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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乞儿by 泥娃娃-第13章

小说: 乞儿by 泥娃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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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辰”字未来得及出口,背心上一麻,他使尽了最后的力气回过头去,他身后也同样是名绿衣的少年,正笑道:“薄露,你挂了彩,小心。”语声温柔,关怀倍至。 

  薄露眉眼都弯成月牙儿,柔媚一笑道:“晴夕,有你在,谁能吸了我的血去?”人已经依偎向那晴夕的怀里,一双手勾向晴夕的颈子。 

  倒在地上的叶辰闭了眼,这般情形在男女之间也是失礼,何况做这动作的是两个男子,非礼勿视……他全神回避着就在面前发生的一切……恩,身下是树叶,软绵绵的,可能已经腐朽,冰冷地滑过去的是蛇……两声近似呻吟地低哼传来,叶辰腾地热了脸热了心,脑中不禁回忆起铁岭寨中安安的唇的柔软清甜……梦幻被肋骨上的重压突然打破,他痛得猛吸口气睁开眼睛。 

  “啊!”他抑制不住自己叫出声来,他的眼对着的正是晴夕大睁的眼,死白的脸依旧俊美,但已经没了生气,咽喉一处伤口。薄露正抹了唇角残余的血渍,冷笑道:“我受了伤便是好惹的么?该死!”情欲未褪,鬓散衣乱,目光却是森然的冷。俯身瞄了瞄他,唇角一挑:“模样还过得去,换你也不错!”说着,一脚将晴夕尸体一脚踢开,又在叶辰身上补了几指,拎着他向古寺走去。 

  晴夕要暗算薄露吸他的血,而薄露杀了晴夕,他们是同类、是一对情人……眼角的余光瞥间那些红蛙如狼似虎地扑上晴安被弃置的尸体,争先恐后地吞噬着血肉,啃舐着白骨,他甚至能听见骨骼被嚼碎的咯吱声……他想都没有想过的事实就发生在瞬息之间,死了的那个是卑鄙无情,活着的这个是心狠手辣,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叶辰彻底地被惊呆了。 

  这十年,安安是如何活过来的?能够活下来成为教主,他已经成了什么样的“人”? 



  17 

  被重重抛落在床上,正在拼命运功冲穴的叶辰几乎岔了真气,眼前一黑。尚未回过神来,口里就被塞进一颗丸药,接着“承浆穴”上被薄露手指一按,那丸药便咽了下去,随即被制的穴道解开。这一连串的动作极快,叶辰毫无反抗的余地,穴道解开之后真力在四肢百骸乱撞,他仍是全身酸软。 

  外表颓废的古寺掩饰着内里的奢华,大红的洒金芙蓉帐映出一室撩人的春光,他定睛看时,那薄露已经甩了染血的外衣,纤细修长的手指拈了几屑龙涎香放进绿铀金鼎,袅袅地烟气里那张本就情欲荡漾的脸愈发红润诱人,一双眼也粼粼的几乎滴下水来。 

  叶辰心里一乱,只觉胸膛上蓦地一冷,薄露的手正抚过他的下颌、颈子,穿入衣领开始在他胸膛上游走,唇也合上了他的。那手柔若无骨,那唇冰冷死气,叶辰隐约想起了那些个蜿蜒的蛇,那些个吞噬血肉的红色的蛙,他害怕自己就此被纠缠致死或者被生生吞噬。拼着强运真气脏腑受伤,他运足功力,抬手击向薄露胸膛,同时右掌一翻在床板上借力腾身而起,直扑屋外。 

  薄露躲闪不及,胸口中掌,噔噔连退几步靠上桌子,伸手在桌上一拍,如影随形贴着叶辰的背影也出了这间偏殿,嬉笑道:“我倒忘了,你能闯到这里,这软筋散倒也不见得放得倒你。”褪尽了红润的脸是中透着青的白,象是逐渐融化了的雪,隐隐透出底下的浊泥,那笑,却带了几分孩子的天真。 

  被撞坏的门扇尤在吱呀做响,叶辰脚下一软跪在院子里,只觉全身真气冲撞得愈发厉害,五脏六腑如汤如沸、如煎如烤,无处不是痛楚难当,当下口一张,一口血喷了出来。眼见薄露也跟了出来,披散的长发在风里缠上那具半裸的身体,晦暗的黑、惨淡的白。 

  叶辰按着胸口,手臂遏制不住地哆嗦,他咬紧牙关盯着薄露的步子。他现在才知道,他自以为不错的武功面对着五色教这些“妖孽”的时候其实什么都不是,在铁岭寨莫名死去的金蛇和死在他手中的四名少年其实都不是他的战果,那是安安下的毒手。安安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中便杀了金蛇和那四个诡异少年,却在自己面前假装出一副柔弱不堪无力自保的模样,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假的!他的声名威望,竟完全来自那个狠毒的孩子的安排。 

  薄露上下瞄着叶辰的身体,露齿一笑:“好啊,反正是无聊,咱们慢慢玩!”说着身形一晃已然不见,叶辰伤了内腑动转不灵,听到身后风声有异右肘向后一撞,却撞了个空,臂上一寒,却是整条袖子都被硬扯了下去。叶辰心下大骇,跟着左足后踢,却又踢了个空,半条底裤的裤腿又被扯掉。叶辰终于转过了身双手擒拿,眼前却是空的,“吱啦”一声,剑袖的后片又被硬扯下去,凉沁沁地被风刮起一层寒栗。 

  耳边是那薄露放肆的笑声,满是嘲弄和调笑,不时在叶辰身上抚摩亲吻,然后闪电而退,叶辰欲哭无泪。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如那些当街被流氓戏弄的女子一样调戏,身上的衣衫一片一片七零八落,他左冲右突却全然无法逃离,内伤越来越重,连神智都开始混沌。仅存的意识告诉他今日必会被那薄露所辱,莫说被辱之后也是死路一条,便是能够活着,他身为男儿又怎能忍受这样的奇耻大辱?既然无法逃脱,那么……那么就此死了罢,安安……还没有见到安安……可是还有见他的必要么? 

  见他做什么?他也不过是同薄露一样的目的,为什么要找上我?叶辰悲哀地看着自己碎了一地的衣物,看着自己已同薄露一样半裸的身体,看着身体上一点一点多出来的青紫淤痕。五色教淫乱便乱罢了,安安为什么要找上自己?还要同自己一起退隐江湖,他难道不清楚这样会毁了自己的一生么?是了,他怨恨谢家,要让谢家每一个人伤心,所以他要从雨儿的手里夺走自己,他要毁灭谢家的声誉、希望、所有的一切……我们走吧,找个不见人烟的地方,就没有人再来笑你笑我。你爱我,辰哥哥,我也爱你,我们一起远远地走,好么……安安这么说过,可是爱么?邪教的妖孽又怎么会爱?自己的迷惑不过是安安的妖媚手段……自己竟然被他的迷惑过……还来这里找他……真是…… 

  跌跌撞撞扑出几步,叶辰一咬牙,满心满眼的灰黯,他抬手强运真力便击上自己头顶“百汇穴”,就此死了罢。 

  后心一痛,薄露狞笑道:“想死是么?在我面前,除非我杀了你,休想!” 

  叶辰身不由已摔出七八丈远,伏在地上昏昏沉沉。眼前是朵水红色的花,层层叠叠的花瓣晕染似的红,花的根茎却扎在一颗骷髅的眼窝中。高处矗立着的佛陀的像,慈眉善目地俯瞰着遍地扭曲攀爬的藤。零碎的人骨白惨惨散落在莲台之下,曾经的芸芸众生。 

  薄露冰冷的手托起他的下颌,语气嘲讽:“乖乖儿的,说不定爷爷也带你入了教,享些世人没享过的福……名门正派的所谓君子……呵呵……更下贱!”另一只手一用力,撕去了叶辰身上最后一点蔽体的残布。 

  全身赤裸地暴露在艳阳之下,不冷,但叶辰觉得透不过气来,他用力喘息着,血液却不可遏止地溢出唇角,眼前薄露的脸渐渐扭曲变形,那份妩媚妖艳与记忆里安安的面容重合在一起,安安也是这样的“人”,这十年,他必是也如这薄露般随意淫乱,随意杀人,他的身体不知被多少人这般抚摩过,他的手也不知这般抚摩过多少人,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纯净的孩子,他是个恶魔,是欲望驱使下的兽……他恨自己现在才看透这一点…… 

  你爱我,辰哥哥,我也爱你……爱么?爱么?想到安安曾经说过的话,想到曾经有过的悸动和迷惑,他只能承认自己真的被安安的美色迷惑过,他愈发地看不起自己……他想象不出自己当初怎么会那么喜爱把安安抱在怀里,也想象不出安安在与自己轻言细语、假扮柔弱的时候会不会暗笑自己的愚蠢,安安,他是个那么肮脏的“人”,偏偏还是天使的模样,所以,他才会受欺,是的,就是这样! 

  屈辱、绝望、无助、悲哀、怨恨……叶辰再也遏制不住,口一张,鲜血狂喷,意识也渐渐远去。朦胧中听到一个女子的娇斥:“薄露住手!那是教主的人,不能动!” 

  “教主的人!”叶辰在铺天盖地的黑暗里对着自己苦笑:我是教主的人?教主是谁?安安么?安安,我竟然是这么一个身份! 

  耳边有无数嘈杂,最终归于沉寂,叶辰吃力地睁开眼睛,看见的素白的帐子和身上蓝布的被子,有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还在雪山的弟子寝室中,所有的经历或悲或喜不过是一场梦幻。 

  “醒了?”轻柔的嗓音,却残酷地让他意识到现实,“欢迎入教!” 

  “我……”叶辰一惊,出口却嘶哑得几乎听不清,他索性不说。侧过头,窗边的锦榻上侧卧着一个人,墨黑的衣袖里露出两段雪藕似的手臂,一头鸦色长发散得满榻都是,虽在说话,但眼睛仍然看着手里的书,并未看他一眼。 

  还是活着的,叶辰苦笑,回荡在他耳边的总是那一句“教主的人”,安安究竟想做什么? 

  眼前一暗,安安绝艳的脸已放大在他眼前,轻佻地笑:“叶大侠,本尊血蝶,莫不是才这些日子不见便忘了我?” 

  他呼吸里略带着奇异的绵香,百年陈酿似的醇厚悠长,叶辰一怔,隐约记起了初见时候的心软,同行时候的亲密,情动时候吮吸到的甜美……他心下一颤,闭上了眼睛:不能再被他迷惑一次,决不能…… 

  “叶大侠,闭上眼睛做什么?名门正派的大侠也担心自己的定力不够,会被我这妖孽所迷么?或者……”他的气息越来越近,叶辰几乎可以感觉得到他的发丝随着呼吸不停撩拨着他的颈子,他猛地用手一推,嘶哑道:“走开!” 

  “哈哈!”安安大笑,轻易避开他的手掌,调笑道:“知道我的真面目了,不敢再碰我是不是?我脏,我让你恶心,是不是?”表情愈发地轻佻,声音却凄厉起来,“都是拜你们所赐!都是拜你们这些名门正派所赐!” 

  “是你自甘下贱,不要把责任推到旁人身上!”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叶辰猛坐起来按着胸口,“五色教十年,你做什么怎样做我不想多问,也轮不到我多嘴,可是现在呢?你在做什么?不到一个月里七户灭门,男女老幼几百人命,还有谢公公一家与你何冤何仇?井里下毒害死多少人?便是谢公公答应蓝惊鸿带你走你恨他,那么曲夫人,暖暖和阳阳有什么错,值得将那两个无辜的孩子也至于死地么?如此作恶多端也是我们这些人害的……”话未说完,他一阵血气上涌,忍不住又是大口呕血。 

  安安脸色却变也不变,冷笑道:“不想多问?轮不到你多嘴?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两句么?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向我兴师问罪么?那好,我告诉你,那些人都是你害的,不是我!若你不刺我一剑,我又怎么会被人追得象丧家之犬无处容身?做教主的不是我,死了人凭什么怪在我身上?”他猛地将身上黑衣一撕,裸露出的胸膛肩头伤痕累累,但所有的伤口都未加任何包扎,狰狞可怖,肩头一处剑伤更是严重,看得出是愈合的伤口又被撕裂,没有结痂,鲜红的仿佛血迹未干。 

  叶辰心上一痛,却吐不出一个字,按着胸口不停呕血,眼前渐渐模糊,朦胧中安安冲上来抓住他的胸口,怒吼道:“你给我听着,你要死要活不关我的事,但是那票所谓神医的命都和你连在一起,你若死了,我一个也不放过他们。” 

  耳边又开始杂乱,有许多人的说话议论,叶辰不想听也听不清,眼前总是十二年前那个幼小的孩子在自己怀里撒娇撒痴地娇俏模样,他一遍一遍地念: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究竟是哪里错了? 

  猛听得一声惨叫,叶辰再一次艰难地睁开眼睛,见身边站着一名清瘦老着,三缕长髯飘飘洒洒颇带仙气,地上却倒了五六名医者打扮的男子,老少均有,但都已气绝,安安仍是靠在榻上,瞧着一地鲜血,站在门口的一名圆脸少女正是当日在菩提山庄见过的紫蝎。 

  “紫蝎,带人拖了出去喂咱们的蛇儿。”安安懒散地吹了一口随风飘在自己眼前的发丝,接着笑道:“柳神医,本尊自然是信你的,有了您,他们都不需要了,您就放手治,只要他死不了,您也就活的自在,要什么,便有什么!” 

  叶辰无力地又合上眼:又是六条人命!连赛华佗的柳乾柳神医都被抓了来,怕是江湖中已经天下大乱了吧?素闻柳乾为人桀骜,遇到安安怕也是命不久长。 

  想着,那柳乾果然喈喈一笑:“格老子的美教主,你这是求老子治病,先杀了这几人想给老子来个下马威不是?老子偏是不怕,不想治了。” 

  安安斜眸淡笑:“不想治么?本尊可不想用强的,也就罢了。”这句话尾韵尤在,手已扣在柳乾咽喉之上,任是谁都没见他如何动作,他还是孩童身材,手指细小,柳乾却丝毫挣扎不得,转眼已是眼睛翻白、四肢疲软。 

  “住手!”叶辰艰涩道:“安安,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哈哈!”安安大笑,松了柳乾扔在地上,“回头?回头做什么?我可以回头么?我为什么要回头?现在的我是五色教教主,这整个江湖任我取索,哪个敢说个不字?我回了头还会有什么?”他退了两步坐回榻上,接着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有了权力才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现在我得到了,就决不会再放手。还有你,你不是告诉我要出人头地么?现在我做到了,也可以为你重建青凤堡,你是不是就可以和我在一起?” 

  “安安!你……无耻!”叶辰强压涌到喉中的腥甜,吼道:“你把我当作了什么?你以为你是什么?” 

  “我把你当作了什么?”安安轻轻摇头,微笑道:“你啊,是我最喜爱的辰哥哥啊,天下只有你对我最好,你也爱我不是么?”他慢慢仰起头,目光漂移,没有焦距,语调也低沉下去,“这十年,憎恨谢家、报仇,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但蓝惊鸿不许我去报仇,我偷跑了,他抓我回来废了我,要把我变成一个傀儡娃娃。于是我偷了血蛊和血竭秘籍逃走,路上遇到谢衍,我杀了他,给谢逸的寿辰准备了最好的礼物,可偏偏又遇到了你。小时候,你待我那么好,那么喜欢我,可是你丢下我走了,我恨你。但是,你却偏偏又对我好了一次,我本来想不惜一切代价毁了谢家,哪怕是我死。可你却偏要喜欢我,于是我想活下来,哪怕 每天只是听到你的声音,辰哥哥,我无耻么?你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目光看着我?你为什么要吻我?既然不爱我,你为什么那么做?既然看不起我,你为什么给我希望?什么天理人伦,现在权力在我手上,我规定的就是天理,我规定的就是人伦,你明白了么?” 

  他冷冷地看着叶辰:“我的爹爹和娘亲相爱却不能明媒正娶,那么所有的男女成亲就都不要明媒正娶!我爱你,你也爱我,却要假惺惺地说什么天理人伦,那么我就告诉所有的人,我可以和你成亲,待你伤愈,我们便成亲,所有江湖众人必须都来观礼,哪个不来我就灭他满门!” 

  “疯子!”叶辰又气又急,一时脑中空空荡荡,挣扎道:“你……疯了……” 

  “知道我娘亲怎么死的么?”安安一把抓起他的头发,强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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