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你守妇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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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了翻口袋,只有不到40块钱。心想,就用这些套他们去,套到了算赚,套不到就耍赖,让蒋大彪给垫上,他不是老板么,脑袋大脖子粗的,不宰他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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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小林子家,他们仨早把麻将砌好了。
一见我进来,小林子就伸个臭嘴往我耳朵边上凑。
我吓得直躲,叫道:“蒋大彪,这鸟厮咋的了?才几天没见面儿啊,性取向啥时候变了?”
小林子一把揪住我耳朵,小声嘀咕道:“记住,这房子是我的,别说漏了。”
这话把我整的一头雾水,刚要问,他又跟我使了个“停止”的眼神,我也就没张嘴。
后来直到小林子向我介绍和他同住的那个人时,我才明白过来。
他是去年搬进这所房子的,当时着急要整个地方住,又租不到一室的,他就找了这间两室一厅的。敢情这厮把另外一间租出去了,然后说是自己的房子,这里头指定有啥猫腻。
边打牌,我边把这几天找工作的事儿跟他们讲了。
蒋大彪说:“我就说这学中文的路子太窄吧?当年我没误进歧途真是聪明绝顶啊!”
我说:“是啊,我看你现在就有绝顶的趋势了,趁早儿准备假发吧。”
小林子说:“要不你跟蒋大老板混得了,咱兄弟这不是还有个公司呢么?”
还没等我说话呢,蒋大彪的脑袋就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抢先说:“不要,不要啊!就他那点电脑水平,除了打字就不会别的了。上次整了个摄像头,安装完了系统提示说找不到设备。他打电话问我咋整,我忽悠他说你上主机里找找。结果这傻鸟还真把机箱拆了,问我是个啥样的设备,说里头零件太多,分不清楚。让这样的主儿到我这,不是砸我生意么。”
我说:“老犊子,你他妈就无情无义吧你。”
蒋大彪嘿嘿一笑,说:“我看你倒不如像小林子似的写稿赚钱得了,前几天他还发表一篇呢,说稿费有两百多呢。叫啥杂志来着?”
小林子一挺胸脯,得意地说:“《水蜜桃女生》杂志!”
蒋大彪说:“对对,水蜜桃。老周你本来就是做编辑的,成天审别的稿子,自己还不会写点?一篇两百,一个月写他二十来篇也不少钱。”
听他这么一说,我不禁眼前一亮。
现在乱七八糟的杂志挺多的,发稿空间很大,有的大刊稿费还能达到千字五百甚至千字千元呢。再说不少杂志的编辑我都认识,平时在网上也常聊聊天,彼此介绍几个作者和推荐点稿子什么的搞点资源共享,所以人情关系总是有的。
想想我也有几年没认真写东西了,天天编别人的稿子,看见字儿脑袋都大了,自己也就不乐意写了。做编辑前我每年都能发表五六万字的稿子,自己还专门做过统计,结果入了这行儿之后,发稿量一年年锐减,到了今年居然只写了一个几千字的短篇,真是荒疏了。
但不管怎么说,自由撰稿一不用上班二不用出力,这还的确是个好活儿啊!
心里虽然这样想,嘴上我还是对小林子进行了无情的打击。我说:“靠,你也真不要个脸了,满脸胡茬子,还好意思跑什么水蜜桃上发东西去了。你咋不投给《大婶之家》呢?”
小林子愤怒地用四万和五万吃了我一张六万,然后又打了一张六万,叫道:“你打算啥时候死?我好准备烟花爆竹!”
过了一会儿,趁小林子同住的家伙上厕所的时候,我问他:“你个老奸猾,收人家多少钱啊?”
小林子朝洗手间瞄了一眼,狡诈地说:“嘿嘿,每月八百。”
我说:“啥?这房子才一千二啊,你就敢租人家八百?太他妈黑了。”
小林子低喝道:“小点声儿!他乐意租啊,现在一室的房子嗷嗷难找,而且一千块钱以下根本租不到,像他这样的单身汉乐不得地租我这个。再说了,我包水电啊!”
我和蒋大彪齐声说:“畜生啥样你啥样!”
打到最后,我还赢了十二块钱。最后一把的时候,小林子的租客给我点了个重炮,按理说得输五块大洋。我想想他被骗得挺惨,就动了恻隐之心,没要他的。这孩子,真可怜啊……可回去的路上我又后悔了,五块钱呢,正好一盒红山茶啊!靠,以后不发慈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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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闵娜回来后,我把她拉到了客厅的沙发上,说:“媳妇啊,我有两个建议想提出来给领导审核一下。”
闵娜眼珠儿转了转,说:“包括增加每天打游戏的时间不?”
我假装生气地说:“啥啊?我就那么没素质啊?你把我看成啥人了。”
闵娜说:“不是哦,我糊涂嘛,你老是利用这一点给我设陷阱,我得防备你点儿。”
我哭笑不得,看来这小丫头也学聪明了。
我说:“草案一号,就是我决定从明天开始,在家自由撰稿啦。”
闵娜惊奇地说:“哦?为什么呀?”
我说:“工作不好找呗,我总不能老是只花不进啊。”
闵娜想了一会儿,说:“这样也好耶。你以前不是老抱怨说编辑是给别人做嫁衣裳,又没时间写自己的东西嘛?现在你可以边写稿赚点钱,边留意新工作,总比边玩游戏边等着面试要好哦。我批准啦!草案二号呢?”
我说:“二号建议就是,我想把我们的房子出租出去……”
闵娜一听,腾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叫道:“你说什么?你疯了啊!”
我就猜到闵娜不会同意,于是劝她说:“我辞职都快一个月了,新工作连个影儿都没有,我也着急啊。现在的杂志都是提前一到两期组稿,就算我的稿子这个月过了终审,稿费最快一般也得下个月才到,根本接济不上。我们那个堆杂物的房间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租出去还能有几百块钱拿啊,你想啊,这相当于租客帮我们出一部分月供的钱呢。”
闵娜想了想,嘟着嘴巴说:“反正我就是不愿意别人住我的房子,再说有外人在,多不方便啊。”
我说:“可以找个女的嘛,到时候周末还可以找她陪你逛街哦!”
劝了半天,闵娜终于点了头,但提出了条件。
她要求租客必须是单身女孩,要有正当职业。最好交际简单,不可以带任何人回来过夜。
我按照她说的,在本地各个房屋租赁论坛发了消息,租金每月六百,包水电煤气什么的。
刚发完,闵娜拍了拍我的脑袋,说:“还没完哦,我还有附加条件呢。”
我说:“啊?早说啊,我都发上去了。”
闵娜嘻嘻一笑,说:“附加条款是关于你的哦。”
我挑着眉毛看了看她,说:“哟?我们家的小妞越来越聪明了啊。”
闵娜说:“是呀,都是跟你学的哦!每次要你洗碗,你不都有附加条件吗?不是还洗一个碗玩半小时游戏,洗一个盘子玩一小时吗?”
我心想,这不都是你逼的吗?你以为我乐意吃一顿饭换六个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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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是怀疑地说:“那你说说看,是啥附加条件?”
闵娜不怀好意地笑着说:“其实很简单,答应你在家自由职业并出租一间房的附加条件就是,以后你要负责所有的家务活儿!”
我刚喝了半口的茶水差点没喷出来。
我眉毛一横说:“啥?所有的?洗碗做饭刷厕所都包括吗?”
闵娜眼皮一沉,像个地主老财似的说:“还有洗衣服拖地擦灰尘什么的。”
我把牙齿咬得咯咯响:“小样儿的,原来平时傻呼呼的都是装的啊你?这也忒狠毒了啊?”
闵娜嘿嘿一笑,说:“那你答应不啊?”
我怒道:“想让我签这种丧权辱我的不平等条约,窗户都没有!”
闵娜假装很无奈地一耸肩,说:“那你的两个草案就只好作废了哦。”
我……
我真想咬她两口!
第二天中午,我正做梦仇恨地撕咬闵娜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
我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接听,一个陌生的女声说:“请问,是你这里有房子要出租吗?”
我登时醒了大半,连忙说:“有啊有。”
她说:“那下午我可以去看房吗?”
我说:“没问题,你随时都可以过来。”
她说:“那个,我还想问一下,你那儿住的都是男的吗?”
我说:“不是,这是我自己的房子,我和我女朋友住。”
她说:“那就好,我到了给你电话。”
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人找来了,我赶紧起床,把客厅和那间房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
刚忙活完,电话就响了,人家已经到楼下了。
我给她按开了单元楼门,然后就像个酒店门童似的,站在防盗门里头候着。
不大一会,楼道里传来了脚步声,我立刻拉开门,有个女孩走了上来。
她穿了件桃红色的吊带儿,低腰牛仔裤,烟黄色的小靴子,长发散在肩头,正背对着我朝对面的房门号张望。
我刚要叫她,还没等出声,她已经转向了我这边。
可当我们的视线相遇的时候,我猛然间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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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个女孩问我这间房是否装了宽带时,我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我张口结舌地说:“还、还没。不过我的房间有装,你如果需要的话,我找人给你拉一条过来。”
她点了点头,说:“嗯。那我今天可以搬进来吗?”
我一愣,说:“啊?这就决定了?”
她微微一笑,说:“是啊,我挺满意的。今天搬不方便吗?”
我连忙说:“不是不是,你随时可以搬。我这就找人给你拉网线。”
说完,我转身就要去打电话。
女孩赶忙摆了摆手,说:“不用急的,我的电脑过几天才能寄过来。我先把房租钱给你,过会我下去买被子和枕头什么的。”
我说:“你没有行李啊?”
她说:“我昨天早晨才下的飞机,什么都没带。”
说着,她就把钱递了过来。
我迟疑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地接过钱,说:“其实到月底再给也行。呃,我给你开个收条吧?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她笑了笑,说:“不用开了,你记得就好了。我叫水柔,流水的水,柔和的柔。”
我不禁赞道:“这名字真好听!”
她含笑说了声谢谢,问我有没有抹布,说想擦擦房间里面。
给水柔找了块抹布,回到卧室后我立刻点了根烟,猛抽了好几大口,才把情绪稍稍稳定下来。可刚要拨电话的时候,又走神儿了。我使劲晃了晃脑袋,深呼吸了几下,拨通了蒋大彪的手机。
这厮还跟我打官腔儿,慢条斯理地说:“喂?小周呀,有什么事儿要向我汇报吗?工作有眉目了?”
我说:“有你个大脑袋啊有!赶紧整几个技术骨干上我家来,给分条网线出来。”
蒋大彪说:“上次不给你装妥了吗?还分啥?”
我说:“我把装杂物的那间房出租了,现在人家要求得能上网呢。”
蒋大彪惊讶地说:“出租?你咋还学上小林子了呢?租了个男的女的?”
我说:“女的。具体的回头再跟你说,赶紧派人过来,这么磨唧呢!”
一听说是女的,这畜生就来精神了:“分网线这种事儿很复杂的,并不是装个路由器就拉倒了,技术骨干根本完成不了,还是本老板亲自上门给你搞定得了。”
我鄙视道:“以前我电脑坏了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积极呢?”
放下电话,我又稳了半天的神儿,才走出卧室。
水柔已经擦完了,正在挪床。我帮她把床换了个角度摆好,又从书房搬了台转椅给她。随后我又把厨房和客厅中的物品跟她说了一下,告诉她想做饭的话就动手煮好了,厨具和碗筷什么的都不缺,不用她自己另买。
在这个过程中,我又对她有了些新的了解。
水柔是从上海来的,在一家国内挺有名的影视公司做后期非线,她们的公司总部就设在这边,因为工作上的需要,就把她调了过来。她跟我解释了老半天,我才弄明白非线性编辑和我的职业不是一回事儿。
我本以为她应该和闵娜差不多大,结果一问,居然和我同岁。
我问她以前来是否来过南方,她说没有。
我说:“那你这语言关可有的过了。我都在这边混好几年了,可到现在粤语也只能听懂不几个词儿,说就更不行了,从一数到十还吭哧瘪肚的呢。”
水柔一愣,眨了半天眼睛才说:“从一数到十,肚子怎么了?”
我也一愣,既而大笑道:“哈哈哈,‘吭哧瘪肚’是句东北方言,就是‘不连贯、结巴’的意思。不好意思啊,把你整迷糊了吧?”
水柔这才呵呵地笑了起来,说:“整迷糊?这句我听懂啦。看来我以后住在这儿,语言关还真的不太好过呢。”
我嘿嘿嘿傻笑了几声,说以后尽量用普通话。
正这时候,门铃响了,应该是蒋虎三儿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