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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前世今生三百年-第16章

小说: 前世今生三百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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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那么创造我又有什么用处呢?在这个世界上,我的最大的悲痛就是希刺克厉夫的悲痛,而且我们从一开始就注意并且互相感受到了。在我的生活中,他是我最强的思念,如果别的一切都毁灭,而他还留下来,我就能继续活下去;如果别的一切都留下来,而他却给消灭了,这个世界对于我就将成为一个极陌生的地方,我不会再是它的一部分。我就是希刺克厉夫,他永远永远地在我心里,并不是作为一种乐趣,却是作为我自己本身而存在。所以,不要说什么让我们分离,那是做不到的……” 
  可是现在,我和我的希刺克厉夫却要分离了。离开他,我将不再完整,会比剜除我的心我的血肉更使我疼痛,可是,让我如何拥有他? 
  望着他,望着他,我柔肠寸断,而泪如雨下,却不得不狠下心绝望地说出:“张楚,我们分手吧!”     
  “张楚,我们分手!” 
  我从没有想过这句话会由我说出。自从第一眼看到张楚,我今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拥有他,并永远和他在一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甚至可以不求任何名份没有任何条件地跟随他,只要他在繁忙之余,让眼光偶尔在我身上留连。 
  可是,今天,他却说他要离婚,他要给我一个名份,他要同我在一起,永永远远! 
  他终于答应了我,他终于接受了我,他终于承诺了我。然而,我却对他说:我们分手! 
  天,这是怎样的残忍?怎样的荒谬?怎样的痛入心肺? 
  我哭着,语无伦次地,将那个发生在350年前的老故事合盘托出。 
  哦,那可真是一个老故事。 
  在我的叙述中,张楚的表情不断地变幻着,由惊讶,愕然,震撼,而至惨痛,悲悯,感慨,无奈,最后,呈现出一种心灰意冷的死寂。 
  我讲得很乱,很艰难,口才比鬼王爷吴应熊差一千倍,可他还是听明白了,而且,信了。 
  毕竟,他也是吴应熊的一部分,是另一半转世。我们之间,始终有灵犀相通。 
  沉默,比死亡更沉重的沉默。 
  足足沉默了有一支烟的工夫,终于,张楚轻轻地用耳语一样的声音叹息:“这么说,我们只得分手了?” 
  然后,他站起来,跨进一步,猛地将我紧紧地搂在怀里,用尽全身的力气,仿佛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里去。我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碎了,可是忍住了不出声。天知道我多么渴望这样的拥抱,多么渴望碎裂,毁灭,将你我两个,都来打破,用水调和。我和他,本来就是一体的呀! 
  教堂举行婚礼时,新郎新娘会对神父发一个誓:“我将跟随他,无论贫穷与疾病,不离不弃。” 
  对我和张楚而言,无论贫穷,疾病,都不足以将我们分开,甚至道德与良心的重压,我们也宁可背负,情愿抱在一起下地狱。可是,现在要分开我们的,不是疾病也不是道德,而是命,是命! 
  元歌说过,我美貌,青春,富有,受上帝宠爱,她不知道,拥有得再多,没有了张楚,我也只是一个无爱的躯壳,最贫穷的失窃者。不,我并不是上帝的宠儿,而恰恰相反,却是上帝全力追杀的那个不祥之人! 
  我失去张楚,失去我自己,来换得世界的和平。真不敢相信自己有这样的伟大,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女子,如何竟肩负起拯救全人类的责任来了。 
  “只想做个普通人”,是哪个名女人的感慨?一直觉得她们矫情,言不由衷。但是此刻,这却是我最强烈的愿望。 
  只想做个普通人,可以自由去爱!      
  手机在这个时候锐响起来。这一回,是苏君:“唐小姐,你可不可以到医院来一趟?” 
  “什么?谁住进医院?”我兀自沉浸在痛苦中,一时不明所以。 
  “是宋词。她旧病复发,在审讯中晕倒,一直昏迷不醒。” 
  我蓦地惊醒,手上忽地渗出汗来:“在哪家医院?我就来。”  
  吴应熊警告过我,不可以再见张楚,只要我们见面,只要我情动于衷,就会有人受伤害。可是,我给忘记了,见张楚的心太炽太切,当我们紧紧相拥,我早已忘记全世界的存在,更忘了宋词和元歌。是我的忘情令宋词受罪,我太自私,太不应该了! 
  张楚拉住我:“我同你一起去。” 
  “不要。”我望着他,心中灰痛到极点,“张楚,你还没有明白吗?我们不能再见面了。如果再见面,宋词就没命了……” 
  他呆住。我在他眼中看到清楚的爱与疼痛。 
  爱,爱得这样荒凉。 
  如果世界上真有公平交易这件事,我愿以自己所有的一切来交换张楚的爱情。 
  然而,我们的前身吴应熊说:如果我们相爱,将会给人类带来难以估计的灾难,战争或者瘟疫,那时,死的人将数以万计,远远超过300年前的三藩之战。 
  全人类的灾难!这样的大帽子压下来,我已经没有任何理由抗拒,便是死一千次也唯有束手认命。 
  是的,认命。 
  我同张楚,只得分开,这是我们的命! 
  最后一次凝望,望进永恒! 
  哦张楚,张楚,让我怎舍得将眼光从你脸上移开?他来的时候,眼中有火在燃烧,只是片刻,却已烧成了灰。 
  我拭一把泪,毅然转身。这一别,大概从此相见无期了。可是,我又怎能再贪恋温柔? 
  去医院的路上,我一直祈祷着:宋词,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呀。如果你有什么意外,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我答应你,同张楚分手,再也不见他,永远不见他。只是,你一定要醒过来,一定要活过来呀!         
  赶到医院才知道,警察根本不许探视。 
  苏君苦苦哀求,又到处托人,才勉强得到隔着玻璃窗遥望的特许。他立即将整个身子都趴到玻璃上去,恨不得就此穿墙过壁,与宋词化为一体。 
  我走过去,将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别担心,宋词会没事的。” 
  “以前真不该那样对她。”苏君忽然哭泣,“宋词一生很少开心。如果她就这样去了,叫我,怎么能原谅自己……” 
  我掩住脸。他说出了我心中的话,我们,都辜负了宋词。如果宋词有事,我也绝不会原谅自己。 
  等。永远也没有尽头的等。 
  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会有人一夜白头。原来等待是这样焦灼而绝望的一件事。 
  我几乎可以看得清苏君的胡须滋长的速度,为了安慰他,不得不找些话来说:“这样相爱,为什么还会分开?” 
  那么简单的问题,可是他明显困惑:“为什么?竟连我也不知道。” 
  “是因为性格不合?”我再问。天下夫妻离婚100对里有99对会这样说,哪怕这并不是最关键的一条,也至少是数十条理由中之一条。 
  “算是吧。”苏君拧着眉,整理一下思路,“也许应该这样说,是双方都太注意发扬自己的个性,而不肯迁就对方所致。” 
  这是一个君子,不肯随便菲薄自己的前头人。但是我已经猜到事情真相,正像吴应熊说的那样,是宋词的傲慢伤害了正常的夫妻交流,使一段原本应该很美好的感情得不到顺利发展。 
  “如果宋词醒来,你会同她重归于好吗?” 
  “我不知道,如果能和好,当初就不必分开了。” 
  “但是当初大家都还年轻,经过这么多事,也许性格会成熟许多,不再为耍个性而伤害自己。”我这样说,与其说是劝慰,不如说是祝福。 
  苏君忽然抬起头来凝视我:“唐小姐,我一直有种感觉,你好像比我们每个人都更了解我们自己。看你的年龄比我们还小,为什么说话做事如此成熟睿智?” 
  “这是因为我是王爷转世,表面年轻,其实已有300年道行。” 
  苏君苦笑,不再搭腔。 
  我知道他当我是在说笑,也不去更正他。换了是我,有人突然跑过来说他是玉皇大帝下凡我也会当他是疯的。 
  我们不再说话,静静等待宋词醒来。 
  隔着层玻璃,躺在病床上的宋词显得特别瘦小,完全看不到平日的张扬跋扈,此刻的她,苍白而无助,让人只想像只猫儿一样把她搂进怀里呵护温存。 
  可是等她醒来以后呢?等她醒来,苏君是否还会对她像此刻这般疼惜?我知道有些大男人是专喜欢等女人落难时才肯来表现男子气概的,否则便不足以体现男人自尊似。苏君可是这种人? 
  这时候病床上的宋词动了一动,医生护士齐齐长出一口气,其中一位还特地转过身来,对着玻璃窗做一个“V”字。 
  我同苏君忍不住紧紧拥抱,谁说警察没有人情味儿?他们完全知道我们在窗外的感受。 
  苏君的眼泪又流下来,丝毫不觉难为情,只是一遍遍说:“我会对她好的,我会对她更好一些!” 
  我深觉安慰,受到一次磨折,可是得回一位深情夫婿,宋词不冤! 
  可是,什么时候才能拆除隔离这对深情人的玻璃窗呢?  
  苏君走到一角去尽情流泪,我也攀着走廊的窗户深吸一口新鲜空气。楼下林荫路上,有一对老夫妻互相搀扶着在散步,看他们的步态,全然分不出谁是病人谁是陪护。老到那样的年纪还那样依恋,大概早已勘破红尘奥秘,知道自己时间无多,所以才要抓紧最后的每分每秒紧紧相伴。 
  能够这样珍重地对待自己的人生与爱情,也必然可以合理地安排自己的离去与死亡吧?他们的沉着平和,会将生命的意外降至最低,一定不会犯年轻人因为冲动冒为而惹火烧身的错误。 
  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生命短暂而脆弱,故而不肯珍惜,故而冷漠为人,故而看破红尘,故而游戏人生。然而吴应熊使我知道,时间再无垠也有其联系,生命再短促也有其延伸,人不仅为这一时这一处负责,更还要为所有的时间与空间,为整个的世界和宇宙负责,故而必须认真,故而必得真诚,故而必当正义,故而必要执著。 
  宋词的意外,便是上帝给我的又一次示警吧?只为我同张楚又一次相爱。 
  上一次,是秦归田的死;这一次,是宋词;下一次,又会是谁呢? 
  不,不会有下一次了,绝不会有下一次了。老天爷,我答应你,我会离开张楚,永远不再见他,我答应你,你听到吗? 
  我闭上眼睛,尽情地流下泪来,却并不完全是为了宋词。     
  再睁开眼时,楼下林荫路上的主角已经换了一对年轻人,身影十分熟悉。 
  我仔细地辩认,发现是“王朝”的保安阿清和茶水小妹。在王朝同他们分别还没有半天时间,这么快,又在这里遇上了? 
  只见他们两个走在甬道上,小妹似乎很虚弱,举步维艰,阿清吃力地扶着她,不住示意让她伏到自己背上去,小妹不肯,羞红了脸百般挣扎。 
  我想起他们上午跟我借钱的情形,约略猜到发生了什么,忙向苏君打一个招呼,急急赶到楼下去,假装无意中遇上的样子,笑着说:“是你们?来医院看病?要不要搭我顺风车?” 
  阿清看到我,脸上忽然胀红,嗫嚅地说:“唐小姐,是你。” 
  “一天碰到两次,也算有缘了,来吧,我送你们一程。” 
  我本来以为他们会要我送他们回宿舍,可是小妹居然说去“王朝”。我惊讶:“你还要上班?不需要休息?” 
  “就是想回大厦地下室休息。那里条件比宿舍好得多。”同一天里,她已经是第二次这样说。 
  我恻然,干脆帮人帮到底:“不如这样,我送你去宾馆吧,反正包间里两张床,只有我一个人住,再说,也可以帮忙照顾你。” 
  小妹大惊:“那怎么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互相帮忙嘛。你不是也帮我倒过茶?”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我不由分说发动车子,因为自觉罪孽深重,特别希望有机会做出补偿,故急于助人为乐,“如果你不过意,等身体养好了,帮我洗洗衣裳吧。我最怕洗衣裳,尤其是那些真丝,又不能用洗衣粉,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全要送到干洗店,可是又怕被洗坏了。” 
  “那个我知道,真丝要用洗发精洗才不会皱。”小妹羞涩地笑了,“我还会做饭。” 
  “那多好!等你病好了,我就有口福了。” 
  可是到了酒店门口,小妹又迟疑起来:“唐小姐,还是不要了,好贵的。” 
  我只得使出最笨的办法说服她:“没关系,你知道,我包了这房间,一个人住是那么多钱,两个人住也是那么多钱,这段日子,我一直一个人住在这里,其实很吃亏的。” 
  “是这样啊。”小妹动摇起来。 
  我趁热打铁:“就是啊,你来了,还可以陪我说话聊天,我不知多高兴呢。你知道,我是第一次来北京,谁也不认识,每天闷在宾馆里,都快不会说话了,巴不得有人可以陪我呢。” 
  好说歹说,终于劝动她跟我上楼。整个过程,阿清一直默默跟在后面,可是他看着小妹时那专注关切的眼神胜过千言万语。 
  直到小妹睡熟了,他仍然紧紧握着她的手,眼珠儿不错地盯着她,许久,眼圈渐渐红了,可是大眼睛眨呀眨的,不肯叫眼泪掉下来。 
  短短数小时内,我已经是第三次看到大男人哭泣。今天是什么日子?好像天下男人忽然间都成了情种。可是只有我,却不得不在今天立下重誓,从此告别真情。         
  十七、拍卖会     
  投标会那天,我还是去了,坐在主席台上权充摆设。 
  玉饰展已经闭幕,模特儿的表现很出色,为宣传出力不少。因此来参加投标的人挤满会场,投标人一次次举起标牌,错落有致,最宏观时,可以有整排人同时举牌。 
  拍卖师十分兴奋,因为每次成交都意味着他又得到百分之十的红利。所以他看起来要比我开心得多。 
  也好,有别人紧张卖力,我乐得轻松,放任心猿意马云游四海,东瞻西顾。 
  这时候正在拍卖的是一只玉鹰。 
  拍卖师背熟功课,口若悬河:“这玫玉鹰我们有理由认为它是商代古玉。稀世珍宝。同《红楼梦》里的贾宝玉相反,它是一块绝对的‘真宝玉’……” 
  台下有笑声响起。 
  拍卖师得了鼓励,更加起劲:“商代人认为,鹰即祖先,对鹰极为崇拜。《诗经》中说:‘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就是说商是鸟的后裔。这块玉,青黑如墨,触手生温,有金石之声,油脂之润,也许,正是《诗经》里说的那只‘玄鸟’……” 
  笑声更响了。 
  有人开始举牌,起价30万,很快叫至230万,牌子犹有高举不落之势。 
  拍卖师的声音近乎变调,叫出新价目时完全控制不住音量。 
  但是不会有人认为他失态。从来都是这样,天大地大,钱的声音最大。 
  也不是没有普通点的玉器,都摆在外厅的展台,新疆的和阗玉,陕西的蓝田玉,河南的独山玉,辽宁的岫岩玉,还有缅甸、老坑等地产的新玉饰品都有,价格在几百元至几千元不等,雕工和质地也都上乘,但是价值当然不能与古玉相比。 
  凡是玩玉的人都知道,古玉留传在人间的数量只会越来越少,而且年代越久远的就越稀有,现在虽然可能觉得买得贵了,但是只要眼光准,顶得住,将来一定会增值。这,就是令大量的藏玉人勇往直前毫不怯价的主要原因了。说穿了,还是一个钱字。 
  李培亮坐在我旁边,十分兴奋,不住说:“唐老板听到这消息一定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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