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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风从哪里来(现代乡村 青梅竹马 年下 虐恋情深)作者:青衫湿透-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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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嗐,”他俩还说着,纪康就抛着球过来了,箍着赵喜的颈子往外拉:“得了,那片子**,你让他去不白糟践了门票?走,咱哥俩儿去。”




第十章

“切!”赵辉一听不乐意了,才猜着是啥片子,不由心痒起来,忙追上去:“嘿,咋不早说,你俩看过?”

    “没呢,”赵喜兴冲冲挎上他的肩:“这不,找你俩一块儿开开眼。”

    “去去,赶紧回头。”见他反悔跟着来,纪康满脸不屑挥手赶他:“大人办正事,你个娃娃凑啥热闹?”

    “死猴崽子,”忍了一次还来俩,赵辉抡起书包就砸:“我瞧你办啥正事儿!”

    “喂,”被人当成柱子绕,赵喜扯开嗓子叫:“你俩闹啥闹?”

    “我替纪叔教训他!”赵辉书包舞得嚯嚯生风,嘴里振振有词。

    “哈哈,”纪康赶紧一溜小跑躲开,把球朝他一丢:“我给他做心理建设。”两人拿对方当靶子,飞快撵到大街上,一下就把赵喜甩得老远。

    “啥天气啊,还这么热。”赵辉在录像厅门口停下,苦着脸掀衣领扇风:“这球咋成你家的了?”

    “呵,老师没地儿放,”纪康搂着球倒回来,也拽起衫角揩汗:“我就帮他存着了。”

    “切,”赵辉看着远处那个胖墩墩慢吞吞的影子,担心地说:“你说赵喜,咋突然能有钱了?”

    “问过一次,说他爸跟几个战友合伙做小生意。”纪康索性把衣摆全翻起来,背靠着临街的门板。

    “有可能吗?”赵辉也靠过去:“咱那山高路远,又没钱又没物,拿啥做生意?”

    “来钱那么快,”纪康后脑勺贴在门板上,懒洋洋抻着两条长腿:“还能拿啥。”

    “他告诉你了?”赵辉小吃了一惊。

    “没,”纪康说:“猜的。”

    “我看也是,八九不离十。”先前还以为纪康没想到,赵辉诧异地问:“那你咋不劝劝他?还来看录像?”

    “怎么劝?”纪康眉尾一挑,失笑道:“赵喜不是小孩,他爸更不是。还能管到人家里去?”

    “那也得说啊,”赵辉极不赞同:“图快钱,冒大险,能划算?而且这玩意流出去,不是害人吗?”

    “你看不划算,别人可不这么想。有几个见了快钱不动心?”纪康眼里露出嘲弄:“他爸只要把那东西种下去,就有这一天,赵喜不也挺乐呵?至于害人,”他嗤笑道:“苍蝇不抱没缝的蛋,别的不好说,为这个玩火自焚,那是咎有应得。”

    “这啥理论?”赵辉越听越不得劲儿,到后不由来了气:“照你这么说,他还干对了?那些见利忘义、谋财害命的,都情有可原了?”

    “我没这么说,”纪康拧了眉,扫他一眼:“你别断章截句。人得洁身自好,对自己负责,这才是关键。有错吗?你跟我犯啥急?”

    “我没想跟你急,你说的也没错。只是我们既知道了,再不闻不问就不该。”赵辉吐了口气,转过来:“如果人都洁身自好,要警察干啥?如果谁都自扫门前雪,要朋友干啥?”

    “不闻不问?”纪康看着他,冷下脸:“当时我就叫他捣了那块地,你不是没听到,结果呢?”

    赵辉一窒:“上次是上次,情况不一样。纪康,待会儿再一块劝劝他,趁还来得及,你能眼看着他出事儿了?”

    “那正好,买个教训。”纪康转开头,明显不耐烦:“要劝你劝,我可没空。”

    “你咋这样?”赵辉气道:“他不是你哥们儿?”

    “是,还从小铁到大了。”纪康嘴角一扯,冷冷哂道:“那又怎样,就得跟个娘们儿似的,成天跟他后头唧唧歪歪擦pi股?”

    “说的啥话?劝一句是擦pi股,你纵容遗患倒还有理了?”这人咋这么不可理喻。话不投机半句多,赵辉说不清是恼火是失望,见赵喜近了,干脆闭了嘴。

    “实话。”纪康更不多说,嘭一下拍起篮球,接了就往里走,丢下一个硬邦邦的背影。

    在以后的若干年,赵辉不晓得看了多少次,这样冷漠执拗的背影。那冷冰冰的感觉如同赤脚踩在雪地上,嗖嗖地猛往上蹿,一直停在记忆的最深处。但那是后话了。

    当晚在录像厅,除开赵喜,剩下的两个都面无表情。冷眼盯着活色生香的画面反复上映,不知道纪康怎么想,赵辉自己是味同嚼蜡。有反应,也仅只生理反应,再无多余向往。

    事后他找赵喜说过好几次,赵喜不是哼哼哈哈瞎对付,就是支支吾吾耍迷糊,一概不正面回答,次数多了,还见着他就找茬躲开。赵辉又气又灰心,对赵喜,更是对纪康。一个只顾眼前吃喝玩乐,一个置若罔闻袖手旁观,只有自己干着急,却毫无办法。渐渐地,也懒得再过问了。

    仨人的关系迅速从形影不离变作貌合神离。尤其是纪康,那晚之后,一直摆着个臭脸,好像谁欠他百八十吊钱。赵辉自然更不会有好脸色,没事儿连招呼都不打,正好捡个自在清净。只是每天清早下了楼,再见那个依旧挥汗奔跑的身影,会有一阵子恍惚,仿佛先前那段温暖舒心的时光,竟未曾出现过。

    这几年温室效应越发明显,开春还未交夏,就已经大热,到了十一月底,老天才像刚想起来,突然降下第一场小雪。赵辉是半夜冻醒的,推开窗一看,地面屋顶都染了一层迷蒙蒙的白。绒毛般纤柔的雪粉漫天漫地寂静挥洒,偶然随风飘进来,落在脸上透体生凉。有床旧毯子放家里没带来,赵辉合上窗就去翻线衣,今晚不穿厚点是没法睡了。

    “来我这儿吧。”还没拖出床下的木箱,那边纪康就欠起身,竟也醒着。

    赵辉还以为听岔了,过了会儿才回:“不用。”倒头就盖上被子。

    纪康顿了顿,起身抱上被子过来,往他身上一扔就掀开被角,赵辉一把拽回去,瞪眼道:“干啥?”

    纪康把他整个人往里一推,抬腿就挤上来,卷了被子翻身向外:“睡觉。”

    “说了不用,”赵辉猛推他背:“你回去!”

    “那你被子给我,”纪康说:“我冷。”

    赵辉怒道:“不行!”这人太**了,想来就来,说走就走。

    纪康纹丝不动,被推烦了抓过他的手往胳膊下一夹,恶声甩了句:“那就睡觉!”

    赵辉嘭一下撞到他背上,鼻子都撞酸了,往后猛夺自己的手,却被那小子攥得死紧。动作大了又怕吵醒其他同学,气得死瞪着眼前的后脑勺咬牙,巴不得当下凿出两个窟窿来。身子却一忽儿煨暖了,一边乱七八糟想着明天怎么跟他算账,一边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雪还在纷纷扬扬地下,太阳显然没有出来,一室清寂的空气包裹着细密的鼾声。赵辉醒的时候,纪康已经不见了,只剩身上两床被褥掖得四平八稳。他微蹙着眉欠起身,随即又躺下去。静谧中只觉有些东西像柔若无骨的水草,一丝一丝,一片一片,在黯淡的光线里不可收拾地滋长出来。

    雪也一发不可收拾,从早到晚,连绵地下了下去,天气总算是入了冬。两人看似仍拧着劲儿,却又仿佛不是那么回事。纪康接着两晚都过来睡,虽然照旧冷着个脸。赵辉没再赶人,却也没理他。气是早不气了,连赵喜那档子事都被抛到了脑后。只是在温暖的被褥与耳旁迅速平稳的呼吸声中,再难轻易睡去。

    转眼就是周五,下午才刚上课,赵敏就急慌慌冲到教室门口,身后跟着脸色青灰的赵喜。赵辉心里咯噔一下,真是怕啥来啥,当即跟老师告了假出来。

    “赵辉,”赵喜急得一头汗,走出几步忙不迭开口:“你爸认识镇领导吗?”

    “咋了?”赵辉说:“这我不清楚,得回去问问。”

    “我爸,”赵喜哇一下哭开了:“今儿一早被带到村委会了,现在说要往镇上送。”

    “谁捅的?”虽然恨他活该,赵辉还是安慰道:“咱先回去看看,甭着急,就那几十棵,顶多罚点款,你家现在该拿得出吧。”

    “不,不止……”赵喜嗫嚅道,嘴唇都打抖:“后来又多开了块地……”

    “啥?!财迷心窍了你们?”赵辉大吃一惊,猛揪住他衣领:“到底有多少?”

    “四,四五百棵……”赵喜哭丧着脸,又急又怕:“那地方根本没人去,谁知道会让赵德才跟上……”

    “操!”别人还好,咋就碰上了赵德才。这人平时看着笑**,见谁都跟活菩萨似的,其实脑袋早削成了钢钉子,恨不得到处钻空子,不然村里那几块好地,能全进了他家口袋?如今得了这件立功讨赏的好事儿,他哪能轻易放过。赵喜家遭殃不说,赵伟都有可能受牵连,至少疏于管理这条,村长是搪塞不过去的。赵辉顿时心烦意乱,却又不好说什么。

    “有人守着吗?那块地?”纪康也出来了,站在后面问。

    “有,”赵敏说:“我看赵德才叫了两个人,是刀背岭那边吧?”

    “是。”纪康瞥了赵辉一眼:“边走边说。”

    “要不,”赵喜跟他几个出了校门口,抽抽搭搭说:“我去镇政府等我爸,见见他。反正都这样了,回去也白搭。”

    “见一面顶个毬?”纪康一巴掌扇他后脑勺:“赶紧走,哭脸抹泪,啥德行!”

    “我哪儿知道那狗日的,”赵喜捂着脑袋,越发嚎出来:“就家里来了几趟人,他就盯上了!”

    “你现在冲他发火管用?”赵辉拉开赵喜,横了纪康一眼,说着就来气:“嫌他不够糟心?早又干啥去了?”

    “你,”纪康两眼瞪着他,绞着眉忍了忍,又憋回去,哧一声:“懒得理你。”就扭头径自往前走。




第十一章

那不屑一顾的语气和眼神,气得赵辉浑身冒火,冲那背影大吼道:“懒得理我你滚远点!”心里头是越发乱蓬蓬,不晓得自己过去那礼拜到底图的啥,晚上睡不好,白天还受这鸟气。真**荒唐到家了,说什么下次回校也得带上那床破毯子,把这混球有多远踢多远。

    纪康倒是充耳不闻,头都不回一下,只顾快步往前走。

    “行了,你俩,都啥时候了,还吵吵吵!”赵敏见赵辉发火,忙扯他一下:“纪康也不是啥都没干,他就那脾气……”

    其实赵辉也知道,那天如果不是两人性子都那么倔,那么急,或许根本吵不起来。纪康不可能真的不管不顾,只是方式方法与他不同。可他根本控制不住,对上那小子,总是三言两语不合拍就发作,平时跟其他人相处,完全不是这个样。看来还是自己有问题,这样想着便屏了声,脑子却越发胀了。

    赵喜没他这些想头,在旁一听,两眼登时放了光:“黑丫儿,你快说,纪康他干了啥了?着急催咱们回去,是不是有啥好法子?”

    赵敏瞪了他一眼,朝纪康一努嘴:“你自己问去。”

    “呃,”赵喜捂着后脑勺,心有余悸地往前瞅瞅,终究忍不住,期期艾艾追上前。见纪康不理他,牙一咬,腆着脸两手拽住他胳膊:“纪康,快给咱们说说,到底怎么干?你一向点子多,别让兄弟干着急啊!”

    “谁你兄弟,”纪康黑着脸甩开他:“除了毁掉那块地,还能干啥?”

    “啊?!”赵喜被他甩得脚下打滑,差点一**墩地上,眼底霎时灰暗下去,大失所望:”都叫人发现了,赵德才还拔走了两棵样本,捣了能有啥用?再说,不是有人看着?”

    “他能拔样本,咱不能全拔光?”纪康瞧不得他那熊样,回头问赵敏:“那些油菜长得咋样?”

    “蛮好,”赵敏抿嘴一笑,漏出两个蜜豆儿似的小酒窝:”得亏林子里湿气大,几天才淋一趟水,不然那么远来回跑,长出来也得累死我。”说罢瞅着赵喜笑:“上回托你买那包油菜籽儿,你不收我钱,这下两清了啊。”

    “油菜?!靠!我说呢!咱那旮旯哪儿种得活油菜!”赵喜喜出望外地捂住脑门,大睁着两只小眯眼,乐得嘴都合不拢。罂粟外形跟油菜秧子相似,不细看还真难分辨:“你俩早就商量好了?!瞒得我是……好小子,纪康,真有你的!”

    “看守的人呢,怎么弄?”赵辉可没那么乐观,皱眉问:“能让咱们白白把苗换了?”

    这话说的,仿佛冷水浇头,当即把赵喜的喜色涮下去过半,着急磕巴地说:“啊,就是,我咋没想到这茬……那咋办呐?”

    “收了油菜秧子再说。”纪康明显不担心,问赵敏:“东西都收在地里吧?”

    “嗯,南角边那棵歪脖子树下,”赵敏说:“早准备好了。”

    “啥东西?”赵喜急眼蹭到他俩中间:“要不我回家去拿点钱……”

    “废话,没家伙收个屁呀?用手刨?”纪康打断他,骂道:“这会子你只要进了村半步,人都甭想出来。拿钱!蠢东西。”

    “我,我不是着急嘛?”赵喜被他骂得一脸菜色,再不敢插嘴,耷拉着脑袋落后几步傍上赵辉。

    “你好好说呀,”赵敏回头瞧赵喜一眼,抿着嘴笑:“他不是害怕吗。”

    “他会害怕?不先骂醒了,不定啥时候弄点钱去塞给守地的,”纪康翻上块石头,伸手回来拉她:”到时不但白忙活,咱几家都得遭殃。”说罢掸去裤腿上的雪印子,接着问:“你出来一天,跟你爸怎么说的?”

    “放心,”赵敏笑道:“纪叔去找我爸说的,托我去镇上给他买支油笔芯。喏,”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支:“刚进你们学校之前,我就先买上了。”

    “呵,是么。”纪康听罢展眉笑了:“我爸这礼拜腿疼的厉害吗?”

    “腿还行,”赵敏蹙眉道:”就是头两天着了风寒,咳嗽得厉害。婶子又不得空,”她笑着垂眉:“我就照着我妈平常用的驱寒方子拔了几棵。昨儿个下午熬给他喝进大半碗,也不晓得管不管用。剩下的存在碗橱上头那个黑瓦罐子里,你回去热热给纪叔喝,明儿早我熬了新的再送过去。”

    “呵,”纪康含笑点头:“你熬的当然管用,麻烦你了黑丫儿。”

    “哪儿的话,”赵敏弯起嘴角,依旧微垂着头看路,两只酒窝轻轻一闪:“这我应该的。”

    两人絮絮倾谈着走在前面,一个矫健挺拔、一个窈窕纤巧;一个阳刚俊朗、一个秀雅婉约。言笑相顾间眉眼横波叠翠,清流水墨般迤逦氤染,映入皑皑苍苍的洁白四野中,宛如一帧淡远出尘、醉人如梦的美满画卷。

    赵辉眉心微跳,下意识地别开眼睛。赵喜已经伸舌挤眼,诡笑着揪住他一劲儿努嘴。赵辉朝前看看,笑了笑不语,又再别开眼睛。忽然觉得这胖子笑起来再不像弥勒佛般诚善可亲,倒更似水浒传里的胖头陀,着实猥琐可恶。

    “对了,刚忘了跟你说,”四人紧脚赶了几程路,这会儿已近半山。纪康停在崖边岔道口:“今晚我们还在学校住,明儿一早再回村。你自己照旧回家,要有人问起来,只说没见过我们。”

    赵敏微顿了下,就省过意来,点点头:“好,那我走了。”

    “嗯,当心着点儿,”纪康抬头瞧瞧天色:“晚点儿恐怕又要下雪,路滑。”

    “行,没事儿。”赵敏回头一笑,辫梢悠扬滑过腰身:“你们赶紧去吧。”

    “咱这是上哪儿去?”见纪康转脚下了岔道,赵喜小心翼翼抠着石缝跟上。下过一天一夜的雪,虽然中午停了,路面还是断续结了冰。挂在这纵深空崖边的一线山路上,临渊孑立、岌岌可危,人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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