当兵的干脆劲儿拿了出来，只害怕好不容易被自己说动了一点的老虎，又缩回去。“可是什么？年轻人说话不要吞吞吐吐的，利索点！”
“可是……我已经答应了我干爹，一年之后上警校的！要是我去当兵，岂不是要食言，我怎么给干爹解释啊！”老虎犹豫了一下，有些郁闷的说道。
秋收一听，哈哈大笑，毫不犹豫的说道：“这个你就放一百个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