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不负年少+番外 作者:公子喻(晋江2014-12-24完结)-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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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只是挥挥手笑容和煦的下了楼。
在中心广场等李林的时候,杨溪问我,“我们等谁呢?”
我冲他狡黠的笑道:“一个大美女。”
当李林一身淡粉色雪纺裙笑吟吟的出现在广场时,她犹似一泓清水的双眸流转在我跟杨溪之间,原本清澈的目光瞬间闪过一丝诧异。那丝诧异很快也在杨溪眼底浮现。我好奇的看着两个人,“怎么,你们这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钟你个头!”杨溪一个爆栗敲在我头上,痛的我就差哇哇直叫了。
“我们是青梅竹马。”李林恬静的回答道。
我非常难以置信的快步走到李林身边,很坚难的问道:“他不会就是那位门缝少年吧?”
李林有些羞涩的看了眼杨溪,随后,很轻很轻的点了一下头。
那一刻,我只感觉大脑像被拖拉机轰隆隆的压过一样。
那个,心思细腻,有好看的笑容,笑起来时,满天星辰也不及他眉眼的少年。
那个,像古典小说里走出来的,静若处子。莲一样的少年。
那个,博学多识,才华横溢,腼腆含蓄的少年。
居然,居然是杨溪!
作者有话要说:
☆、也曾有等待,恰逢花开
那一刻,我不由的感叹,这世界,真是无奇不有。我眼里最败态最变异的男生居然是别人思之朝暮的完美情人。
也或许真如书上所言,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无数张脸,他们在成长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地戴上了一个又一个面具,面对不同的人说不同的话,对待不同的人戴不同的面具。
所以,杨溪在我面前戴上了幼稚败类的面具,而在李林面前则戴上了完美无瑕的面具。
后来,我就在想,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极端的两面?一面优秀,一面差劲,一面好,一面坏?
又或者对方根本就没有戴面具,只是看的人给他强加了一层自己心底的面具。
一如,有些人在别人眼里只是个普通的路人甲乙丙丁,而在某个特定的人眼里,却是世间无双。
就像,李林眼中的杨溪,我眼中的殷澈。
所以古人才会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并不是他原貌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而是,他在你眼里是什么才是什么样。
优秀与低劣,喜欢与讨厌,都不过一念之差。
走在去动物园的路上,我跟李林说,“林林,我简直要膜拜你了,你说,这世间是不是都这么小呢?那个人居然是杨溪,哈哈……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难怪我当初会走近你,原来你就是我冥冥之中早就注定好的嫂子啊!”
李林听言,怪我乱说话,悄悄的掐了我一下。可我今天高兴,无论他怎么掐,我还是一意孤行的口无遮拦。
马路上,我走在他们两人中间,笑的一阵花枝乱颤。这感觉就像是自己亲自牵成了一条红线一样。就差双手拱起,祝他们这对新人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自从李林出现以后,杨溪开始收敛很多,不再肆无忌惮的挤兑我,偶尔还绅士风度的给我们买水,帮我们提东西。聊天的时候也不会张牙舞爪,反倒笑的一派彬彬有礼。
我甚至都偷偷的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广场的时候沾到什么脏东西,被附体了。如果不是,那只能说明,他的演技太到位了。估计将来去面试演员的时候,导演让哭让笑,三十秒内全部搞定。
以前,李林也会跟我开玩笑,有时候还会追着我打,今天,因为杨溪在场,竟然变的格外的文静,不论我拿什么话去调戏她,她都是一笑带过,只是脸上偶尔会飞过一两片不明的绯红。
在门口递了门票,我们三个人就一起进了动物园,最开始映入眼帘的是只只被关在笼子里稀有的鸟类,有秃鹰,金钢鹦鹉跟一些名字复杂长相怪异的鸟儿。
我走在李林身边,杨溪跟在我们后面,我跟李林有说有笑的时候,杨溪的目光一直落在李林身上,那种目光是我从未见到过的温柔、安静。
我想,杨溪大概也是喜欢李林的。
像李林那样的女孩,很难让人不去喜欢,包括我。如果我是男生,一定第一个去追李林。而且,没有哪个男生会对自己不喜欢的女生那么好那么好,陪她渡过一整个童年,还在她面前展现自己最完美的一面。
那样努力而小心翼翼,如果都不是喜欢,那么,什么才是喜欢呢?是像动物园里一些穿着暴露的非主流搂搂抱抱在一起,一会看看鸟,一会亲亲嘴?如果是那样,我宁愿我的感情永远停留在杨溪跟李林这样的阶段,哪怕一个眼神,也会觉得是个惊喜,一个温柔的动作能代表在乎,一个四目相对会觉得世间诸多美好也不及对方的眉眼。
这样暗香浮动恰好的阶段。
可以什么都不要,只为了看你一眼,就觉得已经幸福的沦陷。
为你心跳,为你脸红,为你呼吸急促,为你手可摘星辰,为你笑令百花无颜。
身后有相机调好焦距咔嚓咔嚓的声音,我身形一怔,不由的想起那个同样喜欢摄影的少年,那个总会拿着一幅相机在某个地点透过镜头看世界。
李林见我骤然仓皇的脸上,抬手抚上我的额头,担忧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僵硬的摇摇头,“不是。”眼神却有些飘乎不定。
想转过头去,看是不是他,如果是他,也想很自然的跟他打声招呼,“嗨,这么巧!”可是,可是那个拿相机的声音却在后面陡然消失了,再也没有听到咔嚓咔嚓的声音,连脚步声都没有。前边栏杆上有一个很大的街边镜,那扇镜子清楚明了的显示我后面什么都没有。
是幻觉吗?
微微有些失落呢。
书上说:If onlyyou knew how much I think of you。假如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那该多好。
就像,我一直试图站在离你最近的地方,你只要一个转身就能看到我。
作者有话要说:
☆、一场不动声色的刀光剑影
杨溪见我一下子停住了脚步,一下子又跑到前面去照镜子,以为我是在臭美,不由的冲安然笑道,“你看,自恋到这种地步,看来是到晚期了。”
安然扑哧的笑出声,“你这样挤兑你表妹,就不怕她生气?”
杨溪走在高大的树荫下,零零碎碎的阳光打在他近乎胜雪的面庞上,令他看起来如同天上谪仙,美轮美奂,“不会,她自小脸皮就厚到可以去筑长城了,这点挤兑,对她而言,毫无杀伤力。”
听罢,安然笑的更欢了,“你这么了解她?”
“她从小死皮赖脸的跟在我后面,想不了解也不行。”杨溪耸了耸肩,做出一幅无奈的表情。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刚好听到她说我死皮赖脸,不由得怒火中烧,径直走过去,一脚狠狠的踩在杨溪白净的板鞋上,收回腿,上面就是一个大大的布满细密横线的脚印。
杨溪吃痛的“啊”了一声,连忙蹲下去抱着脚,一边抽出一张纸巾擦拭鞋面,一边满腹委屈道,“你要是把我踩瘸了,你就要养我一辈子。”
“养就养,一日三餐,凉水馒头伺候。怎么样,我的好表哥。”我很奸诈的笑着,将脸凑过去,趁其不备,在另一只鞋上又是一脚。顿时,两只原本干干净净的板鞋都被我踩的脏不垃叽的。
长大以后的杨溪,常常很不要脸的说每天都是被自己帅醒的。这样的人,通常自恋到丧心病狂,同样,也爱美爱到令人发指,出门穿着打扮比女生更耗时间,门面功夫永远能打满分,所以,最受不了自己完美的本身出现一点一点的瑕疵。
听说,他曾经因为长了一颗痘痘便请了三天假停了三天课,也为此将近半年不沾油炸辛辣食物。
这么变态的事也只有这么变态的人才做的出来。
对此,我一度找到了对付他的方法。恶语攻击其实对他是最没用的,他免疫。只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往他身上搞破坏,才能让他瞬间抓狂,打回败类该有的原形。
这不,我前脚刚踩完,他后面立马奔到水池边用力沾水清洗,那架式,不像鞋面上沾到的是灰尘跟泥土,更像是身上染上SARS病毒。
我跟安然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良久,我拍了拍安然的肩膀,语重心肠道:“你要不要考虑换个人喜欢?”
安然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脸上是淡淡的迷人的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缺点,而杨溪的缺点是洁癖,其实,这也未必算的上是什么缺点,男生爱干净有什么不好的呢?”
现在换我崩溃了。
还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他这么变态的行为,她都能理解成洁癖。
见鬼的洁癖,真正有洁癖的人是会从自己生活的环境中开始注意,是像青禾那样面面俱到,而不是一直注意自己的本身。杨溪的狗窝,打从我认识他到现在,从来没见到整洁过,这种人跟“洁癖”这两个字相差十万八千里啊!
他就是自恋啊!变态的自恋啊!!!
我非常无力的抚着额头,想对安然说,“真不是你想的那样。”话还未出口,杨溪已经清理完鞋面,手里举着两根在旁边店铺里买的棉花糖向我走来,我瞬间又像水银弹炸中的钢珠,从崩溃抓狂边缘移到了罪恶感边缘。
我这边想着去揭他老底,他那边又给我买糖。不带这样的,他不是应该过来极尽语言之能事的奚落我吗?怎么不按牌理出牌啊!让我莫明其妙的握着粉红色棉花糖独自畅悔自己的小人心理,这是要我一边品尝棉花糖的清甜,一边体会什么叫罪大恶极吗?
这种不需要动刀动枪就全权完胜的招术,太阴险了。
杨溪趁安然不注意时候,朝我斜了一眼,似乎是在说: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又似乎是在说:莫离,你这个千瓦电灯泡太亮了,我都给你买糖了,你是不是应该主动滚蛋了。
我将脑袋压在软绵绵的棉花糖中,心里百感交集。
耳边有小女孩甜甜的声音:“妈妈,你看,这只孔雀开屏了,好漂亮!”
我将脑袋移开了一小寸,视线处刚好看到孔雀绿色绚丽的尾巴,咬一口嘴边的棉花糖,讪笑着指向远处,“我一个人去看孔雀了,你们慢慢聊。”一说完,便像飓风少女一样,嗖的一下,便没了影子,留下大理石构造的巧妙石凳上淡淡的余温。
作者有话要说:
☆、一场不动声色的刀光剑影
杨溪看着我消失在完全不是看孔雀的转角处,不由的松了口气。倒是安然,一双漂亮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看我消失的地方,再转过头看了看杨溪,弱弱道:“她真的是去看孔雀吗?”
杨溪点点头,想起门口地图上显示着我消失的地方,一脸认真道:“她是去看一个品种叫骆驼的孔雀!”
安然听罢,笑的如沐春风,“那么,我们又是要去看什么新品种呢?”
盛夏的光,拼凑出一幅温热的场景。
空气里充斥着干燥的因子。可是,也有什么是温润的吧。
比如,手心里沁出的汗,少年脸上动荡不安的笑。
纹理分明的掌心,握紧,又摊开,再握紧,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耳畔边晃过一句故作镇定的声响,“看什么都行!”话音刚落,一把牵过身边少女的手。
溜到一处骆驼区的我,看着被篱笆圈起来的两只瘦弱的老骆驼,心里一阵感叹,这些明明可以在大自然中生活的很好的动物,偏偏被人禁锢了自由,开始日复一日的生活在这巴掌大的地方,供人嬉闹,让人观赏。
耳朵又响起了一声相机拍照的咔嚓声,我苦笑着,该不会是又出现幻觉了吧。正欲起身离开时,那阵咔嚓声再次响起,而且,近在耳边。
其实,新建的旅游景点有游客拿相机拍照本来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但因为我喜欢的少年其业余爱好就是摄影,跟在他身边久了,便对他拍照时,会做出的每一个动作,甚至是他一直用的相机每一次按下快门的声音都熟稔于心,你总能在潜移默化中辩出它的不一样,这就好比,你可以闭着眼睛站在走廊上,一群同学从你面前走过,而你是可以在完全看不到甚至没有任何提示的情况下辩别出他的脚步声。
从小一起长大,能辨认的就不仅仅是脚步声了。
我僵硬着脖子,慢慢地回过头去,殷澈俊美无瑕的侧颜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他正背对着我,拿着相机帮他前方跟我有着一模一样容颜的女生拍照。
那女生依然不爱笑,冷冷的光线在我转过头去的那一刻直直的望着我。
“对,就是这样。保持好。”殷澈声音清朗的冲她说道,相机与众不同的咔嚓声再次在耳边响起。只是这一次,我没有觉得它悦耳,我只是觉得它刺耳到几乎要穿破我的耳膜。
就在我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的时候,殷澈一个转身便跟我撞个正着,因为毫无预兆,所以,我被直接撞进了篱笆圈,跌落在肮脏的沙土里。两只瘦弱的老骆驼因为我这一倒,受惊吓的跳到一边,扯开嗓子一阵哀嚎,那声音震耳欲聋,像极了一个而立的中年突然悲鸣的呼唤。
我惊魂未定的从地上爬起来,干净的白衬衫上一片泥泞,篱笆边,眉眼淡淡的殷澈,冷冷道:“你跟踪我们!”
我错愕的突然忘了走出篱笆,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一身狼狈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滑稽到极点。
为什么小说里的少年少女偶然相遇的台词是“这么巧”、“是啊,好巧。”然后是幸福的相视一笑。而现实生活中,我们的偶遇台词却变成了,“你跟踪我!”紧接着,就是一阵连解释都无从说起的漫长而颓败的沉默。
我看着莫晨走到殷澈身边,拉了拉他的袖子,要走的意思。突然很想放声大笑,很想歇斯底里的对他们吼道:“我就是跟踪你们,我就是变态,就是吃饱了撑着,就是想看看你们在一起能发生什么,就是想抓到你们把柄,就是要对付你们,我就是那样一个无耻卑劣的女生,怎么,你今天才看到我的真面目吗?哦,不是,我在你眼里,应该一直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你才能一眼就看穿我是在跟踪你们吧!”
我真的很想将那句话吼出来,但是老天没有给我机会,当我刚刚吼出一个“我就是跟踪你们”这句话时,殷澈已经头也不回的跟着莫晨离开了,这过程,他甚至连看都懒得再看我一眼。
又或许,我应该多么庆幸他没有回头看我一眼,因为,那眼神里,只怕除了厌恶,再无其它吧!
什么地方被“嘶”的一声扯开,我难过的重新跌坐在泥泞的沙土上,捂着脸沉默不语。有游客对着我指指点点,也有工作人员跑过来将我从骆驼圈拉出来,耳边一连串混杂的声音。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再也回不到原来的世界里,有风灌进呼吸肠道里,喉间一片剧烈的痛。
明黄色的光线拖曳着影子来回移动,那些沉重的光晕像巨大的潮汐将身后的景象以及视线一点一点淹没……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你喜欢,就当作记念
在回去的路上,莫晨跟殷澈双双坐在公交后排座位上。
此时,她正拿着殷澈的相机看殷澈在动物园为她拍的那些相片,她看的很认真,脸上有略微的笑意,宛如无风的海面跳跃起阳光。
那样干净的五官,沉默的时候,仿佛身边的世界都静止了。他偏靠在椅背上,目光深遂的打量她,窗外的天空,蔚蓝如洗,有阳光不时地在一个阴影后跳跃到她脸上。
“怎么样?”他问。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