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w hereby木原音赖(精英攻大叔受 大叔不把攻当回事 攻自己陷下去了he)-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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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别扭,虽然我也喜欢你这点啦……不然谁会毫不犹豫地跑到病了客人的家里看望嘛。”
头被轻轻抚摸着,不高兴地低下了。里维笑了出来。
“对了对了,除了水果也给你带了别的礼物。”
里维从皮包里拿出来放在桌上的,是三盘最新GV的DVD。
“符合福山的爱好,都是新作,很漂亮哦。我喜欢更激烈的,可是福山你喜欢有品位一点的H吧?光躺着那么无聊,可以看这个洗洗眼。”
“多、多谢了。”
“然后这个,虽然是进口的不过我强烈推荐。”
里维拿起了三盘里面最上面的一盘,是外国人的GV。
“小受超可爱的,现在还有时间,一起看吗?”
“不,今天就算了,以后再说。”
虽然相信里维,可是刚说完想把你吃掉,又说看个金发GV吧,总觉得奇怪。福山有信心对着里维不会勃起,可里维说不定看了DVD就兴奋起来,一不小心就会越过朋友的界线。
“啊,里维,拜托帮我把茶拿来,在冰箱里。”
里维可爱地回答道:“是——”,去了拿茶。然后凝视着拿起塑料瓶喝的福山。
“对了福山,你对鸟有兴趣?”
“……怎么问这个?”
“书架里面不时有好几本鸟的书吗?”
“以前的男人忘在这儿的。我都不想要了,只是忘了扔。”
里维把食指抵在嘴唇上。
“嗯……那我可以拿吗?前阵子有只迷路的小鸟掉在家里阳台上,受了伤飞不起来了。虽然是达令在照顾,可是我也想查一下。”
书架里的书也不是仁贺奈的,那时福山想和仁贺奈有话题而买的。犹豫的时候里维好像察觉到他的迟疑,急忙摆着右手说:“啊,不行吗,说了这样不客气的话真抱歉。”
“……没关系,我都已经用不着了。”
门铃响了,里维转身:“哎呀?”
“是谁来了呢?”
“反正都是推销吧。”
福山躺在床上不想动。里维站起来说:“我帮你去。”里维一看就知道是外国人,击退推销员再适合不过了。
“喂喂,认识公司里面一个叫仁贺奈的吗?”
回到床边的里维这样说。福山一下子坐了起来。
“仁、仁贺奈……”
“公司有个叫仁贺奈的来了,大概四十五岁以上吧。他说带了礼物来看你,可以让他进来吗?”
脑里面一片混乱。他来这里干什么……不能认为他只是纯粹来看望。难道是要把自己托社长老婆送的礼物直接还回来?那可真是……有够惨的。
“等、等一下。”
里维歪起脑袋。
“让他回去比较好吗?”
或许真的是来看望的。但要是他把东西全部还回来的话就不想见他。因为搞不懂,不知道该怎么办。一直不回答,里维压低声音说:“难道……”
“那个人,就是福山你之前交往那个年长大叔?”
事出突然,没办法顺利编出谎言。
“那个……啊……姑且算是吧。”
“分手的时候,你说过他缠人得快变跟踪狂了呢。会不会是听说福山病了,趁机想来复合的?”
里维一直相信着福山的谎言。事到如今,就更说不出口其实自己不是甩了别人而是被甩了。
“不然我装成你的恋人,帮你把他赶走?”
“不、不用了。”
里维托着他带美人沟的下巴。
“可是,对于不想继续下去的福山来说的确很麻烦呀。把新恋人好好展示给他看,那个大叔就会干脆地放弃了吧。”
“我、我来说。”
福山拉住了正要走向玄关的里维。
“对、对这个家伙,要我本人跟他说才行。这次我来搞定。”
里维颌首道:“虽说是啦……”,从上面俯视床上的福山。
“可是你真的起得来吗?”
面对面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单人座上是仁贺奈,对面的长座坐着福山和紧靠着福山的里维。
仁贺奈应该是刚下班,还拿着上班用的包。放在脚边的包旁边,有个大纸袋。一想到那里面可能装着自己送给他的东西,便无法正视。
“听说您病了,所以冒昧前来打扰了。”
带着些许紧张的表情,在沙发对面深深低下头。
“……啊,是吗。”
因为旁边坐着里维,福山的语气变得生硬了。
“谢谢关心~。”
里维坐在福山旁边发嗲。心想仁贺奈可能瞄了一眼里维,他却还是目光低垂。
“我去泡咖啡。”
里维故意做作地给福山抛了个媚眼,站了起来。
“听说您请假了,那个、身体还好吗?”
他垂着头大概不知道,福山又想跟他做了。实际上福山正发着高烧,严重得身体都好像要飘起来。其实连坐着都很辛苦。叹了口气下定决心问:
“我说啊,你是来干什么的?”
仁贺奈的身体猛地一颤。那是福山最想知道,又不想知道的事。
“听说请病假了,我来看望……”
“久等了——”
正在这个时候被里维打断了,他泡好了咖啡进来。仁贺奈道谢说:“非常感谢。”,却没有拿起杯子。
泡好咖啡后,里维又忽然不见了。正在想他跑了到哪里去的时候,又跑回来坐在福山旁边娇羞地靠在他身上说:“喂。”
“好无聊哦,一个人看很没劲啦。”
里维在桌子上放下了什么。那是进口GV的DVD。仁贺奈看到后倒抽一口冷气,福山惊呼道:“呜哇!”
“哎呀,好害羞。”
明明是故意放在那儿的,里维又把DVD抱回了胸前。仁贺奈又低下头了好一会儿,终于抬起头,眼睛却没看着福山。
“那个,冒昧请问一下,您……是正在跟福山先生交往吗?”
仁贺奈直勾勾的看着里维。
“讨厌,别问这种一眼就看得出来的事啦。”
里维紧靠着福山娇嗔。
“也……也是。我太迟钝了,非常抱歉。”
仁贺奈挠着后脑勺的右手在轻轻颤抖。
“今、今天知道您身体不舒服还来打扰,真的非常抱歉。”
仁贺奈向着他们两个礼貌地低下头,拿着纸袋站了起来。然后在玄关再鞠了一躬后回去了。
门关上,脚步声渐远。里维双臂交叉在胸前低声嘟哝:“是个寒酸的普通大叔。”
“……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仁贺奈一回去,乏力的福山倒在了沙发上说。
“福山说他像跟踪狂一样纠缠,不过他现在看来也打算放弃了。可是,好像觉得有点可怜。”
里维把指尖放在唇上。
“恋爱在退出的时候是最重要的,我也觉得一直依依不舍的不太好,不过他好像还真的很喜欢福山呢。”
一直心不在焉的听着,忽然被那一句话吸引了注意力。
“你为什么会觉得那个大叔喜欢我?”
“他一直在发抖啊。”
“那家伙一紧张就发抖。”
福山随口断言,里维皱起眉说:“你生什么气嘛。”
“他说是来看望你的,那不是因为喜欢你吗?以为我是你的恋人他不是受了打击吗?本来把礼物都拿来了,结果也没有送出。”
把探病礼物拿走了?一般不会这样。不能再仔细想为什么会发生不一般的事了。心中不知道是惶恐还是不安……
“可能是因为介意我吧。哎?那是什么?”
里维指着单人座的沙发,旁边放着一个皮包。皱巴巴、仁贺奈用惯的通勤包。
“是那个人的包吧?把探病礼物拿走却把这个忘在这里了。真是个糊涂虫,不过只要里面没有钱包什么的就好。”
福山从沙发上站起来。脚还站不稳,站起来很快就跌坐了下去。但还是甩了甩头硬撑着站起来,抓起通勤包往玄关走去。
“怎么啦?要去哪里?”
想甩掉抓住肩膀的手时,反作用力太大撞到了墙。
“你站都站不稳还怎么去呀,忘在这里的包我去帮你拿给他。”
“……不用了,我自己去。”
甩开了因为担心而制止的里维,坐上了电梯。扶着墙壁,有种像走在云上一样的失重感。
“用不着硬撑吧,我都说过要去了……福山到底是怎么了?”
对面前的里维的叫声充耳不闻,走出了公寓。傍晚温度稍微下降了,风很冷。身体开始发抖。被冷冽的空气刺激到喉咙,就像反射一样咳了起来。
仁贺奈到福山家时,都是坐地铁回去。向着通往地铁站的小路走,注意到对面逐渐靠近的身影。像背负着全世界的不幸一样地弓着背,向福山这边走来。
男人也注意到了,快步走向福山。
“在路上发现包忘记拿了,特地帮我送出来真不好意思。”
仁贺奈感到十分抱歉地低下头。
“到外面来没事吗?”
喉咙好难受,身体也忽然涌出讨厌的汗。福山瞪着仁贺奈。
“怎么可能没事?”
对面的男人听到他的怒吼猛地一颤,表情变得僵硬。
“实、实在非常抱歉。”
福山紧紧抱住了怀里的包。两个人沉默站立了好一会儿。沉默本来是仁贺奈的专利,但看到他一直没有把包还回去的意思,也隐藏不住困惑先开口了。
“可以把包还给我吗?”
“你为什么要来我家?”
福山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对话接不上。
“我说了是为了探病……”
“不是那样的吧!”
“真的就是探病。对了,我忘记这个了,小小心意,请笑纳……”
福山一手挥开了递过来的纸袋,纸袋掉在路上滚了两圈。看得出来仁贺奈倒抽了一口凉气。
“为什么到这里来,说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仁贺奈闭上嘴低下了头。风很冷,脑里却像被怒火燃烧一样沸腾着,站不住了……福山忘记了在旁边紧张地注意着事态发展的里维。
“我已经说了几次是来探病的了,接受不了这个答案的是福山先生自己吧。”
他的话深深烙印在沸腾的脑中。没错,仁贺奈已经说了几次是来探病的了,讨厌这个答案的只有自己。
“你是在乎我才来的吧!”
“听说你请了病假,谁也会觉得担心的。而且收到了别人的礼物,回礼是礼貌。”
踢了一下右边的电线杆。本来就摇摇晃晃的身体受到反作用力,变得像喝醉了一样的步履蹒跚。
“别给我说这种场面话了,既然是我一厢情愿那你当没看到不就好了吗?真遗憾啊,不是那个女人送的。还是知道是我送的后觉得讨厌就全扔掉了?你还真够无情的。”
僵硬的表情崩溃,快要哭出来了。
“我没有……扔掉。”
“就算不要了,也别送回来给我!”
“我不会那样做!”
“你不是做过吗?觉得我碍事了的时候,不就把行李全部送回来了吗?”
仁贺奈用右手捂着嘴。
“对……不起。”
连说话都慢慢感到辛苦了。身体在剧烈摇晃,倒下之前被里维撑住了。
“福山,我们回家吧。你已经到极限了,这样下去会死的哦。”
“你给我说清楚,现在就在这里说!”
身体被里维支撑着,福山向面前的男人怒吼。仁贺奈脸色发青,嘴唇剧烈发抖。
“……我不想说。”
仁贺奈摇头。
“说出来也没用了。我一直都是那么迟钝,所以这次不想再后悔。但还是不行。这次真的要完了,对不起。”
“你搞什么!”
甩开里维,抓住了仁贺奈。
“福山,别这样!”
里维从背后拉着他。
“别给我擅自说完。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那算什么?我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被福山摇晃着,仁贺奈开口了。
“当作所有事都没发生过就好了。就像你以前说的那样,我的人生或许真的很寂寞,但是那样也没关系。我的人生里面少了你也没关系。”
……一直以来都是沉默寡言,说不清话,但面对自己的时候这个男人却变得能说会道。福山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的时候,泪水已经先从双眼掉落。
面前的景物在摇晃,以为是因为眼泪,却不是。双膝乏力,福山蹲在了原地。但是抓着仁贺奈上衣的双手却不肯放开。
“放过我吧。”
蹲着低下了头的福山控诉道。
“不要说少了我也没关系。”
手指用力抓紧,声音颤抖。风吹过,全身冒出寒气。剧烈的颤抖无法停息。
被什么触摸了耳廓。
“福山先生,回家去比较……”
“不!”
福山摇头。
“不要回去!”
“是我不好,让你跑出来。请回去休息吧。”
“我不回去,就要死在这里。”
真的觉得死了也好。热度上升,头脑沸腾然后死了也好。那样的话这个男人就会为杀了自己后悔一辈子。不回家,去死……像小孩子一样闹别扭。在那时候,身体忽然被拉了起来。
“里维,你这家伙!”
“福山,时间到了,该回家了哦。那边的叔叔也给我过来吧,在这个傻孩子冷静下来之前帮我照看一下。我该去上班了。”
……结果,福山被里维架着回到家里。大概因为被外面的冷风吹过,脑袋晕乎乎的,头痛欲裂。觉得恶心到厕所里吐过之后,累极了的他连一步也走不动。
在床上叫了几次仁贺奈。像小孩子一样叫唤道离开我我就去死,紧握住了那小小的右手。意识像波澜一样断续,在尚未清醒的时候里维已经离开。每次醒来,都寻找仁贺奈的身影。感觉到他的身影和温暖的右手,又安心地闭上眼。
额头被擦拭的感触把他从睡眠中捞起。闭着双眼追逐那感触,脸的周围被温柔地用毛巾一样的东西描画,听到了最后的叹息声,心中感到烧灼一般的痛。
以为仁贺奈被惊呆了,又感觉到他的手指拨开自己刘海的触感,开始感到并没有吓到他。他的触摸很温柔。
一睁开眼,触摸自己的手指被藏了起来。仁贺奈低下头避开视线,摘下眼镜揉着眼。
“现在几点?”
福山一问,仁贺奈又戴上眼镜低声说:“十一点了。”时间虽短也睡了好一会儿,再加上出了汗,身体稍微变得轻松了一点。想坐起来又感到一阵眩晕,还是放弃了,侧身躺着面向坐在床沿的仁贺奈。
“你问过社长的太太?”
“问什么?”
“就是你住医院的时候,我带了很多东西给你。”
“利子什么也没说。”
福山歪着头。
“那你为什么知道是我拿去的?”
隔了一会儿才听到回答。
“我一直,看着窗外。”
仁贺奈带着迟疑地宣告,低下了目光。
“……我的病房就向着玄关旁边,我一直看着窗外。”
想象着,从窗口俯视外面的仁贺奈,他的到底看的是什么。
“你一定是一直等着社长的太太。”
仁贺奈双手僵硬地交握,没有否认。
“看到你们一起,所以我就问来了病房的利子,跟福山先生说了什么。她只是说是刚好碰见的。但是第二天、第三天,福山先生也来了医院前,却没有进来就回去了。我一直想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在医院玄关前的踌躇被知道了,福山不快地趴在枕头上。
“在那时候,我也察觉到大概是因为我说了‘不想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