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我比你守妇道 >

第23章

我比你守妇道-第23章

小说: 我比你守妇道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这样,几个人推杯换盏,喝了个昏天黑地。     
  我们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像以往的酒席一样,边喝边吹牛、行酒令、抢肉吃、互相贬损……     
  这次就连不怎么能喝的我也很是痛快,几乎每一杯都是一口干掉的。     
  我们似乎都在刻意求醉,似乎都在故意营造某种久违了的放松和气氛,用以彼此安慰。     
  不知喝了多久,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我们终于一个个地倒下了。     
  我的脑海似乎有个旋转木马,在不停地转啊转啊,转得我都不记得是谁打碎了盘子,不记得是谁把大葱当烟抽了半天还叫嚷着没有火光,不记得是谁叼个鸡爪子舞舞扎扎了半天……     
  好像,我们都醉了,醉得什么都不知道了。     
  但是我知道,待我们清醒以后,除了彼此的友谊,大家都将一无所有。 
  药店发生的意外,使我和闵娜的冷战状态得到了缓和。     
  毕竟这么大的事儿对于我和她来说,都不是可以不闻不闻地随之而去的。     
  尽管家中的经济状况仍然很紧张,但当我提出将写剧本赚的三万块钱稿费拿出来时,闵娜还是二话没说地支持了我。     
  我也很懂事儿地趁机抛出橄榄枝,主动表示了悔过,并运用“夫妻间床头吵架床尾和”的俗话对她进行了劝导和实际操作,效果十分理想。     
  虽然我和闵娜又和好如初,但我知道有一件事不能再拖延了。     
  这几天以来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不管是对于闵娜,还是对于我,或者对于水柔来说,不继续住在一起,都是个最好的选择。     
  所以,我决定找个机会和水柔说一下。     
  但由于太爱面子,一直想不到有什么最好的借口。     
  正在这个时候,闵娜的妈妈打来电话,说下周要过来住几天。     
  我翻了翻日历才发现,原来已经快九月份了。     
  不久前的高考,闵娜的弟弟考上了上海一所重点本科,没几天就要开学了。     
  当初录取通知书发下来的时候,我和闵娜就劝她妈妈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但她拒绝了,说她在深圳也住够了,想过去上海陪读。     
  我们听了都表示反对,但老太太心意已决,说想换个城市,也换种心情。     
  这次她们说要过来住,应该是想直接从广州走。     
  我正发愁没什么借口跟水柔说呢,老丈母娘和小舅子要来了,正好需要两个房间,没有比这更好的理由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很难开口,最后迟疑和犹豫了好久,还是没能突破自己。     
  后来实在没办法,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闵娜。     
  她倒是很平静,像对待普通房客一样地跟水柔讲了。     
  水柔究竟当时有什么样的反应我不知道,因为她要搬出去的那天,我早早地出了门,以钓鱼为借口躲到了蒋大彪那儿。       
               
 蒋大彪最近特颓废。     
  倒不是因为药店的失败和他公司的暂停,而是自从药店出事儿后就再也没见过初小雯,这家伙找她都快找疯了。     
  虽然我从许淑芬那儿得知了关于初小雯的过去和某些秘密,但一个字儿也没跟蒋大彪说。     
  因为我看得出来,虎三儿怕是对初小雯动了真感情了。     
  作为朋友,我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刺激他。     
  那天早上,我到蒋大彪家小区的时候,大概也就七点钟刚过一点儿。     
  除了几个早起的老头老太太以外,还没什么人活动。     
  进大门的时候,我给蒋大彪打了个电话。     
  这厮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彩铃,是孙楠的《你快回来》,撕心裂肺地唱: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     
  不字儿还没嚎完,他就接了。     
  嘶哑个嗓子急切地叫道:“喂?小雯吗?!”     
  显然是猛然从睡眠中惊醒的样子。     
  认识他快十年了,我还没见过他这么失魂落魄过。     
  但为了安慰他,还是调笑地说:“别那么没出息行不?你没来电显示啊?我是你周爷。”     
  他一听是我,顿时泄了气,不耐烦地说:“才几点啊,的瑟啥?”     
  我边往他家的单元门前走,边急促地使劲喘了几口大气,假装激动地说:“虎三啊,我我我、我中、中奖了,五、五百万啊!现在快到你家楼下了,赶紧给我开楼门,咱俩合计合计这笔钱咋花啊?”     
  电话那边他刚切了一声,还没等损我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就在不远的前面,有个很熟悉的影子从我眼前一闪而过。     
  我来不及多想,一下按掉了电话,追了上去。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初小雯。     
  我边喊她的名字边跑了过去,就在她拦了辆出租车准备拉车门的时候,我截住了她,从背后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果然是初小雯。   
               
看到是我,她显得很惊慌,怯怯地退了两步,喃喃地说了句:“希哥……”     
  我喘了几口气,说:“你跑什么啊?这几天你去哪了?怎么到了他楼下还不上去呢?”     
  初小雯看了看我,眼中一下涌起一片湿润,咬住嘴角没说话。     
  我拉了一把她的胳膊,说:“走,跟我上去,蒋大彪找你都快找疯了。”     
  她使劲地往后一蹲,甩开我的手,眼泪一下子夺框而出,说:“不,希哥,我不去。”     
  我忍了忍性子,说:“你既然都来了,还跑什么呢?”     
  初小雯边抹着眼泪,边哽咽地说:“希哥,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也对不起彪子。可是现在事情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没脸再见你们了。”     
  我轻声叹了口气,说:“好,那我不逼你。如果你愿意,咱们找个地方坐坐,我希望有些事儿你能告诉我,行吗?”     
  初小雯擦了一把眼泪,冲我点了点头。     
  我们在附近找了个茶馆坐了下来,平静了好半天,初小雯才停止了哭。     
  我点了一根儿烟,给她倒了杯茶,说:“咱们毕竟相处了几个月,你也了解我,我不喜欢绕弯子,药店出事儿那天我问过许姐关于你的事,她起初不肯说,是我逼她说的,所以……”     
  还没等我说完,初小雯就打断了我,说:“是,我早就认识孙仁贵。”     
  我没再接话,抽了一口烟,在缭绕的青烟之中,静静地听她的叙述。     
  初小雯稳了稳神,才缓缓地说道:“大概三年前,我从湖南老家来到广州。我是卫校毕业的,所以想找份医院护士的工作。但是现在大医院一般很难进人,小诊所什么的我又不想去,所以就通过老乡许淑芬介绍,认识了孙仁贵。当时许淑芬说他是某大医院的科室主任,或许可以帮到我。我们见面后,他只是简单地问了些我的情况,就让我等消息。我觉得他的态度很平淡,所以就没报什么希望,但是没想到不到两周的时间,他就把我以内部推荐的方式介绍到了那家医院,并安排到了他的科室做护士。”     
  听到这我心想,看来这孙子一贯的手法都是这样,办事儿快、利索,要不然当初蒋大彪也不会那么轻易地信任他。     
  初小雯继续说道:“进了医院后,他一直很照顾我,无论是在工作上还是生活上,他都对我特别细心。有一次他知道我租住在农民房,就说那种地方人员混杂,单身女孩子很不安全,就主动给我找了个小区的房子,房租竟然比我原来住的还便宜。我问他怎么会这样,他说是他一个朋友的房子。房子租下来后,他又是帮我换锁,又是带我去买窗帘的,细心得就像个兄长一样。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我孤身一个人没有依靠,他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使我暗自庆幸遇见了好人。一来二去的,我就对他从感激变成为了好感。后来……” 
说到这儿的时候,初小雯停住了,低头转了转茶杯,皱起了眉头。     
  我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喉咙里“恩”了一声,表示明白。     
  她见我没有使她尴尬,才挺了挺身子,呼地吐了口气,继续说了下去。     
  她这次忽然换了一种冰冷的语气,像是自嘲似的说道:“再后来,就像电视里演的一样了。没有什么事儿可以隐瞒太久,他有家有老婆,这房子也不他什么朋友的,只不过是他早就物色好了租下来的,而我,或许也是他早就物色好了的吧。我起初想过要离开他,但我学历不高,如果离开这家医院,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找这么好的工作。他似乎也看透了我这一点,就总是用这个束缚我,并假惺惺地说他会尽快离婚,和我在一起。”     
  听到这里的时候,那天无意间在路边看到他们吵架的情景重新浮现了出来,我也印证了自己的推断。     
  初小雯目光呆滞地盯着茶杯,说道:“后来我们科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我和他的关系,随后她老婆也知道了。她倒是没来闹,因为孙仁贵把我转移了。当时正好医院减员,他就通过朋友关系,把我介绍到了一致药店。经过这一两年的挣扎,我也觉得累了,很想离开他的视线重新生活,于是就去了。可是自从我去了一致药店后,他就像看犯人似的看着我,不许我跟男同事多接触,每天打十几个电话问我的行踪。再后来,你们的店就开业了,他非让我过来。其实我知道,他是觉得我跟那个店的几个男同事熟了,怕我怎么样。”     
  我从许淑芬那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只不过她讲得没有初小雯说的细,毕竟都是听来的风言风语。她也是当初在一致做得不太满意,才被孙仁贵叫到了我们这的,算是推荐初小雯的赠品。     
  我有点耐不住性子了,问道:“那姓孙的是不是介绍你来之前就策划好了,要把过期药卖给我们?然后让你迷惑蒋大彪,打我们的马虎眼?”     
  初小雯听了一惊,连忙摆手说:“不是不是!我真的不知道他会那么缺德,把过期的药品卖给你们啊!而且……而且我也没有迷惑他。我承认,起初我确实是故意接近他的,因为我觉得他的头脑很单纯,好像也很喜欢我。而我想尽快找到一个能对我死心塌地的男人,然后利用他甩开孙仁贵!我真的只是想找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因为我自己的力量太单薄了,根本做不到。但是渐渐地,我发现大彪是个好男人,他对我很好,也很真。我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喜欢我的。不管你信不信,到了后期,我对他也有了好感,真的,我也喜欢上了他……”       
               
初小雯说这段话的时候,我一直在注视着她的眼睛,从她的眼神中,我相信了她说的话。     
  因为我相信真实总来源于内心,它是遮盖不住的,再细致的人想掩饰什么的时候,在眼神中也会有漏洞。     
  初小雯此时的眼睛是通澈的。     
  看到这里,我的态度有了些缓和,说:“其实我看到了一些细节,包括有一天你们在街边的争吵,但我是无意间碰到的。是不是那次在我家吃完饭后,那孙子找你麻烦了?”     
  初小雯点了点头,说:“恩,那天他送我回去的时候,脸色黑得很难看。下车后他冲我大吼大叫地骂我,问我什么时候开始和蒋大彪好上的,他还让我赶紧离开你们的店,我拒绝他,他差点动手打我。后来我趁他抽烟的时候跑上了楼,把门反锁住不让他进来,他就在门外大叫,说我要是敢背叛他,他就会连我和蒋大彪一起收拾。”     
  我听完刚要骂人,初小雯就又说道:“希哥,你刚才不是说无意间看到我们在街边吵架吗?就是那次后没几天,药店就出事儿了。根据我对他的了解,我想……”     
  我连忙急切地问道:“怎么?”     
  初小雯说:“工商局的人来时说的什么接到群众举报,我想那个所谓的举报群众,十有八九就是他。”     
  听完这句话,我气得差点儿没炸了,一扬巴掌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将茶杯拨翻了一只,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茶水也洒了我一身。     
  初小雯见我这样,有点害怕地一颤,没敢再出声。     
  我冲她摆了摆手,说:“我不是冲你。药店出事儿那天我还骂了你,我向你道歉。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洗个手。”说完,我起身去了洗手间。             
  待我回来的时候,已经火气已经平复得差不多了,就对初小雯说:“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走呢?这几天蒋大彪到处找你,嗓子都哑了。如果你对他是真心的,一会儿就跟我上去吧,把事儿都讲清楚了,他也不是那种没度量的人,我想他会接受你的。”     
  初小雯听完我的话,沉默了能有十几分钟,最后才黯然地摇了摇头,说:“不……我不能了。我做过孙仁贵的情人,不管怎样,我都已经不干净了,而且他又害得你们赔了几十万,就算大彪不计较,我也过不了自己的这一关。我没脸再见他……”说着,她一下子伏在桌子上,伤心地抽噎着哭了起来。 
我拍了拍她的手,说:“但是你是真心喜欢他的,是吗?”     
  初小雯耸动着肩膀,点了点头。     
  我嘿嘿地笑了几声,说:“这就中了。”     
  然后抬头冲初小雯的背后扬了扬下巴,说:“虎三儿,你自己整吧。”     
  初小雯一顿,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看了看我,又迟疑地回头望了过去。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蒋大彪就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二话没说就使了个大力熊抱,像搂小鸡儿似的,一把就将初小雯紧紧地箍在了怀里,既而扯开脖子狼嚎似的嗷嗷地哭了起来,鼻涕哇哇的。     
  这么突然的一幕,整得初小雯反倒忘记哭了,困在蒋大彪的怀里傻傻地瞪着两只眼睛手足无措。         
  我刚才趁去洗手间的时候,给蒋虎三打了个电话,说了我和初小雯的位置,这厮激动得穿个大花裤衩子和拖鞋就跑下来了。     
  刚才就在初小雯沉默的时候,他已经站在她背后听了半天了。     
  此时蒋大彪哭得实在是太难听了,如果有个驴在旁边儿的话都得黯然失色没脸继续做驴了。     
  何况我一大老爷们儿,更受不了了。     
  于是我挥了挥手,把服务员叫了过来,说:“看见这位满腿毛的花裤衩子先生没?单他买,碎的杯子他赔。另外再给我整一套最高级的精致早餐点,打包,都算花裤衩子先生账上。”         
               
 水柔搬走没多久,闵娜的妈妈和弟弟就来了,我们的小家庭忽然间热闹了起来。     
  闵娜很开心,稍有点空就拽着妈妈和弟弟聊天,母亲的家乡菜更是让她胃口大好,心情自然没的说。     
  而相比之下,我就显得有点愁眉苦脸了。     
  这并不是因为老丈母娘来后包揽了所有的家务活儿,剥夺了我做一家庭主妇的权利,而是意味着我又得像上次我妈突然来袭时一样,要假装上班地在外面四处溜达了。     
  那种流浪汉般的日子,想起来就闹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