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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隔世阑珊 作者云上薇_(-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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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电梯,正遇上过来探望的秦莫尧跟曹辰峰,秦莫尧看她一脸疲劳,提出送她回去。
  她在车上睡了一会,到家时反倒没了睡意,整理好衣服后,坐在床头想起这一夜之间发生的事情,只觉得茫然。
  秦莫尧进来,见她还在发呆,敲了敲门:“下来吃点东西吧。”
  她只吃了几口就没了胃口,秦莫尧见了便说:“再吃一点,你的样子跟个难民似的。”
  她于是又勉强吃了几口,却终究是搁了筷子。
  秦莫尧看她实在吃不下,就没再强求:“别太担心了,我打听了一下,消化性溃疡手术后要是调理好,复发的几率不会很大。”
  她点头:“我只是觉得太突然,接下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太累了,先去睡一觉,睡醒了再说。我待会要回台里一趟,你有事的话打给我,我来接你。”
  “不麻烦了,一会我自己开车去吧。”她想她还应付的来。
  平阳那一觉睡得很不好,断断续续地做恶梦,醒过来的时候外面黑沉沉的,她一惊,以为睡过头了,赶紧从床上跳了下来。等拉开窗帘,才知是下雨了。
  她收拾了一下东西,也顾不上糟糕的天气了,从车库里取了车开往医院去。
  雨下得很大,从停车场走到医院,她已经湿漉漉的了。
  她过去时,傅旭东的一群狐朋狗友都在,病房热闹地跟个茶会似的,还好这层只住他一个人,不然铁定被其他病人投诉。
  见她过来,他们便识相地接二连三地告辞了,病房里能摆东西的地方都堆满了礼品,她收拾了一下,终于把沙发给腾了出来,往茶几上放手袋时,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好几份封包。
  正瞎折腾,傅旭东倒是开口了:“先别管了,会有人过来收拾的。”
  她讪讪地收了手,一时竟也不知道做什么好,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在他面前从来没有那样局促过。
  想了想,把那几份封包拿给他,他一看便笑了:“这群人……”,又问她,“看到谁给的了吗?赶明儿给送回去……”
  她摇头,从袋子里拿出衣服,轻声说:“帮你带的,换上吧。”
  他没动,只看着她,也不说话。她愈发局促,在床头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低声问了句:“你感觉怎么样,还痛吗?”
  “最痛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他脸色苍白,嘴角轻轻扯了扯,“丫头,你算是在关心我吗?”
  “废话,”她听他轻飘飘地就觉得来气,“难道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还能置身之外吗?”
  他似笑非笑:“我们谁都不能置身事外,你现在能体会我当时的心情了吗?你还觉得好玩吗?”
  “那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明明都吐成那样了还去喝酒,你是故意要急死我是不是?”
  他点头:“我是故意的。”
  “傅旭东,你这个疯子。”她气急,抽身就走。
  他眼明手快地拉住她,她急着甩脱,他低低呻吟了声。她一惊,赶紧转过身。
  他拉住她,没肯放手:“都来了还走什么?”
  她嘴硬,跟他僵着:“我去找医生。”
  “医生刚刚来过了,没什么大问题。”他不给她离开的借口。
  她眼眶突然红了:“我不准你拿自己开玩笑,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你要是有什么事,我怎么办?”
  他定定地看着她:“平阳,你过来。”
  “你要干嘛?”她泪眼模糊,却不由自主地靠近他。
  他等她过来,手上用力,她跌落在他肩头,被他单手抱住,心头顿时一软,伏在他肩上抽泣起来。
  他揉乱她半湿的头发:“哭了几次?”
  她哽咽:“这次不算的话,三次。”
  他笑了起来:“值了,让你为我哭了四次。”
  她锤他的肩膀:“你折腾自己就是为了要让我哭吗?”
  他闷不吭声,好半晌才说:“对不起,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我是洪水猛兽吗?让你这么害怕,这么避之不及?”她毫不客气地借用他说过的话,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下来。
  他伸手帮她擦干眼泪,笑的有些虚弱:“还生我的气?”
  “谁叫你之前都不肯理我,你说你再也不爱我了……”她越说越伤心,其实早就不生气,可是想起来还是觉得难过。
  “我是很怕你,”他搂住她,倚在她耳边,“我怕你反悔,你说走就走,我永远留不住你。如果是这样,我不如不爱,不如趁早让你走。”
  “不走了,我再也不走了,四哥。”她跟他保证,“我只待在你这里,哪也不去了。”
  他松开她,靠在床头,温柔的注视里满是歉意:“对不起,阳阳。”
  她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开始肆虐了,捂着脸在他面前又哭又笑,像个傻瓜一样,才觉得不好意思,转过身去努力控制情绪。
  他把她拉回来,抽了纸巾帮她擦眼泪:“不准再哭了,越哭越丑了,这么丑的平阳,我不要。”
  “你敢!”她差点跳了起来,跟他大眼对小眼。
  他哈哈大笑,把她拉低,仰头吻她泛红的面颊。

  我们谁都不能置身事外(3)

  “你自己换!”她把衣服丢在他身上,红着脸就要走。
  “我是病人。”他低低笑了声,拖住她的手。
  “你又没缺胳膊断腿的,换件衣服还不成?”她怀疑他又是故意整她。
  他耸耸肩:“我都直不起腰,难道你想让护士帮我换?”
  她没办法,只好说:“那我先去帮你打盆水。”
  她去卫生间打了盆水,出来时他已经把上衣解开了,她坐过去,看到他腰上露出的纱布。
  他见她坐着不动,问:“怎么了?”
  她摇摇头,“没什么。”仔细地扶他坐起来,帮他把上衣脱了,拧了毛巾帮他擦身子。他有轻微的洁癖,要不是不好活动,早就受不了起来洗澡了。
  温热的湿意在颈间拂过,他满足地叹了口气:“这一病还真值得,能动你大驾这么伺候我。”
  她没好气地把毛巾往他脸上一扔:“德行!”
  他也不生气,拿开脸上的毛巾,塞回她手里:“继续啊,挺舒服的。”
  她怀疑他又是故意的,他还半裸着,说出这么有歧义的话,无端端地增了几分暧昧气氛,她脸一热,避开他戏谑的眼神,目不斜视地帮他擦着,小心避开伤口。
  等帮他换好衣服,她已经一身汗了,护士过来送药,她进卫生间洗了个澡,庆幸带了衣服过来。
  出来时护士已经走了,他还靠在床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帮他削了个苹果,才想起他不能吃,于是不客气地自己啃了。她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一时竟也不知道干什么好。
  “四哥,你无不无聊?”她问他。
  “还好。”他收回游离的视线,看她。
  “渴不渴?”
  “还好。”
  “要不要看电视?”她把遥控器给他。
  “不用了,我想睡一会。”他慢吞吞地说。
  “哦。”她觉得惭愧,竟然一点都没考虑到他需要休息。
  赶紧帮他把靠枕拿开,扶他躺下去。转身要走,却被他抽住了手。
  “你要走了?”
  “没有,我收拾一下房间,沙发上都不能坐人了。”
  “放着吧,让看护来收拾,你累不累,要不要睡一会?”
  她确实有点累了,却强打起精神:“我没事,你先睡吧,一会我在沙发上躺一会。”
  “到床上来,我们一起睡。”他突然说。
  “什么?”她吓了一跳,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他笑了出来:“床很大。”
  她赶紧摇头:“你是病人。”
  “所以我很安全,不会欺负你。”他掀开被子,“过来。”
  “不行。”她还是摇头。
  “为什么不可以?”
  “你刚动完手术,万一我不小心踢到你怎么办?而且这是病房耶。”
  “只是睡觉而已,有什么关系,难道你想做点别的?”他好笑地看着她。
  她脸一热,又羞又气,僵持了一下,见他没有退让的意思,只好爬上床。
  他说的没错,床确实很大,她小心翼翼地躺下来,跟他隔开一人的距离,伸手拉高被子,只露出一个头。
  他在另一头笑,笑得床轻轻抖动,她侧过脸去看他:“笑什么?”
  “没什么,”他伸开手臂,“你过来一些。”
  “不要了,”她不肯再动,“这样正好,不会踢到你。”
  他没再强求,她太疲倦了,一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两天以来,第一次睡得这么安心。
  醒来的时候天是真的黑了,雨还在下着,打在窗玻璃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外面水汽氤氲。她张开眼睛,却不知自己何时已经靠在了傅旭东怀里,一只手还危险地搭在他腰上。顿时往后一缩,动静很大,把他也吵醒了。
  他睁开眼,朝她笑了一下,精神看起来还不错:“醒了?”
  她小心翼翼地把手挪开:“对不起,没撞到你吧。”
  “没有,”他挪动了一下身子,低声呻吟了一声,“手倒是麻了。”
  “哦”,她赶紧起身,半跪在床上,帮他揉着被她压麻了的手臂。她洗澡后换了一件粉色的修身针织衫,包裹地曲线玲珑,这样半跪着,不经意间就走光了大片,眼看着他注视着她的视线越来越亮,才觉得不对劲,脸一红,整理好衣服就要起身下床,却被他又拉了回去,跌在他胸膛上。
  “四哥……让我起来。”她想要推开他,又不敢太用力。
  “别说话。”他侧过脸来,轻轻吻住她。
  窗外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衬得室内愈发安静,他们安静地接吻,分享此刻的难得温存,细细缱绻,不知餍足。过往的种种在眼前浮过,仿佛已经半生。
  因为等待的时间太长了,所以一旦还能拥入彼此的怀中,就是再也不肯放手。
  她半个身子趴在他胸前,手臂环着他的脖子,在唇齿相偎间轻轻喘息,他的唇扫过她的面颊,移向白皙细腻的耳垂,轻舔啃噬,引发她阵阵战栗。在他的唇又滑落到她脖子上时,他的手也滑进了她衣服内,粗糙的手掌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游移抚触,激起她更大的喘息。
  她被他弄得意乱情迷,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处,等察觉过来,才发现针织衫的扣子都被他解开了,他的吻落到她胸前,气息滚烫。她终于清醒过来,急忙按住他的手,将他推开一些。
  他笑:“你干什么?”
  “你还笑得出来,”她咬了咬嘴唇,很生气,“这种地方你还敢乱来?”
  傅旭东哭笑不得了:“你觉得是我在乱来吗?”
  她想起刚才自己不由自主的回应,顿时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只能恨恨地在他手上掐了一把,他夸张地叫了一声,“你谋杀亲夫啊?”
  “谁理你!”她气死了,甩了手就要下床,却又被他拖住,两人争争吵吵,身后却传来压抑不住的咳嗽声。
  她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到来人,顿时尖叫了一声,马上往下一钻,蒙头躲在被子里。傅旭东倒还算镇静,看着忍俊不禁的曹辰峰和秦莫尧两人,没好气地说:“偷窥是不道德的,你们不知道进来前先敲门吗?”
  秦莫尧暧昧地笑:“我们敲过了,你们没听见而已。”
  曹辰峰则一脸刻意的茫然:“莫尧,我们是不是走错了,这是病房吗?怎么没看到病人?”
  秦莫尧用力地点头:“看来是我们走错了,那我们赶紧走吧,别打扰人家干正事。”
  两人一唱一和,配合地异常默契,挽了手就要开门出去。
  “哎,”平阳终于肯出声,从被子里像兔子一样一点一点探出头,一脸挫败:“今天你们应该没带DV吧……”
  这下几人再也忍不住,纷纷笑了起来。再尴尬也不过这样了,她也不是第一次丢脸了,于是讪讪地掀开被子下了床
  心里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哭丧着脸嘟囔:“为什么每次都被你们俩看到啊?”
  傅旭东也觉得丧气:“还踩着点来……”
  秦莫尧好笑:“谁让你们总是不分场合,这可是病房耶,知道你们甜蜜,也不用这样吧。”
  曹辰峰则挪揄:“傅四,我看你精神挺好的嘛,哪有一点病人的样子?”
  傅旭东笑骂:“滚!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啊!”
  趁着他们说话,她跟秦莫尧出去走廊上,秦莫尧把给她带的晚饭拿出来:“刚从饭店里打包带过来的,有你喜欢的粉蒸排骨,快趁热吃了。”
  她终于觉得饿了,感激地接过来:“你太好了。”
  秦莫尧看着她,眼含笑意:“刚才开玩笑的,见你们这样,我是真的很高兴。”
  她放下饭盒,伸手抱住她:“我知道的,莫尧,我也没想到我还能这样幸福。”

  就算青春不再见(1)

  傅旭东可以进食后,她的任务又多了一样,喂他吃饭。他手明明好好的,也不至于虚弱到托不起一个碗,偏偏仗着他病人的身份,对她颐指气使。她甚至怀疑他是想把过去24年里她欠他的一次性给要回来。
  正遇上吃饭的时候傅伯母送面条过来,他靠在床头不动,用眼神示意她喂,只等着张开嘴往他嘴里送。她碍着长辈在场,既不好拒绝也不好做得太过,只能装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把面条用筷子夹断了,小心翼翼地,一口一口地喂他。他吃得心满意足,她却连冷汗都下来了。傅伯母见他们相处融洽,只坐了一会就走了。人一走,她立马把碗一搁:“伯母都走了还装什么虚弱,自己吃。”
  他笑得委屈:“谁说我不虚弱了,我好不容易才能吃上几口东西,你连这点都不满足我?”
  她只好又端起碗,把剩下的那些喂完,还得提醒他细嚼慢咽,一边没好气地说:“我看你想趁机偷懒才在伯母面前装出那副鬼样子吧,住院这么久,昨天都可以下床活动了,哪有这里痛那里痛的?”
  “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聪明了,丫头?”他睨了她一眼。
  “我还不了解你,”她撇撇嘴,“你以前就老用这一招翘课,躲在家里装病睡觉关着房门看垃圾A片。”
  “我哪有看什么垃圾A片?”他不可思议又略带好笑地看着她。
  “别不承认了,我明明就有撞到……”她说到一半,突然才意识到自己再说什么,顿时脸一红,说不下去了。
  “你有撞到什么?”他危险地靠近她,眯起眼睛。
  “没什么,当我没说。”她迅速打住,打死她也不好意思说出12岁那年撞见傅旭东跟席向晚几个在他房间里看不良录像的事情。她当时根本不知道她看到的是什么,后来大了一些回想起来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觉得恶心至极,以致于好长一段时间看到他们几个都躲得远远的,不屑与之同流合污。
  那个年纪的女孩子,阳春白雪,很自然地就把“性”当成一件丑恶污浊的东西。
  他们或许是当时太投入了,压根不知道她闯进房门这件事,所以见她突然跟他们疏远,只当是她又闹别扭而已。
  傅旭东笑得有些微妙,心照不宣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十五六岁的年纪,哪个男孩子没有偷偷看过限制级录像?没看的那才叫不正常。
  平阳收拾好碗筷,从手袋里拿出记事本,趴在床头认真地写着什么。傅旭东凑过来:“在写什么?”
  “你的护理计划呗,”她不大愿意理他,“我今天问过医生了,怕忘记,先记下来。”
  “不能抽烟也不能喝酒,”他皱皱眉头,“会不会太苛刻了一点?”
  “一点都不,”她用力瞪了他一眼,“就这两样最关键,一定要戒。”
  “那你要陪我,我们一起戒。”他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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