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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终不负年少+番外 作者:公子喻(晋江2014-12-24完结)-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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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换句话来说,拿菜花并不好笑,拿菜花在情人节的街头晃荡才好笑。
  我说:“你丫出门是不是脑袋被门挤了。”
  青禾配合的在后面摸了一下他的头,“嗯,是有点扁。”
  我笑的有点肚子痛,最后半弯着腰指着他,“你赶快回去修理好再出来。”
  那厮故作认真的摸了摸头,还是从前面摸到后面,最后一幅二愣子的样子疑惑道:“不对啊,还是跟以前一样圆润啊!”
  “你当那是个瓜呀!”我冲上去用力的敲了敲,“嗯,老板,不脆,没熟啊。”
  叶影很无语的想追着我敲回来,青禾伸出手将我拦在后面,一幅江湖中人的口吻对叶影说道:“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次就先饶了她吧。”
  “这妮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说完,又向我冲了过来。我转身逃跑的时候,看到青禾很小人的对他悄悄的伸出一只脚。
  意料之中经典狗啃屎的姿势没出现,我甚至都做好了捂耳朵的准备,就怕他将那坚固的水泥路“嘭”的一声砸出一个坑。回过头,看到原来是殷澈将他及时的扶住了。不由的有些失望的看了看青禾,他向我使了一个眼神,我读懂了,那是“下次再来”的意思。想象着叶影被暗算后又锉又怂的样子,不由的掩着嘴一阵偷笑。
  “你们这对奸夫*妇。”叶影站定后,装模作样的拍了拍根本没有灰尘的衣摆,最后,伸出一个兰花指指着我跟青禾。
  “您老这是东厂新创的手势吗?”殷澈打趣的拍了拍叶影的指尖,“不错,够娘。”他此话一出,气的叶影在旁边直跺脚。而我趁着叶影跺脚的空隙偷偷的瞄了眼跟在殷澈身后的莫晨,心情瞬间跌到谷底。
  青禾看出了我的异样,用手肘故意撞了我一下,我回过头,给她撞了回去,示意他,我没事。
  莫晨视线静静的在我们身上流转,最后抖了抖手中的袋子,“殷澈说一起放烟花。”
  后来,我们拿着安全烟花坐在广场边缘的台阶上嬉戏打闹,烟火把我们照的都很幸福,我们欢快的手舞足蹈,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
  当商家的漫天礼花在深蓝色的苍穹中绽放时,青禾揽过我的肩膀,说:“情人节快乐!”
  “情人节快乐!”回过头,我看到殷澈在帮莫晨理顺她额前散乱的长发,他伏在她耳边,我知道,他那声“情人节快乐”注定不能第一个对我说。
  手中的烟花已经熄灭了,只留有淡淡的青烟在空中飘散,突然,我右手被人十指紧扣的握住,抬起头,是不知什么时候跑到我旁边的叶影,而他另一只手已经握上了殷澈的。那一瞬间,我觉得这样的场景奇怪极了,却又不得不为他这个媒介将我们紧紧的连在一起而感到庆幸。随后,我听到他站起身像个疯子一样的大声叫唤道:“情人节快乐!”
  他停下的间隙用眼神示意我们效仿,殷澈白了他一眼,却又很配合的仰着头看着头顶上空的漫天礼花,笑容灿烂道:“情人节快乐!”
  紧接着是莫晨的:“情人节快乐!”
  而后是青禾的:“情人节快乐!”
  最后,是我的:“情人节快乐!”
  五声情人节快乐!
  我们祝谁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思念如流水

  那天晚上,我们闹腾到很晚很晚,直到凌晨的时候,广场上都没什么人了,我们五个还坐在那里闲聊。
  莫晨冻的瑟瑟发抖时,我看到殷澈要脱下自己厚实的外套,抢先一步将自己的脱下来罩在莫晨的身上,还煞有介事的学殷澈曾经说过的话嗔怪道:“出门也不知道多穿点,要风度不要漫度。”然后我听到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了声“谢谢。”
  我转过身装作没听见,其实我根本不关心她会不会冻到,或者,在我眼里,她冻病了最好。但是我害怕殷澈一脸温柔的将身上仅有的带有他温度的风衣套在她身上,我害怕这样的结果会让我绝望。
  你一定不知道绝望是多么大的力量,它可以让我在寒风瑟瑟的深夜里看着我最亲爱的少年将身上衣服脱下来之前,突然爆发出自己也无从知晓的能量,迅速恢复意识,甚至想都没想的一把扯开自己的羽绒服罩在我最讨厌的女生身上。
  我深吸了几口冷气,将眼里的悲伤迅速隐藏起来,向下跳了几级台阶,然后站在他们面前,狡黠道:“要不要来点刺激?”
  叶影第一个说道:“别是真心话大冒险吧?”
  我白了他一眼,“去你的!”
  青禾随后问道:“什么刺激?”
  我视线从莫晨身上扫过,最后停在殷澈脸上,神经兮兮的笑道:“秘密。”说完后,就一蹦一跳的跑开了,跑了将近十多米还不忘回过头嘱咐道:“等我哦?”
  叶影狐疑的盯着我远去的背影对殷澈说,“她该不会是跑回家睡觉,然后让我们坐在这等一个晚上吧?”这确实挺刺激的。
  青禾轻笑一声:“放心,不会。”他总是比其他人更了解我。
  几分钟之后,我提着一个便利店的塑料袋兴致勃勃的向他们跑来。
  殷澈眨了眨眼:“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莫晨将我的衣服套上后,明显的快速恢复体温了,此时,她双手揣在兜里神色清冷的看着我,即使是双胞胎,她亦猜不出我接下来的所作所为。
  我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近了以后,将塑料袋放在台阶上,一把撕开,里面立即倒腾出十几个冰淇淋彩色的包装盒。
  “莫离,你没问题吧?”叶影显然有点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这时候刚刚初春,气候乍暖还寒,更何况还是深夜凌晨。我瞥了他一眼,挑了两盒最大的塞进他怀里,“哥哥,我这都是银子买的,你要是敢丢的话,休怪我灭口。”说完后,对他比划了一个封喉的动作。
  青禾也有些倒吸冷气,但并未多说什么,自己乖乖的拿了两盒。
  殷澈跟莫晨面面相觑,明显在想着要不要编个临时退场的台词,看到他们用眼神暖昧的交流着,我咬牙切齿的直接拾起地上的袋子全部向他们两人丢去,自己则拿着一个巧克力口味的坐回到青禾身边。
  后来,漫长的时间里,我们就静静的坐在寒风中吃着手里冷掉牙的甜品,我甚至能听到叶影上牙打下牙的声音,但是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吃着,不时的向空中吐出冷气。
  我几乎能确定我的胃已经被彻底冻的失去知觉了,但我还是很顽固的一口接着一口往嘴里送着,青禾不时的看看我,眼里布满了忧伤。
  后来,等到地面一片狼藉,叶影揽过我的肩膀,笑的很*荡:“冬天吃冰淇淋,真是一件浪漫到不能再浪漫的事情。等以后我有女朋友了,我也要拖她半夜坐在天台一起起冰,让她感受那种连血液都被冻住的清晰感。”
  我白了他一眼,“叶影,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假文艺啊?”
  后来,他说了一句我记得很深很深的话:等到融化了,我们就要花很长很长的时间去流泪。
  当时不太明白,很久以后,切身体会了才知道,原来,那跟喜欢一个一样,将思念变成冰冷住脉络的细水,要用很长时间去流泪。
  忘了最后是怎么散场的。
  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有些疲惫。
  青禾身上的外套也不知什么时候搭在我身上,但他不知道,我身体早就冻僵了,再来维护也已经无济于事。
  我借着广场上明亮的灯光看着身边的殷澈,他低垂着眼睑,将眼镜摘下后,能看到浓密的睫毛被灯光投射出大片错落有致的阴影,像天鹅的翅羽般。这个少年,素净面容毫无掩饰,全身却氤氲着一股平净的凛冽气息。
  突然之间,一种莫名的害怕袭卷上来,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各散天涯了,当我为自己插上一对翅膀马不停蹄的飞向有他的城市,而他却马不停蹄的将别人拥进怀里时,那我该怎么办?是折翼的从天空中掉下来摔的粉身碎骨,还是一头撞上冰山深海永久长眠的好?
  最近各大书店开始火热销售穿越系列的书籍,我翻着上面各式各样的简介开始遐想,如果我爱的少年在我漫长的等待中牵起了别人的手,而我却成了他们婚礼上的伴娘陪他们一起走红地毯,那么,退场后,我是不是应该寻一座高涯纵身跳下去,却是能够再次醒来,在不同的时空见到同一个少年?
  那时候的他会不会跟我十指紧扣,说出“一生为一人”的誓言?会不会用小刀雕一支桃木簪斜□□我乌黑的青丝里代表私定终身?会不会陪我弄琴起舞、把酒言欢一生不负?
  如果是那样,哪怕结局还是粉身碎骨亦或坠涯身亡,我亦甘愿追随。                       
作者有话要说:  

  ☆、重病,无人问津

  情人节第二天,我便感冒躺在床上爬不起来。
  早上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一点神智,找了盒牛奶喝下去后,就开始狂吐不止,紧接着头昏目眩、四肢乏力,全身难受的像是被人丢进洗衣机按下了快速键,开始不停的剧烈的搅动,天旋地转。
  窗外又下起了蒙蒙细雨,我将窗户打开一个小口,好让冷风灌进来令自己清醒些,有细细的雨丝随之落在脸上,我抬手抚上额头,并不烫,常温状态,只是不停的在冒冷汗。
  我知道,是低烧。昨晚回来,胃被冻的一阵一阵的痉挛,痛的我一直到大半夜才睡过去,客厅的饮水机里也没有水了,实在没力气爬到厨房接水、烧水。我用手重重的拍了拍墙壁,莫晨就住在另一头。不一会儿,我房门被推开,她冷着一张脸站在门口,“有事吗?”
  我又抽了张纸巾吸了吸鼻子,“我好像感冒了。”
  她看了我一眼,转身回房。隐约听到一声呼啸而过的冷笑。
  房门再次被推开的时候,她就拎着她上次未喝完的感冒药丢到我床上,紧接着二话不说的走出房间,“砰”的一声将房门带上。
  我知道她讨厌我,但好歹我现在是个重病人员,她犯不着对我这样吧?再说了,她上次病的时候,我就给她煮了两天的粥,药、温水一日三次的伺候着,最重要的是,那天晚上青禾离开后,我还连夜跑出去帮她买那个。外面下那么大的雪,我中间不知道被摔了多少跤,回来的时候,鞋子差不多湿透了,一双脚也冻的失去知觉。
  最可恨的是,我为她做的那一切,她甚至连句“谢谢”都没有。好像真的是我欠她什么,所有为她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我半撑起身子,气恼的将些药尽数丢进旁边堆满纸巾的垃圾桶里。
  开始感觉有些冷了,又将窗户重重的关上。铝合金刺耳的磨合声在耳膜上尖锐的响起,我眠着唇看着外面经久不变的灰色的天空,偶尔有一两只淋雨的鸟在电线杆上快速飞过。窗户后面青禾家的那棵枣枝也光秃秃的只剩下纵横交错的枝桠,透过被雨水模糊的窗户依稀能瞧见他妈妈在房间忙碌的身影。
  我重新躺在床上,将被子盖住头,胡乱的想着一些有的没有的事情。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便到了中午。
  我早上就喝了一杯牛奶,还被吐的精光,后来连水都没喝过,此时饿的前胸贴后背,却是更加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从床上支撑着下来,都感觉头重脚轻,地面都在晃。
  好不容易磨蹭到了厨房,厨柜、冰箱,却是什么都没有,平时囤积的泡面如今只有几包调味酱料放在柜台上,还有完全嫣掉的大葱,坏掉的香蕉,来不及泡开的银耳,花漫长时间才能煮熟的红豆,以及一个发了芽的土豆。我无语的看着那些东西,头晕的历害的时候就弯下身在地上蹲一会儿,等缓过来的时候,再扶着柜子跟墙往莫晨的房门走去。
  “咚咚咚”我握着拳头在木质门板上重重的敲了几下,半天,那里面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扭动门把,显然是出门被反锁了。
  难不成是出去买吃的了?想到这儿,我心里有些欣喜,爬到沙发上躺下来开始等莫晨回来。
  时间滴滴嗒嗒的走着,我迷迷糊糊中又睡了过去。
  混沌而黑暗的空间里,我看到有个人坐在那里煮东西,他背对着我,有蒸腾的浓浓白烟从他面前散开,我一步一步的走向他,空间很小,但我却走了很久很久,明明不过咫尺的距离,我睁开被浓烟熏的不行的眼睛,奇怪却闻不到一丝香味。等到我终于踏出最后一步进到那口锅前,胃里却又是一阵翻腾倒海。
  那个人在煮粥,粥里加牛奶,加香蕉,加大葱,加土豆……整个一刚刚挤完公交后的呕吐物。
  我胸闷、气短的剧烈抽搐起来,猛的睁开眼,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房间已经完全暗下来了,窗外的天空从原先的灰蒙蒙变的像浓稠的化不开的墨水。我努力的分辩客厅墙壁上的挂钟,短脚指尖指到了“7”上。
  很显然,莫晨一天都没有回来。
  很显然,我被带病饿了一整天。
  很显然,我是生是死,根本无人在乎。
  又过了很久。我终于拿起电话拨响了青禾家的号码,那边传来的却是一连串占线的礼貌陈词。我看着电话上闪着红光的使用灯,最后,鬼使神差的拨出了另一个熟稔于心的号码。
  通话成功后,我一个字也没说,安静地握着电话,偷偷的哭。那边一直没有挂电话,很久,他说:“莫离,你哭了。”
  我依旧没说话,那边是一声叹息,然后没了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出手相助

  开学典礼上,老校长站在上面激情慷慨的演讲,每隔一段,在任课老师的带领下,下面便响起阵阵掌声,从开始的激烈,到后面慢慢的敷衍。
  我站在人群中,脚已经站酸了,听那些精英老师们一个一个上台发言,耳朵都快听出茧来了。瞥了眼后面凌散的队伍,做贼心虚一般的悄悄从队伍中移出来,不停的在人群中穿插而过,尽量弯起身子不引起后面政教处老师及上面发言的领导们注意。
  从四班翻到八班是一段漫长的旅程,不过,还好,要找的人站的位置很显眼——末端。
  我神不知、鬼不觉的从旁边掠过,一把伸出手捂住安然的双眼,故意尖声尖气的说道:“美女,猜猜我是谁?”
  “好啦,莫大美女。”她抬手拍了一下我的手背,回过身对我展颜一笑,“longtimenosee!”
  “小样,一个寒假不见,还学会崇洋媚外了。”我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企图再去捏她白皙的脸蛋时,她连忙向后倒退却险些对旁边长满青春痘的男生投怀送抱。
  我朝她吐了吐舌头,笑的好不得意。尔后拉着她的手,撒娇的说道:“开学典礼好枯燥,我们逃吧!”
  她瞧了眼后面扎堆聊天的政教老师,趁其不奋,对我说了句:“逃!”两个人便飞也似的朝学校厕所的方向跑去,这样就算被逮到,也可以拿上厕所作借口掩饰过去。
  后来,我们很顺利的逃出了学校,开学第一天是没有课的,只到晚自习开始报名发书。第二天才正儿八经的上课。所以,我们可以在街上一直玩到傍晚五点多钟。
  “对了,你跟殷澈寒假有没有什么进展?”安然直言不讳的问道。
  “别提了。”我翻了个白眼,“闹心。”
  “怎么,你们吵起来了?还是打起来了?”某人一幅很期待的样子。
  “姑奶奶,你想象力还敢再丰富点么?”我故意收起手中的力道,直到她娇嗔的喊痛了,我才松开,“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这么有暴力倾向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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