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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锁魂眼-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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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小艺愣住,第一次从好姐口中听见这样严肃可怖的话。认识这两人以来,她抱着好玩的态度与他们相处,尽可能地玩耍取乐,斗气斗智,却从来没有去关注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个世界,而啸风为什么总偷偷用恋慕的眼神注视她。现在,又意外地牵扯上另一人,令她不得不怀疑自己的确发生过一些事情,只是自己忘记了。

  “小艺。”好姐焦急呼唤。

  忽然,由竹林深处冲出一股强大的风,将竹子吹得东倒西歪,把文小艺与好姐都刮得连连后退。竹林的中心,传出怪异的非人非兽的尖锐声响。好姐闻声,脸色煞白,站稳后僵立当场,连说出的话都抖个不停,“噬龙息?坏,坏了,他发火了,啸少爷有危险。拜托你,救救他。”

  文小艺想起昨晚入睡前啸风有意无意透出的善意,又见好姐害怕得发抖仍旧哀求中的模样,便鼓起勇气,朝好姐所指的方向走去。竹林小路多岔而烦杂,文小艺意外地发现自己并没有犹豫,完全凭自己的感觉穿绕过弯曲小道,好似早就来过这里一样。沿着溪流,文小艺的脚步竟完全不由自身控制,弯身钻入一矮竹丛,拨开一簇簇的竹枝竹叶,窥探到一男子背对她休闲站立在溪水中央,身体以黑纱包裹,左手垂放,右手托着一股散着亮光的气流,那姿态像极了玩耍中的男孩,悠然自得。另一方面,面向她而站的竟是啸风。在他头顶身周盘绕着透明冰白的怪影,怪影似噬人的野兽,发出另人寒心的怪叫,奋力朝他的身体袭击去。啸风竟也不躲避,只眯眼调息,由那身体中迸发出一层淡淡的雾气,阻挡怪影的进攻。那身体稍显不稳,踉跄了一下,似受过重击,再挺起身体来时,神情却极为狂傲不羁。

  “她在哪儿?”水中人嘶哑低沉的声音令文小艺心中狂跳了一下,无比熟悉却又慌乱的感觉令她不知所措起来。

  “嘿嘿。”啸风却嘲弄一笑,道:“她把你忘了。当年的打赌,你就已经输了,她属于我。”

  “我也说过,无论结果如何,她只为我而存在。”沙声中带了怒气。

  啸风高声狂笑,道:“是么,那她为何避你如蛇蝎?她可是宁愿冒着丧命于噬龙息毒的危险都要离开你呢。”

  “啸——风!”水中人似乎忍无可忍,将手中气流击打出手。

  哪知啸风仍是站立不动,不躲不闪,硬生生承受那强硬的一击。片刻,那倔强的身子终于半跪地面,鲜血从他口中溢出。古怪的是,此时的他依然在笑,淡然道:“这代表你心虚了吧。她只喜爱与我在一起。”

  水中人也笑了,只是,那笑声俨然来自地狱,空恫而森寒。他说:“那我只好毁了你。”他移动修长的双腿,缓缓走上岸,朝啸风逼近。盘绕在啸风身周的怪影发出更残噬尖锐的声音,直往啸风要害只处侵袭。

  竹丛中的文小艺撑开枝叶的阻挡,并失控大喊:“啸风小心啊!”

  啸风猛然抬头,视线越过黑纱人准确无误地捕捉到竹丛中她的身影,瞪圆的双眼透出不知是气是怒又或者急虑的神色。

  “不许过来,不许过来。”他的身体几乎支撑不稳,双手着地,口中慌乱低喃。

  另一方面,就在文小艺的声音飘去的同时,犹如电闪雷鸣,那一身黑纱的人惊顿住步伐,僵立片刻,缓缓转过身来。

  “啸风,你。。。。。。”文小艺跳出竹丛,打算前去照应啸风,当她涉水走到溪流中央,却慢下了脚步,眼睛不可思议地瞪住那黑纱人的脸。黑纱半掩的脸部,轮廓柔美而眩目,肤盛雪,眉似剑,眸如星,唇若血红,妖媚俊美的风情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引了去,惊看下与啸风极其相似,感觉却又异常不同的面孔。比起喜怒狂燥不定的啸风,这个人更少了一份人的气息,仙风道骨,秀逸绝尘。

   陌生,熟悉,惧怕,怜惜,复杂混乱的感觉冲袭文小艺的内心,令她手脚无措, 只怔怔站立在水中央,迷茫间竟不知该往前走还是转身逃。那黑纱的人已经朝她走来,就像幽灵一般轻逸迈出的脚步出卖了他的谨慎小心的心绪,以及那唯恐吓走她的不安;原本阴沉狠戾的脸在锁定她的面孔后突然间绽放出异样的光彩,深邃的瞳眸变得清澈晶亮,胸膛的起伏显示其呼吸的急促,颤抖的艳唇透出他的激动。仅仅是一瞬间,黑纱人的面容好似由炼狱的魔魅换成降世的天使。

   “不要来。快离开。”啸风突然嘲她大吼一声,令文小艺清醒了不少,想起好姐的恐惧表情,她异常后悔自己的冲动,忙不迭地转身就跑。然而,在水中的脚迈出不到半步,整个身体便突然被扑倒入水中,清凉的溪水在其毫无防备之下急涌入口鼻中。

  那酷似啸风的少年表情变得慌恐,侵身将文小艺压制在水底,任其挣扎晃动,都不松开对她的钳制。一身纱衣与墨黑的散发在水波中飘散如黑雾,浮在他的上方仿佛魔鬼的斗篷,让文小艺更加惧怕。就在无法支持下去而露出极其痛苦的表情时,他终于起身将她抓起,举出水面,不管她咳嗽呕吐,一手将她高高搂在身前,另一手在她的右腕绕上一根细细的丝线,然后凑上前去,埋头在她项颈间,呢喃低语道:“可恨的妖精。我的妖精。”

   呼吸未能顺畅的文小艺透过他的肩膀,对上啸风的眼睛,看到他阴怒,疯狂的神情。被透明怪影袭击他都忘了还手,身体抵御的气层忽淡弱消失,血迅速渗出衣裳之外。

  “啸风?”文小艺惊叫。

  “不许喊他的名字,只唤我,唤我呀。”箍在她腰身上的双臂勒紧勒了力度,轻柔的声音中充满了渴求与不可违背的命令。

   “你是谁呀?”文小艺双手扶在他的肩膀上,对上他那张足以媚惑天下人的面孔,疑惑问:“你究竟是谁?”

  美丽的大眼,激亢狂喜的神色,刹那间变换成寒悚之光,剑簇般蓦地转向岸上的啸风。啸风那张与其相似的面孔却露出狡狯狂野的笑容。

   黑纱少年冷哼一声,妖异之光掠过无暇的面容,当回过头去面对文小艺时,魔魅色彩瞬时收藏得无影无踪。

   “小风。”他的唇掀起绝美的弧度,似在命令又似在期盼道:“你总爱唤我小风御风,啸风,相似的面孔,接近的名字,暴力的处事方式,这两个奇怪的人怎么看都是同胞兄弟,可是在两人间却没有温情,没有尊敬,有的只是防备与冷漠,连话也似乎懒得多接上几句。说是仇人还更容易理解。不过,小风把她带入竹林深处前还是丢下一瓶看似药瓶的东西,还嘱咐服用方法。 啸风的神色是不甘的,却并没有追上来讨要她,好似他也觉得小风将她带走纯属天经地义,再自然不过的事。

  被扛在御风的肩膀上,文小艺做不出任何的反抗,开口求救的想法在余光留意到啸风嗑血的动作时完全打消。小风径自往竹林深处走,没有说过一句话。充当麻袋的滋味并不好受,好不容易待到小风停下脚步,放她的身体自由,文小艺却仍旧弯着身,好半天没能把腰挺直。

  “喂,那个,叫小风的,打个商量好不好。”文小艺一边揉着腰,一边冲着那径自走向石屋的美少年嚷嚷:“反正我是不能在这里久留的,等我想起离开的方式便要走。所以我不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想介入你们之间的繁琐恩怨。是了,你把我捉来就是为了向啸风示威对不对?侮辱一个男人,先把他的女人抢了来羞辱一番。啧啧,没想到,天下的男人都一个样呀。电视剧演得没错。喂,喂,你,喂。。。。。。”话未说完,文小艺的身体随右手被扯而踉跄扑往石屋的门口。

  “喂呀!这是什么东西。”她揪起系在右手上细不可见的丝线,用力扯了扯,竟把手腕扯出一圈血痕。她咧开嘴,为那尖锐的疼痛皱起小脸。

  “天蚕丝。”随声音而置的是美型的手,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她的手腕,随即在缠绕的丝线上扣了几个小铃铛。

  “我管你什么丝。我问的是,这玩意儿究竟是做什么用的?你系铃铛做什么?会把鬼魂招来的。”文小艺举起手,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妖精也怕鬼?”他勾起嘴角,仿佛在笑她胆小,无比亲昵地交握住她的手。

  “谁是妖精?别岔开话题,说说你的意图。这是栓牛羊么?”文小艺瞪眼,欲把手扯回来,无奈抵不过他的力量。

  “意图么?”他眯了眯眼,阴邪一笑,口气冷淡而狠绝,“将你剥皮拆骨,饮血噬肉,让你的身体,你的心永远也无法逃离。”

  文小艺打了个冷战,这个人的表情与啸风的差太远了。尽管啸风每一句话都不像是真的,但只要他皱一下眉,勾一下唇角,甚至只眨眨眼睛,她都能猜到他的情绪,猜出其心态究竟是善还是恶。而眼前这个人,表情时而木然冷漠,时而温雅柔和,邪而不狂,媚而不野,柔美的脸冷然中略带凄幽,注视她的大眼不掩渴望的色彩。

  他说的话狠辣冷绝,不像一般的恐吓话语,却也不可能真的付诸实践的样子。猛然间,在文小艺心中产生一种莫名感觉,他的话语在心底一经消化,加上那一眼不眨的贪婪注视的催化,竟成为一种赤裸裸的爱语似的。

  文小艺膛口结舌,双眼对上他的,心绪却漂移开来。

  虽然没有初恋的经验,感觉却是骗不了人的。这个人不像真的在报复啸风或类似恶作剧行为,也不是做一般的强抢民女性质的恶行,而是因为喜欢她,喜欢的程度似乎超出所谓一见钟情的范围。以他目前的眼光看来,就好似她正是童话中那个让他翻山越海,披荆斩棘,战胜巨龙,经历了千辛万苦才找到的公主。那落在她身上的视线由最初的激荡邪媚慢慢柔缓下来,尽管占有的意味强烈,却柔和得仿佛在注视天上地下的唯一珍宝。

  被这样一个绝尘迷幻的少年以黑宝石般闪耀的眸子牢牢锁定住,任哪一个少女都止不住芳心的跃动吧。为什么和啸风如此相似,感觉却全然不同呢?啸风的俊脸也是天天闲晃在她眼前呀,为什么她竟可以无视他的美型呢?无暇的皮肤,有神的大眼,直挺的鼻,略勾起弧度的唇,组合出可叫天地失色的容颜。什么是美男子,什么是天使,眼前这个绝对无人能极。

  文小艺双眸早已幻化出太阳星星月亮都难以比拟的光辉,一点都没注意到那无人能极的天使已经凑到她的耳边,轻轻道:

  “你最好明白,若然再离开我,天蚕丝会将你勒成碎片。”

  脑海中天使的影像在恶魔般的语调冲击下在慢慢龟裂中,一片一片破碎散开。“啪”文小艺用双手在自己的脸上一猛的一拍,再用力按住,将自己从花痴的梦幻中拍醒。

  “你,你说什么?”不管嘴唇被自己挤压成小鸭嘴的形状,文小艺将他的话消化完毕之后惊问,“什么再次离开?什么勒成碎片?”

  御风眼睛没有看往别处,从怀中抹出一团同样的丝线,忽朝身侧挥动手腕,那细丝线忽然有勒生命一般,迅速绕住一棵竹子。御风朝她淡淡一笑,示意她往那竹子的方向看,同时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拨,转动手腕,丝线便又完全缩回到他的手心。接着,将系在文小艺手上那丝线的另一端系在自己的手腕上。

  文小艺眯眼盯着竹子半天,看不出什么异样,便假笑道:“好直的竹竿,好翠的叶。”

  她举起右手,左看右看,寻找解开所谓天蚕丝的结口,铃铛被她拨弄得叮当响。忽然,随着铃铛的声响,那棵竹子忽然四分五裂,静悄悄滑落在地面。文小艺眨动着眼睛,一会儿看看散落的竹子,一会儿看看邪佞沉笑的御风,视线最后落在右手手腕缠绕的丝线上,不可思议道:“你是疯子。”

  文小艺第一次总结出这样的公式:恶魔+天使=疯子;疯子+小艺=灾难。

  基于生命受威胁,她那玩的心态早就淡退。之前遭啸风的软禁她还能接受,皆因啸风从来没有明示过他的心绪,尽管一天到晚都尝试给她套上妾的身份,偶尔还来一出恶作剧,实质却没有对她做过逾越的事情。这个御风则完全相反,轻则以虎狼的神色监视她,重则爱搂便搂,说抱就抱,犹如羊进虎口,吞剥由人。

  不过,尽管逼迫与他同床共枕,他却没有对她作出不轨之事,少有的几次强吻都是在被激怒的情形下发生的。他是个极其孤傲的人,不善言辞,不喜玩笑,说话几乎都是命令式的,无论脸上显露的表情如何温柔无害,出口的言语必令人冷汗直冒。一开始害得她只敢做个应声娃娃,更本不敢与他探讨他与啸风的关系,更勿论质问他的打算,过了两三天后,她才渐渐习惯了他的调调,明白他更本不懂讲话的艺术,心里的情绪直接就反应在言语上,丝毫不委婉顾忌。

  由于天蚕丝的牵制,她几乎必须与他寸步不离,如果在自己的世界,她非常乐意跟在这种帅哥的屁股后替她拎鞋子,可是,御风对她而言,俨然画皮中的主角之一,对他仅存敢怒不敢言的姿态,好感几乎等于零。

   白天,当他在泉边闭目养神,修炼调息时,她就不得不自娱自乐,同时在研究解开天蚕丝的方法。但是泉水边,天蚕丝的直径范围不大的情况下,能自由做的事情并不多,等她钓过鱼,捕过虾,捡过石头,摘过花之后,便没有什么令她提起兴趣了。

   开始感到无聊,文小艺打量着盘腿练气的御风,好奇他总斗篷裹身,连睡觉时都裹得异常严密,若在中东,必然会被误认为不可露面的女人。他的头发柔柔亮亮,顺滑如丝,仿佛丝绢一般披散脑后,无需打理都不见凌乱。文小艺摸了一撮自己的头发,偏黄,太细,虽然柔软,却似乎缺乏了健康的亮泽。这里的人她见得不多,啸风与好姐的头发都缠得严谨稳当,显得一丝不苟,衣裳也都层次分明,质料上盛,证明御风的打扮纯属异类,并非主流。会不会是因为他根本不懂得编头发呢。

  文小艺终于为自己找到消除烦闷的活儿了。

  她悄悄走到御风身后,探头窥视。御风表情没有任何波动。

  在那头发上摸一把,偷偷再看,仍旧没有动静。

  手指成梳形替他梳了一把,再探视,御风的神情完全没有改变。猜想他也许过于沉迷练功的气氛中,便定下心来,轻手轻脚抓起他的头发,一撮一撮地梳理,开始了她的好心加善意。右手上小小的铃铛时而发出讨喜的声响。

  瀑布溅起的水汽渐渐弥漫了泉水四周,俊美少年一动不动地闭目静思,顽皮少女微笑着编小辫子,心中涌起一股异常熟悉的感觉,仿佛许久之前便替这个人梳过头似的。由于并不了解这里的人盘头发的技巧,她能做的只是将头发分成一撮撮,仔细地编成麻花辫子,到最后竟捣鼓出维吾尔族少女的发型。

   呵呵呵,文小艺低笑着在他的头上套了个花环,越玩越来兴致,完全将他当作娃娃来摆弄。

  御风纹丝不动,只偶尔皱皱眉头。

  当游戏结束,文小艺起身悄悄后退,要笑不笑地欣赏起自己的杰作,心里正想着他发现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忽然间,一只有手掌心大小的黑寡妇由泉边的大树垂落在她耳边,令她惊吓得到抽一口气。身体还未来得及躲开,忽见到一束光闪过,将黑寡妇劈开两半,也削断了耳边飘起的一撮发丝。

   同时,文小艺一直认为沉迷练气中的御风正轻轻合拢举起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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