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变情妇-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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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声音。
「要用钱为什么不找我或福伯商量,妳到底有没有脑袋?我好心去带妳回来,妳不领情就算了,竟然还当众甩我耳光?妳太过分、太可恶了!」这简直是在践踏他的尊严,所以叫他异常愤怒。
「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原以为她会大声反驳,结果她却柔声道歉,祁苍烈心中一紧。她歉疚、难过的模样反而令他不自觉懊恼起来,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真的骂得太严厉了?
他口气软了下来,「想要赚钱有很多方法,甚至可以去借,但无论如何就是不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
「我懂了。」咦,她这才想起,这里的人们喜欢把东西、财物和钱借来借去,为何她事先没想到?「那……你可不可以借我钱?」
呵,反应真快呀!
他扬扬眉毛,转过身注视她,淡淡地说:「我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能力,不过妳可以说说看为什么要用钱吗?」
「我哥哥急需用钱,我希望你可以借钱给我……不过你不必担心,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哥哥?祁苍烈沉声问道:「妳不是说自己是孤儿吗?那又哪来的哥哥?」
「我没这么说,是福伯他……他自己误会了……」宁芯儿一时之间也无从解释起,只好无奈地说:「我知道你不相信,也没有人会相信。」
不信,当然不信!
他虽然不相信她的话,但见她迫切紧张的样子,相信她绝对另有苦衷,于是轻叹口气问:「妳要借多少?」
「五百……」她举起五根指头。
「五百万台币?」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就算他肯借她,她也得说清楚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我……我是不是借太多了?」宁芯儿咬咬下唇迟疑着。
祁苍烈的目光随着她咬唇的动作,移到那张美丽无辜的小脸上。现在他必须尽最大的努力才能保持冷静,勉强自己不对她心软。
可是,他终究还是不舍了,「妳只要老实告诉我,要五百万做什么用,我就借妳。」
「真的是我哥哥要用的。」
还想对他说谎!他差点就要为她这句话掉头离去。
然而,宁芯儿想了想,狡诈地说:「不借就算了,也许,我可以考虑一下去当别人的情妇,说不定马上就可以借到。」
她期望自己这么说之后,他会因为在意而不再追问她。
「情妇!?」果然,他的耐心宣告瓦解,并为她的发言而脸色铁青,接着便是气到浑身发抖,「妳怎么老是有这种想法?」
「刚才在义卖会上有人这样问我,我想说这样赚钱也许比较快。」急着要帮奥菲勒,她只好再诓他了。
「这种话听过就算了,笨蛋!」可见这个社会危机四伏,美丽的女孩很容易就会被骗沉沦。
看见他的脸色又开始铁青,宁芯儿以为他依然不肯借,「算了,我再想别的办法,看有谁可以借钱给我。」
有一瞬间,祁苍烈觉得脑袋快要气炸了,望着她纯真的脸,哪会想到她是在耍诈。看她为了钱如此委屈自己,最后搞不好真的会去做别的男人的情妇……
他愤怒地大吼,「我刚才不是跟妳说过,不可以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身体,绝、对、不、可、以!听懂了吗?」
「我懂啊!」她的眼底闪过一抹狡黠,但表情依旧很认真,「我只是不想勉强你。」
说谎!而且技巧奇差。
但他舍不得教训她,更不舍得让她失望,这还是他头一回对一个人毫无办法。
虽然觉得事有蹊跷,但他还是妥协了,「只要妳答应我,不再动歪脑筋赚钱或借钱……」
「你的意思是说,愿意借钱给我喽!」宁芯儿喜出望外。奥菲勒的问题终于解决不用再烦恼了。
「只要妳答应我不去当别人的情妇,我就借钱给妳。」为什么他肯无条件借她这么多钱,却只要她不去当别人的情妇?这点他自己也无法解释清楚。
「好,我答应你不当别人的情妇。」她故意闹他,玩笑似地说:「如果要当情妇,就只当你一人的情妇。」
「妳……」他解释了这么多,就是想让她明白做人的尊严和道理,怎知她却还是说这种可恶的话,甚至用无辜的眼瞅着他瞧,害他差点拧断她的小脖子。
她见状哈哈大笑,踮起脚尖,在他耳边柔声道:「我懂,你是要我洁身自爱、谨言慎行,好让你放心。」
祁苍烈听了,心里觉得安慰,但还是板起面孔说:「如果妳敢不遵守诺言,就罚妳一辈子没巧克力吃。」
宁芯儿感觉得出来,他是真的在为她着想,于是她一把勾住他的手,把头靠在他臂膀上,笑得格外开心。
他低头,瞄见她灿烂的笑容,那甜美可人的样子,一时间令他为之屏息。
******
经过昨天的事,李郁文一颗心全慌了,她从未见过祁苍烈对女人这么紧张,还让那女人当众甩他耳光,即使对已成过去式的傅可涵,他也没这样过。
下课后,祁苍烈进入研究室,才一放下笔记型计算机和课本,她就从小冰箱里拿出蛋糕,切了一小块放在小碟子上,笑咪咪地说:「这是我亲手做的,你尝尝。」
「我不饿,妳自己吃吧。」他忙着整理桌上的东西,对蛋糕没有丝毫兴趣。
她笑一笑,再次劝说:「我特地为你做的,你吃吃看嘛。」
「我真的不想吃。」自从发现李郁文喜欢他后,他对她的态度就越来越冷淡。
「这是你最喜欢的黑森林口味,我特地去跟五星级饭店的西点师傅学的,还用德国进口的黑樱桃作搭配,你一定会喜欢,而且刚上完课,也该休息——」
她越是殷勤,越让他倍感压力,甚至失去耐性地打断她的话,「我没胃口,拿走吧。」
「我只是一番好意,你……」她这么用心,他却无动于衷,连应酬一下吃一口都不肯!李郁文不禁脸色一沉,心底泛酸,眼眶有点红了。
祁苍烈并没有因为她失意的模样就心软,仍然板着面孔说:「以后妳不要再为我做什么事了。」
他不想给她任何希望,因为他不爱她。
闻言她更加心急,好像想确认什么似的,颤声地问:「你这样的人生有什么乐趣,你难道不觉得寂寞吗?」
为何她提供的温暖,就是打动不了他的心?
「我就是这样,乐在工作就够了,而且在这么忙碌的研究工作中,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谈感情。」他严肃地直视着她。
他一定是故意这样说、故意这样对她的!她的眼泪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忍不住脱口问道:「那么……昨天那个女人呢?这又是怎么回事?」
祁苍烈脸色一凛,气氛有些凝重,片刻后,冷冷道:「我不需要跟妳解释。」
果然是行为谨慎的科学家,绝不乱讲话,但李郁文为了执着的爱,她情愿埋没自尊,于是一再追问:「她为什么会住在你家,你不是喜欢独处吗?」
「妳调查我!」他的目光突然变得犀利,令人望而生畏。
她脸上闪过一抹心虚,回道:「是……是福伯告诉我的。」
当然,她是很有技巧地跑去跟祁福探听,当她听说宁芯儿是一个孤儿,没地方住,前阵子脚又受伤,所以暂时住在祁苍烈家时……她就心惊了。
她知道他没那么容易再爱人,因此以前他对她保持距离时,她总安慰自己说,那是因为他对每个女人都如此。
可是,他会让一个女人住在家里,那表示什么?她非常震撼,那不是她所认识的祁苍烈。
「你喜欢她!?」这项认知让她忽然觉得好冷,冷得刺痛她的心。
她的话让他猛然一震,望着她,神情更冷了,「这点我也没必要向妳交代。」
又被他的话刺痛,她脸色丕变,吼道:「你明知道我喜欢你!」
「可妳也明白我对妳没有感情。」他冷淡地响应。
「这么多年了,难道你对我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相处了那么久,应该也会培养出一些感情才是。
奇怪,宁芯儿的请求令他心软,心悸、心乱,而李郁文同样是请求的口气,却对他一点影响力也没有。
「没有,我只当妳是同事。」
「可是,我从没当你是同事。」她苦笑。
祁苍烈缓了口气,「这是我对妳最感到抱歉的地方,我一直不知道妳喜欢我,否则就不会——」
「意思是如果早知道我爱你,你绝不会让我当你的助理?难道我在你眼中,真的这么一文不值?」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努力压抑几乎崩溃的情绪。
她好恨!因为他低沉的声音,有如一把锋利的小刀刺入她的心坎,慢慢地凌迟着她。
他看着她,郑重地解释,「不是的,而是妳可以找到更好、更值得爱的人。」
「但我不要别人……我只认定你!」
「不要这样,我们不会有结果的。」
「一点希望都没有?」
「没有。」他说得斩钉截铁、不留余地,就是不想让她抱持着多余的妄想。
仰视他那张俊美却残酷的脸,不明白为什么不管她多么努力,他就是不愿意接受她?又为什么死心眼的自己非认定他不可?
李郁文伤心欲绝,痛苦地哽咽一声,转身跑开。
第七章
宁芯儿带着祁苍烈借她的五百万支票,约了奥菲勒出来,准备当面交给他,然后陪他一起到银行开户把钱存进去。
没想到这一路上的所有举动,全都被李郁文看见了。
原本她一直想着该怎么令祁苍烈回心转意,因此,决定先观察宁芯儿的生活起居,看能不能抓到她什么把柄,同时心中还不断猜测着——
搞不好那个女人很会灌祁苍烈米汤,不然就是她会巫术,给他下了迷魂药,所以他才会爱上她,搞不好……
于是这几天她疯狂地跟踪宁芯儿,不料现在却让她看见她和一个外国男人亲密的互动,她判断他们绝对关系匪浅,高兴之余心中有了打算,并用照相手机拍下他们的照片。
后来,奥菲勒离去,宁芯儿一个人走在路上,看样子她是要回祁苍烈的家。
当李郁文尾随她走进小区时,刚好看见一辆摩托车经过她身边,摩托车骑士倏地伸手一扯便抢了她挂在肩上的皮包,李郁文惊得差点尖叫出声。
然而,接着发生一件更令她惊骇万分的事,宁芯儿不但没有高声呼救,更没有被抢匪的摩托车拖行,只见她突然跃起,从摩托车的上空飞过。
天!这景象让李郁文僵住,因为她清清楚楚地看见宁芯儿背后伸出一对半透明的雪白羽翅,凌空飞到抢匪面前降落。
显然,那抢匪也吓到了,咚的一声连人带车昏倒在路上,只见宁芯儿若无其事地捡起皮包缓步回家。
过了很久很久,李郁文才回过神来,一颗心还卜通卜通跳个不停。
老天!她看见什么了?真懊恼刚才反应太慢,没能及时拍下照片。
她独自在路边沉思很久。不,她绝不允许有其它女人跟她抢祁苍烈,绝不!
于是,她毅然决然拿起手机拨了一通电话给傅斯义。
米米.米
今天是傅斯义与妻子的结婚纪念日,时间正好是初秋的一个星期六,他们在家里举办了一个聚会,宾客大多数是他的同事及学生。
祁苍烈也应邀参加,因为他和傅斯义情谊深厚,他不但是他的老师,也是傅可涵的父亲,而傅师母待他也很亲厚。
前几天傅斯义打电话来邀请他时,还特别提道:「听说你最近交女朋友了,带来给老师看看好吗?」
「老师,我……」
「有人告诉我,你们都住在一起了,还想否认?」
「老师,不是你想的那样,宁芯儿是福伯托我照顾的。」没想到这种八卦传得特别快,连老师都知道了。
傅斯义大方地说:「既然这样,福伯也一起来,人多热闹嘛!」
「我……先问问辐伯。」
以为祁苍烈想推辞,他又强调说:「唉,苍烈,难道你以为我会怪你吗?你要是这样想就太不应该了。」他威严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悦,「可涵过世已经五年,你交女朋友也是人之常情,你师母听到这件事也很为你高兴,她待你如同自己儿子一般,有女朋友让她见个面也不为过吧?」
傅可涵的死一直令他很自责,但傅斯义夫妇却没有责怪他,认为一切都是意外,女儿虽然没有了,但对他依然亲厚得没话说。
所以祁苍烈觉得若再拒绝下去,反而显得不尊重他们,于是答应带着宁芯儿出席聚会。
当傅斯义夫妇见到宁芯儿时,非常亲切地招待她,然而,宁芯儿一见到傅斯义,却别过脸去,因为他双目如鹰般地瞄准她,令她觉得炯炯的目光像要在她身上烙出记号似的。
「我不喜欢你的老师。」她偷偷跟祁苍烈说。
「为什么?」他一愣,觉得很诧异。宁芯儿一向没心眼,不会无缘无故讨厌一个人。
「直觉,我不喜欢他看人的目光。」她回道。
「老师一直都是个严肃的人,比较不苟言笑。」他想了想后安慰道。
她却捏了捏他的脸颊,「有比你严肃,比你不苟言笑吗?为什么我不会讨厌你呢?」
「大概我特别不一样吧!妳饿了吗?」他知道她不太吃别的东西,便从口袋里拿出带来的巧克力,剥了包装纸塞进她嘴里。
另一边,同样应邀而来的李郁文将他们的亲密互动全都看在眼底。祁苍烈对宁芯儿的殷勤、呵护,所有她梦想的一切,全都被她轻易地占去。
原本她以为自己将来会被称为祁太太,每天为丈夫张罗三餐,为他打理家务,和他一起工作、做研究……不久后她还可以为他生养孩子……
偏偏,出现这个叫宁芯儿的程咬金,她怎能不怨?心中对宁芯儿的恨意油然而生。
「郁文。」有人过来拍拍她的肩。
「哥。」她低下头,心里非常乱。
李德端了解她的情绪为何低落,劝道:「这种事不能强求。」
道理她也懂,只是她好不甘心,「没办法,这辈子我只爱他。」
这句话,叫李德端震住,顿时无言。
当女人要认定一个男人时,会愚蠢地企图改变事实,更何况她认为祁苍烈爱上的只是一个怪物!
却没发现唯有这女孩才能消弭祁苍烈的寂寞,当他看着宁芯儿快乐的笑时,他脸上也会跟着漾满笑意。
但是,除了她之外,每个人都很喜欢宁芯儿。
坐在祁福身后,宁芯儿看着他们热热闹闹地打麻将。
这时,祁福准备要打九万,等着自摸。
宁芯儿却提醒道:「不要自摸,拆北风凑清一色。」
「真的?」无所谓,反正赌注不大!他听她的话等到清一色,结果真的赢了。
下一局又轮到祁福,他摸了一张牌后想叫胡,宁芯儿又制止说:「不要胡,再拆牌,打海底捞月十三么。」
结果,就像每张牌都顺着祁福打,他手气好得不可思议,最后甚至还践践地嚷说:「什么都没做就大赢特赢,真无聊啊!」
「因为我是你的幸运星嘛!」
他好高兴,猛点头,「是啊是啊,宁芯儿真是我的幸运星,有妳真好,等一下给妳吃红。」然后转头看向身后的祁苍烈,又问:「你说是不是呀,少爷?」
祁苍烈依旧一脸酷样不作声,但从他眼匠那抹隐约的笑意看来,他似乎还挺认同的。
傅师母边打边说:「苍烈说妳天真烂漫、毫无心机,没想到妳还是个美人呢!瞧,真不知是怎样的父母,才能生养这样出色的孩子。」
哇!傅师母真的很会说话,然而祁苍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